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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潋见了,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魏熙,魏熙接过:“这是何物?”
魏潋笑道:“你不是让我送你个龟吗?”
“这里面是龟?”魏熙满面惊奇的晃了晃盒子,摇头道:“是六哥说的,我可没说。”
魏潋轻笑:“除了龟,我还真想不出什么比你寿命长的。”
魏潋说罢,从魏熙手里拿出盒子替她打开:“不算龟,但也差不多了。”
魏熙看着盒子中精妙绝伦光彩夺目的玳瑁钗,面上不知觉的露出笑意:“这玳瑁色泽红润,纹路精致,是我平生所见之最。”
魏熙说着,从盒中拿出玳瑁钗:“做工也精细。”
魏潋将盒子放下,道:“我见龟确实没有多好看的,便只能退而求其次,送你支玳瑁钗了,左右也算龟甲,细算下来,倒是比龟还长寿。”
魏熙将玳瑁钗插在发髻上:“不过是玩笑之言,没想到六哥倒是当真了。”
魏潋看着青丝中的一抹深红,温声道:“你去年过寿时我还在四处征战,也寻不到什么好东西,只能让底下人随意送了礼,玳瑁有吉祥长寿,辟邪纳福之意,就当是我补给你的寿礼。”
魏熙抚了抚钗子:“那六哥这寿礼还真是晚,我今年的寿辰都过完了。”
魏潋笑意微顿,紧接着打趣道:“那阿熙可要我再送你一份今年的贺礼?”
魏熙一本正经的摇头道:“多过寿辰可是会折寿的。”
魏潋无奈:“说什么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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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稍微凉快了些,人也有了玩性,魏熙午歇后便听冯氏身边的宫人来传话,说冯氏邀魏熙去游湖。
魏熙答应了,只说换身衣服就过去。
刚睡醒,魏熙也没有什么打扮的兴致,坐在镜前任由蕤宾给她装扮,蕤宾看着她身上以红色绣纹点缀的白色坦领襦裙,便只给她梳了个清爽的螺髻,戴了支玳瑁钗。
等魏熙到了湖边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冯氏见她过来,放下手中正在剥的莲子,笑道:“快过来尝尝,我方才剥了些莲子吃了,倒是清甜。”
魏熙依言坐下,关怀道:“莲子皮厚,六嫂当心手疼。”
冯氏笑道:“左右也是闲着,倒也有些趣味。”
魏熙听了,也拿起一粒莲子剥了起来:“我还未吃过生莲子呢。”
冯氏正要答话,却见魏熙头上正戴着一支殷红精致的玳瑁钗,她面上笑意一顿,保养得宜的指甲在莲子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指甲印。
作者有话要说:emmmm玳瑁也算是一种的乌龟壳了,炒鸡好看,想要
第215章 欢宴()
莲子倒是比魏熙想象中的要好剥些;没几下的功夫,魏熙便从一片青碧中剥出一粒莹白;魏熙将莲子放在鼻端轻嗅,见请淡淡的;没有什么异味;便欲尝尝看。
莲子入口;方一嚼;便是一阵苦涩,如此魏熙才算想起来,原来她没有将莲心剔除,魏熙勉强将口中莲子咽下去;对冯氏笑道:“今日才知道莲心有多苦。”
冯氏勾唇轻笑,笑意浅淡;有种笼在轻纱后的晦暗感:“这算不得苦。”
魏熙见冯氏面色不对,脸上的笑意亦淡了下来:“六嫂吃过更苦的?”
冯氏不答,却看向魏熙的玳瑁钗:“七娘这玳瑁钗成色极好;便是每年底下供来那么多玳瑁,都没有这般好的;是在哪里寻得的?”
魏熙抬手抚了抚头上钗子,直言道:“不过是六哥给的个小玩意罢了。”
冯氏没想到魏熙回答的这样爽快,一时面上有些僵硬;索性道:“玳瑁确实风雅,我幼时读乐府,便读到过一句;何以结相思,双珠玳瑁簪。”
魏熙眉梢一挑,眼里隐着凉意,她抬手便将钗子摘下:“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
“六嫂身为冯家女,没想到还读过这些怨妇诗。”魏熙说着,将发钗递给冯氏:“六嫂若是身有所感,便拿去烧了,左右不过一支钗子,免得六嫂抓心挠肝的难受。”
冯氏扫了一眼面前的发钗,面色有些难看:“七娘,你是记不得你的身份,还是记不得我的身份。”
魏熙神色一沉,将发钗放在桌上:“我看怕是六嫂只记得身份,却忘了其他,皇后母仪天下,理应端庄守正,为六哥分忧,而不是在这里胡乱猜疑,败坏皇家声誉。”
冯氏只问道:“败坏皇家声誉的是我吗?”
魏熙反问:“污蔑皇帝与公主私通,这不就是败坏皇家声誉吗?”
