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内侍的尖锐悲怆的声音落下后,众臣皆静了下来。
魏熙敛容跪地,从内侍手中接过圣旨:“镇国公主魏熙接旨。”
众臣闻言,心知大夏又要变天了,继承皇位的是一个连名字都没取的皇子,而监国的却是一个一手遮天的公主。
这天,怕是要狠狠便一回了。
众臣如此想着,却如定住了一般,不反抗,也不顺从,一个个如泥塑一般。
他们从心底里不愿女子主政,可却不敢直言,仅仅一夜,这位公主的雷霆手段让他们心有余悸。
今日太极殿里少了许多熟悉的身影,他们不想成为其中一个。
他们看向雍王,盼着他能说什么,却只见雍王躬身道:“臣接旨。”
众臣心知大势已去,皆叩首道:“臣等接旨。”
等众人起来后,林良俭出列道:“太后呢?太后身为陛下之母,理应和公主共同监国。”
魏熙回身,面对着身后的臣子,寒风拂动她的衣袍,却无法令她动摇分毫,她站在哪里,威仪天成。
魏熙的视线力若千钧,悠悠在众臣的面上扫了一圈,复又看向林良俭:“陛下新丧,林太傅就要质疑陛下决断吗?”
林良俭拱手道:“臣不敢,只是规矩如此。”
“规矩?”魏熙音色一沉:“先帝的话就是规矩,你当先帝还会胡来不成?”
众臣哑然,心中却在应是,毕竟先帝生前所为,分明就是疯了,一个疯了的人除了祸国,还能做出什么决断。
魏熙整了整衣袖,道:“本宫长于甘露殿,耳濡目染,又得阿耶和六哥两任帝王悉心相教,自然能与各位共同辅佐陛下。”
她说着微微一顿:“而太后,贤良淑德,不懂政事,昨日听闻陛下噩耗,悲伤过度,更是举止失常,可是没心力监国的。”
她说着看向林良俭:“太傅让太后监国,到底是何居心?”
林良俭被魏熙问的面皮涨红,却只道:“臣不知内情,只是按规矩所言。”
魏熙微微一笑:“我说了,先帝说的就是规矩,他自然是想大夏好的。”
魏熙说罢,忽又哀声道:“左仆射等人狼子野心谋害先帝,罪不容诛,可朝廷终是要运作的,我昨夜已经和伯父商量好了人选,也免得大夏在此飘摇之时又生事端。”
魏熙说罢,又道:“朝政刻不容缓,若是往后定是要耽搁,不如今日便让他们把官领了,你们见了面,也好共事。”
魏熙说罢,不理会窃窃私语的众臣,对倪杭使了个眼色,倪杭便扬声念出一个个名字和与之对应的官职。
随着倪杭的声音,一道道身影从外边进来,跪地接旨。
魏熙看着底下熟悉的身影,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
她清楚什么场合改用什么人,如左仆射那些人,靠不住,可以用他们在魏潋面前添堵,但该舍的时候就得舍,而底下这些人呢,皆是她信得过要重用的。
魏熙不能让他们有污点,也不用让他们涉险,魏潋在时他们蛰伏,眼下她主政,就到了这些人一展身手的时候了。
魏熙看着朝臣中灌入的新鲜血液,一直压抑的面色慢慢转暖,眉目间有一丝浑然天成的凌然孤傲。
这是她的朝堂了,现在是,以后更会是。
————
从太极殿出来,魏熙还要去守灵,还未进甘露殿,便见陈敬端着一碗清粥过来。
突然见了自己府中的人,魏熙竟有些不适应,她停住脚步,等着陈敬走到跟前。
陈敬看着魏熙,面上露出一抹笑,他躬身行礼:“见过镇国公主。”
魏熙抬手免了他的礼,问道:“府中可还好?”
陈敬点头:“一切都好。”
陈敬说罢,将粥呈给魏熙:“听倪杭说公主还未用膳,这样可不好,伤胃,这粥里放了桂花和蜜糖,很是香甜清爽,公主尝尝?”
作者有话要说:emmmm为庆祝六哥死亡,本渣渣特意将新文文案奉上,应该快更了
对于这本新文,真的是命途多舛了,先是一时兴起在作话里说了,然后又抓心挠肝的构思,好不容易有了思路,却被编辑告知不支持写骨科,就算写也得让他们解除兄妹关系后才能谈恋爱真是***
曾想过不写了,但我的倔脾气作祟,既然开了,不写总觉得失信于人,于是又重新构思
将主线写出来后,忽然觉得这样也不赖,但就是不知道后来会被我写成什么
好,不说废话,贴文案,有喜欢的小天使可以去作者专栏收藏一下
对于魏潋来说,魏熙是他的心头刺
在心底生根,在肉里发芽
拔不得,爱不得
无力管束,只能放任
本以为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互相耗着,看对方青丝染霜
直到有一天他被妹妹搞死了
再一睁眼,时光倒流
emmmm和记忆中有点不一样呀
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可爱
第247章 下葬()
魏熙看着那碗粥;忽的想起当年季惠妃死时,她也曾劝着魏潋喝粥。
那碗粥魏潋好似是没喝。
魏熙如此想着;也没了饮粥的兴致,却强逼着自己将那碗粥饮尽。
魏熙将空了的碗放下;接过陈敬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道:“温绍延如何了?”
