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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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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海峰似乎还有话要说,郝靓却不顾上下尊卑,扭头快速离去,在朱海峰变脸之前火速解释了一句:“我去处理点娘们儿的事!” 
也许是近来辗转各地水土不服,也许是情绪波动太大心理影响了生理,郝靓从15岁后就很规律的月经,嗯,紊乱了。 
感觉到下面一股热流涌出的时候,郝靓的心就猛然一揪,此地距离女兵宿舍还有一段距离,郝靓在匆忙告辞后不得不加快脚步,偏偏后面还跟着个阴魂不散的。 
单尔信几步超过她,眼睛里满是担忧:“你没事吧” 
郝靓气得红了脸,嗔道:“你再拦着就有事了!”着急之下想也不想地背过身去,指挥单尔信:“看看我裤子后面脏了没有?”走回营地难免会碰见不少人,军队里最不缺的又是男人,要是露了馅儿还一路走回去,就丢人丢大发了。 
单尔信也不是真的傻,她现在的这句话,再结合刚才对朱海峰撂下的那句,立刻明白了原委,脸刷地一下子变得比郝靓的还红,抬眼瞟了一眼,蚊子哼哼似地道:“没有。” 
郝靓回头看了他的窘状,低沉的情绪莫名就得到了缓解,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这时候知道害羞了,当时耍流氓的时候可没见你怎么着。”要说男人这种生物还真是奇特,两人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每次生气的时候他张口“上床”闭口“做|爱”的,十足一个阅女无数的老流氓,在正常的生理情况面前,怎么反而害羞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道貌岸然衣冠禽兽,郝靓自以为得到了正解,绕开石化了的单尔信,匆匆忙忙回了宿舍,而后面的男人在反应过来之后只来得及吼了一句:“今天放你假,不用再回来工作了!” 
领导都发话了,郝靓乐得享受这跟领导“潜规则”之后所带来的福利,盖着薄被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直到傍晚的时候张英子拎了两个保温桶匆匆进门。 
一个保温桶是她们自有的,用于谁不方便的日子对方打饭回来,另一个则是崭新的,郝靓放下书挑眉询问张英子。 
没想到张英子的表情比她还疑惑,不大的眼睛闪闪发亮,整个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看起来表情很是古怪,她放下桶也不解释,从床上揪起郝靓就问:“你真和单尔信那小子勾搭上了?”
郝靓无语了,整个A大队就张英子和她的关系最近,可她却很可能是最后一个看出端倪来的人了,这是怎样粗的神经啊!因为单尔信那小子最近似乎抽风,似乎在寻找一切的机会彰显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 
得到肯定答案,张英子似喜似怒,又有点哀怨,长叹一口气道:“我的心情好复杂啊,一方面单尔信那小子我看着他长大,有了你这么个好媳妇我也算放心了;另一方面你是我的好姐妹,长的还水灵灵的,被他抢走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说我怎么就不是男人呢?或者你是男人也行啊,我就直接嫁你了!” 
那她可真够纠结的!郝靓一整天没好好吃饭,早就饿了,伸手取过保温壶打开,旧壶里面是食堂的正常饭菜,郝靓想了想又打开新壶,壶盖一开,热腾腾带些刺鼻味道的甜香迎面扑来,竟然是满满的一壶姜汤,郝靓愣了愣神,这不是张英子的风格。 
果然,下一秒钟张英子有些不是滋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认识那小子快十年了,也没见他这么体贴过。姐姐我奴役他打个饭还要等价交换,谁想到他竟然巴巴地跑去食堂求人家大师傅借东西给他熬姜汤,哼,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师姐啊!”张英子兀自摇头晃脑,瞬间把刚才对郝靓的不舍抛在脑后。 
郝靓将姜汤倒了一杯出来,小口小口的抿着,抬头看了张英子一眼:“下次你见习,我会及时报告朱队长的。” 
张英子就像发条到了尽头瞬间停止所有言行,先是张口结舌,然后面红耳赤,等到终于气急败坏,郝靓已经一杯姜汤下肚,开始慢慢吃起了饭。 
半天后张英子略带些心虚和恼怒的声音才传了过来:“你可别瞎说造谣,我跟他没什么的,朱海峰那人贼坏,变着法儿的骗我去找他,刺激我发火,然后他再补救,唉,我其实是想说,我们最近之所以见面比较多,大部分都是不得已的……” 
郝靓一边津津有味地嚼着饭菜,一边听张英子解释,心道:张师姐啊,我有说过你们有什么吗? 
