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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我放虎归山?”我闭着眼睛,脸色惨白,额头冷汗不断,这全身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
方权点了点头,我看了一眼开车的福根,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的福根头也不回道:“俺今天能跟王华他们来,已经表明了立场,你要是不信任俺的话,俺把你们送去医院了,你再跟方权说。”
“我信得过你,就是被人捅刀捅得有点狠了,这会有点后遗症,你别在意。”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望着方权道:“车王飞好歹是义天的十二负责人之一,弄死了他,虽然占理了,但难免会当了出头鸟,枪打出头鸟这道理你也懂,没必要出这个风头,成为众矢之的就不好了,另外是官养匪,我能短时间的上位,除了陈歌之子这个外挂外,最重要的就是存在车王飞这种敌人,燕爷昏迷不醒,燕家就只剩下两个娘们,没一个敢拼敢闯过的爷们,这才体现了我的价值,你觉得燕爷要是生了一个儿子的话,轮得到我来管尚阳区吗,我如果杀了车王飞,清除了威胁,没有了利用的价值,谁还会让我待在燕家,是仇胭脂还是易小东?别说是他们了,我自己都没脸待在燕家了,我不想做第二个陈歌,我想做的是第二个易小东。”
方权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我们要不要先去燕家一趟,跟仇姐问清楚是谁透露了消息。”
“没必要,咱两先去医院吧,把伤养好了再说,就住在尚阳区的医院。”我缓缓说道。
方权一脸不敢相信道:“你还想当一次诱饵?”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我声音沙哑的自嘲道:“我倒要看看,仇胭脂是不是非要过河拆桥把我给逼死不成!”
“”
另一方面,王华捆绑着被废了一条腿的车王飞往另一个方向开去,他打算把车王飞带去他找的一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等待陈让的命令。
车上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人,不是信不过身边的人,而是有必要谨慎一点,王华的脑袋虽然不如钟厦阳聪明,但很清楚这个车王飞拥有多大的用处,至少在后天的谈判上,陈让是需要这个车王飞的证词。
他是全程目睹了事情的经过,只要稍微用脑袋捋一捋就知道车王飞是谁通知来埋伏的,仇家的人?还不如说是仇胭脂呢,王华有幸见过仇胭脂,印象中这个女人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不像是那种会以德报怨的女人啊,但如今这样的局面,不得不让大马相信,他怎么一群人是被盯上了,陈让如果倒台的话,连带他们都会被斩草除根,所以他不得不谨慎。
车一路往南开,车王飞的嘴巴没被堵住,所以一路上都啰嗦个不停,为了让大马放了他,他可是许诺了超多的好处,无奈前者一点都不为所动,这让车王飞很郁闷,那个陈让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可以让手下这般忠心不二。
可车王飞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从路旁杀出一辆遮挡号牌的丰田轿车,速度很快没一会便追上了王华的车,驾驶室上的男人慢悠悠的摇下窗户,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对着车王飞的脑袋就是一发,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却依旧拥有着一定声量的响声,足以看出手枪威力巨大,直接把还在滔滔不绝的车王飞脑袋给轰了个稀巴烂。
王华大惊失色,转头望了过去,那辆车上的枪手又开了一枪,王华紧急刹车,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绝尘而去,往后一看,昔日在苏兰区一手遮天的车王飞,就这样死相难看的死在自己的车上了,让人唏嘘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丰田轿车上的男子把车窗摇了上去,确定没有追赶之后,把车停在一个荒野的地上,浇上汽油,打火机一扔后,庞大的火光照亮了谭天乐的脸,他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道:“胭脂,车王飞解决了。”
这个世界,敌人费了九牛二虎捅你一刀,未必一刀致命,但身后的朋友轻轻一刀,效果往往出奇的好。
265弃子()
车王飞死了。
当天晚上进了医院刚做好缝合手术,王华几乎是跌跌撞撞进的病房,气喘吁吁的,也不管我和方权是不是刚动好手术需要静养,告诉我们怎么一个震惊的消息,方权大发雷霆的问道:“怎么死的?不是让你把他藏好了吗?怎么还会出事。”
王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点懊恼道:“我本来绑着他就准备去藏起来的,为了不走露消息还一个人处理这件事,就等着让哥出院带着那王八蛋去跟易老大谈条件要筹码呢,结果没想到半路让人给放了冷枪,车王飞一命呜呼了,我命大才逃过一劫。”
车王飞是我反击的主要棋子,但没想到居然被人给釜底抽薪了,彻底打乱了我接下来两天的布局,这件事在王华手上办砸了,他自然有愧疚。
王华愧疚道:“如果厦阳不是住院让他去的话,肯定不会这样,我还是大意了。”
我没有跟方权一样大发雷霆,只是缓缓坐起身,跟方权要了根烟,点着后吸了几口,前一个小时刚跟方权说了官养匪的故事,结果这一会还没等我动手慢慢消化的匪就这样死了,真他娘的倒霉,一根烟抽完后,我苦笑得问道:“能不能看清楚动手的是谁?”
