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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见盛春悦一面,便对他完全没有排斥感,口中老说盛春悦是陌生人,但言行中却频频透露出她对他没有任何的陌生感,一切不经意的表现足以证明盛春悦已经完胜,而他不用竞争便已经输了。
“嗯,我努力。”天恩淡淡的说,手回握了下她,牵她之床边,“休息吧,昨晚你没怎么睡,现在好好休息,我们指不定就什么时候走。”苏子叶乖巧点头,“嗯,那我先休息了,那包子吃的我只想睡觉。”天恩笑了笑,见她往床上爬,便转身去关了窗,而后小声说了句:“有事儿就叫,我们就在隔壁。”苏子叶点头,目送他离开。
他走后,苏子叶的心却沉沉下落,总觉得心口什么东西堵得慌,很难受。想起见到的盛春悦,那张带着疤痕的脸莫名的让她想要去安抚,去抚摸,希望自己能给他带来一点安慰,而她却没敢去动他。
莫名的那种熟悉感让她沉醉,莫名的那双眸中凝望让她沦陷,莫名的她就是想他,即使觉得他有些凶、有些可怕,即使就在自己面前,她还是想,只是她掩饰的很好,没有被人发现罢了。
泪水莫名的便落了下来,她却不知这是为何,强迫自己闭目不去想盛春悦这个人,却未料闭眼还是浮现他那张脸……
梦魇不醒
冬阳射入西面的窗,房内通亮了起来,偶有风拂进房间,倒显得静谧了。如闲来无事,开着天窗在这样一个温暖的下午享受阳光也不失为一件惬意的事儿。
然,享受的日子离他们很遥远。房中桌前坐着的两人一个深思着什么,一个启唇开口:“五弟,凤帝朝中的局势虽已经稳定,终还有人面服心不服,比如以子叶父亲为首的左朝。如若当初我多听苏穹的劝诫,也不会让凤子祯笼络了这么多人的心。”
盛春悦点头,回应:“我父已经联络了苏太傅,将一干忠臣名单已经列出,想要起死回生还是免不了靠那些老古董。”天恩含笑,“是不是我想到的你都已经做了。比如,集军力,笼朝臣,络民心,夺天下?”
“做这些是为了你夺回颜氏天下。”盛春悦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这个天下本就是你的,先皇临走将皇位给我纯属感情用事。你也不必担心,我会有心与你争夺什么。多年前就告诉过你,我的志向只不过是保家卫国。”
天恩了然道:“只是那道遗诏的威胁力不小,想到‘非池’副将在军营中的地位,不得不担心皇位,你若要奉遗诏而来逼宫,我便无可奈何。”
“不是什么人都想要做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我从小便在盛府生活,我父一直灌输我要忠君报国,不可去肖想不是我的东西的思想,故从小就没有什么太过强烈的野心。当初我得知自己的身世的时候,也没有打算要去和你争什么,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我为什么要去造一些对他们无益的事儿。但我知皇帝之心必然是深不可测,想的也比较多,故让自己成为一个傻子,避免继续做你所交代的事儿,也避免被你发现,我便是你要找的人。”
天恩惭愧低头:“你装傻我便应该知道,你是不想与我起什么冲突才这么做,而我却今时才明白。”
“大哥,明白的也不算晚。”盛春悦些许不好意思的笑道:“经历那么多,我觉得我也不亏,毕竟让我遇到了她。”
天恩明白盛春悦口中的她是谁,也叹息上天的安排,他和子叶注定在一起:“虽然说你提议公平竞争,但……我没有打算真的与你竞争……”
天恩的话没有说完,盛春悦便将其打断,笑道:“不,我盛春悦说过的话必然是真的,我要和你公平竞争。对你对我对子叶都公平。”顿了下,看到天恩那意外的眼神,他郑重道:“你和子叶在一起那么多年,而我半途杀进来的人,将子叶夺走,对你不公平。”
“她心里没我……”天恩叹息。
盛春悦伸出手,欲要和天恩击掌,道:“你是天恩,莫要退缩,我是不会因你是我大哥便退让的。”
