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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时间重新再打基业吗?老2,你这些年为了收集情报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老三,现在你手底下还有上百个资质不错的孩子吧?这些才是咱们的根基,而不是那些钱。”
何掌柜被赵天德训斥了一通,心中有些不服,不过他却不敢直接向赵天德发泄,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看上去象是个养尊处优富家翁摸样的赵天德武功究竟有多可怕,心肠究竟有多残忍他有些委屈地道:“大兄,你说停下来我照办就是,大不了赔钱,也没什么大碍。可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停下来?”
赵天德面色稍缓,道:“这次生意的目标是谁你们都知道吧?”
何掌柜点点头,“知道,不就是个郎中吗?以前曾是个武将,听说还是个伯爵。这些不都是主家提供的消息吗?”
赵天德暗叹一声,道:“咱们太大意了。”
何掌柜一愣,大意?以前干这样的事最多只出动三两个人就能干完活全身而退。这次出动了二十个好手,对方只有十个人,而且还是刺杀,这还叫大意?难道要倾巢而出吗?
牛掌柜看了一眼何掌柜,问赵天德道:“大兄为何这样说?难不成要我们三个亲自出马才算重视?”
赵天德点点头,“早知道点子如此扎手咱们三个真该亲自出马的。”
何掌柜惊讶不已,“大兄,点子究竟是什么来路?”
赵天德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递给何掌柜道:“你看吧。”
何掌柜满腹狐疑地接过纸张,打开一看,立刻面色大变,由狐疑变成震惊,由震惊变成苍白,最后额头上竟然冒出汗来。他望着赵天德道:“大兄,怎么会这样?”
牛掌柜看到何掌柜的反应,赶紧从何掌柜手里拿过纸,念道:“李潜,现任驾部郎中,此前为柴绍亲兵。来历不明,师承不明。武德六年,曾挟持李元吉,遭贬,而后又殴打过尉迟宝林。被贬后,以军功自小卒升任中郎将,而后任驾部郎中。爵,武威伯。妻,麦紫澜,前朝宿国公麦铁杖之孙女,四海商号东家梅宗颍之义女,有一子。平妻,杨云薇,前朝丞相杨素之曾孙女,有一女。怎么会这样?”念完之后,牛掌柜的脸色也变成了与何掌柜一样,他也紧紧望着赵天德,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赵天德起身从牛掌柜手里接过纸张,道:“梅宗颍,快三十年了,虽然我们一直努力避免却不曾想还是要与梅家有所牵连。”
“大兄,”何掌柜突然想起了什么,颤声道:“梅宗际已回来了。”
牛掌柜听了立刻浑身微微颤抖,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几年了,只是他现在深居简出,不过问家事,我一直没查到消息。昨天我才接到他回来了的消息。我就纳闷了,为什么刚刚这事出了岔子,梅宗际回来的消息就突然传过来了?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赵天德听了何掌柜的话浑身一震,“当然有联系。李潜是四海商号梅宗颍的义女婿。梅宗际肯定是得知了李潜遇刺的消息顺着这条线索知道了我们的下落,所以他故意放出消息来,让我们知道他还活着。快三十年了,我们每天都盼望着他的死讯,没想到他竟然活着回来了。”
“大兄,怎么办?”何掌柜急切地问道。
“怎么办?”赵天德突然面目狰狞,“我们兄弟三个以前纵横江湖快意恩仇,何等逍遥快活,若非拜梅宗际所赐,我们三个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当年我们武功大损,无力抵抗他的追杀,只能狼狈逃窜,躲在这个穷乡僻壤隐姓埋名。现在虽然我们的功夫没完全恢复,不过手底下却多了几百人,他梅宗际再厉害,能凭着一人一刀杀光我们这么多人吗?哼哼,梅宗际不来则罢了,他若敢来,就让他有来无回”
“对他要敢来,就让他有来无回”何掌柜、牛掌柜一脸凛然,连声附和道。只是他们的态度再坚决,那一丝颤音却暴露了他们色厉内荏的本质。其实这三人的真实姓名分别是段迁、丁雷、马匀,三十年前,他们是纵横江淮的悍匪巨盗。不过与“鬼影刀”老许那种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不同,他们三个是奸淫掳掠、烧杀抢夺坏事做尽的恶棍。
当年梅宗际收服了老许以后便去追踪段迁、丁雷、马匀三人。找到三人后,梅宗际单人独刀以一敌三,重伤了三人,梅宗际本人也负了伤。负责掠阵的老许惦记梅宗际的伤势,没继续追杀三人,三人这才侥幸活命。而后他们不敢在江淮一带停留,一路北上来到信都改名换姓住了下来。后来,他们打听到梅宗际失踪,这才敢抛头露面,于是信都便多了个赵天德大善人和何善人、牛善人。不过因为老许还在四海商号,加上四海商号在江南颇有势力,他们不敢去找四海商号的麻烦。
大业年间,他们趁天下大乱之际,网罗了一批亡命之徒组建了三杀堂,打着行善的名义大量收养孤儿,让这些孤儿们自相残杀,以便将他们培养成冷血杀手,同时三人还花费无数人力财力布下情报网络,拓展杀手生意。这些年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隐隐已经成为地下世界的一支强大力量,却不料遇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第一九四章剿灭三杀堂(四)
段迁、丁雷、马匀三人喊完了让梅宗际有来无回的口号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因为他们心里都没底气能让梅宗际有来无回。不然三人也不会在信都憋了二十多年都不敢去找四海商号的晦气。更何况现在他们家大业大,享福享惯了,早有没有了当年的那股狠劲。
沉默了片刻,丁雷突然道:“大兄,那主家肯定知道李潜的身份是不是?”
