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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绍延道:“我想陪着公主,看着公主,一辈子都守着公主,再也不离开公主了。”
“你从来没有离开过。”魏熙看着温绍延,面上有些埋怨之意:“你写那些信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我”温绍延唇边带笑,却不知该说什么:“公主”
魏熙唇角微勾,轻声道:“温绍延,你的心跳得好快。”
温绍延将魏熙的手握的更紧了,仿佛要将她的手按到心里般:“因为公主在这。”
魏熙惊奇道:“了不得了,你真是,花言巧语说起来都不脸红了。”
魏熙说罢,想要将手从温绍延手中抽出,却毫无成效,她眸色微敛,复又故作气恼:“你好生交代,在外面骗了多少小娘子的芳心?”
温绍延眸色微黯:“没有小娘子。”
魏熙的气恼瞬间便化作了惊奇:“难不成是老媪?”
温绍延垂首盯住魏熙:“只有公主。”
魏熙微微一笑:“你何时骗了我的芳心?我怎么不知道呀。”
“是公主骗了我的。”
魏熙闻言静了下来,在温绍延掌中的手有些不适的动了动。
温绍延紧紧抓着魏熙的手,道:“这些话,我就算不说公主应当也知道。”
魏熙神色凝了下来,她抬眸盯住温绍延,沉声道:“我的心,永远都只是大夏的。”
温绍延缓缓笑开:“我知道,公主如此,我也替公主欢喜,这才是青云之上的人该有的,公主有次等心性,会做的比你的阿耶和兄长都要好,大夏有公主,是大夏之福。”
魏熙轻声问道:“那你呢?”
温绍延笑的温柔:“我说了,我只要看着公主,陪着公主,就够了。”
他说着,将魏熙的另一只手拉到自己面上:“没有公主,我早就死了,眼下这个温绍延,只是为公主而活的邹行,我只想公主活的更好,公主好了,我也觉得好了。”
魏熙感受着温绍延面上微微的热度,摇头:“我救你,是想让你为自己而活,不论是温绍延,还是邹行,你都是你自己,不是什么人的附庸,更无需为了什么人辛苦自己,你这样说,我和温轧荤又有什么区别?”
温绍延微微侧首蹭了蹭魏熙绵软的手掌:“阿耶对我来说是迫不得已无法舍弃的父亲,而公主,是我一直追求向往的姑娘,你们之间,天差地别。”
魏熙的手紧了紧,想要从温绍延身上汲取更多的暖意,她道:“那你就一直陪着我。”
————
一转眼到了魏潋下葬的日子。
魏熙监国,自然是要给魏潋去送行的。
等她到时,众臣和宗室已经到了,魏熙看着那白茫茫一片,心中有些压抑。
裴斯远远看着魏熙过来,第一个躬身对魏熙行礼,众人见了,也忙跟着他一同向魏熙行礼。
这样的阵仗魏熙经历的不少了,可当着魏潋还是头一次,哪怕如今的魏潋只是一具躺在棺材里的尸体,依旧让魏熙心绪起伏。
魏熙抬手按住心口,竟没从中体会出得意,反而有股莫名的惆怅。
众人见魏熙迟迟不叫起,面上有些异色,裴斯见状,忙起身向着魏熙走去,虚虚扶着魏熙,关怀道:“公主无碍?”
魏熙抬眼看着裴斯端稳许多的神情,微微顿了顿,摇头道:“无碍,只是有些舍不得六哥,倒叫你们见笑了。”
裴斯道:“公主不必介怀,您与先帝兄妹情深,臣等都是知道的。”
魏熙听了这话,心中不是很舒坦,她抬步上前:“我无事了,启程,免得六哥多受颠簸。”
魏熙说罢,却听一道声音自后面传来:“且慢!”
魏熙和众人回头,只见冯氏怀抱襁褓,在一群宫人的簇拥下徐徐而来。
第248章 送行()
魏熙远远看着冯氏;不得不承认,季惠妃选她;也是有原因的。
至少,眼下冯氏确实是端华贵气;就连身上缟素;和怀中襁褓;都损不了她的气度。
只看气质;倒是有几分母仪天下的劲头,可惜,不安分。
魏熙对走到近前的冯氏问道:“时辰已到,太后有何事;若是耽搁了六哥就不好了。”
冯氏面色端肃,再也看不出魏潋驾崩时的狂色了;她道:“我知七娘体恤,可大夏治国以仁孝,陛下虽幼;却不能妄违孝道。”
魏熙看向她怀中小小一团睡得正香的孩子,心中讽刺;面上却满是担忧:“陛下体弱,出生到如今连殿门都未曾出过几次,从这到皇陵更是路远;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六哥心疼都来不及。”
冯氏抬手摸了摸孩子,柔声道:“陛下会庇佑阿祯的。”
冯氏说罢;直接吩咐道:“启程。”
众人不动,纷纷看向魏熙。
冯氏眉头一蹙:“怎么,我的话你们不听?”
