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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个穴,以公主的礼仪葬了下去,这是后话不提。
上官颜夕的这番话,后来自然是传到了金铭儿耳中,她借口被吓着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一天谁也不见,从此倒是对上官颜夕有了三分好感。
这场闹剧一般的事就这么结束了,李后惨败。大获全胜的金铭儿却不像往日那样嚣张跋扈,一连好几天都恹恹的,周太医说她是吓着了,开了安神助眠的药给她吃。
上官颜夕寻机会把这事告诉了玄夜,玄夜目光闪烁思量半晌,却也没说什么。
大家都以为李后经此一役起码会消停一段时间,却不想李后的反扑越发疯狂,她指使李家门徒拼命使用各种手段陷害上官颜夕,却都被上官颜夕一一化解。
易少君的日子更加不好过,本来他灭了上腾,将之纳入南月的版图是大功一件,虽然他对于上腾皇室的手段过于残暴,国主起初却也没多说什么。
谁知就在金钥儿事件之后,也不知是她的死触动了国主,还是国主年纪大了心肠也软了,竟在朝堂里两次提到这件事,言语之间,觉得易少君过于残暴,不是个好现象。
此言一出,后党跳脚,荣亲王**却暗暗高兴,觉得易少君如今算是没了复位的希望了。历来君王都以宽大仁慈为先,顶着这样一个评价,他如何还能有机会?
易少君恼怒不已,不免又觉得李后这件事情做得十分不妥当,心里更是郁闷。
李后着急上火,一下子就病倒了,且看起来来势汹汹的样子,太医见势不好,急忙去告诉了国主,说得十分危急,国主听了,虽说如今厌恶李后,到底也是少年夫妻一路走过来的,想了想还是出现在承庆宫里。
“陛下。”李后仅穿着白色中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见了国主就要起身行礼,国主自是免了。
“你且躺着吧,不用这些虚礼。”
李后见国主神情冷淡,心里也是难过,惨笑道:“如今陛下果然厌恶臣妾了吗?”
国主默然半晌,对李后道:“梓童,你是朕的皇后,此生若无其他变故,你必终生都是朕的皇后,又何必搞这些小手段?”
李后凄然一笑,“臣妾是您的皇后,可是臣妾的儿子却不是我朝太子,陛下不觉得过于忍心吗?”
国主道:“君儿行事过于暴虐,我南月的君王却不需如此。”
第二百七十五章大妃()
皇后病重,夜昭仪的生日宴会却并没有因此而停办,反而因着她受了委屈,国主又刻意办得更热闹些,也算是变相给她一些补偿。
李家党羽自是找了各种理由不来参加,反正他们身上带着李家的烙印,再是巴结讨好也来不及了,说不定还会让金铭儿起疑,更是让李家不齿,索性一条道儿走到黑也就是了。
世间事就是如此,有时候真的无所谓忠心不忠心,纯粹是形势所迫不得不效忠而已。
在潘妃的授意下,易少群这边的人全数都来参加,各个进上珍贵礼物,令大家意外而又不意外的是,上官颜夕也来了。
她在澜山遇袭事件如今还没个结论,究竟是所谓的上腾余孽还是皇后看不惯儿媳妇动的手,现在谁也不知道,因着金铭儿“受到了惊吓”,而李后又“病”了,那晚提议的大搜全城也有意无意的被耽搁了下来。
金铭儿因着上官颜夕给金钥儿讲情使得金钥儿的尸身终于能够葬回上腾故土,对她十分和颜悦色,微笑道:“安顺王妃能来,本宫这里真是增色不少。”
上官颜夕自是极力敷衍,“娘娘这是说哪里话,能来参加娘娘的寿宴,是颜夕的福气。”
二人你来我往的客套了一番,上官颜夕便进上寿礼,自然是玄夜拿来的那件南海明珠衣了。
此物一出,满室震惊。那有见识的自然知道此物的珍贵之处,暗忖上官颜夕果然出手不凡,看来扶摇国力十分强盛。那没见识的也觉得这件衣服看着华丽耀眼十分精致好看。
金铭儿适时张大眼睛,露出一脸惊奇之色,“这件衣服好生别致,难得缀着的明珠颗颗都是圆润饱满一般的大小,王妃是从何处得来,本宫竟从未见过这样的衣裳。”
此言一出,难免有人暗自发笑,觉得她没见识。转念一想,她一个山野村女戏班子里卖艺的出身,又能有什么见识?李后仅凭着她与上腾国周贤妃有几分相似就说她是上腾公主,实在太牵强了些。
当时金钥儿死前那番话传遍了皇宫内外,人尽皆知金铭儿是跟昔日上腾宠妃生得有些相似的,易少群**就讥笑李后异想天开,想那金铭儿在深宫娇养长大,城破的时候如何有能力逃出去?若是她都能逃得出去,何以其他人不逃呢?便是真的运气好逃了出去,又靠什么生存?
