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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看着易少君。
他这话里头的意思就恶毒得很了。
金铭儿是舞女出身,又没受过什么好教养,反而知道自尽来洗刷自己,他易少君从小被名师教养长大,调戏了自己父亲的妾室,怎么还能苟活呢?
易少君气哼哼的道:“效仿上古贤后脱簪待罪?她一个后宫嫔妃,也得效仿得起!”
后与妃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远,然而姚万年认准了自家主子将来要做皇太后,又看扁了易少君绝不可能会东山再起,是以言辞上就嚣张了一些,反正易少君也拿他没办法。
易少君此时确实是没办法的,只得挥挥手让他去见上官颜夕去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明示()
姚万年笑眯眯的走到上官颜夕住的小院里,眯着眼打量,对身后跟来伺候的小太监道:“啧啧,这人的命真是难说得很啊,堂堂一国公主,前几天还是储妃呢,这一转眼的功夫就沦落到这里来,未来还指不定如何呢!”
那小太监却不敢像他这么嚣张,只是裂开了嘴巴干笑了几声,姚万年也不在意,看见上官颜夕的贴身大宫女碧痕从里边迎出来,急忙换了一副笑脸出来,“碧痕姑娘。”
碧痕微微施了个半礼,“姚伴伴,我们殿下正等着您呢。”
姚万年在碧痕行礼的时候微微侧过身子,表示不敢受她的礼的意思,因是潘妃命他来请上官颜夕的,是以他对着这妍华院的人到比对着易少君的人还客气几分。
“不敢当您的礼。”他带着一脸后宫宠妃大太监特有的得意笑容,在碧痕的带领下走进正堂,趴在地上给上官颜夕磕头,口称:“老奴兴庆宫总管太监姚万年,给安顺王妃请安,王妃吉祥。”
上官颜夕满面笑意,“伴伴快些请起,这么大热的天,就算是贵妃娘娘相召,伴伴不拘让谁来传一声也就罢了,竟然劳驾您亲自过来,这却是本宫的不是了。”
上官颜夕这话说得极是客气,给足了姚万年面子,当太监的不比宫女,是没有根基没有任何未来的人,在主子面前做小伏低的,不就是希望走出来能多得些体面吗?是以上官颜夕的话让他受用至极。
他笑得越发见牙不见眼,“王妃您太客气了,老奴又是哪个牌名上的人?不过是伺候主子的,有什么劳驾不劳驾。且王妃对老奴向来照顾得很,如今您出来了,去后宫的时候儿也少了,老奴长日里不见您,还怪想得慌呢!”
上官颜夕一笑,示意秋若赏他。
秋若度了上官颜夕的意思,转身去内室取了一只十两重的大金元宝出来,递到姚万年手里。
上官颜夕看了,满意的点点头,微笑对姚万年道:“一点小心意,大热天的,请您吃个冰碗子。”
其时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十两金子就是一百两银子,这些钱足够个小户人家丰丰富富的过个两三年了,姚万年纵然是潘妃身边的心腹,一次性赏出一百两银子的情况也是不常见的。
他的神态越发恭敬,“谢王妃娘娘的赏。”一面说着一面把金子接过来塞进怀里,这才把来意说明,“启禀王妃,贵妃娘娘说多日不见王妃心里头怪想得慌,想请王妃过去说说话儿呢。”
上官颜夕听了慢慢笑道:“伴伴且请先回去复命,只说颜夕多谢贵妃娘娘想着,只是家常打扮去见了恐对娘娘不恭,换件衣裳这就过去。”
姚万年自然没口子的答应,笑眯眯的又行了个礼这才退出来,口中还道:“老奴先告辞了,王妃不用着急,这上下贵妃娘娘午歇还没起呢,王妃且等一个时辰再过去也使得。”
上官颜夕点头笑道:“多谢伴伴提醒,本宫知道了。”
待姚万年躬身退了出去,玉梓方呸了一声,“十两金子就买出这么一句话儿来,敢情要是没这么些子钱,他还敢让殿下在宫外头等着不成!”
碧痕在旁笑道:“偏你气性大,不过是狗仗人势,你又跟他置什么气呢。”
这边姚万年又跟随行小太监感慨,“到底是公主娘娘出身,这手笔,这行事做派真真是让人打心底里敬服,什么叫人倒架子不倒,这就是了。”
小太监见他心情好,急忙跟着凑趣,“师父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人都倒了还留着架子做什么呢?”
后宫太监们因着命里注定是要断子绝孙的,是以有财有势的大太监们都流行收个小徒弟,也有收义子的,带在身边教导,不过是图个老了有人伺候罢了,这小太监也正是如此。
姚万年在他头上敲了个暴栗,“你个狗头懂什么!安顺王妃可是扶摇国皇后的嫡出女儿,就算安顺王爷完蛋,她也没事的!人家身后可有人撑腰呢!”
