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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宜安眉头一蹙:“你做的也太过了,都将他们的府邸给围了,他们定然心中清楚,你又何必给自己按上这个罪名。”
“我只是给他们提个醒而已。”魏熙说着,唇角微勾,颇为不屑:“说我谋害阿耶,谁信?”
谢宜安仍旧不放心:“你如此未必管用,不如我想法子将陛下的玺印弄来,挨个传旨,让他们避无可避。”
“这可是大罪,便是阿耶醒了你也讨不了好。”魏熙说罢,又道:“魏潼将消息封锁的严实,若不是我的府邸被围,我如今怕是还不知道此事,此举虽有逼他们表态的意思,但也是给他们提个醒。”
谢宜安有些无奈的拍了拍魏熙的肩:“那我带羽林卫去,你就老实待着,你当一个公主豢养私兵是好玩的?”
魏熙拍掉了他的手:“阿耶可是最疼我的,不会有事,就算他真要问责,我便说这些人是六哥准备的,反正他领兵在外,阿耶也奈何不了他。”
魏熙说罢,又拉住了谢宜安的衣袖:“我还有事要求表兄呢?”
谢宜安没好气的看着魏熙的手:“何事?”
第194章 反击()
魏熙道:“请表兄帮我去游说蒋敦望、孔义林、樊素等人;别人可能不知道,他们拱卫宫城;怎么可能不清楚,眼下若不是在观望;就定是已经投入魏潼麾下;表兄尽力;非常时候也不必拘泥于什么道义;若是实在不能,便先将人看管起来。”
魏熙说罢又问道:“眼下能为表兄所用的羽林卫有多少?”
谢宜安想了想,很是含蓄的道:“羽林左将军如今是名存实亡。”
魏熙唇角一勾,赞道:“若不是资历不到;表兄早就该是将军了。”
魏熙说罢,又道:“那表兄就吩咐他们注意些;若是把守宫门的金吾卫有异动,便动手将把守宫禁之权给夺过来。”
谢宜安颔首:“不如我再差陶季带一对人就近保护陛下,只高启一人怕是不太妥当。”
陈敬担忧道:“如此虽好;可这不是羽林卫职责所在,恐会落人口柄;若是别有心人稍加曲解,公主谋害陛下的罪名要被落实了。”
谢宜安道:“我派他们扮成内侍便是,眼下情形谁会去管这么多;便是被认出来了,只要抵死不认便是。”
魏熙颔首:“那便麻烦表兄了。”
魏熙说罢又嘱咐道:“一队人声势太大,表兄不如先让他们试试在清明渠里潜进去;实在不行再想旁的方法。”
“陶季机灵知道该怎么做。”谢宜安说罢,整了整腰间佩剑:“还有什么事吗?”
魏熙摇头:“表兄快去,千万要注意安全。”
谢宜安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身看向魏熙:“不如你和我一起走,你如今就如瓮中之鳖,保不齐他们会对你做什么,我带了百余人,再加上你的侍卫,护你足矣。”
魏熙瞪了谢宜安一眼:“你才是鳖。”
魏熙说罢不理会面色不善的谢宜安,她对陈敬问道:“消息传出去了吗?”
陈敬应道:“传出去了,大概还得等些时候。”
魏熙点头,复又对谢宜安道:“表兄去安排,我若是出去了,再围别人就洗不清了。”
谢宜安摒弃前嫌,道:“你乔装改扮也可以。”
他说着,指了指倪杭:“就扮成他。”
魏熙摇头:“我自有分寸,表兄快去,莫要耽搁。”
谢宜安抬手虚指着魏熙的鼻尖:“小姑娘家家,主意怎么就这么大呢。”
魏熙推着他往外走:“行了,婆婆妈妈的,就算只有你一个,你也不一定能出去,难道你还想带着我翻墙不成。”
谢宜安回身按住魏熙的肩膀:“好了,我不管你便是,推推揉揉的也不嫌难看。”
他说罢又嘱咐道:“魏潼此事虽准备妥当,但也办的糊涂,你不必太过焦虑,什么都比不得自己的安危。”
魏熙勾唇轻笑:“嗯,我知道。”
谢宜安闻言,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魏熙目送谢宜安走了,便回身坐在了榻上,她未曾遇到过这种事,不知道安排的是否妥当,眼下正绕着发丝将今日之事细细梳理。
魏潼敢围太极宫,就证明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眼下之所以还未动手,八成是还未得到皇帝玉玺和传位的旨意,魏潋势大,若是没有旨意,魏潼的皇位定是做不安稳。
魏熙想着,缠着发丝的手一松,绕在白皙指尖上的细细发丝便从手指上散开,她抬手将发丝理直,心中仍是疑惑,谋朝篡位的事魏熙不曾经历过,也知道必定是要有大动作的,可眼下魏潼只派了金吾卫把守皇宫,未免就有些太过儿戏。
魏熙缓缓道出心中所想:“你们不觉得魏潼此举太过草率了吗?”
众人默默无言,倪杭左右看了看,问道:“其实血亲这种事也不能一概而论,公主怎么知道是信王殿下?”