陈敬道:“已经出来了;受了些伤;不过没大碍,眼下道长给他看着呢。”
他说着,带了些笑意:“道长一边给他看诊,一边直呼有缘。”
魏熙笑意微敛:“那老道怎么过去了?”
陈敬见了魏熙神色;笑意也跟着收敛起来:“说是给公主贺喜。”
魏熙颔首,抬步往前去:“贺就贺;反正也和他无关。”
陈敬见状,端着碗跟着魏熙往前去,魏熙侧首看着他;脚步忽然停住,她对陈敬道:“阿敬;你是个有才干的,等到合适之时,我会给你一个好位置。”
陈敬微微一顿:“公主怎么突然说这话了?”
魏熙摇头一叹;面上有些好笑之意:“我想起自己幼时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劲了,一个小丫头就敢随意许诺,得亏是对你;若是对其他人,可真是丢人了。”
陈敬柔和浅笑:“公主不是做到了吗?”
陈敬说罢,又道:“能陪着公主便是奴才最大的福祉了,奴才如今不想奢求其他。”
魏熙闻言一笑:“我习惯了你跟在身边,往后若是没了你在身边怕是还会不习惯。”
陈敬看着魏熙,道:“能伴在公主身侧便不比义父当年差了。”
“还是不一样的。”魏熙往殿中看了一眼,复又对陈敬道:“我不过是想起来了,先和你说一声,免得显得自己忘性大。”
陈敬亦跟着魏熙看去,他摇头:“公主长情,忘性自然也大不到哪里去。”
魏熙的声音忽的冷了下来:“记性好或许是真,但在魏家,重情的坐不稳。”
魏熙说着,拿一双似笼了雾的眼睛看着陈敬:“你觉得我是有情之人吗?”
陈敬仍旧是一如往常的和煦从容,他道:“公主之情包揽万物,泽被苍生,并非那些小情小爱能比拟的。”
魏熙听了这话,没有什么欢喜之意:“你这话是僭越,若是让人听了,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陈敬躬身请罪:“是奴才失言,请公主责罚。”
魏熙有些烦躁的捏了捏额头:“罢了。”
魏熙说罢,回身往千步廊去了。
她眼下,不想去见魏潋。
————
魏熙眼下不比以往,忙了十多天才回府。
方下了马车,便见一个素衣身影站在门前。
魏熙下车的动作微顿,看着这个因为她而饱受牢狱之灾的男子,再一次觉得自己是个负心薄幸的人。
这些天,她除了让人传了几句关怀的话,便再也没做过什么了。
不是不关心,也不是因为太忙,而是心中多少是有些别扭的。
可当魏熙看着温绍延面上那抹温润柔和的笑时,心中那些许别扭却似是烟消云散了。
魏潋的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因着一个死人,她要将身边那些活生生的人都隔开吗?
魏熙如此想着,步履也从容了起来,她走到温绍延身边,含笑问道:“身子如何了?”
温绍延温声道:“有劳公主挂念,无事了。”
“无事就好。”魏熙说罢,极为自然的牵住温绍延的衣袖,抬步向府中走去。
魏熙一边走,一边抱怨着:“这些天快累死了,不管大事小事,都要来烦我。”
“连小陛下的乳娘有了争端都要让我决断。”魏熙伸出拇指和食指在温绍延面前比了比,中间空了些几不可查的距离:“那么丁点大的事情,也不知那些女官是做什么用的。”
温绍延看着魏熙近在眼前的手,伤了的右手颤了颤,终是握住了魏熙的手。
魏熙蓦地停下脚步,抬眼看着温绍延。
温绍延面色有些不自然,他启唇,却嚅嗫起来:“公主”
他说罢,顿了片刻,却如以往那般温声道:“公主代掌政权,小陛下的事自然是要小心注意着,宫人们虽过于紧张小陛下,但用心也不是坏的。”
魏熙似对温绍延这冠冕堂皇的话充耳不闻,她盯着温绍延,问道:“你抓着我的手,就是想和我说这些?”
温绍延手一颤,想要放开,却又抓的更紧,他将魏熙的手放在胸前,抿了抿唇,面上有些紧张之意:“我不走了,一辈子陪着公主可好?”
魏熙微微一笑:“不是早就说好了吗?”
温绍延眼睫微颤,将另一只手也覆在了魏熙手上:“我还想再说一次。”
他深深看着魏熙,眼中的情谊凝结成实质,是在他眼中难得见到的郑重,力若千钧,仿佛换了个人一般,但魏熙却又清楚的知道,他一直是他。
温绍延道:“我想陪着公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