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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扭开头不理他。
指尖掐在手掌心里,可不是么,当初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情,现在却要向季晨开口示软才能做到。
在公主府客房抱着两个少年怜惜的萧帆,逍遥自在没几天就被季晨的人押着进了柴房。
两个美少年一路追着他跟进了柴房。
萧帆既愤怒又感动,愤怒自己一直帮着的挚友竟然在事成后转身给了他一刀,感动于两个少年一心对自己,明明可以离开公主府却偏偏要跟着自己。
这番情意…
若他的小狸也在该有多好。
在柴房呆了没两天,萧帆的耐心就早已经被耗尽。虽然没有蛇虫鼠蚁,饭菜也没有什么虫子在里面,但眼前面目可憎的乞丐每日都对着他疯言疯语,对着清风明月拳脚相向。
他刚安慰完被这乞丐吓到了的清风,就见不远处的乞丐冲了过来,愤怒地朝着萧帆嘶哑地吼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说着便手脚并用,将清风压在身下,手掐着清风的脖子,看向被自己推开在一边的萧帆“不过几日你便变了心,还是是他使了狐媚之术?我杀了他替你破解了这术法可好?”
被掐着脖子的清风默默地流着泪水,欲语还休地看向萧帆。
明月躲在萧帆身后,拽着萧帆身上的衣服,一副害怕的模样。
萧帆紧了紧袖子里的拳头。
“你一直说你是小狸,可我的小狸心地善良从不杀生,你若有他一分的善心也不会对着无辜的清风明月拳打脚踢。”
小狸凄惶地看着萧帆的眼睛,他为了他脱离本体附在这千疮百孔的身体里,可无论他怎样说,眼前的这个人,不仅不认他,还厌恶着他,更甚至,在他的面前,抱着另外两个人嘘寒问暖!
小狸颇为绝望地问他,“你爱的到底是小狸,还是小狸的皮囊呢?”
萧帆见他盯着自己要答案,趁机一脚踹向他,将他踹飞在地,右手一捞就把清风拉进自己的怀中,细细『摸』着清风的脑袋安抚着。
另一边的明月连忙爬向萧帆,扑向萧帆的怀中,瑟瑟发抖。
趴在地上的小狸手掌捂着被踹的肚子,眼睛盯着萧帆怀里的两个美少年,突然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
“我的今日,犹如你们的明日。”
“只怪我看不清,爱错了人,错把花心当痴心。”
笑着笑着就流出了泪水,没一会儿便消了声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萧帆闭上眼睛,不去看趴在不远处的乞丐,任他疯言疯语。
好半会儿,清风动了动,抬着脑袋看向闭着眼睛的萧帆,“公子,奴瞧着有些不对劲儿。”
萧帆睁开眼睛,看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乞丐,“他死了,大抵是咬舌自尽吧。”
清风手指紧了紧萧帆的衣领,微微偏头看向同样靠在萧帆怀中的明月。
明月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清风垂下脑袋,靠在萧帆怀中,“奴害怕。”
萧帆拍了拍清风的脑袋,笑了一声才安慰道:“不怕,有我在,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明月却从萧帆的怀中爬出来,“三伏天,一夜过去尸体怕是要臭的。公子,奴喊人将这尸体抬出去吧。”
萧帆点了点头,明月绕过尸体跑到门口拍着木门。
公主府里的侍卫早已经被替换成了季晨的人。
第27章 万字结局()
也正是因为公主府里的侍卫都被换了,把公主府围的像个铁通一样,以至于公主府里的奴仆愣是没有一个能把公主失踪的消息递出去。
柴房外守着的侍卫不耐烦地隔着门问,“又怎么了。”
明月让开身体,将门缝留给门外的侍卫,“这位大哥,柴房里的流浪人似乎咬舌自尽了。”
那侍卫趴在门缝上看了看,见地上趴着个人一动不动,又看见不远处抱着一个穿着轻衫少年的萧帆,心里暗暗唾弃一声萧帆不知好歹才回了一声等着。
和旁边一起巡岗的侍卫说了一声就跑着去了马厩,牵了一匹马直接冲出了府。
在门房里扯着袖子扇风的光公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侍卫骑着马冲出了府。
急急忙忙跑到门口却被几个侍卫拦住。“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府,否则杀无赦。”
光公公吐了口唾沫,冷笑一声,“狗仗人势的东西,待公主回府定要你们好看。”
骑马离去的侍卫早已经看不见身影,光公公甩了甩手中的拂尘,恨恨地回了门房处。
旁边伺候的小太监见他火气那么大也不敢上前碍了他的眼,只躲在屏风后面偷偷瞧着。
