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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剑也在盯着小公子,虽然他很想上前去打个招呼,但是他不敢,天知道会不会再飞出来一颗冰糖葫芦,他的折扇毁了,总不能用手接吧!他可不认为自己的手有精钢硬。
但是苏子清走过去了,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了,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过去的,直到他站在小公子对面,他才发觉自己好像有一点儿失礼了。
“早!”苏子清打了个招呼,很是有些尴尬地笑笑。
“都快午时了,还早呢!我说这位大哥,搭讪不是这么个搭法的。”宝儿抬头看了看他,见他甚是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微微一笑,伸手比了一个请坐的架势,随口道:“请坐。”
碗筷是已布置好了的,宝儿从腰间解下叶其铮生前常用的朱红酒葫芦,倒了两杯酒,眨巴眨巴眼,看向苏子清道:“我请你喝酒。”
“不敢当,在下借花献佛,先干为敬。”说着一口喝干,“敝姓苏,苏子清,不敢请教小公子贵姓。”
小公子?宝儿一笑:“叶。”边小口啜着甜甜的桂花酿。
“原来是叶公子……”
苏子清自是不知道江湖上有哪个叶家能出得了这样一位小公子,但是玉如剑知道,没有哪个叶家有这么大的能耐使得动莫轻寒那样的奴仆。
所以玉如剑也不请自来,并且不等宝儿邀请便坐了下来。
不巧的是,玉如剑过来时宝儿皱了一下眉,更不巧的是,莫轻寒上楼来了,最不巧的是莫轻寒看到了宝儿皱眉。
004 漠漠轻寒()
莫轻寒手中没有冰糖葫芦,可惜,有一包带壳花生。
玉如剑身下的凳子忽然就飞出去了,然后玉如剑就坐到地上了,而这时,莫轻寒右脚才刚刚踏上楼板,左脚还在最后一级台阶上。
莫轻寒左脚踏上楼板时,易小扬也坐到了地上。
南宫辰只看到了三张凳子贴着地窜了过去撞到了墙上,然后墙根就多了一溜白灰。
南宫辰回过神来时,莫轻寒已经站在宝儿身后剥花生了。
那颗花生打在了玉如剑的凳子,还未沾到凳子的玉如剑就直接坐到地上了,凳子去势未衰,横着撞飞了易小扬的凳子,然后易小扬也坐到地上去了,两张凳子一前一后滑过,第一张撞上前面一张空凳子,第二张又撞上第三张,最终撞在了墙上,发出一记闷响。
虽说玉如剑尚未落座,易小扬没有防备,光是那准头,那速度,那力度,就足以震慑全场了。
这个全场当然是指南宫辰和易小扬。
玉如剑已经领教过一回,宝儿自是司空见惯,至于苏子清,这手功夫他自问尚不为难,但是那颗花生又弹回莫轻寒手中并且花生仁丝毫无损就不能不让他打心底里佩服了。
玉如剑尴尬万分,好在这时候小二来上菜了。宝儿吩咐小二加了碗筷,玉如剑这才讪讪地坐下,俊脸涨红,连看都不敢看莫轻寒。
宝儿示意莫轻寒坐下,平日里他二人多是同桌而食,这让莫轻寒很是愉快,宝儿待他还是像幼时一样,并未有一丝冷淡或是轻视。
然而今日不同,这是宝儿第一次与外人用膳,在外人面前,莫轻寒不肯逾越。
易小扬和南宫辰亲眼看到莫轻寒的神技,佩服得五体投地,拖着凳子端着酒杯就凑过来了,直嚷嚷着要敬莫轻寒一杯,反倒忽略了宝儿这个主人。
可惜莫轻寒并不给二人面子。
他甚至没有给宝儿面子。
宝儿问道“今日陪我喝一杯可好”时,莫轻寒连眼皮都没有抬,更别说莫名其妙的易小扬和南宫辰了。
莫轻寒向来是滴酒不沾的,因为他必须要保证时刻清醒,他的职责是保护宝儿不受一丝危险,这一点他时刻谨记着。
高手似乎都应该有些孤傲,越厉害的高手越是架子大,所以易小扬和南宫辰更崇拜他了,热切的目光一时半刻也没离开他,这让莫轻寒很是不高兴,但是宝儿并没有赶他们走的意思,所以莫轻寒只能自己走。
可惜那两个脑袋里头少根弦的家伙看到莫轻寒走出两步,立刻嚷嚷着跟上去倾吐佩服之意,莫轻寒无奈,眉头微皱了皱,闪身从窗口窜了出去,他二人跟到窗口时,莫轻寒的身影早不知哪儿去了。
于是他们想起了小公子,从小公子这儿一定能打探到他们心目中偶像的事情。
宝儿从不知道男人也可以这么聒噪,易小扬南宫辰两张嘴都快把她的耳朵给吵聋了,她突然觉得莫轻寒跳窗而出是极其明智的做法。
好在苏子清和玉如剑比较安静。
玉如剑当然安静,两次那么丢脸,他哪还好意思跟个麻雀似的唧唧喳喳的,想到这儿,他不由得佩服起易小扬来,易小扬简直太经受得起打击了,他一点儿都不觉得刚才摔了个四仰八叉有多尴尬。
苏子清觉得跟宝儿有一种说不出的投缘,他一直在盯着宝儿看,虽然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他还是觉得跟宝儿很合得来。
只有宝儿一个人在吃,边吃边喝,眯着眼睛轻啜桂花酿的模样实在是太讨喜了。
其实宝儿也觉得苏子清怪顺眼的,虽然他冒冒失失地过来,并没有什么正经八百的事,但宝儿也不是什么正经八百的人。
