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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士兵们为了保护两个能跑能野的女人入山狩猎,腿脚变得麻利了。因为女人进林子,进深山的时候他们在五十米外不停的跑着,不能离开超过五十一米;据说,军营中旱鸭子少了很多。因为女人“频繁”害人掉入天憧关唯一的深水湖,他们不得不练好水性,以便救被这两个女人害下水的战友们;据说,军营中将士们自身武力相对于之前会强很多,因为要教两个女人习武,直到两个人学会招式为止,他们会机械将每个动作重复下去;据说,据说……
不管这两个女人在军营中带来了什么样的乐趣抑或什么令人头痛的事儿,她们总归对他们有些帮助。
盛春悦时有离开军营,离开是为了和利广接洽一切事务,最长时间超过一个月。然这个月中,苏子叶努力又努力的将岳予鸽推向了天恩。虽然见天恩依然对岳予鸽彬彬有礼,依然淡然气定,但她还是发现天恩的一丁点变化。虽然细微,她却开心的恨不能飞天了去。
待盛春悦回来她便又老老实实的跟在他后面抑或去习武。他训练士兵的时候,她不跟随,却在无人之时让他单独训练她,有时这种训练,会变成另一种“训练”而她和他皆是乐在其中,感情一点点的升温。
虽然,这期间,苏子叶病发多次,偶有些记忆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却并未影响到她对他的感情。
三个月之前,叱吒将军以西戎国带兵进犯为由,请旨从南往西北调兵。西戎国虽然并没有真正的打过来,远在京城的伪皇帝凤帝得知单宗泽和耶律骅寻人的部队正往香宛国进军时候,他冠冕堂皇的恩准叱吒将军调兵遣将,为的是和单宗泽撇清关系。
叱吒将军能调的兵不得超过三万,叱吒将军本就有十二万之多的兵将,如果十二万皆是进京击倒伪皇帝,那么天憧关便会成为西戎国进犯的致命弱点。凤帝准允调来的这三万足以守住天憧关。
初夏的气息刚刚到来,整个军营中却进入了紧张的气息中。
盛春悦依旧带兵训练,天恩却在营帐中看着兵书。岳予鸽时刻陪在天恩身边,喜欢静静的守着他。
而苏子叶最后成了孤家寡人,没人陪,没人理。
这日,盛春悦早早起来去了操练场,她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冰凉。她迅速起身,看了眼衣架上他的铠甲,嘴角一扬,快步走至他铠甲边。盯着这身铠甲傻笑了片刻,她轻轻呢喃:“春悦穿上它一定很帅哦,那我呢?”呢喃完后,她便将他的铠甲穿了起来。
说实话,苏子叶这小身板怎么都撑不起盛春悦的铠甲,但她还是要穿,戴上盔帽,拿上佩剑便往操练场去了。
十来万的人正在“哼哈”操练着,却见一个人拖沓着衣服从远至近慢慢走来,盔帽有几次都差点掉下来,最后她不得已一手扶着盔帽,一手紧紧捏着佩剑……
士兵们的注意力在苏子叶身上,可手上招式的姿势依旧没有变。他们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任何事儿都不能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因为多次被她害而受到严厉的惩罚后,他们便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从不去管那个奇怪的女人,今日亦是如此。
然唯一一个没有止住自己好奇心去看她一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女人的亲亲相公。他见她那副滑稽的模样,笑了。命令了叱吒将军继续操练士兵,他便快步的走至她身边,不给她思考余地的将她抱起,往回走。就连盔帽掉了他都没有管。
“怎么穿成这样?”这一身铠甲打扮怎么也掩盖不了她的本性。却更加透出她的阴柔之美。那双水灵的大眸闪烁着期待却也有苦恼,总是令他别不开眼。在这铠甲下,更是衬托出她的身体,那么的单薄矫小。
“一直央着你穿,你不穿。”她一脸的委屈相,幽怨的看着他:“你若不穿,我穿给你看嘛。”
盛春悦抽出了下嘴角,低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穿它的机会很多,何必这时候穿。”
“就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看你英俊的模样嘛,非要我说出实话来,真讨厌。”苏子叶不满的瞅着他,又越过他的肩膀看他背后气势磅礴的军队,目光暗了下来:“真的有一场血腥要来临了吗。”她总觉得战争对她来说遥远不过,却未料她也会经历。
盛春悦身子僵了僵,看她的眸子却温柔了下来,带着满满自信道:“留的是凤子祯的血。”,盛春悦这般自信的说,她只有信任。可是信任的背后,苏子叶却又满是担心,战场无情,血戮不断,刀剑无眼,如盛春悦和天恩有什么不测……
本是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的她,此时的静默却让他心疼。“我不能保证自己能够一点伤不受的回来,但我保证这条命是你的,生死回来由你定。”
苏子叶深眸看着他,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将头埋入他怀中:“我生你生,我死你方可死。所以我要长命百岁,你也要跟着我长命百岁。”
“女人,肉麻的话听多了,怕是我会沉浸在温柔乡不想去打仗了。”盛春悦眸子越发的温柔起来,对她的宠溺是日益增加。
苏子叶呵呵干笑道:“如果不用打仗就好了。”盛春悦不语,很多事儿是难以预料的,假使有谁有先知能力,也不定能阻止战争的发生。
回到营帐,盛春悦便要苏子叶换了衣裳,换衣服期间他听到她肚子叫了,嗔怪的看了眼她,而后默不作声的出去,回来时候带了些岳予鸽做的兔肉饼:“以后吃了东西再出去。”
苏子叶换好了衣裳点头,喝了口茶水便就着饼吃了,“上战场时候,带着我吗?”