“太晚了,那人又带着口罩,看不清楚,车牌也被遮盖了,那人弄出人命,估计那辆车也早被抹掉了,不过让哥你放心,我会去查的,绝对把这个王八蛋给查出来。”王华认真道。
“不用去查了,铁定是仇家的人。”方权下了结论道:“让,车王飞死了,这一顶帽子肯定扣在我们身上,他手下那群“魔鬼”车队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车王飞一死,苏兰区的负责人位置空了出来,之后谁要是能手刃你,还不都一步登天了,你现在就是一头肥鱼,指不定谁会对付你呢。”
我叹了口气,方权皱着眉瞪着王华道:“要不是刚做好手术不能动,我非下去好好踹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早知道就让文华护送了。”
王华扇了自己一个巴掌道:“是我没用。”
我摆了摆手道:“行了,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对方摆明一开始就想玩嫁祸那一套,就算是文华去接送,也是一样的结局,人都死了,在这里懊悔也没有,车王飞的尸体你弄哪里去了?”
王华回答道:“我找了一处小山峰给埋了,手尾干净,估计警方短时间不会出来,另外我已经彻底的封锁了消息了,今晚去到现场的人我都一一警告了,不准他们在外面胡说八道,谁敢乱说我割了他舌头。”
“瞒不了的。”我无奈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不用多久,仇家那边就会派人来找我跟仇胭脂见面了摊牌了,到时候我一倒台,能震得住谁啊,车王飞死在我手上,仇胭脂那边又放弃我,失去了仰仗,还不遍地都是仇家,我得罪的,我爸得罪的,还不都统统算在我身上,这龙城是真待不下去了,就算是易小东他们,都会劝我离开龙城的,呵呵,真让我舅舅说中了,捅人能捅的最致命的,一定跟兄弟姐妹朋友有关。”
王华还想劝我,但方权摆了摆手,他也只能耷拉着脑袋离开了,我这一倒台,连带着跟着我都没有好下场,我不怕重头再来,就怕连累了身边把命交给我兄弟们。
我一直抽着闷烟,方权陪着我,但也不知怎么安慰,只是眼神复杂的望向我,我和方权都有雄心壮志,闯入尚阳区也是一步一个脚印杀出一条路来的,结果刚有一点起步就貌似被一手夭折在摇篮里,心里不得不有世间险恶的唏嘘感慨,说到底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复杂了,我一个虽然有点聪明有点城府的小屁孩,还是被生活给狠狠打了一巴掌,格外的生疼。
方权犹豫了一会后,最终还是开口道:“让,要不我们先跑路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跑路?
一个似乎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没有回答,只是让方权先睡觉吧,什么事等休息够了,才有办法解决,方权点了点头,虽然之后我们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也是睡不着。
一夜无眠。
大早上我去医院的厕所洗了把脸,望着镜子里黑眼眶颇重的自己,原本还能保持冷静的脸庞逐渐的狰狞起来,镜子里的自己似乎透露出我内心的怨恨,说实在的,除了极少数的个别人,我从来不是一个付出不求回报的憨厚老实人,给仇姐卖命说到底也是为了给自己卖命,燕家需要一个爷们出来做代言人,而我需要一个跳板,可即使只是一个各有所需的交易,我在尚阳区每一天可都是出全力去工作啊,就如同跟我跟大马说得一样,办得到的事十分用力去办,办不到的事尽十二分力去办,完全不留余力的只想辅佐好没有了燕云飞的仇胭脂,也一直都尽心尽职,每天睡三个小时,喝酒喝到吐,砍人砍得浑身都是血,一天天这样拼命为得只是不让尚阳区出一点意外,结果局势稍微稳了一点,就被人过河拆迁,做了那么多事,为的就是今时今日这一盆从头浇到脚的冷水?
仇胭脂这一盆冷水当真是浇得我透心凉,这种冷刀子比起车王飞那种明目张胆气势汹汹还要来得疼,我浑浑噩噩的在医院待了两天,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他要这样对我,从小没了父亲的我人生缺乏一个领路人,一切只能靠自己摸索,结果刚摸索出一点点套路,我的宏图大计还没有施展开来,就彻底跌入谷底了,就跟一头刚看到诱人骨头却被硬生生的给抢走的疯狗一样,完全陷入了疯癫。
我或许没有伊文华耍刀本事,没有方权敢与对方同归于尽的勇气,也没有福根那样能骁勇善战,但我肯定是这些人之中最固执的一个核心角色,我想疯,没有人能劝说得了我,只能陪着我疯。
在医院待了两天,来看望我的人不少,林姨还有陈灵儿,罗晓燕这些私人的朋友自然不用多说,江雨菲以及我爸以前的部下黑卡宋佳等人,就连易小东也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