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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上官颜夕怒视李后。
李后啧啧连声,摇着头道:“你呀,真是个孩子,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大喊大叫的,你既然也是个有骨气的,待会骨头被敲碎的时候,可记得一定要继续骂我呀!”
她笑得眯起了眼睛,对那两个太监道:“带下去,小心些,到底是身娇肉贵的公主殿下呢,别几下子就给敲死了,那可就没意思了。”
国主大怒,看着李后目眦欲裂,“住手!”
他到底是一国之君,常年积威之下两个太监立刻不敢动,李后轻蔑一笑,对两个太监道:“你们要是手软了也不妨事,有的是会干能干的,我且再找两个人来先拿你们练练手如何?”
两个太监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国主,立时就拖了上官颜夕往外走,上官颜夕拼命挣扎,奈何俩太监知道李后说得出做得到,使出吃奶的力气根本就不撒手。
他们不想自己的骨头被敲碎,只好委屈这位昔日的主子,让她的骨头先碎一碎了。
李国丈就是这个时候赶来的,见了这一幕他也是又惊又怒又怕,想不明白女儿如何会变得这般狠毒残忍,急忙喝止俩太监。俩太监顿时为难起来。
李国丈先使了个眼色,命自己人看住上官颜夕,免得她枉自送了性命,这才对李后道:“你又要干什么?如今咱们已经稳占上风,只等明日君儿就要登基,这个节骨眼儿上你又何苦节外生枝?”
李国丈看了上官颜夕一眼,“她若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女,随你怎么折磨她,可她却是扶摇的公主,你如今还要四处树敌吗?你还要替君儿多立几个仇家吗?”
李后虽然是皇后,说到底后宫女子不管身份地位如何,总还是要依靠家族的时候多,且现今要是没有李家没有李国丈的支持,她也万万到不了今天这个局面,指不定早就落败在潘妃手下了。
是以她不敢违拗父亲,却还是嘴硬,“扶摇如今衰弱得很,等我君儿即位,立刻就要发兵,到时候灭了扶摇,我看这个公主又拿什么嚣张!”
李国丈顿时头疼不已,即位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便是中宫嫡子,却是已经被废过的,这么毫无征兆且在国主还好端端的情况下忽然即位,不知会引起多少人的怀疑不满。
这里面要做的工作还多着呢,哪里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这个女儿平时看着精明,怎么关键时刻又在这里犯晕?
然而此时大事当前,他没工夫跟李后计较,更不耐烦跟她多解释,只是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总之今天先留了上官颜夕一条性命,咱们先办了大事。”
李后听了虽然心有不甘,不过还是勉强点头,又问道:“君儿呢?不是命人去天牢接他出来吗?”
“为父已经派人去了,君儿的事不着急。”李国丈说了这一句,便对国主道:“陛下,如今大局已定,烦请陛下写张诏书来,传位给皇后嫡长子安顺王。”
“安顺王并李后俱已被朕废为庶人,这世上并没有这二人了。”尽管落败已经是必然的事,国主却不想这么轻易的让他们达成目的。
李国丈一笑,“您这又是何苦呢?您按我说的办,没准儿还能捞个太上皇当当呢!”
第二百九十五章诏书()
国主大怒,“放肆,你身为人臣,便是这般对朕说话的吗?”
李国丈微微阖眼,决心速战速决,对着外面叫道:“崔佛海——”
承乾宫总管大太监崔佛海立刻闪身进来,躬身对李国丈谄笑道:“国丈大人,老奴在这儿呢!”
李国丈直接吩咐,“陛下的印玺收在何处你总是知道的吧?去,帮陛下写一道旨意来,明儿个就要明发上谕了!待安顺王登基,你仍然是承乾宫的大总管。”
“是。”崔佛海笑得越发谄媚,“陛下身边要紧的东西都是老奴收的,老奴这就按国丈大人说的办!”
易少群简直不敢置信,指着崔佛海道:“你你分明”
他想说崔佛海分明早就投靠了他们母子,如今怎么又站在李家这一边了。殊不知崔佛海这等小人,自然是谁的大腿粗就抱谁,事实上他早就单方面抛弃了潘妃,搭上金铭儿了,如今见金铭儿也完蛋了,反而是李后转眼就要上位,自然立刻抱紧李家大腿。
崔佛海为了显示自己的办事能力,毫不迟疑的走到书桌边上,取了一块专门用来写圣旨的明黄色绢布,提笔蘸墨一挥而就。
他是从国主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伺候在身边的,看惯了各种旨意,肚子里也有几两墨水,传位诏书又都是些套话,不费多少工夫就写好了。
又从一个暗格里取了印玺盖好,这才献宝一般捧着送到李国丈面前,“国丈大人请看,老奴的笔墨您可还满意?”