好话一句三冬暖,恶语一声六月寒,而有些行为远比言语更能说明问题,连着喝了一个礼拜的姜汤,在上了火脸上开始冒痘痘的时候,郝靓终于又来到东边椰林,她告诉自己,她只是去阻止单尔信再去浪费食堂的姜和糖。 
皎洁的月光洒在银白的沙滩上,深蓝色的海水镶着白边一下一下地向岸边扑来,加上岸上的俊男美女,今夜美景如画。 
“别再熬姜汤了。”郝靓出言打破当前的静谧,也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单尔信的表情有一瞬的扭捏,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嗯,那个,你是不是不太正常,”怕好靓误会,赶紧又补充:“我是说那个,你们女孩子的问题。” 
郝靓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单尔信便有些着急:“看来黄庭上次没有说谎,G市这边的中医院很有名,过两天休假我陪你去看看吧。” 
郝靓有些无奈地看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女孩子有这毛病很正常的。” 
单尔信原本窘迫的脸带了一丝怒意:“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我妈当年……”他打了个冷颤住了嘴,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这可真不是什么好的类比对象,他的情绪一下子低沉下来。
郝靓以为他想起自己的母亲开始伤心,赶紧顺着他的话答应:“好吧,我去看就是了,你要不怕麻烦就陪我去呗。”
见她答应,单尔信才放松地坐在沙滩上,却随手脱了外套摊在一边示意郝靓坐上去:“地上凉,你垫着点儿。” 
郝靓顺从地坐在他旁边,见单尔信沉默着不开口,想了想便主动问道:“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强,要面子,宁折不弯,脾气暴躁,到了晚年甚至是歇斯底里,家里常年备着医生的电话,有生理的,也有心理的。”单尔信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说了出来。 
想到季兰的“歇斯底里”多多少少和梁青有关,郝靓有些无语,他们真的能等得到家人的祝福吗?梁青是一方面,还有季家呢? 
“你外公外婆一定很疼你吧。”郝靓又问。 
单尔信点点头:“还有我舅舅们,我二舅年轻时参加越战伤了身体终身未育,大舅一儿一女,可表哥却在我十岁那年意外死亡,那时他十五岁,刚考上四中,和同学出去庆祝时同流氓团伙发生冲突,被人失手打中要害,伤重而死。那时全家都在因为母亲再度犯病忙碌,大舅舅妈赶到医院的时候,都没来得及见表哥最后一面。大舅伤心之下又出车祸险些丧命,那之后,舅妈就恨上了妈妈,说她是丧门星,整天在家里作,才会惹祸上门。可大舅那之后却很疼我,几乎把我当成他自己的儿子,还有表姐,也对我很好,舅妈却因此更加恨我们母子。” 
单尔信几乎是用平静的语气在说着这些话,郝靓回想以前单尔信说他狼藉的名声是“有人刻意为之”,知道应该是这位舅妈同志了。  
“我没有怪她,我表哥是个很优秀很聪明的人,从小就是远近闻名的天才,文武双全,比尔雅还出色,作为季家的长孙他承载了很多人的希望,而我,差他太多。所以当妈妈提出要我改姓季时,他们都没有答应,大舅妈还因此和妈妈大吵了一架,说我们狼子野心。其实不是的,很多时候,我都恨不得当年死的是我,不是表哥。”单尔信的语气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郝靓却能听出他声音里的悲哀,暴躁病弱的母亲,冷漠疏离的父亲,剩下的亲人伤心的伤心,失望的失望,可以想见单尔信的童年是多么的鸡飞狗跳,而他这个人又是多么不讨喜。 
他可能比自己还不幸,因为他的成长过程中没有一个毫无立场毫无条件去关心爱护他的人,比如郝敬之于她,这样的他,是不是就没能学会尽全力去爱一个人,同时却不伤害她?这一瞬间,郝靓圣母了,她决定不再计较单尔信不时会冒出的混账话。 
揽着他的肩膀,将他的头慢慢拉进怀里轻轻地揉着,郝靓轻声问:“你的网名叫‘季氏一诺’,是他们有什么承诺,还是你自己?” 
明显地感觉到单尔信身上的肌肉一绷,过了许久之后他才慢慢地道:“妈妈去世前再次提出让我改姓,那时舅妈没有再反对,我却没有答应。后来我离家当了兵,外公给了我一个承诺,说不管什么时候,我可以随时加入季家。” 
原来如此,郝靓没有问他为什么当时不答应,却忍不住问:“那你将来准备改姓吗?” 
“我不知道,看情况吧。”单尔信忽然翻了个身,把头往她的怀里又埋深了一些,嘟囔着道:“不管改不改姓,我都打算尽到子孙的责任孝敬他们,不过,如果咱们生好几个儿子的话,有一个姓季吧。” 
郝靓使劲儿拍了他脑袋一下:“谁给你生儿子!”还要好几个,当基本国策是死的啊! 
随着演习的扫尾和总结完成,米国军事代表团的访问交流也提上了日程,孙沄以交流切磋为名,几次拜访郝靓,都被她不冷不热地挡了回去。郝靓给自己的理由是:你知道刽子手杀人是奉命行事,杀的人也是罪有应得,但你仍然可以选择不喜欢那个刽子手,事情就这么简单。 
对于这件事,单尔信乐见其成心里暗爽,表面却大度了,拍着孙沄的肩膀一副“兄弟我同情你”的样子,还拉着他和程伟等人一起喝酒聊天,话里话外不忘表达一下自己对“内人”任性的无奈,并强调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和女人计较,即使她态度不好,孙沄也千万别往心里去。 
喝多了的程伟则大着舌头道:“我觉得郝翻译挺好的,那么一个大才女,还那么漂亮,最主要的是心肠也好,她前几天还托我找人给李闽送钱,假托是抚恤金,一次就是二十万,郝翻译才工作几年啊,拿出这些钱来肯定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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