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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若一步抢了上去,“殿下,殿下这是怎么了?”
绿萝笑道:“皇后娘娘说王妃突发疾病,命你等速速送了王妃回府,宣了太医去诊治。”
秋若见她还笑得出来,恨不得一巴掌打上去,又想去找李后理论,玉梓在旁道:“秋若姐姐,还是赶紧送了殿下出宫,找人看殿下看看吧。”
一句话提醒了秋若,此时不是算账拼命的时候,好歹得先保住上官颜夕这条命。他们都是在深宫里长大的人,如何会看不出来这是中了毒?
也顾不得多计较,当下就把上官颜夕放在翟车上,又命驾车快行,一溜烟的出了禁宫,玄夜早已在外等候多时,一见他们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如何?”
他看不见上官颜夕,心下已经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秋若强忍着悲意,尽量清楚的道:“公子,那妖妇给殿下下了毒,如今殿下已是生命垂危了!”
“什么?”玄夜大惊失色,顾不得此时还在禁宫外,一把将翟车帘子掀起,果见上官颜夕躺在里面,双目紧闭面如金纸,若不是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竟不似是个活人了。
他当机立断,“别院是不能再回去了,且先去春和坊暂时安置,解药的事,我来想办法。”
秋若却道:“公子,若是不回别院,恐对殿下名声有损,还望公子理解。且,若是去了春和坊,殿下也不会同意的。”她说得在情在理,玄夜无奈,只得点头同意,一行人就回了妍华院。
秋若又借口外男不能进入王妃寝室,只许玄夜送上官颜夕至院中,玄夜也只得罢了。
李后听了下人回报,也只是微微一笑。
玄夜为防大王氏的迫害,十几岁就行走江湖,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过一位制毒大师撰写的图册,是以无论药理毒理他皆精通一些,昔日刺了李梦蝶那一剑,剑上喂的毒便是他亲自调配,便是神医毒仙陆之画亦是一时半刻无法可解,他的本事可见一斑。
然如今他使尽浑身解数,却不但无法解毒,竟连上官颜夕中的是什么毒都没有看出来,不免暗自心惊,想那李后出身百年氏族,果然有过人之处,收藏的秘药非同凡响。
他用尽了方法,已经过去了两日,却丝毫没有头绪,而上官颜夕情况好像也更加危急。他被秋若阻绝在外头进不去,无法及时知道上官颜夕的真实状况,一时急得上火,奈何男女大防不是小事,他现在万万见不到昏迷在床的上官颜夕。
第二百八十章寻药()
“别鹤,”玄夜声音沉重,“事情不能再拖了,李后既然能下毒,她手上必然有解药,我们必须设法进宫,去李后那里拿药。”
蒋别鹤面色凝重,“殿下,不是没有想过办法,只是找不到解药藏匿的地点,我们又不敢贸然去威逼李后说出来,所以你再给我们两天时间,我们一定设法拿到。”
“两天又是两天!她还能有几个两天?”玄夜似是在问蒋别鹤,又像是在问自己,“别鹤,你说,他还能有几天?”
承庆宫里,室内没有点灯,静悄悄的也没什么人,李后坐在黑暗中,在她身前,就着月色的光芒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黑影单膝跪地,“娘娘,一共来过两拨人,什么都没找到。”
夜色太浓暗,看不清李后的神情,她的声音却不复往日的雍容平和,而是显得有些阴阴的凉凉的,如南方潮湿阴冷的冬夜里永远也晾不干的衣裳。
“果然这上官颜夕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吗?”
单膝跪地的那人声音里却并不乐观,“据说还没真正咽气,时间拖长了,属下怕有变故,还请娘娘早日决断。”
“决断”李后重复了这两个字,“哀家手下的人这三番两次的也折损得差不多了,眼下也没几个人可以派出去了,你又让哀家如何决断哪?”
不等那黑影回答,李后又道:“也罢,左右也就这么一回了。你们去吧。”
那黑影听李后终于下了命令,答了一声是,站起来转身走了,李后一个人静静坐在黑暗里,半晌轻轻一笑,“上官颜夕,你不要怪哀家狠心,要怪只能怪你自个看不清形势。”
与此同时,玄夜一面派了蒋别鹤亲自设法潜入承庆宫寻找解药,一面自己夜探易少君的书房。在他想来,既然是李后的东西,易少君这里未必没有。
玄夜从不曾轻视易少君这个对手,他换好一身夜行衣,带好所有必需品,轻轻纵身出门,潜入了京郊的别苑。直接到了易少君书房。易少君自从离开了东宫,就绝足于后院,一直独自住在书房里,今天也不例外。
玄夜先观察了一下地形,易少君也不知是托大还是如何,院子里竟然一个暗卫都没有,他纵身上了房顶,一个倒挂金钟从房顶上挂下来,拿手指沾了点唾液将纸糊的窗子破开一个小洞,无声无息的看了进去。
易少君却并不在室内,玄夜有些纳闷,正在思索莫非他今天去了后院?这倒是好事儿,他索性从房顶上跳下来,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随即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室内一个人都没有,四角却都点了儿臂粗的麒麟缠金凤蜡烛,明晃晃的照着,玄夜环顾室内,骤然间,他走到书桌前,伸出一只手,平平的往桌底探了下去。
果然是一个暗格,他轻轻往上一抬,“嗒”一声极细微的声响,暗格打开了,玄夜的手在里面摸了摸,却是什么都没有摸到。他心底微微有些失望,站起身来又往书架上瞧去,他第一直觉是书桌有古怪,第二直觉就是书架了。
然却迟迟没有找到切入点。
正微蹵了眉头思索,外面突然传来说话声,“弦意,上官颜夕果然是要死了吗?”
