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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就要吃咸菜白饭了,做她赵无双的朋友,不能过的怎么狼狈,她嫌丢脸。
到了这,我跟这丫头才算真正的和好,也大概摸清楚这丫头的脾性,属于那种对朋友特别慷慨,但对仇人却又斤斤计较的角色,跟我倒是挺像的。
吃完饭,先去学校停车场拿了自行车,赵无双跟方权一人一辆自行车,男的自然要在在这个时候买力气,我载着吴若雪,方权载着赵无双,两车四人,就去蛋糕店拿了蛋糕。
一路上赵无双没少埋汰方权骑车烂,说坐的她屁股都疼了,方权不是我这种闷葫芦,赵无双一埋汰,他就打趣的说那是因为赵无双屁股大,反正这两人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
我寻思要是这两凑一对,以后就热闹了,吴若雪坐在我后面,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我知道,她是怕抱我,赵无双指定起哄,但不抱我,我骑车的水平又有限,她怕摔。
我看出这丫头的心思,乐了乐道:“还为刚才的事生气吃醋啊?”
吴若雪装作听不明白,问道:“我生哪门子气,要生气也是无双生气,贾子洲是她的前男友,又不是我的。”
我说:“我还以为你在吃曲婉婷的醋呢,不然从吃饭开始就不理我,你要是真吃醋,大可不必,从她说了那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后,我就对她一点心思都没,因为她搞错了一点,她未必是天鹅,但我一定不是癞蛤蟆,眼光不好的女生,我不喜欢。”
吴若雪噗嗤一声笑道:“兜了怎么大的圈,原来是在夸你自己啊,不过你倒是说错了一点,她能勾搭上贾子洲,现在学校逢人都要叫她一声嫂子,这样还眼光不好?”
我说道:“贾子洲确实有点本事,但格局太小,气量不大,也就是在学校里能作威作福,出了社会,指不定还不如我呢,倒是方权,你可别看这小子嬉皮笑脸,真要摊上事了,他敢第一个冲出去,比什么贾子洲都靠谱的多,那晚你不在,我可是亲眼见识到这小子一挑四五人那份气魄,在灵溪也没谁了。”
吴若雪谈谈道:“我不懂这些,什么格局,气量都不懂,我就是个小女孩,遇事会哭,也就想找一个可以保护我的男生,说实话,我以前考虑过王小杰,他要是不乱来,循规蹈矩的追我,指不定我就答应了,但那晚他太让我失望了,我喜欢的男孩,大本事可以没有,但绝对不能做偷鸡摸狗的事,至少要像个男人一样的活着。”
说到这,吴若雪叹了一口气道:“说说你吧,以前我觉得我挺了解你的,就是一好学生,跟那些混子不同,可自从那晚王小杰全身是血被扶出去后,我觉得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方权或是贾子洲甚至王小杰敢干那种事我不惊讶,可你一好学生,经历了那种事后还能跟我谈笑风生,还想着怎么占便宜,我实在无法跟那个好学生的你联系在一起。”
我先是停下车,然后点了一根烟,才继续骑车,眯起眼睛,享受那根烟带来的舒畅:“我其实原本没啥野心的,就想着好好读书,早点脱离那个我不喜欢的家,但我那套为人处世根本一点用都没有,或许成长的过程,就是世界观不断崩塌的过程,我不是这里的人,但我妈是,我跟着我妈来到这座城市,起初我是真怕,小时候我妈生病,没钱治病,我一共跪了38个邻居,才筹到三千块帮我妈治病,我妈心善,出来后邻里有事她就帮,结果久而久之就又病倒了,过劳而死。”
“我从那会就信命,我妈的命是跟他们借的,也还给他们,你知道吗?穷人的穷不是笨,是命,我是穷人家长大的,信命,但不代表不想挣扎,我跪了15年,直到那晚的尊严彻底粉碎了,才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都是扯淡的,既然命里都注定了,那我干嘛要跪着活?站着活,虽然可能短命,但至少活得舒坦。”
“方权说过,他们山里人进山打猎下套子,经常会看到那种把铁丝咬断打的山跳,也就是我们平常在饭馆里看到只会蹲在笼子里吃菜叶的兔子,他说我,不是兔子,是只野山跳,其实他说的没错,我这种人,想要活命,就得狠狠掰着命逃和跳,直到跳出规定的牢笼。”
我说了一大段话,才发现吴若雪沉默了,转过看了她一眼,竟然看到这丫头莫名其妙的流泪起来,难道她不知道我最怕女孩子流泪吗?我丢掉了已经完全抽完的一根烟,叹了口气,柔声道:“别哭,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以后我妈就总哭,后来她死了,我就不喜欢女孩子哭了,我很好奇,你哭个啥子?”