更有胆子大的公然攻击李后,说她是无稽之谈。
听了金铭儿的问话,上官颜夕尚未答言,国主已经呵呵笑道:“你来自民间,自然没见过,这也需怪不得你,这件衣裳叫做明珠衣,因其数量稀少而极为名贵,历来都是各国皇室的藏品。”
金铭儿娇笑道:“陛下这么一说,臣妾就懂了。”她又看向上官颜夕,笑道:“这是来自扶摇皇宫里的物事吧,王妃把它进献给本宫,却不觉得有些贵重了吗?”
上官颜夕笑道:“自来宝剑赠侠士,红粉送佳人,这样的衣裳,原也只有穿在昭仪娘娘的身上,才能相得益彰啊,如此也不会使明珠蒙尘。”
金铭儿从来自诩美貌,得了这句夸赞自然更是高兴,越发笑得花枝招展,对国主道:“难得安顺王妃孝心虔,陛下不如赏她些什么?”
国主笑道:“确实该赏。”便按惯例命左右赏些个金银珠宝出来,金铭儿却是不依,“陛下,人家王妃是什么身份啊,原是扶摇的公主,明珠衣这样珍贵人家都能拿出来送给臣妾,您还能赏出什么贵重的东西来?”
她在国主面前说话肆无忌惮的惯了,偏国主十分吃她这一套,笑着对她道:“那依着爱妃来看,又该赏些什么呢?”
这话倒把金铭儿问住了,她看了上官颜夕一眼,上官颜夕忙笑道:“臣媳不过进献区区一件衣服,当不起什么贵重的赏赐,且能来宫里参加宴会,已经是臣媳的福分了,不然臣媳又哪有机会进宫呢?”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想起来了,她已经随着易少君一起被贬,易少君既然形同软禁,她的处境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金铭儿眼珠一转,对国主道:“陛下,臣妾如今也看过几本书了,知道在历史上呢,妻子的身份地位并不总是跟着夫君走的,有些妻子立下了大功,那封赏诰命可比自家来得高些呢。”
金铭儿觑着国主的面色,继续说道:“一件明珠衣固然不能算是什么大功劳,但王妃到底是扶摇国的公主,身份上与普通王妃不同,陛下便是看在她母国的份儿上,也要区别对待才是,不能因为她的夫君被贬了,就让上官家的公主受了委屈。”
国主听了颔首道:“爱妃此言有理,那么依着爱妃,又当如何?”
金铭儿拍手笑道:“郡王是正二品的位分,自然郡王妃也是,如今不如提上一提,封个一品大妃,准其自由出入,陛下觉得如何?”
国主略思量了片刻,金铭儿已经等不及了,“陛下——人家大庭广众说出来的话,您不许驳回,您若是驳回了,便是不给臣妾面子,臣妾不依的!”
她在大殿里不管不顾的撒娇,要是搁在别的嫔妃头上,一个御前失仪的罪名早就扣下来了,然而国主仿佛对此并不在意,只是笑道:“好,就依爱妃所言。”
随即便命有司拟旨,因是内廷旨意,且又是册封女眷,故此手续也十分简单,秉笔太监按套路写好了旨意,掌玺太监用了印,上官颜夕接旨,手续就算完成了。
金铭儿先领头笑道:“恭喜大妃。”
见她心情甚好,众人忙也跟着凑趣儿,一起站起来躬身行礼,口称:“恭喜大妃。”
封过了上官颜夕,众臣猛然间发现金铭儿并不是普通后宫宠妃这样简单,她的枕头风威力可是十分巨大的,就有一些脑筋活络的开始走起她的门路来,金铭儿来者不拒,找着机会安插自己人,顺手踢走李后的人。
第二百七十六章认父()
这边封赏上官颜夕的事刚刚落下帷幕,那边易少群也站了起来,躬身对金铭儿道:“昭仪娘娘,儿臣斗胆,不敢说什么礼物,却是想让娘娘见一个人。”
理论上说起来呢,易少群这一声儿臣倒也不算错,毕竟金铭儿也可以算是他的庶母,然而历来成年皇子与少女嫔妃之间的关系总是十分微妙,双方都守着礼能不见就不见,也轮不到互相之间称什么儿臣母妃的。
是以易少群此言一出,金铭儿又笑了个花枝乱颤,“陛下您听听他,倒是个懂事知礼的孩子,比他哥哥强些。”
又问易少群,“你要让本宫见什么人?”
易少群拍拍手,便有一个老者穿了一些酱紫色的稠衫慢慢走了进来,他也不行礼,只管抬头怔怔的看着坐在上首的金铭儿,一脸的激动和不敢置信。
赫然便是那杂耍艺人。
这是早就写好的戏码,由玄夜导演,金铭儿和杂耍艺人主演,易少群、贾大爷并贾娉婷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配角,无论有没有金钥儿事件,这出戏都是要演的。
金铭儿演技惊人,立时换了一副面色,嘴唇颤抖睫毛微颤,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两行清泪便从微眨的大眼睛中流了下来,“是阿爹吗?”
她一面说着一面从上首匆匆走下,走至杂耍艺人身边,仔细看着他,“不想竟真是阿爹?”
那杂耍艺人也是老泪纵横,“大妞,真的是你?荣亲王爷跟我说了这事我还不信,他非要带着我过来,没想到真的是你呀!”
他扮演的是一个村民,自然不需要懂什么礼仪,是以也不管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