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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少群笑道:“父皇的妃子,做儿子的又怎敢细看?你道我那哥哥是怎么倒的霉?还不是为着调戏了那位昭仪娘娘吗?”
他嘴上说得冠冕堂皇的,实际上并没少看,既然大家都说这夜翩翩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比潘妃年轻时还要美上几分,他自然是想方设法都要看上一眼的。
这里贾娉婷又问道:“大家都说夜昭仪出身不高,不过是个进宫献艺的舞女,是不是啊?”
易少群一面搂着贾娉婷上下其手,一面说道:“她的来历如今也是人尽皆知了,不过是我南月边陲小镇月朗镇人士,家里糟了灾,这才出来卖艺的。”
贾娉婷听了月朗镇三个字,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王爷,今天那个杂耍艺人,据他自己说起来,也是月朗镇人呢,想这月朗镇能有多大?保不齐他还认识昭仪娘娘呢!”
易少群听了,心中却是一动。
他做梦都想当太子,谁知国主死活不肯松口,便是他鼓动了一群大臣上书,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一日无储君,国主还是不为所动,反而训斥了两个上书上的最欢的人。
易少群心忧如焚却也是无可奈何。
此时听了贾娉婷的话,他又异想天开起来,想着那金铭儿如今十分受宠,国主对她就差言听计从了,她又没有孩子,便是有一时半会的也排不上用场,若是自己能讨了她的欢心,让她在国主耳边吹几句风,没准立太子那事就成了呢!
想她年幼离家随了戏班子四处漂泊卖艺,定然是想念家乡想念家里人的,他看过舆图,那月朗镇不过巴掌大一块地方,祖祖辈辈的人想来都是认识的,便不是她的族人亲人,便是个老乡,能够见一见也是好的。
且他前几天还隐约听合庆宫里的人提过,说是昭仪娘娘十分想念家乡。
“明儿个你再唤了那杂耍艺人来,我有事要问他。”易少群想定了主意,吩咐贾娉婷。
一切事情都在紧锣密鼓的发生着,京都里四处充斥着唐大端的仿作,只是都没有玄夜仿得像,自然也只有他的卖得最好。倒也不是完全买去送礼的,京都人向来爱跟风,宫里娘娘画了个新眉形第二天都会有人效仿,别说如今是国主公然表示欣赏了。
一时人人家里都以悬挂了唐大端的高仿作品为荣,玄夜赚了个盆满钵满。
伴云再次感慨,“可惜世上只有一个糖大端,再有个盐大端油大端的咱们岂不是净等着发财了?”
玄夜此时却跟上官颜夕在一起,上官颜夕正跟他说起此人,“真真是位大才子,只如今只见其画未见其人,想来并不是个热衷功名的。”
玄夜含笑点头,“想来是这样的。”
又关切的问她,“你近来过得如何?”
“还能如何?不过就是过日子罢了。如今住在这儿我倒觉得轻松呢,比在东宫里强些,虽然地方小,却是难得清静。”
这话却是不假,昔日住在景仁宫,纵然她并不受宠,到底身份摆在那里,也颇有一些官宦夫人前来巴结,上官颜夕应付得颇为辛苦,却不能完全不见。
如今易少君被废黜了,又搬到京郊来住,那些人自然不会再来,倒是安静了好些。
想了想又叹道:“你也不是外人,总是我的教习,我有事也不怕对你说,李后怕是想杀我呢,原本我跟易少君相安无事,自她来过一次,事情就有些不对。”
“哦?”玄夜神色郑重起来。
上官颜夕见了就是一笑,“你也不用紧张,我不过白跟你说一句罢了,他所有的手段不过是下药下毒,我这里防得紧,他不会得逞的。”
“话是这么说,你还是一切小心为上。”
第二百五十七章询问()
既然李后母子一心要除掉上官颜夕,玄夜料定他们下毒不成定会使出其他招数,与上官颜夕分别后立即召见蒋别鹤,严令他不分昼夜守好上官颜夕,决不能给李后母子以可乘之机。
这边李晟遮遮掩掩吞吞吐吐东绕西绕的终于把话题绕到了金铭儿身上,他问金钥儿,“钥儿姑娘,在下听说昔日南月大军攻破上腾皇宫之时,共俘虏公主十四人,却独独缺了一位九公主?”
金钥儿听了立刻咬牙冷笑,“你说的是金铭儿?贱妇养的贱种,便是骨子里流淌着父皇一半的血脉,也不是好东西,她娘就投降了易少君,她倒是运气好,不知怎么的竟然给她逃脱了。”
想到自己沦落到靠皮肉生意养活自己,那金铭儿却又不知在何处逍遥,心底又是一阵悔恨!
李晟紧跟着问,“你怎么知道她就是逃脱了而不是在城破当日死了?”