泪眼朦胧的吴若雪一把抹掉眼泪,却又忍不住流出来,抽泣道:“我心疼。”
那一刻,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活了十五年,除了我妈,还有另外一个女生心疼我,就像当初她站在王小杰面前挡着他一样,这个女孩,虽说有时候有点小聪明,但总归心善。
吴若雪之后就一直靠在我的后背上,怕被前头的赵无双和方权看到了眼泪,不明真相的两人在前面打打闹闹,直到辉煌ktv后,才消停下来。
而这会,吴若雪已经把眼泪全都抹在我的后背上,那一段路,只有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吴若雪没让我难堪,也没让自己难堪。
把车子停好,因为赵无双的哥哥常来这边玩,跟这边的经理很熟,早就定好了房间,我们四个去了包厢,把蛋糕放好,要了点酒,就唱歌喝酒了,气氛好不热闹。
十点半的时候,方权才唱完一首往事只能回首,把两妞给感动了热烈盈眶后,包厢门就被打开了,进来一个一米九的汉子,这汉子穿着西装,一进来就乐道:“赵小姐你好,我是这里的经理阿坤,知道今晚你们在这里聚会,特地过来敬一杯酒,尽一下地主之谊。”
我寻思赵国士说这里的熟客,这人进来敬酒也正常,没放在心上,倒是方权有点诧异,一口一句坤哥的叫着,让我感觉这阿坤来头很大。
赵无双估计也觉得有面子,也开了一瓶啤酒,跟这阿坤喝了一杯,方权跟赵无双喝完后,阿坤就拿着酒杯过来我这边了,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有点纳闷,就像瞧娘们一样,我那会还寻思,这阿坤不会是喜欢男的吧?
不过我也倒了一杯酒,喝酒之前,阿坤说道:“上个星期一,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小兄弟你可别放在心上啊,说起来我跟阿树还算同门呢,以后在辉煌有事,可以随时找我。”
我这才释然,原来是看在阿树的面子上啊,跟这阿坤喝了一杯酒后,他才退了出去,方权这会才说道:“小让,这阿坤可是江雨菲身边的红人,江雨菲你知道不?就是这辉煌的主人,咱们灵溪飞出去的大凤凰,我来这辉煌没十次也有五六次了,能让他敬酒的,估计灵溪也就我们这一桌子了,不过我就是纳闷,他这样一个大人物,没事跑来跟我们这些小人物喝什么酒啊?”
赵无双这会得意洋洋道:“还不是看在我哥的面子!”
“”
阿坤退出房间后,打了一个电话,朝着电话说道:“菲姐,接触过了,还真别说,挺有大佬陈当年的风范,至少外貌看上去挺像的,你看要不要安排你跟她见个面,也让你心里有底。”
电话里面一个女声慵懒道:“没必要,上次在黑猪那里又没问出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况且小人物就该有小人物的姿态,咱们这会抽手,味道就变了,二锅头是不上档次,但起码能入口,勾兑了大牌酒庄的葡萄酒,反而非驴非马了。”
“有些男人的脊椎可也压弯,但不会折断,我这辈子见过一个,还想见第二个。”
45贱人自有贱人磨()
12点,许愿,吹蜡烛,包厢里响起了生日快乐这首歌,闹腾了一晚上,总算来到这个步骤了。
望着吴若雪闭着眼睛小心翼翼的许愿,我也表示衷心的祝福,其实许愿这玩意我压根不信,生活中很多事情,并不是插上几根蜡烛,或是见到流星,闭上眼睛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便会成真,生活没有那么平易近人。
只是总归要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我不反感浪漫主义,也不是那种怨天怨地的愤青青年,更不是说我成熟,而是我这15年来遇到了太多不如意了,我妈死之前的几天,我也跪天跪地,还自个跑去五台山那边求了上上签,解签的老头收了我20块钱,一副高人模样跟我说我妈吉人天相,我满心欢喜的回来后,没过几天我妈就撒手人寡了,一点屁用都没用。
那页我花了20块钱买来解签纸条也在我妈的葬礼上烧给我妈了,想着总有一天要去那五台山上把那个骗钱的老道给捉出来狠狠的揍一顿,但一直都没找到机会,时间久了,也不知道那老道还在不在,这种骗钱的玩意应该是打一枪换一地方,再去那估计也见不到人。
看着吴若雪那副模样,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半年前像个傻逼的自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点了一根烟缓缓的抽起来。
吹完蜡烛后,方权把灯也开了,这会应该继续闹腾才对,赵无双早就偷偷的把手伸进吴若雪的脑后,笑得一脸的阴险,估计是准备想说声生日快乐,然后就让吴若雪变成花脸猫了。
结果还不等她干坏事,包厢门就被退开了,外面站着一个人,穿着一套修身的白色西装,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身子骨有点瘦,不过还算挺拔。
宋健民,抛开那些他干的蠢事,这会的他确实长得挺帅的,至少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穿着这身衣服,站在那都比我跟方权精神的多。
似乎谁也没料到他会出现,就连吴若雪也是一脸纳闷,更别说惊讶到忘了做恶作剧的赵无双了,方权不认识他,自然也双手怀胸,靠在墙壁,上下审视这个造访的有点突兀的来客,接着简单的问了一句,砸场子?
宋健民立马摇了摇头,这丫从上次见面就是个能装怂的主,当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