魏熙说罢,扫了一眼桌上的玳瑁钗:“若仅凭一个发钗,六嫂实在不必,六哥是看着我长大的,从我幼时到如今,送我的东西各式各样,怕是一时都难以清点,一支发钗实在算不得什么。”
魏熙说着,突然笑道:“六嫂不会是觉得我嫁不出去了,和六哥?真是好笑,我身为嫡公主,身份贵重,封邑优渥,连外家都是一等一的显赫,只要我想,不说驸马,面首都会是一等一的好儿郎,我又何必做那见不得光的事,担惊受怕不说,稍有不慎,我先前说的那些可就都没了。”
冯氏不语,只静静看着魏熙,似在判断魏熙的话,又听魏熙道:“我与六哥,就算真有什么也要问六哥,你和他可是夫妻,理应无话不谈,六嫂何必来敲打我。”
魏熙说着抬眸对着冯氏盈盈一笑:“我的性子可不是多好,若是被烦得很了,可就要闹开了,六嫂你猜,到时候六哥是气我还是气你。”
冯氏心中一滞,自然是她,她如今能安安稳稳的当着皇后,也全赖她省心,不给魏潋添堵,若是真有什么事,魏潋便是直接废了她都有可能,毕竟她可没有能依靠的。
冯氏想到此处,似被当头泼了一身冷水,心中瞬间就清明了,寒气也紧跟着冒了出来,她心中暗恨自己浮躁,不过当了大半年的皇后,就连分寸都忘了。
冯氏面色一变,脸上带出笑意:“自然是气我,方才真是着了魔,竟说出那般混账话,如今清醒过来,连我自己都气的很。”
冯氏说着,拿起发钗替魏熙轻轻戴上:“不过是兴之所至,念了一句诗罢了,谁知竟扯出这许多胡话,真是不该。”
魏熙任由冯氏替她将发钗插进发髻里,笑道:“六嫂的品性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最是端稳贤淑,我知那些话定不是你的本意。”
魏熙说着,悠悠扫了眼廊外碧湖:“方才那般失礼,怕是惹了什么脏东西,毕竟水里最易生秽物,这安阳行宫又少有贵人来,那些魑魅魍魉钻了空子,自然就张狂了。”
冯氏闻言,面上笑意一凝,复又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瞧你这话,传出去了,怕是又要惹人诽议。”
魏熙轻笑:“这些污糟东西自然是不能随便说的,也就是你我姑嫂亲近,才没了这些避讳,这里有没有外人,咱们说些闲话,怎么会传到外边去。”
冯氏亦笑道:“可不是。”
她说着,拉了魏熙起身:“不早了,快些回去,这里怪邪乎的,弄得我身上都发凉了,以后是再不来了。”
魏熙任由冯氏将她拉走,关怀道:“平白惹上那些脏东西,六嫂回去还是抄上十卷八卷的经书烧了,好歹去去晦气。”
冯氏笑意一凝,却仍道:“这是定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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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八月,天已经凉快下来了,魏潋也有了要回宫的意思,却想着来行宫这么久了,都没正经的宴饮过,便命人在月华台设宴。
酒过半酣,正是兴起时,也不拘什么礼节,谢宜安输了酒,在同僚的起哄声里拔剑起舞,正是半醺时候,他意态洒脱,将剑舞的宛若游龙,翩若惊鸿,剑影粼粼,令人目眩。
谢宜安正舞着,却觉身后劲风袭来,他回身一格,是千牛将军季廉之携剑而来。
谢宜安朗声一笑:“早就听闻季将军剑术超群,今日定要将军指教一番了。”
季廉之亦朗声笑道:“英雄出少年,今日我倒要看我这老胳膊老腿还顶不顶用。”
二人说罢,便闻两剑相击之声,季廉之年过四十,却高大非凡,身姿灵活,一点都不逊于谢宜安,两人交缠,一时剑影相接,很有些气吞山河之势。
宴上众人见了,纷纷叫好。
魏潋亦起身拿过乐师的琴,当即便坐下弹了一曲将军令。
高台宴饮,君臣共乐,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魏熙见了亦是手痒,到了乐师席上,抢了一把琵琶便与魏潋合奏,琴声幽沉,琵琶清脆,二者相和,更觉巧妙。
魏潋听得琵琶音,抬头看向魏熙,笑道:“弹的好。”
魏熙一笑,眼里闪过狡黠之色,弹着琵琶的手默然加速,魏潋心知魏熙脾性,面上笑意越发浓了,手下动作也随着魏熙加快。
场中舞剑二人自琴声起后便随着琴声而动,眼下乐声加快,他们也不自觉的快了起来,没过多久,季廉之方转了个圈,便被自己绊倒,跌坐在了地下,宫人见状忙要来扶,却见季廉之笑呵呵的一挥手,对谢宜安道:“别停!”
谢宜安含笑舞了几招,便似脱力一般跌坐在他对面,季廉之笑道:“你不行呀。”
谢宜安擦了一把汗,看向魏潋和魏熙:“是奏乐之人使坏。”
魏潋二人早在谢宜安脱力之时便听了弹奏,眼下魏熙用帕子擦着手,笑道:“分明就是你自己本事不济。”
她说罢,起哄道:“还不快罚他酒。”
众人闻言,忙去给谢宜安灌酒,一时场面很是闹腾。
尚坐在乐师席上的魏潋看着眼下的景象,笑道:“此次之宴足可载入史册。”
他说罢,指向坐在一角的画师:“可画下来了?”
画师笔走龙蛇:“臣定画一幅传世之作献给陛下。”
魏潋一挥手:“画好了赏。”
魏潋说罢看向魏熙:“手疼吗?”
魏熙摇头:“就弹了一会,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