魏熙看他一眼:“猜的,眼下在长安的也就他出挑了。”
倪杭听了这草率的回答一时竟觉得颇有道理,他呐呐道:“公主英明。”
倒是一直未曾说话的郑修明道:“正如公主所说,眼下还在长安的皇子里也就他出挑,他只要有了陛下的传位旨意,再得几个重臣支持,别人怕是无力置喙。”
魏熙闻言眉头蹙起:“差人将擒芳母子带到平康坊去。”
陈敬应是:“我这就差人将消息递出去。”
郑修明问道:“公主不放心高启?”
魏熙长睫微垂:“多做些准备也是好的。”
魏熙说完,便见蕤宾跑了进来:“公主,他们想要硬闯。”
“张狂,也不知我怎么碍他的眼了。”魏熙闻言不自觉的握紧双拳:“眼下情形如何了?”
“打起来了。”蕤宾说罢,想了想又道:“公主,我方才在邀月楼上见拐角处停了一架马车,看样子车里坐的应当是个女子。”
“女子?”
蕤宾点头:“我看见她掀帘子的手了,白的发光。”
魏熙正疑惑间,却见一个侍卫跑进来道:“公主,有刺客翻墙进来了!”
随着侍卫话音落下,兵戈声也随之而来。
郑修明道:“既然都进来了,不如臣等带公主杀出去。”
魏熙摇头:“他们眼下是没了顾忌,我走了公主府中的人怎么办。”
众人闻言动容,却禁不住担忧:“公主走,他们要害的是公主。”
魏熙蹙眉思量,又蓦地抬头看向来报信的侍卫:“进来了几人,府中各门可守住了。”
侍卫道:“兄弟们守的厉害,他们没能将门打开,至于进来几人就不清楚了,应当也就十几人。”
魏熙狠下心来,当机立断:“你传令下去,给贼人可乘之机,让他们打开东门,你们迅速退到二门处,等人进来的差不多后将东门封死,放火烧了他们。”
侍卫闻言应是,转身跑出去了,含瑛担忧道:“现在灭火恐怕不易。”
“没了再建就是。”魏熙说罢微微一叹:“眼下咱们的人应当去将那些重臣的府邸围了,他们听了我的惨状或许能忧及自身。”
魏熙说罢又问道:“眼下还有多少人能用?”
郑修明想了想道:“加上谢小郎君带来的羽林卫,应当还有三百余人。”
魏熙点头:“够了,将库里的弓/弩都拿出来,尽量别让人进来,等人灭得差不多了再开门将他们一举歼灭。”
郑修明应是,回头对身后亲信一一安排部署,还未等他说完命人下去,便又听魏熙道:“等会火烧起来后,将那个藏头露尾的女人给我带过来。”
郑修明闻言对身后一个少年道:“萧尹,一会你领着你手底下的人趁乱出去。”
待都吩咐完了,魏熙看着院中剩余的五十余个侍卫,道:“我们先去小重山里等着,稍微平息了便从西角门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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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在府里调兵遣将,马车里的绝色美人等的更是焦躁。
她掀开帘子对马车外的金吾卫问道:“吴中侯倒是让兄弟们使出真本事给我看看,都这个时候了,可别等殿下功成了,她还好端端的。”
吴中侯为难道:“这事不能闹大。”
蔺蔻娘道:“为何不能,她谋害陛下本就该当论罪,眼下不动作快些,难道要等殿下登基后再处置她,不说会损了殿下的仁德名声,便是她外家都得给殿下添不少麻烦。”
吴中侯道:“昌乐公主不过是个女子,便是”
蔺蔻娘启唇打断他的话:“她和宁王不清不楚的,留着她定是会生麻烦。”
蔺蔻娘说罢,又隐含威胁的道:“这可是殿下的命令,殿下自有深意,若是误了殿下的大事就不好了。”
吴中侯垂眸应是,心中却在暗骂蔺蔻娘狐媚惑主,若不是她,殿下可不会节外生枝做这事。
吴中侯正想着,却听有金吾卫喊道:“中侯,门开了。”
蔺蕊娘闻言喜道:“中侯还不快带人进去。”
吴中侯转身欲往前去,却又听蔺蕊娘喊道:“中侯记得将她活捉过来。”
吴中侯也未回身,应了一声是便向着被破开的大门去了茜。
蔺蕊娘看着被破开的府门,抬手捂住胸口,泛着点点泪光的眼里掺杂着恨意:“蕊娘,阿姐就要给你报仇了。”
慌乱中他们都没有发现,原本与他们僵持着的羽林卫只是砍杀阻挠,却并未和他们一同进去,等他们发现不妥想要出来时,那扇厚重的府门却正在合上。
吴中侯见状喝道:“有埋伏,快出去!”
金吾卫们闻言争先恐后的往外跑,可回应他们的却是染血的利刃,余下的金吾卫也忙抽刀砍杀,想要夺过对那扇门的掌控,可却被羽林卫挡着,无法过去。
砰的一声,府门终于关上,有羽林卫踢走脚下残肢,拿刀鞘卡住门环,又和同伴一起用绳子将府门加固。
蔺蔻娘见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