李国丈并不在意上头写了些什么,只要说明白了是传位给易少君就可以了,只随意扫了一眼便道:“收好了,明儿个早朝宣读给众朝臣知道。”
“是。”崔佛海躬身答应。
这边正乱着的时候,玄夜那头也得了消息。
先来的是马贺,他原在太医院当值,李家此番行动秘密,是以宫城外围并没有听说,负责扮演老仆的小厮传话过来说家里夫人急病要他赶回去的时候,他还疑心自己听错了。
这是跟玄夜那边约定的暗号,一旦说出这句话,就是玄夜那边有急事宣召,马贺想了想,问那小厮,“可是公子那边出了什么事?”
小厮摇摇头,:“是伴云大哥亲自来传的信,具体如何小的一概不知。”
马贺点点头,跟副院判请了个假就匆匆回家去,他如今是金铭儿身边的红人,专司照顾金铭儿的身体,虽然当值,一般的事却也找不到他,只要金铭儿那边没来宣召,他要请假回家,副院判也乐得做个人情。
马贺也来不及改换装扮,只把面具撕掉再把官服一脱,随手递给小厮就匆匆去了春和坊,一进门就问,“公子,出了什么事?”
玄夜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下,马贺也是吃惊不已,“属下方才还在太医院呢,真是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啊,方才一路上回来,城里边也都一切正常,真不像是里头在逼宫呢!”
“现在没时间讨论这个了,宫里尤其是金铭儿那边你更熟悉些,李后既然折磨死了潘妃,想必也不会放过她,我已经派人去救她,你赶紧过去协助。”
“是,属下遵命。”马贺抱拳行礼,接着又退了出去。
另一个报信人也来了,单膝跪地把承乾宫里发生的事情简单汇报了一番,听说李国丈赶着进了宫,玄夜松了一口气,至少上官颜夕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等过了今天,再设法把她救出来也就是了。
那来送信的还心有余悸,“好险,就差那么一点,那妖后的手段也当真毒辣,居然就命人把潘贵妃的骨头给敲碎了。”
玄夜不予置评,只是道:“你去设法告诉她,稍安勿躁能忍就忍,等有了机会我就去救她。”
营救上官颜夕不比营救金铭儿,营救金铭儿更多的是做给其他人看,让其他人知道他亏待不了他们,绝不会轻易让手下身陷险境,至于金铭儿到底能不能顺利救出,倒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是以玄夜第一时间就要去救,无他,摆个姿态而已。这也不能怪玄夜心狠,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个上位者不是踩着众多的鲜血和尸体走上去的?
玄夜从小到大无数次濒临绝境,也就只有上官颜夕,才能让他心里略软一软,是以他宁愿先不救她,只要先保证她的性命就可以了,要救上官颜夕,必须保证万无一失才可以。
那属下领命去了。樊先生又回来了,道是几个店铺并马场都已经安排好了,玄夜点头道:“辛苦先生了。”
樊先生道:“不妨事,老夫既已决定追随公子,自然要听公子吩咐办事,不过老夫方才在街上走了一圈儿,倒是一切风平浪静的,显是消息还没传出来。”
玄夜道:“李家这次准备充分,很可能是悄无声息的变天,估计南月朝臣们要到明天早上才会朝会的时候才会得到消息,指不定那时候传位诏书都宣读了呢!”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玄夜摇摇头,“我是没料到李家还有这样一批兵马,这是我的疏忽,如今弥补已经来不及了,易少君即位已成定局,我们接下来静观其变吧。”
樊先生默默点头。
南月承乾宫里,李国丈已经决定要杀掉国主,他活着总归是隐患,总有不怕死的又想卖弄忠心的谋求他复位!只有他死了,外孙当了国主,自家女儿当了皇太后,这事情才真正算成了。
想到这里他眼神一冷,对身后李大李二使了个眼色,两人即刻蹿了出去,瞬间到了国主身前,出手就制住了他。国主尚未如何,李后已经大惊失色,“父亲,你要做什么?”
李国丈阴桀桀笑道:“有个太上皇终归缚手缚脚,不如陛下直接驾崩好了。”
李后慌忙摇头,“父亲,你答应过我的,你说只要君儿登基就好了,至于陛下,不会让他死。”
李国丈看向李后的目光里居然有些悲悯,“傻丫头,他心里没你,你还留着他干什么?”
第二百九十六章躲避()
李国丈此言一出,围观众人都是一身恶寒,六十几岁的人了,喊一个四十几岁的人叫傻丫头。只是人家父女位高权重转眼间就是南月真正掌握实权的人了,没人敢公然笑出声而已。
李后和李国丈两个当事人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李后依然叫道:“父亲,我保证看好了陛下,不会让他惹是生非的。”
李国丈不为所动,示意李大李二动手,李后又忙去阻拦,站在国主身前,对李大李二叫道:“你们谁敢过来?”
李大李二瞬间不敢动。
国主却并不领情,他在李后身后慢慢开口了,“皇后,当年朕娶你为妻不过是为了你背后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