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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写小公主弹琴时突然觉得,如果小公主落魄了应当可以弹琴为生
由此脑洞大开
温绍延应当是弹琵琶为生
六哥是买画为生
裴斯是卖色为生
第208章 行宫()
魏熙依旧摇头:“我先前都向六嫂请辞了;若是在宫里逗留久了,六嫂面上定是不好看的。”
魏潋闻言抬头看向魏熙;神色稀奇,好似方认识她一般:“果真是大了;以往你可不会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
魏熙喊冤:“六哥好没道理;我明明是懂礼数;她可是你的发妻;是国母。”
魏潋垂眸一笑:“自家兄妹,哪有那么多讲究。”
魏熙将手中点心咽下去,拿帕子擦了擦手,道:“是嫂子和妹妹;我这可是体贴六哥,免得我和六嫂闹起来;你夹在中间为难。”
魏潋将还未吃完的毕罗放在碟子里:“你倒是贴心。”
魏熙盈盈一笑,起身拿过裘衣,亲力亲为的穿上;道:“自然,六哥事忙;我就不耽搁你了。”
魏潋亦起身:“一起,我正好去门下省。”
————
昭和元年,上天并未因着魏潋初登基便给他一个好气象;先是洛交郡雪灾,给这个经历了战乱,还未来得及修生养息的郡雪上加霜;冻死了不少人。后又是房州刺史鱼肉百姓,逼得当地百姓揭竿起义。
魏潋一上来便忙的不可开交,先是抚慰战后的军士百姓,后又是从经历了战乱,还不甚充盈的国库里,挤出钱财赈灾,最后还要派人去房州平乱。
派去平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守住潼关,立了汗马功劳的郑修明。
作为从魏熙门下出来的人,郑修明接了调令,自然是要去魏熙府中拜别的。
魏熙以礼相迎,言谈间却依旧如往昔般亲昵,而郑修明也依旧如往常般对待魏熙,他们说了会话,便谈到了调令上。
魏熙笑道:“你不必忧心,眼下北边太平了,你守着潼关也不过是熬日子,命你去平乱,是陛下看重你,你此次回来,定是要再升一升的。”
郑修明躬身道:“如此臣便放心去了,只是,公主觉得,臣应当如何做?”
魏熙抬手托住他的手臂,将他扶起来,道:“天灾人祸的,那些百姓也是逼不得已,他们又未曾另立,左右都是我大夏的子民,自然是以招安为上。”
魏熙说着,思量了一瞬,又道:“不过你也不必过于和气,他们终究是反了,那些激进的留着也是祸害。”
郑修明应是,复又笑道:“公主运筹帷幄之中,不去做军师真是可惜了。”
“这算什么运筹帷幄。”魏熙说罢,好奇道:“潼关的郎君嘴都特别甜吗?你以往可不是这般油嘴滑舌。”
“与臣相处的大多是军中将士,满嘴粗话,可没几个嘴甜的。”郑修明说罢一笑:“臣以往跟着公主,可没听过那些,方去了时可谓是大开眼界。”
魏熙闻言轻笑,听郑修明说了些军中趣事,便令他回去了,从他入府到离开也不过半个时辰,眼下郑修明身份不同,终是要避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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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潋一直到入夏才算是有了一口喘息之机,因着今夏苦热,他便下令前往洛阳附近的安阳宫避暑。
安阳行宫离长安甚远,因此,自建成后也未有圣驾去过几次,行宫里的宫人虽甚少接驾,但一应规矩也是不差的,再加上冯氏先派了宫人过来安排,因此,等众人到了行宫后,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魏熙一路困在马车里,可谓是又闷又累,方到了行宫便和冯氏说了一声,冯氏关切几句,便让人领着魏熙,往给魏熙准备好的临照阁里去了。
临照阁里早已备好了冰,一进门便觉清凉,魏熙在冰前略站了会,在夷则出言提醒前便离开了冰,转身往榻上躺去,夷则见了,唤道:“奴婢先给公主将发髻拆了,当心睡得脖子疼。”
魏熙摇头:“一会赴宴时还要再梳,麻烦的很。”
蕤宾看着面色疲倦的魏熙,忍不住嘟囔道:“也不知陛下怎么想的,放着翠微宫、九成宫不去,非得大老远来这里,也不知是让人来避暑的,还是让人来中暑的。”
魏熙听了蕤宾的话,有些烦,却也懒得训她,眉头轻蹙,转了个身,面墙而睡。
陈敬将手中薄被轻轻搭在魏熙腰间,以防她一冷一热染了病。
被子盖好后,他又轻手轻脚的将魏熙的钗环给摘下,蕤宾自觉方才失言,见状忙上前帮陈敬接着,等卸完了钗环首饰,陈敬招手示意夷则看着魏熙,便领着蕤宾进里间给魏熙收拾首饰。
“蕤宾,你也不小了,又是公主身边亲近的人,以后这口无遮拦的毛病千万要改了。”蕤宾闻言忙收了将手中发簪放下,乖乖听训,又听陈敬道:“陛下便是对公主再好,也只是公主的兄长,远了一层,比不得先帝在时,你方才的话若是让陛下知道了,难免不会生了隔阂。”
蕤宾闻言忙认错:“是我莽撞了,我不过是心疼公主,再加上阁中没有外人,才会这样说的,以后保证不会了。”
陈敬点头,虽是内侍却也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先罚你两个月的月钱,若是再犯,公主第一个饶不了你。”
陈敬敲打完,便继续给魏熙收拾首饰,顺道将魏熙行李中的首饰也一并规整了,蕤宾帮忙在一边忙活,忍不住问道:“陛下怎么想起来来这里了,不说远近,便是住处也比不得翠微宫。”
陈敬将手中玉冠放在匣子中,道:“陛下怕是想借此机会看看战后的大夏如何了。”
蕤宾闻言摒弃前嫌,赞道:“陛下还真是忧国忧民。”
陈敬一笑置之,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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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来行宫的第三日一早便被魏潋喊出去了,魏熙看了看外面不甚热烈的太阳,心中松了一口气,但也拿了个帷帽带上。
等魏熙出了华堰门便见魏潋在门外等她,魏熙上了马车,问道:“六哥我们去哪儿?”