因为小狸是和萧帆关在一起的,虽然是个流浪人但十有八,九也是个重要人物,那个侍卫也怕耽误了主子的大事,见出了事就急忙骑了马,奔向皇宫。
季晨手一挥令人去询问苏瑾的意思。
苏瑾躺在床上,隔着帐子听着季晨派过来传话的小太监说话,她突然很好奇,殿中的奴仆是否知道她的身份。
却又转念一想,他若是知道的,那就是季晨的心腹,不知道的她就是让他知道了,怕也只是一死,她又何必害人『性』命。
“我晓得了,死了便死了,让人将陪着萧帆的两个小倌赶出公主府吧。”
“是。若您无事,奴才这便告退。”
苏瑾却突然想到原主死后是化成怨死鬼,可以跟着怨恨的人四处走动的。
“且慢,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将那两个小倌送进白马寺,令他们时刻待在高僧身边倾听佛语,洗涤丑恶的心灵。”
小狸虽然是自尽而亡,但追其根本却是由她和两个小倌造成的,十有八,九会就近杀了两个小倌再来寻她报仇。
即使将这两个小倌送出公主府,也不一定能逃脱小狸的追杀。
她在皇宫中,有龙气护体,自然不用担心什么。
可那两个小倌就不一样了,兴许寺庙中佛祖金身可护得住他们,又有高僧加持,但凭个人造化吧。
现在不过午时,艳阳高照,那侍卫在宫门口等了大半天才等到传令的公公,听了吩咐后塞了些铜钱,才转身上马快马加鞭回了公主府。
刚进公主府就被守在门房的光公公听见了动静,快步冲了过去,拽着马尾不松手。
被拽着尾巴的马儿急急停了下来,打着响鼻后腿一蹬将拽着自己尾巴的人踢走。
侍卫一个翻身下马,一边呵斥着光公公一边『摸』着马头安抚着马儿。“你不要命了?连马的尾巴也敢拽!”
光公公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捂着被踢到的胸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掉在一边的拂尘,惨白着脸『色』,“公主府内不得骑马,即便公主不在府中也由不得你们放肆。”
那侍卫看了他一眼,好心提醒道:“你还是寻了大夫好好瞧瞧,免得落下心疾的『毛』病。”
话完就牵着马走向了马厩。
光公公见他走远了才吐出一口心血,喘着粗气,嗓子里发出嗬嗬的破音,听见身后急忙的脚步声,连忙颇为狼狈地擦着唇上的鲜血。
迟来的小太监见他弯着腰一副痛苦的模样连忙上前扶着,“您这是怎么了?”
光公公挪着步摇了摇头,任由小太监扶着回到门房休息。
公主…怕是回不来了。
小太监去请大夫,光公公捂着胸口坐在胡床上还没一会就听见吵闹声。
愤愤起身,走到门房门口,就看见公主让他寻来的两个小倌被几个侍卫押着推搡着,光公公简直气急攻心,手指着那几个人,“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说完胸口一痛就喷出了一口心血。
之前骑马的侍卫也在其中,他见这太监吐了血,心里有种莫名触感,吩咐身边的人先走,自己却上前扶着气的吐了血的光公公,“方才我让你去寻个大夫瞧瞧,你怎么没去?”
光公公大口喘着粗气,似乎这样胸口的痛感能缓轻一些。
“你们这群粗汉怎敢趁公主不在府邸就这样嚣张!”
“若公主回府我定要将你们的所作所为上报。”
辛侍卫想替这个小太监『揉』一『揉』胸口,却被他不领情地拍了下去。
见他义愤填膺忠心为主的模样竟然让他莫名想笑。
好笑地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等着。”
清风明月到了白马寺时天『色』已黑,月亮初上,见过了主持方丈后被安顿在一间客房里,收拾好杂物后侍卫都回去了才松了口气。
清风看向旁边的明月,“那些侍卫似乎并不是公主的人,现在我们到了寺庙里修行,还怎么勾引萧帆?”
明月皱着眉头,来回踱步。
“虽不是公主的人但十有八,九是公主的意思。”
“可是待在寺庙做什么,难不成是公主反悔了,嫌弃我们碍了眼?”
清风坐在床上『摸』了『摸』被褥,有些嫌弃地拍了下,“我瞅着倒是不像,可能与那死去的小狸有关。它既能附在人的身体里,这一死十有八九可能会重新找个身体,我们和他待在一个屋子里,又面貌清丽,下手肯定会找我们,况且公主若是觉得我们碍了她的眼,也不必大费周章将我们送进寺庙里,一杯毒酒便能了事了。”
“可是难道要我们在这寺庙里躲一辈子不成?更何况防鬼怪不该去道观吗?”
明月摇了摇头,“先将东西放好,打些水来将屋子好好擦擦吧,灰尘太多了。至于待多久,去哪里待着,我们自己是做不了主的,既然做不了主又何必想太多。”
两人一起拿了木盆去打水,浑然不见在萧帆面前时的针锋相对。
一时三刻,被扔在郊外『乱』葬岗的小狸从身体里站了起来,飘飘『荡』『荡』地就进了城门直往公主府的方向而去。
小狸刚进柴房就见到了被关在柴房的萧帆把自己窝成一团,睡得很不安稳。
心里既恨他又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