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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大部,只把绛云轩密密围起。
上官颜夕依旧一袭白衣,听着外面震天的呐喊声和杀戮声,面上并没有丝毫惧色,只是问道:“那边成了吗?”
张九城躬身道:“宫城里发了信号出来,想来大事已经定了。”
上官颜夕一笑,低声道:‘我就知道,他必然能成。’
她转头看向张九城,“你们俱是他耗尽心血训练出来的,不能把性命丢在我这里,想来王皇后也不至于就要了我的性命,你们便把我交出去,先保全了自己吧。”
张九城再想不到她会这么说,急道:“姑娘冰雪聪明,怎地此刻糊涂起来?若是您落到王皇后手里,王爷可就前功尽弃了。”
“我在这里,你们王爷才会前功尽弃!”上官颜夕虽然声音不大,却是坚定有力。
张九城一阵愕然,“姑娘,此话怎讲?”
上官颜夕淡淡一笑,“我的出身在府里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想必你们也都是知道的,他若始终是个闲散王爷,我跟着他也就罢了,他若不坚持要娶我,也还没所谓,只他如今做了国主,却又要坚持立我为后,你说,事情会如何呢?”
张九城当然知道,事实上他们背地里也没少议论,此时听上官颜夕这么问出来,却又不敢答。
上官颜夕继续说道:“既要立后,自有好事者要翻出我的出身来历,且你我均知他此番登基实在算不上名正言顺,不见得个个都愿意服他,单凭着一时的武功谋略夺位容易,可是又如何能够长久?他需要强大的妻族,至少不能在身份上有任何瑕疵。”
“姑娘!”张九城重重的喊了一声,昂藏七尺的汉子早已泪流满面,他再想不到上官颜夕会为夜子玄着想至此。
上官颜夕已经继续道:“可他必不会轻易同意的,便是被迫娶了也不会甘心,我夹在中间,不过是害人害己,倒不如趁早求去。”
张九城不由自主的道:“即便如此,姑娘也不必冒险去见王皇后,不如属下率人拼死护了您离开这里,到时候海阔天高,姑娘”
上官颜夕抬手止住张九城,“我去见王皇后,自有我的用意,你且出去传话让双方止战,我这便过去见他们。”
此时钱义兴早已去宫里给夜子玄报信,此地是张九城做主,他思忖了片刻,心中摇摆不定,夜子玄的命令是不能轻易违抗的,可是上官颜夕说的也极有道理。
他们这些人追随在夜子玄身边,又干冒奇险成就了这样一件大事,自然不想功亏一篑,本来就犹豫,又哪堪上官颜夕一叠连声的催促,“你且快着些,不然他一听我要遇险,必会派兵来援,到时我就走不了了。”
此时,乾安宫内,夜子玄眉头紧锁,甫一听到王皇后使人围困王府的消息,他第一反应就是亲身回去救援,被蒋别鹤拼死劝住,“陛下,此时大事初定,大臣们还不肯全部归心,正是要您在此做主的时候,您千万不能离开啊,不然功亏一篑不说,颜姑娘那里怕是会更加凶险。”
第四百零九章人头()
蒋别鹤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夜子玄,他长叹一口气,“罢了,我们哪里还能抽得出兵力来去回援?”
蒋别鹤思忖片刻,回道:“陛下,咱们本来就什么人手,能留下一百人已经是极限,此时更是一个都抽不出来。”
钱义兴却道:“不需人手,属下只需要太子的人头。”
蒋别鹤恍然大悟,连声道:“对,只要拿了夜子墨的人头去,谁还敢不降?”
夜子玄亦点点头,“好,就依你们所言。”
睿王府内绛云轩,上官颜夕已然从内缓缓走了出来,她一袭白衣长发垂至腰际,不施粉黛亦没有插戴任何首饰,就这么如仙子一般踏月而出,众人都免不了摒住了呼吸。
她轻声一笑,声音清丽柔和,对着众人缓缓道:“我知你们是想带我去见王皇后,恰好我也想去见她,你们亦无需如此蛮横围攻王府,这便带了我去吧。”
王皇后派来的人冷笑一声,“你倒是识相!”
上官颜夕淡淡一笑,“你们怕是不知道吧?国主已经禅位,如今睿王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了,明日早朝,就是众人参见新君的时候了。”
王皇后一方的人俱是一怔,仿佛是证实般,钱义兴一人单骑飞马而来,手中高举夜子墨的人头,“太子人头在此,尔等还不投降?”
这注定是要被载入车池国史册的日子,睿王夜子玄发动宫变软禁国主,同时诛杀太子夜子墨,因夜子玄发动宫变时是从安麈门入宫,后世史书便称之为安麈门之变。
宫变后,前太子妃王氏以及夜子墨的三个儿子均伏诛,王皇后也被软禁在坤安宫里,整个车池落入夜子玄手中。
早朝时分,国主的罪己诏传遍朝野,与罪己诏同时颁发的是一道禅位诏书,国主正式将王位传给了夜子玄。
大事抵定,当所有人都认为夜子玄此时必然志得意满的时候,他却出现在睿王府中,正一脸惊怒痛悔站在上官颜夕面前,颤声问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见王氏?”