魏潋看着带着帷帽的魏熙,低低一笑:“今天日头又不毒,还捂这么严实做什么?”
魏熙将帷帽摘下,道:“那也是有太阳,若是晒黑了就不好了。”
魏潋看着魏熙欺霜胜雪的皮肤,道:“你就是晒黑了也比旁人白。”
魏熙抚了抚脸颊,笑道:“这是自然。”
魏熙说罢,看着魏潋的脸,道:“可六哥却黑了,可见疆场风烟伤人,当年六哥也是面白如玉的。”
魏潋眉梢一挑:“如今就不是了?”
魏熙忙摇头:“如今更是,不仅如此,还越发俊美了。”
魏潋轻笑:“花言巧语。”
魏熙觉得魏潋这话颇为不恰当,眉头一蹙,当即忽略:“我们去哪儿?”
魏潋也不在意魏熙转换话题,道:“你昨日席间不是说想去白云山看看吗?”
魏熙点头:“来了行宫若是不四处看看,就真是白出来了。”
魏潋颔首,挑开车帘,颇为悠闲的看着窗外景色:“好不容易有些闲暇时间,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魏熙顺着魏潋挑开的帘子向外看去:“还可以顺道体察民情,可谓是一举两得。”
魏潋闻言回头看了魏熙一眼,眼里有些笑意:“你知道的还不少。”
魏熙见状一笑:“六哥忧国忧民,阿熙都是看在眼里的。”
魏潋微微一叹:“百废待兴,不得不忧呀。”
魏熙道:“总会好的,眼下贼子已除,再兴起来必定海清河晏。”
魏潋抬手抚了抚魏熙的发髻:“那就承你吉言了。”
魏熙摇头,神色郑重:“不是吉言,是预言。”
魏潋眼里有些柔色:“那我便等阿熙预言成真了。”
魏熙笑盈盈道:“有六哥在,我这预言必定成真。”
魏潋看着魏熙嫣红的唇,微微一笑,抬手勾了勾魏熙的鼻尖。
魏熙一愣,还未说什么,魏潋却收回了手,转身去看窗外景致。
魏熙见状,也掀了帘子往外看去。
距离战争结束已经有了八个多月,虽是百废待兴时候,可看着绿树成荫的荒郊,却丝毫觉不出战火之气。
魏熙心中微叹,战火最伤的终究还是百姓。
她眼见没什么好看的,正欲放下帘子,却见前面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翁在河里叉鱼,老翁动作迟缓,一叉下去,除了激起一阵水花,将他的衣服溅湿,并没有其他收获。
转眼间,老翁又是一叉下去,这一下力气颇大,不只没捕到鱼,还累的他自己也噗通倒在了水里。
魏熙心中一紧:“停车!”
魏潋有些讶然的看了魏熙一眼,对外面又唤道:“停车。”
魏熙见车停了,边往外去边道:“还不去救人!”
侍卫闻言忙向老翁那处去了,他们在外策马,自然比坐在车中的魏熙和魏潋先看到老翁,先前主子没有吩咐,他们自然不会自作主张,眼下魏熙出声,他们定然是要去救,而且,若是到个死的,怕是他们一会还要受罚。
等魏熙和魏潋下车后,便见侍卫奔进水里,一把将还在扑腾的老翁拖到了岸边。
作者有话要说:祝小天使们狗年大吉平安喜乐,越来越漂亮
——来自大年三十还笔耕不缀的作者君
第209章 苦民()
魏熙见老翁被侍卫救的及时;没有被淹到呛到,便放下心来;和魏潋一同往老翁身边去了。
“阿翁如何了?”魏潋看着衣衫褴褛的老翁,问道。
老翁缓过劲来;看着眼前的一对华服男女;不禁有些拘束;他拿手撑地;正欲起身答话,却被魏潋按住了。
魏潋温声道:“不妨事,阿翁先稳稳。”
魏熙看着老翁被水沁湿的草鞋,心中不免有些恻然;问道:“阿翁怎么一个人来捕鱼?”
老翁似被问道了伤心事,侧头看向漂浮在水面上的;被他削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