段迁一愣,诧异地望着丁雷,“你是说……”
“大兄,这事不是明摆着嘛。主家只告诉我们目标是个郎中,以前是个武将,有伯爵的爵位,却不告诉我们具体姓名和详细资料,也不准我们细查。这分明是故意在给我们设圈套再说,李潜身边只有十个人,若非他事先早就知道有人刺杀他,焉能以少胜多让我们吃个大亏?”
段迁难以置信地道:“不会吧?那主家与李潜有仇,他们恨不得杀了李潜怎么可能会帮他?再说,他可是付了一半定金的。那可是真金白银做不得假。难道他的钱多个花不了?还是他脑子有毛病?”
丁雷摇摇头,“大兄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些年我们替主家干了不少勾当,相应的也掌握了他许多把柄,谁知道他会不会来的借刀杀人?就拿这次来说,若我们真把李潜给做掉了,梅家能饶过我们吗?退一步说,现在我们吃了大亏,又让梅家知道了我们的下落,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马匀点点头,道:“大兄,二兄说的不错。主家那边打的什么算盘咱们的确猜不透,也不能乱猜。怕的是他们练咱们也一块算计啊。”
段迁思忖了片刻,道:“问题是咱们与主家之间的联络都是通过霍五,现在霍五也下落不明,咱们也没办法找到主家质问这事。”
丁雷冷笑一声,“哼哼,霍五只怕早就被灭口了。这次的事肯定没那么简单。大兄,主家到底是什么来路?”
段迁迟疑了片刻,道:“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反正我们惹不起就是。”
丁雷不悦地道:“大兄,事到如今你还瞒着掖着,是不是信不过咱们兄弟怎的?”
马匀轻轻点头,表示同意丁雷的意见。
段迁见他两人都是这个想法,便道:“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有次与霍五喝酒,我趁他喝多了就问他主家究竟是何方神圣?他起先不让我问,后来我反复套他的话,他才隐约说了句主家的来路可不得了,那可是五姓七大家之一。他跺一脚咱们大唐都得颤三颤。”
丁雷、马匀倒吸了一口冷气,五姓七大家?这可了不得了。若说得罪了梅家只要隐姓埋名躲起来还有活路的话,那得罪了五姓七大家可就真是死路一条了。梅家有钱有势,在江湖上也有地位,可五姓七大家就不是有钱有势有地位那么简单了。无论在朝在野,五姓七大家的力量都不是梅家能够比拟的,更不是他们三个能够招惹起的。
三人再次陷入尴尬的沉默。过了许久,段迁才道:“这事不要再说了。你们两个赶紧把生意停了,看看梅家有什么动作再说。若是梅家真不肯放咱们一马,那咱们就只能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丁雷、马匀心情沉重地点点头,然后辞别段迁各自回去安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三人从始自终都将注意力盯在了梅宗际身上,忽略了李潜。也许他们以为李潜不过是梅宗颍的义女婿,虽然是个武将出身的郎中,对一般老百姓来说那是了不得的大官,而他们却并不放在眼里。更有可能在他们下意识里一直认为,李潜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都仪仗着梅家的势力,正是这个疏忽让他们犯下了大错,等明白过来时早已悔之晚矣。
段迁送走了丁雷、马匀,然后叫来了自己最小的儿子赵翊。赵翊今年只有十八岁,与他的两位哥哥不同,赵翊从小生的文弱,而且不喜习武却好读书。出于对幼子的宠爱,段迁也不强求他,特意请来塾师为他启蒙。赵翊读书非常用功,前年顺利升入府学,明年应该去长安参加秋闱了。
赵翊来到见过段迁,看到段迁眉间又愁色,便问道:“不知父亲大人为何事发愁?”
段迁摆摆手,道:“昨日有媒人来为你提亲,为父正在考虑是否答应人家。”
赵翊脸色微红,道:“孩儿尚且年幼,暂时不想定亲。”
段迁点点头,“为父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明年你便该去长安参加制举,若能得中咱家便成了官宦人家。到时何愁找不到对你前程有利的媳妇?不过,想要金榜得中却并非有真才实学就可,朝中若无人提携想要得中也难。所以为父想让你马上去长安,想法结交一些勋贵子弟,看看能否找个门路关照一二。”
赵翊点点头,“父亲说的是,府学的学正也是这般告诉孩儿的。”
段迁道:“那就这么定了。明**便动身去长安。我让赵大跟着服侍你。他跟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