“你觉得你那点功夫能做什么?不觉得会成为累赘吗?”
苏子叶不满的噎下一口东西,瞪眼说:“你说实话,我的能力你是看的上眼的,这几个月我这么努力你不是没看到!”一到得空她便让人教她,每次都女扮男装乔装后和人实打实的干架,十次至少六次以上她都是赢的好不好!
“嗯,之后呢?你一个女人就能上战场了?”她的能力,她的功夫进步非常大,但他怎可能带着她一起攻打京城?刀剑无眼,她若受伤,他怎可还有心去作战!
苏子叶叹息一声,小口咬着饼,道:“女人上战场怎么了?你在鄙夷女人!”
盛春悦摇头不语。
“我想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生死不离。”看他淡然的模样,苏子叶糯糯的说了句。
盛春悦眼眸顿然亮了下,微笑:“你确定要和我生死相随,半寸不离?”苏子叶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
“好,问过天恩再说,他若同意,我便没有意见。”或许将她带在身边,他会更安心一点,但天恩若反对,他到也乐得。毕竟事有两面性。
苏子叶见他答应,天恩那儿还不好说吗:“我英俊的相公,就知道你最好了!来来来,亲一个!”说着她就绕过桌子靠近他,满口的油渍都不顾,直往盛春悦脸上蹭。
盛春悦一侧头,对上她的唇,轻轻的咬了下,而后推开她:“兔肉饼就是好吃。”苏子叶嘿嘿一笑:“那我喂你啊。”说罢又凑上嘴去,以为盛春悦不会靠近,却未料他将她猛的拉了过去,从她口中夺取了美味的兔肉……
营帐外,天恩迈着缓慢的脚步心绪惆怅的离开……
他们,如此幸福,而他孤独一人。他如再狠心,再对她念念而放不下,便是打破她的幸福。可他心中的那抹疼痛怎么也消散不去。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要爱上一个最终不是他女人的女人。可是,多年前他怎会料到,自己认为一定能够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却成了他流落在外的兄弟的妻子。
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话:性顿,情毁一生。
脚步停了下来,地上一双雪白的狐皮暖靴停在他眼前。他缓慢抬头,怔住。
她甜美的笑容竟毫无预兆的闯入了他的心里。
“天恩,你心情不好吗?”岳予鸽轻微蹙了下眉,嘴角却依然上扬:“方才我去给盛春悦热了点东西,回来就不见你了,你还没教我写完那个字呢。”
天恩面色淡然,眼眸却深似海,泛起点点波澜。“累了,就出来走走。回去吧,教你写完那个字。”今日,教她写的是一个“爱”字,她写了很多次没有写好,字中间的那个心字总是被她扭曲了,整个字体看起来很难看。
岳予鸽开心,过来拉住天恩便往营帐走去,苦恼的说:“子叶告诉我,没有爱便写不好这个字。你说是真的吗?”
天恩抽搐了下眉毛,她是得意于自己的字好看,再拿来打击岳予鸽的吧,她那点炫耀毛病还是怎么也改不了。而岳予鸽却真将她的话奉为神话了。
“你怎么不说话?还是你也这般认为?”岳予鸽咬唇,更为苦恼:“如果有爱才能写好这个字,那我该如何得到爱呢?子叶说,男女之爱才可以呢。”
天恩一愣,苏子叶果然是个祸害,炫耀最终的目的是让岳予鸽得到什么“真理”。
“别听她胡说,习字是需要心境和耐心的,如果一味求于成,便不成。放开心态,秉着‘平常心’的原则去写,你会写好的。”他已经不敢侧目看她了,因为他担心她侧过脸对他说:“不如你我相爱,助我写好字吧。”跟苏子叶混出来的人,一般想法都很怪异。尤其是岳予鸽这个单纯的人。
“噢,这样啊。”岳予鸽琢磨了下天恩的话,点头:“嗯,那我放开心态,一定将这个字写好。”
天恩点头,“待此战以后,我给你准备个教书先生,慢慢学。”岳予鸽不解:“你做我的老师很好啊,为什么还要找一个?还是等战后稳定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是……”他侧过头看到她眼眸中的不解和委屈,心莫名其妙的软了下来:“只是以后时间会很少……”
“那就是说你还会教我的,对吧。”他忙,她知道,她也不会在他忙的时候找他,她有分寸。
天恩犹豫的点头,以后的事儿以后说。岳予鸽越发的开心起来,走着走着便哼起了小曲儿,是他熟悉的《祝福》。他们之间的曲子,她将它送给了岳予鸽。
天恩心中的惆怅莫名变成了淡然,彻底的放开吧,他该放开了。身心,皆放开。
“你为什么会那么听苏子叶的话?”
“因为她很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