但是易小扬和南宫辰实在是太聒噪了,宝儿决定将他们两个打发走。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她只不过说了一句话,南宫辰就拖着易小扬跑了:
“莫轻寒去望江楼了。”
莫轻寒当然没有去望江楼,他正坐在第一楼的屋顶上剥花生。他当然不会笨到自找麻烦叫住那两只大麻雀,所以他又从窗口回去了,站在宝儿身后,将半包剥好的花生仁揣进了怀里。
这一次的守株待兔,他们只知道了两件事:小公子姓叶,黑衣青年叫做莫轻寒。好在有个意外收获,那就是小公子愿意去玉家庄做客,当然是为了看看传说中倾国倾城的“广陵芍药”了。
玉家庄的宅子很大很华丽,玉家庄的主人热情好客,玉家庄的仆婢服侍周到,这些都让宝儿感到很满yi。
唯一不满yi的就是易小扬和南宫辰神乎其神的讲述渲染,使得那些公子哥儿要么十分好奇,要么不屑冷哼,叽叽喳喳闹得人头疼。玉威最是了解自己的儿子,加上那两只麻雀的信誓旦旦,对他二人也有了探究之意,言辞之间旁敲侧击。可惜莫轻寒谁都不理,宝儿光顾吃喝,硬是没满足众人的好奇心。
最遗憾的是没有见到玉大小姐。
不过也对,那么高傲的玉大小姐怎么会纡尊降贵出来见这些公子哥儿呢!所以宝儿很不高兴,玉如剑看出她的不高兴,就派了丫鬟去请玉大小姐到他的院子里吃茶。
玉如颜虽傲,但跟这个唯一的哥哥感情却是极好,加上后天傍晚便要抛绣球了,不知道会花落何方,跟哥哥就没多少日子相聚了,自然是一口答应了,当然是美美地装扮一番才过去的。
005 广陵芍药()
宝儿第三盏茶快喝完时,这位玉大小姐才迈着小碎步,一路香风款款而来。
真美!宝儿心中赞叹,面容妩媚,身段婀娜,仪态万方,风姿绰约,比风动芍药美多了。
然而这位玉大小姐看到有外人时,柳眉一蹙,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知道这些人是为了她来的,她就更不屑了,杏眼冷冷地一一扫过众人,心中暗暗鄙夷一番:又是些公子哥儿,全是图她的美貌,这种人她玉大小姐真是不待见!
苏子清淡淡一笑,果真傲得紧呢!下巴都快抬到屋顶上去了,父亲竟然要他娶这样的女子,真不知道老人家是怎么想的。
莫轻寒更是目不斜视,静静地站在宝儿身后,只在玉如颜经过他前方时暗暗皱了皱眉,这姑娘是把花园搬到自个儿身上了吧,香味浓得他差点儿打喷嚏。
玉如剑给她引见了三人,玉如颜玉首一昂,俏脸扭向一边,理都不理三人。苏子清微笑,波澜不惊地落座品茶,宝儿撇撇嘴,随手端起了第四盏茶,莫轻寒更是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反应。
然而玉大小姐不快活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素来见到她的人无不惊叹她的美貌,千方百计讨好于她,费尽心力只为博她一笑,而这三人,苏子清云淡风轻,莫轻寒面无表情,唯一一个有些为她美貌动容的,还是个孩子!
这让玉如颜很不舒坦。
尤其是莫轻寒,不过是个仆人,竟然敢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像是赌气一般,玉如颜故意走到宝儿面前,高傲地开口:“你就是外头都传遍了的神秘小公子?”
宝儿是坐着的,莫轻寒站在她身后,玉如颜嘴上对宝儿说话,目光却盛气凌人地瞪着莫轻寒。
“我姓叶。”宝儿微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喝茶,上好的雨前龙井被她如此牛饮,苏子清觉得很是可惜,好笑地摇了摇头。
莫轻寒只有一种感觉:莫名其妙!他没招谁惹谁,怎么玉大小姐一副找茬的表情盯着他?懒得理她,莫轻寒从怀里掏出一包糖炒栗子,自顾自地剥起来,剥好了就随手递到宝儿面前。
玉大小姐现在不只是不快活了,简直就是很愤怒!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无理地对待她!虽然那人只是没看她,但这是她身为江南第一美人的耻辱!她就不信这个邪了!从没有人能无视她的美貌!这个长得一般身居人下的家伙更不能纤手一松,锦帕飘落,似无意地恰好落在莫轻寒脚边。
莫轻寒只当没看见,等了好一会儿,玉如颜见莫轻寒丝毫没有帮她捡的意思,而苏子清正看着她,笑得颇为戏谑,宝儿也暗自摇头,自家哥哥窘迫不已,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娇声斥道:“没看见本姑娘手帕掉了吗!你是死人吗!还不给本姑娘捡起来!”
除了叶其铮,还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宝儿一向视他如至亲,从未对他颐指气使过。外人的鸟气,他莫轻寒还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