魏熙看着冯氏,心知她不甘只待在后宫,受她管束,所以今日带了魏祯过来,就是要借此机会打破关于她疯了的谣言,并以此告诉众臣,她是太后,她不服魏熙,如此一来,那些不愿臣服于魏熙的臣子,自然会捧着她和魏熙分庭抗礼。
果真,冯氏这话说完后,林良俭回头看了一眼主持葬礼的官员,道:“太后乃国母,你们这般,是要在陛下尸骨未寒之时便惹陛下忧心吗?”
魏熙看着林良俭,心中讽刺,看来她得快些让林藏秀入朝了,到时他家出了个女官,看他怎么还有脸守着他的规矩。
魏熙如此想着,却肃着容一语不发。
礼部侍郎看着不表态的魏熙,心中为难,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她答话,就要吩咐启程时,却听尚书左丞崔哲道:“太后守礼,自然是大夏之福,只是陛下年幼,此去皇陵,路途遥远,诸事繁杂,恐怕会难以顾及陛下,太后执意带陛下前去,若是陛下磕了碰了又该怎么办。”
冯氏听了裴斯的话面色微僵,复又蹙眉看着裴斯:“崔左丞出身崔家,按理说应当是该懂规矩的,怎么”
“怎么什么?”魏熙打断冯氏的话,道:“六嫂觉得他说的有错吗?六嫂执意带陛下前往,若是陛下出了什么事,六嫂就不心疼吗?”
魏熙说罢,上前向着冯氏走了一步:“若是六嫂能保证陛下毫发无损,我自然是也愿意陛下去的,可陛下不止是六哥的儿子,更是大夏的帝王,他的安危关乎江山社稷,我既然监国,就不能让陛下有任何不测的可能。”
冯氏抱紧了怀中襁褓,反问道:“七娘怎么就知道陛下会有什么不测?”
“我不知道。”魏熙说着,轻轻拍了拍襁褓:“会不会有什么不测还是要看六嫂,他可不止是你儿子,六嫂执意如此,如果出了事,六嫂可对得起大夏?”
魏熙说罢,对冯氏身边的宫人吩咐道:“六嫂伤心过度失了分寸,你们也跟着糊涂了不成,还不快送陛下和太后回去歇着,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唯你们是问。”
宫人闻言神色忐忑,上前就要扶着冯氏回去。
冯氏僵在原地,心知今日怕是不能去了,虽可惜那一番布置,却更不甘就那么回去。
她抬手就要挥开宫人的手,却听雍王抢先道:“太后快些回去,外面风大,当心感染了风寒。”
雍王说罢,看向魏熙:“太后和陛下体弱,还劳公主多加看顾着。”
魏熙淡淡一笑:“自然。”
她说罢,看向冯氏:“只是光我看顾是不够的,六嫂自己也要多加注意。”
魏熙说罢,看向礼官:“启程,陛下来此,也算是送过了,再等下去,就误了时辰。”
魏熙回头看向冯氏,轻声道:“重规矩是好的,可六嫂,现在能言规矩的是我,还望六嫂分清楚,你眼下神志不清,此次的是我就不计较了,还是先回去静养一番。”
“扶太后去休息。”
魏熙吩咐完后,不再理会冯氏,抬步就往前走。
等魏熙上了马车后,便对陈敬吩咐道:“冯氏如此作为,怕是又准备给我添堵,你回宫便找借口将她身边的人换了,好生审问一番。”
陈敬神色微凝,提议道:“总是如此也不是法子,公主不如一劳永逸?”
魏熙拿出一面小小的铜镜,对着镜子理了理鬓发,道:“眼下不行,我根基未稳,朝中的人也都不是对以往的事没有察觉,贸然清理了她,那些人还不得急死。”
————
葬礼肃穆繁琐,魏熙一路浑浑噩噩的随着众人行礼,直到再也看不见魏潋的棺柩,也未回过神来。
以后,她的生活中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再也没人能威胁到她了,他的大夏,终有一天也会彻底变成她的。
魏熙如此想着,身子却微微晃了晃,这些日子她太累了。
站在魏熙身畔的魏沣察觉到,忙抬手扶住魏熙:“七娘怎么了?”
魏熙抬头看着他关切的神情,站稳身子,摇头道:“无事,有些乏了而已。”
魏沣点头:“这些天你也是累坏了,先去马车上歇着。”
魏熙抬头看了一眼陵寝,没说什么,转身便和魏沣往前走。
魏熙侧首看着身边的魏沣,忽然道:“我就只有九哥一个兄长了。”
魏沣闻言轻笑:“九哥无能,以后就靠妹妹多加关照了。”
魏熙掩唇一笑:“九哥这话莫不是颠倒了?哪有兄长求着妹妹关照的。”
魏沣侧首看向魏熙:“当兄长的自然是要护着妹妹的,但七娘监国,可不只是寻常的妹子,当臣子的,自然是要你关照着。”
魏熙停住脚步:“九哥愿意拥护我?”
魏沣点头:“自然,七娘有这个本事。”
魏熙看着魏沣的眼睛,问道:“阿祯年幼,九哥就不曾想过吗?”
魏沣掸了掸衣袖:“有没有这能耐,我自己最清楚了,好好的当个富贵亲王,多自在。”
魏熙唇角一勾:“九哥从小就是想得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