金钥儿脸上浮现出回忆之色,想到那年仅五岁的异母妹妹被易少君扔过来的一柄长剑穿胸而过挣扎死去,又怔怔的流下眼泪来,亡国的惨痛和凄凉,到现在都无力摆脱。
她凄然一笑,“那天晚上我看见她了,她躲下墙根底下的阴影里,看着妹妹被易少君杀死,看着我被人带走,她什么都看见了,可是她什么都没做!”
“我真后悔呀!我为什么不告诉那些凶神恶煞的士兵她的藏身之处?大家都是一样的姐妹,凭什么我就要承受这样的屈辱?”金钥儿先是痛悔,再后来已经大叫起来,声音里是无限的痛楚。
“是啊,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李晟梦游一般的问。
金钥儿脸上浮起一丝朦胧笑意,她也曾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当时不说出来呢?她甚至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她只要往那个方向多看一眼,金铭儿立时就会被搜捡出来。
可是当时,她死死的忍住了,她一眼都没有看过去。
她到底是在皇宫里长大的,上腾的后宫,是五国里头最混乱斗争也最激烈的地方,她从小看惯了各种尔虞我诈,此时略一思忖已经明白了过来,看着李晟,唇角挂着一丝神秘的笑意。
“你专程找到我,就是为了打探金铭儿的下落?”她脑海中更浮现起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者,你们已经有了她的下落,却不敢肯定,是不是?”
李晟惊讶于她的冰雪聪明,他一个字都没说呢,她已经完全猜出来了。金钥儿自嘲的一笑,“我如今,也就这点用处了吧?”
李晟看着她凄清的面容,忽然不敢答言。
他从金钥儿处辞了出来,立刻回家去见父亲,将事情从头到尾禀报一遍,李国丈自行刺事件之后始终铁青冷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首次拍着儿子的肩膀道:“干得不错,只要她肯出面指证金铭儿,我看那所谓的昭仪娘娘还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李晟并不关心金铭儿下落如何,只是问父亲,“不知钥儿姑娘事后,父亲对她有没有什么安排?”
“什么钥儿姑娘?”李国丈愕然问道。他只关心上腾国的亡国女眷能不能站出来指证那个夜翩翩,至于这位女眷叫什么,他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李晟眼底划过一丝失望,还是对父亲道:“就是上腾国的这位七公主。”
“哦。”李国丈点点头,“具体如何还要听宫里头皇后娘娘的安排,先让你娘进宫见见娘娘,看看娘娘怎么说吧。”
“是。”李晟恭谨的答应一声,又鼓足了勇气试探着问道:“能不能让儿子也跟着娘进宫,正好也去给姐姐请个安。”
李国丈哂笑一声,“无职外男哪有轻易进宫的道理,你姐姐如今日子不好过,你就别进去添乱了。”
“是。”李晟答应一声,却又不肯死心,心里还盘算着如何让母亲跟姐姐说一声,好歹留金钥儿一条性命。他自家知道自家的事,一旦金钥儿办完了这件事,父亲和姐姐绝不会轻易让她再活着。
他脑海中又浮现出初见金钥儿时她那苍白虚弱的笑颜,心底又是一阵烦躁。
既然有了准信,李夫人好不耽搁,立刻就递了牌子请求觐见皇后,李后自然马上就同意了,前后不过两个时辰,李夫人就再度出现在承庆宫里。
“娘,可是有了准信?”李后急切的问道。
李夫人笑道:“晟儿这个孩子,总算没辜负娘娘对他的教导,不但找到了上腾国还存活的宫廷女眷,且那女子已经同意出来指证夜昭仪了。”
因金铭儿身份并未真正确实,李夫人言谈之间还称她为夜昭仪。
李后却是冷笑,“分明是上腾余孽,却隐了身份潜伏在陛下身边,还污蔑我的皇儿,她这分明就是寻仇来了。可叹咱们这个糊涂陛下,还捧在手心里当宝贝呢!”
李夫人听她公然说国主糊涂,不由得又变了脸色,往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娘娘,还请慎言。”
李后却是毫不在意,“无妨,这里都是我的心腹。我素日里的那些话,若是有一个字出了承庆宫,这殿里伺候的,也不用再活着了。”说到最后,声音里逸出一丝森然。
以绿萝为首的一众宫女太监俱是心中一凛。
她不再计较这些事,只是吩咐母亲,“娘,您下次再进宫的时候,设法把那名女子带进来,老这么把她放在外头,我怕迟则生变。”
李夫人犹自笑道:“无妨,你弟弟给她赁了房子,所有伺候的都是从府里过去的,绝对可靠的家生子。”
李后举起一只手来,“不成,还是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比较放心些,此事事关重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李后倒不担心别的,只担心万一金铭儿听到了动静,或者想起来这一茬,会设法弄死这些知情人,到时候就追悔莫及了。承庆宫到底是她自己的地盘,金铭儿的手还没有那么长。
第二百五十八章入宫()
又等了一天,李夫人果然设法把金钥儿带进宫,其实也不难,她是当今皇后的亲生母亲,正一品的国夫人,进宫觐见带一两个侍女随身伺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就把金钥儿乔装一番,只扮作一个贴身大丫头的模样,顺利的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