小太监给他骂得颇不服气,不敢大声反驳,只小声嘀咕着:“方才您还说她沦落了,还说未来指不定如何呢!”怕姚万年又骂他,说完这句也不敢再说。
且说上官颜夕送走了姚万年,又略歇了半个时辰方慢慢梳妆,坐了翟车进宫去。
她自从随了易少君一同被贬,之前那辆太子妃的翟车就用不着了,这一辆是普通郡王妃制式的,论起来比易少群的车驾还要低一个等级,众人皆为她鸣不平,盖因她有生以来从未坐过这样等级的车驾,不过上官颜夕自己倒是毫不在意。
因是潘妃宣召,侍卫们并不刁难于她,不过片刻功夫就到了兴庆宫门前,在门口迎候的却是潘妃身边的另一位心腹——梧桐。
说起来潘妃身边的两个心腹大宫女的名字都很有深意,一个叫乔木一个叫梧桐,俱是暗含了取代皇后的意思,上官颜夕第一次听见的时候就在想,是谁说潘妃不通文墨的?单是这两个名字,就通得很。
这时那梧桐就迎了上来,“奴婢梧桐,给王妃娘娘请安。”
上官颜夕含笑叫起,又命玉梓赏她。
因是打着做胭脂的旗号来的,是以她这次出来,带了玉梓和秋若一起。
她这次出来金钱开道,虽然不如给姚万年的十两金子那么值钱,却也很不少了,梧桐捏着红封里薄薄的一小张,晓得是银票,笑得越发热心谦恭。
潘妃却还没有出来升座,梧桐因拿了上官颜夕不少赏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忙道:“若是按往日的时辰,娘娘这会子也该起来了,今儿个却不知怎么的,想来是昨儿晚上累得很了,是以午休便多歇了一会子。”
上官颜夕听了,便知国主昨儿个晚上是在她这里过的夜,当然了,若是搁在平日,潘妃除非跟李后打擂台,不然也未必会这么造作,如今,怕是想在她面前耍耍威风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虎落平阳被犬欺()
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
上官颜夕一笑,“既然如此,本宫便先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过会子再过来拜见贵妃娘娘吧。”
她作势要走,乔木从后面急急的转了出来,“王妃殿下,还请殿下稍候片刻,娘娘马上就出来了。”
上官颜夕就势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本宫原是依着时辰来的,不想贵妃娘娘今儿个倒是晚了。”
乔木尴尬一笑。
此时梧桐亲自端了一个黑漆描金饰了珠贝螺钿的小小托盘过来,上面放了一个黑釉木仰莲纹盏,笑盈盈的放在上官颜夕面前的小几子上,“王妃请用茶。”
此时只听得环佩叮当,一阵馥郁香氛传了出来,人未至香先闻,正是潘妃出场时的做派。
“安顺王妃好大的气性,本宫不过晚出来了一会,您就等不及要走了。”
上官颜夕笑道:“颜夕也是怕打扰了贵妃休息,想着此番入宫并没有拜见母后,不若先去向母后请安,再来贵妃这里领训。”
潘妃笑容越发亲昵,“说什么领训不领训的,越发生分了,咱们娘儿两个很不必如此。自从你出去了,本宫见你也见得少了,竟是怪想得慌的,这次叫了你来,不过是说说话儿,你千万莫要嫌我烦闷才好。”
上官颜夕顺势就问道:“说起来我也觉得纳闷,我家王爷是被贬出去了的,怎么却迟迟没听见荣亲王的喜信呢?”她讨厌潘妃一朝得志就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故意这么一说。
潘妃听了不免又有些咬牙,看着上官颜夕那张笑脸恨不能撕碎了才好,只是还有仰仗她的地方,一时却又不好翻脸,只是道:“说起来也都怪我,不合过于急切了到让陛下看了不开心,反到耽搁了群儿。”
这下子示了个弱,也不再自称本宫了。
上官颜夕抿嘴微笑,“也未必就是贵妃的错,也或许是陛下并不乐意让荣亲王上位呢?”
“那怎么可能?”潘妃脱口而出,“除了群儿,再上哪去找别的皇子?”
上官颜夕眸光闪动,端起面前的茶盏来浅浅啜了一口,放下了拿帕子按按嘴角方道:“昔日前朝章帝,在太子位上三废三立最终登基,何以贵妃竟说没有别的皇子?”
潘妃心里一惊,本来就大的一双妩媚凤眼睁得更大,失声惊叫道:“你可是难道你你竟是后悔了不成?”
潘妃第一个想法就是上官颜夕不满意易少君真的被废黜了太子的位子,连带着她也失去了往日的尊荣,又想着要给易少君翻盘来了。
上官颜夕微笑看向潘妃,意味深长的道:“贵妃娘娘稍安勿躁,我既然打定了主意把易少君拉下来,就不想让他再爬上去,方才那番话,也不过是提醒一下娘娘,尘埃落定之前,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啊。”
潘妃心中一凛,接着摇头道:“不会的,夜翩翩也不会容许此事发生。”
上官颜夕知道夜翩翩就是金铭儿,潘妃这么说,想来还不知道金铭儿的真实身份,她自然没有义务告诉潘妃,只是道:“无论是贵妃还是昭仪,哪怕是皇后,也都只能在旁敲敲边鼓,怕是无法真正左右陛下的决定吧。”
“那你的意思是”
“我听说陛下如今身体不好,新纳了那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