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且不想出差的事,那之前,她还需要回一趟家,去看看母亲梁青,因为到时候封闭集训也不知道方不方便联系家里,如果几个月音讯全无,以梁青现在的彪悍,郝靓怀疑她会把自己折腾成失踪人口。
以前的休息日郝靓都留在基地加班,这还是第一次坐班车,军牌的大金龙走高速进城,一路横冲直撞十分带劲儿,赶在周末的下班高峰之前进了二环。下车步入繁华都市,比起之前几个月忙碌却平静的军营生活,郝靓有恍然隔世的感觉,想到梁青之前的指责和抱怨,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夹克和仔裤,郝靓决定先不忙回家。
先选了一家装潢还不错的理发店打理头发,梳着鸡冠发型的理发师一边叫着美女一边惊叹她的发质之好,说很久没在这么年轻的女孩头上看到这么优质这么原生态的黑发了,然而夸完之后他自己却想破坏这种原生态,一会儿说应该烫个花衬得她脸型更加妩媚,一会儿又说应该挑染几缕头发显出层次感和时尚感,还说郝靓要是按照他的说法做了,不管是走在国贸三里屯还是世贸天阶蓝色港湾,再美女如云的地方,也能博得个百分百的回头率。
尽管郝靓很愿意相信他的手艺像口才一样好,还是不得不婉拒:“我在部队工作,按规定不许烫染头发。”之所以没说是警察,是因为警察现在管得不是很严了,郝靓就多次见过警校刚毕业的那些小姑娘把头发染成暗红深紫栗色等不那么张扬的颜色,一般纪检部门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当然,你要弄成酒红姜黄夺人眼球那是纯粹自己找死。
但是部队就要严格得多,郝靓至今不曾在A大队发现有人违规。
郝靓本以为尚方宝剑一出,对方就得偃旗息鼓,想不到那三十多岁还自称“男孩子”的理发师竟然眼睛一亮捞了把椅子坐下来准备长谈,神色颇为激动:“美女还是军人啊,哪个部队的?我以前在深圳当过兵,这都退伍十年了还怀念那时的生活,那时候啊……”
郝靓一边瞄着他的黄色鸡冠头发,一边听他讲那“军营里的故事”,好半天才插上嘴:“师傅,不,是同志,咱们一边理发一边聊行吗?我赶时间。”
那理发师听到她说“同志”,眼角抽了抽,不过还是站起来,手中剪刀飞舞,嘴里还不忘感慨:“你说当年我怎么就没见到过这么漂亮的女兵啊?现在当兵的可比我们当年有福气喽……”
郝靓顶着满头满脸的黑线一动不敢动,好半天才等他折腾完,对着镜子一照,嘿,还不错,大方中透着一丝俏皮,那师傅见她满意,立刻顺杆子上地吹嘘:“这弯度是吹出来的,洗了就恢复,我再给您喷点颜色,您放心,保证不让您违规,回头一洗就掉,这周末出来怎么也得漂亮一把啊,女兵也是女孩子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于是在理发师的强烈攻势之下郝靓头上又多了几缕颜色,末了他又建议郝靓把身上的衣服也换掉,旁边就是一家著名的商场,热情的理发师一听说她本来就打算去买衣服,更是吹风机一扔就向老板请了假,非要陪她去。
郝靓哭笑不得,却又盛情难却,何况她看得出人家也没有恶意,只得答应下来。
郝靓许久没有逛过商场,看得眼花缭乱,阿兴,也就是这个热情的理发师却自在地像是走在自家后院,他心无旁骛地带着郝靓上楼,来到一家店门前,这家店生意似乎并不兴隆,里面暂时没有顾客,郝靓一进去就受到导购员体贴而又殷勤的招待。
“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你特别适合她们家的衣服,”阿兴上前一件一件地慢慢挑选,郝靓则观察了下门口的几个字母,法文,却没有听说过这个牌子,再随手捞了件衣服看标价,忍不住眉头微微皱了下,她给自己买衣服价钱从未超过三位数,这都五位数了,现在理发师这么好赚吗?眼界这么高!
刚要开口叫住阿兴,却见他已经兴冲冲地带着店员走过来,接过人家手上的两件衣服,催她:“快去试试,你穿上肯定惊艳全城。”
郝靓要拒绝,正在想着该如何措辞,店员先微笑着开了口:“没关系美女,难得看到这么适合我们家衣服的人,身材还这么好,试一下让我们看看也好,买不买都没关系。”
郝靓心里感叹,人家这店里东西不是白卖这么贵的,瞧瞧店员这素质,这口才,做什么不能成功啊!话说到这里,郝靓也没了推辞的理由,只得接过衣服去了试衣间。
衣服非常合身,这是郝靓穿上的第一感觉,等出了试衣间一照镜子,她更是有些发愣,这真是她吗?为什么换了个发型换了身衣服,整个人的气质就完全变了呢?
那边阿兴已经兴奋地围着她乱窜,“我就说嘛!我就说嘛!美女,你穿着这身可以直接去竞选本市市花!哎哟喂,不对,你可以选全军的军花啊!总政文工团那些唱歌的跳舞的,哪个也比不上你啊!”