是易少君的声音,玄夜急忙闪身躲入高大的黄花梨木书架后面,果然看见易少君走进来,身后跟着他的心腹弦意,那弦意还躬身道:“回禀殿下,妍华院里都快急疯了,想来不是假的。”
易少君冷笑一声,“那个女人向来狡猾,指不定是她在搞鬼也不好说啊!”
“皇后娘娘亲手喂下的剧毒,想来不是谁都能轻易解开的。”
玄夜听了弦意的话心中剧震,只知道上官颜夕在承庆宫里中毒,却不知道居然是李后亲自动的手,她竟然连奴才动手都等不及了吗?
易少君坐在宽大的黄花梨圈椅上,面上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须臾,他轻轻一笑,从怀中摸出一个细白瓷瓶,拿在手上摩挲着。
“本宫竟不知道,母后居然还有亲自动手的时候。”他话音里充满感慨,略想了想又道:“你将其余解药都毁去了吗?”
“是,殿下,天下只余此一瓶。”
易少君哈哈一笑,“好,不知道上官颜夕还能熬几天?我这一小瓶解药,又能怎么才会发生最大的作用呢?”他似是在弦意,却也不指望弦意会回答,只是森然道:“我让你威胁我、出卖我、害死我心爱的女人,你对我的遭遇袖手旁观,如今你要死了,我也站在这里看着就是了!”
玄夜只听得目呲欲裂,万料不到易少君竟如此狠毒,竟毁去了所有解药,仅有的一瓶他还随身携带,怪不得撒出去那么多人手,却都是一无所获呢!
这个男人,是铁了心要让上官颜夕死了。
他心潮起伏之下,难免有些呼吸不稳,易少君亦是自幼练武耳聪目明之人,瞬间就察觉了,立时将那瓷瓶收入怀中,同时厉声喝道:“谁?!”
玄夜看准了他将瓷瓶收入的所在,毫不迟疑从书架后飞速闪身出来,不过瞬间就到了易少君身前,二话不说探手出去就欲去抢那个瓷瓶。
易少君反应自也不弱,立时一偏身子躲过玄夜伸过来的手,随即双手变掌攻了出去,玄夜一击不中知他必要反击,毫不恋战立刻往后一退,躲开了易少君的攻击。
顷刻之间,两人已过了数招。弦意此时也加入了战局,三人立时便形成了而对一的局面,玄夜凝神接招,丝毫不落下风,易少君不免有些惊心,不知是哪里来的高手,竟然能一人对战他和弦意。
想到对方头一招就是冲过来抢他的瓷瓶,定然是上官颜夕的手下了,他危险的眯起眼睛,杀心一起,立时对弦意使了个眼色,弦意会意,亦是招招都欲置玄夜于死地。
玄夜自也不弱,且他对敌经验丰富,并不曾落了下风,易少君越发恼怒,微向弦意示意,弦意点点头,却闪身从身后墙上拿出一把剑来,狠命向玄夜刺了过去
第二百八十一章毒剑()
玄夜一心要夺取易少君怀中装了解药的瓷瓶,并不曾注意到弦意的动作,便是注意到了,他也无暇分心,只管再度探手到易少君怀中抢夺。
弦意逮着机会一剑刺过去,玄夜腹背受敌,待感受到身后武器的冰冷寒意已然是来不及了,尽管他闪身得快,却还是被剑尖划破了衣服,直刺到肉里去了。
弦意一击即中,立刻抽回手来,易少君见剑上带血,立时哈哈大笑起来,“我虽不知你是谁,然我这剑上却是喂了毒的,你只管等死便好了,若是运气好走得快,没准还能在死前见见你的公主呢!”
他认定了玄夜是上官颜夕手下,说不定还是扶摇来的陪嫁,若非如此,断不会如此忠心的。
玄夜听了,已知大事不好,易少君却没必要说谎骗他。不想此番不但没夺得解药救上官颜夕,反而搭上了自己。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停留在此地,更不能在这别院中死去,不然,身份被戳穿,或许又会给上官颜夕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至死都惦记着上官颜夕,并不回答易少君的讽刺话音,只管踉踉跄跄的转身离开别院,往春和坊的方向行去。
“殿下,要不要追?”弦意请示易少君。
易少君举起一只手来,“无妨,他死定了。好一个忠心为主的奴才,死都不肯死在上官颜夕面前呢!”
就在玄夜潜入易少君书房的时候。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