上官颜夕不答,片刻后方道:“我以为你那边出了困难,我想”
“你想死!”夜子玄低吼一声,他逼近上官颜夕,声音都在发抖,“你去见她,你就是想死对不对?你以为你是在成全我吗?”
上官颜夕低下头去,半晌方道:“玄夜,若能活着谁又想死呢?可是你这样逼迫我,我却是活不下去了。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你需要一个出身显赫的皇后,至不济,也得是身世清白的,而我,两方面都不沾边呢!”
说到最后,上官颜夕悲凉一笑。
“我需要什么样的皇后我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任何人来教我!”夜子玄目光直视上官颜夕,“我只需要你,夕儿。”
上官颜夕却是后退一步,“如今你再不是睿王了,你的一举一动被天下人瞩目,如今你要立谁为后,怕是也由不得你了,说不得已经成为朝廷新一轮站队排位的筹码,我数次承你恩惠,从不欲拖累于你,你若是坚持,我只有求去。”
夜子玄颓然,“说来说去你还是不信我。”
上官颜夕摇头道:“不是我不信你,而是如今局面复杂,你虽然已经成了国主,却并不代表你的地位就一定稳固,我不敢说我是为你好,但实实在在的,我不希望你出现任何变故。”
夜子玄咬牙道:‘我以为我已经证明了我的实力,夕儿,我可以保护你,我不需要什么身世显赫的妻子,我只需要你。’
上官颜夕摇摇头,“对不起,玄夜,我这一生都不打算再嫁给任何人了。”
夜子玄半晌都没有说话,最后方苦笑道:“好,你担心我王位不稳,你担心我糟天下人的物议,你等着我,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不再担心这些。”
他带人回了乾安宫,上官颜夕方常常叹了一口气,软倒在一旁的座椅上,低了头想心事。
秋若悄悄走进来,“主子,您这又是何苦?就算您暂时不想嫁给陛下,您也可以先随陛下入宫呀,如今在这王府里住着不嫌冷清么?”
上官颜夕低声叹息,“有什么好冷清的,我随了他进宫才是笑话,我又拿什么身份随他去?”她站起身来,“我去院子里走走,你不用跟着我了。”
睿王府此时已经成了潜邸,府内却也不剩几个人了,凡是夜子玄的亲信如伴云随雨之流俱跟着进乾安宫里伺候去了,老蒋却留在此地养老,至于红衣绿衣自然被遣了出去,夜子玄也不想要了她们性命,不过是不管不问罢了。
珠娘倒是还在王府后院里住着,她悄无声息仿佛根本就没这么个人一般。
上官颜夕还是住在绛云轩里,宫变之夜留下来保护她的几个死士现在依旧保护她,内中张九城对她最是敬服,常对其余人道:“论起深谋远虑,真是谁都不如咱们姑娘。”
上官颜夕听了,也不过一笑置之。
其实实情就如上官颜夕所言,夜子玄甫登基,地位并不稳固,国主当时的言辞也慢慢传了出去,虽然裴寂当机立断说他是乱命,又替他宣了一道口谕,然国主到底是国主,金口玉言不是一句乱命就可以轻易驳斥的。
再有就是诛杀东宫内眷之事,夜子墨既已伏诛,东宫不过一群妇孺,虽说斩草除根,但夜子玄连八岁孩子都没有放过,委实有些太冷血了。
这种时刻没人关心诛杀东宫事乃是魏东兴私自做主,人们只是议论夜子玄的冷酷无情。王皇后听到儿子并几个孙子都死了的消息后当场就昏了过去,醒来即厉声痛骂夜子玄,说他是乱臣贼子,又指控他谋朝篡位。
夜子玄从潜邸回到乾安宫,伴云就快步迎了过来,“陛下,王她又在怒骂,影响委实不好。”
宫变当夜,夜子玄为以防万一,总共矫诏两分,一份自然是废太子,另一份就是废后了,只是两道旨意都没有用到。
第四百一十章庶人()
此时夜子玄登基,禅位的国主成了太上国主,可是却没人想起来册封王皇后为皇太后,王皇后既没被加封,也没被废黜,名义上还是皇后,这给内宫各色人等带来的极大的麻烦。
夜子玄自然是不想再听到王皇后这三个字的,只是一时还没顾得上,伴云不敢直呼其为皇后,又不知怎么称呼,只好含糊其辞用了一个她字。
夜子玄再次被上官颜夕拒绝,心情十分不好,听了伴云的话心情就更加糟糕起来,对伴云道:“走,咱们去坤安宫,她在那里头住得够久的了,也该换换地方了!”说着大踏步向外走去。
“是!”伴云急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王皇后正站在坤安门内喝骂不休,她如今行动不得自有了,门外就是重重守卫,她也只得在门内出气而已。
看见夜子玄过来,她的精神就是一震,指着夜子玄道:“混账东西,你囚禁父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