郝靓被他夸得有些赧然,虽然看着身上的衣服是很漂亮,也很喜欢,还是断然决定去换下来,她婉拒了阿兴要借给她钱的建议,并在他惋惜的眼神中向店员表达了歉意和谢意,她卡里有大半年的工资,全数用掉买这身衣服也不是不可以,但郝靓觉得没有必要,她穿几百元的衣服同样好看,她有这个自信。
刚要走向试衣间,背后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别换了,这衣服很适合你,小姐麻烦开单子吧。”
郝靓迅速回头,看到一张异常熟悉的脸,微微一愣,眨了眨眼睛才开口:“尔雅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下一秒便看到他旁边的栗发美女,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陪女朋友逛街?”
尔雅略微错开眼神,摇摇头道:“苏丝黄,我在国外的同学,美籍华裔,第一次来中国,我受导师之托做接待。”
叫苏丝黄的美女忽然嚷嚷了起来:“说得这么陌生,雅你真不愧是有名的冰山,这个女孩是谁?”说的却是英文,她接着做了解释:“我能听懂中文,但是不会说。”
郝靓点点头表示理解,用英文回答她:“我是尔雅哥哥的妹妹,很高兴见到你,我哥哥虽然心底很好,但一向就是这么个冰山样,和他相处要多担待。”
郝靓不同于单尔雅的热情鼓舞了苏丝黄,两人很快攀谈了起来,单尔雅反而被晾在一旁,不过他似乎丝毫不介意,拿起店员递过来的单子就要去结账,郝靓眼尖看到赶紧上前一步阻止:“不用了,尔雅哥哥,这套衣服我不买。”
“穿上很好看,为什么不买?”单尔雅仍是面无表情,动作却不打算停留,郝靓看了眼苏丝黄,心想这时候我说太贵是不是有点丢人,不过反正是丢我自己的人,刚要开口,苏丝黄先笑了出来:“雅,你妹妹真好,还为你省钱。”又对郝靓说“你别帮他省,你不知道他签了个什么工作,光安家费就好大一笔,把我们同学都嫉妒的要死。”接着便叽里呱啦地介绍单尔信加盟的事务所历史多么悠久,业绩多么辉煌,在中国的市场又是多么前途远大,中间还夹杂了好多专业术语,也亏得郝靓为了做会议同传曾经恶补过英法两种语言的建筑专业词汇,否则怕还真是听不懂。
苏丝黄在交谈之后却是惊讶于郝靓的英文之好,口语之流利,她忍不住诧异地问:“你也去国外读过书?”
郝靓摇头否认,至今她还没出过国门,苏丝黄更加诧异,感叹着现在中国教育之下全民皆讲英语,还说:“来你们中国真的很方便,连停车管理员都听得懂英文,还有售货员,饭店服务员,这么看来,在你们中国如果不会讲英语,简直都找不到工作了!”郝靓看着她的黑眼睛黄皮肤,再看看她染了色的头发,不知为什么就为她一口一个“你们中国”感到有些不舒服,张口便来了一句:“Il y a une infinite de choses qu'on ne fait bien que lorsqu'on les fait par necessite”
见苏丝黄发愣,郝靓便微笑了一下继续讲英文:“只有在迫不得已时,我们才能做好很多事情(那句法语的意思)。现在我们学习英语是因为我们需要利用它,因为讲英语的国家比较强大,这个世界上语言是最势利的东西,它只向强者靠拢,但说白了它也不过是一种工具,我们有求于人所以要掌握这个工具,同样的,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当我们的国家强大时,会有更多的人学习汉语,尽管她是世界上最难的语言。”
七夕番外猥琐记
二十四岁的单尔信去军区参加授予少校军衔的仪式暨表彰大会,会议结束已经是傍晚,他便乘军车到达附近的一家商场,几个兄弟见他的剃须刀好用,纷纷要求帮忙买同一型号的,他趁着有空进城,准备买上一打回去发放。
商场照例是嘈杂的,扶梯上,在他身后站着的两个中年男人正在肆无忌惮地聊天,彼时他耳朵还没有受伤,因为经受过特殊训练,听力比一般人要好,能够在各种干扰的噪音里选择出感兴趣的东西。
男人甲道:“今儿可是七夕,打算送嫂子什么?”
男人乙语气不屑:“送什么啊,你嫂子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逛街,哪家商场打折她都门儿清,我买什么都要被她骂,不是买得贵就是没领赠品,我才不自找没趣!”
甲点头:“女人都这毛病,你弟妹也一样。不过话虽如此,情人节,三八妇女节,还有她的生日,这三个日子你要不把自己家的女人哄好了,这一年可就别想安生。”
这时电梯到了,单尔信看着不远处的剃须刀专柜,顿了顿,决定跟着那两个男人再上一层,并且加大了步伐,再次赶在他们之前上了扶梯。
两人的谈话声再次传过来,因为离得近,这次还清晰了不少。
乙疑惑:“生日我送过礼物了,不过我怎么记得情人节是冬天啊?”
甲解释:“今天是中国情人节,七夕,牛郎织女相会,其实也就是商人们整出来的东西,逗女人玩,骗男人钱,但没办法,女人就相信这个。”
乙:“那老弟你准备送什么,弟妹当年可是一枝花啊,现在被你哄得团团转。”
甲笑,笑容得意,偏偏又透着猥琐,单尔信忍不住支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