天恩犹豫的伸出手,对上盛春悦的那双坚定的眸子,与之击掌,道:“好,我便与你一争高下。”
二人达成协议,相视而笑,之后继续商量壮大二人力量,同对付凤子祯的事儿。
盛霆笙这个地主公在京中没有原来那么闲了,接受了盛春悦的计划,在集结内里人马。
盛安氏这个地主婆也没有原来那么闲的只是念念经了,而是听了盛春悦的话,没事往认识的官夫人家里跑,搓搓麻将,打听些个小道消息。
说到利广的时候,天恩却不自然的笑了:“没想到这个呆瓜利广竟还是有点魄力啊,将京中龙卫全部集结起来。”龙卫只有皇帝能够差遣,天恩这个皇帝现今下台,他们却没有拥凤帝为帝,而是沉默不让人知道有龙卫的存在。天恩不得不赞皇考留下来的这一批龙卫,对国的用处非常之大。
说起利广,盛春悦倒也来了点兴致,被天恩称之为呆瓜的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呆。“利广头脑不笨,且能够成为龙卫必然有其特长,你却遣派他来做细作,确实有些大材小用。”
天恩挑眉:“这是我的疏忽,今后用人必定考察其能力。”
盛春悦点头,“待夺回皇位,第一件事儿便是整顿朝纲,不可让朝中大臣结党营私,这不利于国。”天恩点头,盛春悦确实是个不可遇之良才。
天恩点头,欲继续说些什么,却听到惊恐的呢喃声从隔壁房间传来,拧起眉道:“是子叶。”盛春悦已经快了天恩一步起身出去。天恩立马随之出去,来到苏子叶房间的时候,只听她一直喊着:“不要……不要……”
盛春悦慌忙跑至床边,按住欲拿脑袋撞击床板的苏子叶:“子叶!”天恩立马伸手给苏子叶把脉。“大哥,子叶怎么了?”抱着苏子叶的头,她那煞白的小脸已经拧成了橘子,唇已无了血色,她的另一只小手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服:“唔…不要…痛……”
“脉象凌乱,似是有东西在乱窜。”
“东西?”盛春悦卸下了面具,眼眸一凛,闪过惊疑:“怎么可能有东西在窜!”
“对于岐黄之术,我只懂皮毛,但如此之快的脉象确实令人担心。你在这里看着她,我让小二哥找郎中来。”
天恩那凝重的表情让盛春悦的心直线下沉,低头看了眼痛苦呻吟着的苏子叶,缓重点头:“好。”他担忧的看了眼苏子叶,眼神中闪过慌乱,快速离开。
盛春悦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子叶,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心口……疼,好疼。”苏子叶睁开沉重的眼皮,竟是看不清头顶上的人是谁,伸出了一手,扣住了他的手臂,力道重之又重。“心口?”他忍着手臂上带来的疼痛感,低低呢喃,此时他心中的疼痛之感比手臂上的疼来的更加猛烈。
苏子叶沉沉喘息,“好多……好多的虫子……虫子……”想要狠狠的挠胸口、心口,那里的挠痒和刺痛感令她难以承受,似是有东西在啃咬,又如千万只蚂蚁从心口爬过。
“虫子?”单宗泽到底用什么毒人的法子将苏子叶的记忆抹去,还给她带来了如此巨大的病痛。“子叶,等一会儿,大哥一会儿就回来,找来郎中一定会让你好起来。”
“你……你打昏我吧,打我……”苏子叶咬了咬牙,使劲的捶打盛春悦的大腿,她想要狠狠发泄一下,却怎么也减轻不了自己的痒痛。
盛春悦眼眸中闪过惊诧,那张精致的脸上配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却显得那般狰狞,犹豫和忍痛却让他下不了手:“不能打昏你,郎中很快来看你病情。忍忍,再等一会儿,就一会。”双手抱紧她,脸颊一直蹭着她的,口中一直低喃:“会没事的,忍一忍就是了。”看着怀里的人,他却只能说一句“忍一忍”,别的什么也做不了,他从没有这般痛恨过自己,恨自己这般的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呼……”苏子叶强自镇定,深深吸了口气,一秒钟未到便软了下去,觉得胸口顿时闷气蔓延的越来越多,行走的蚂蚁越来越多,疼痛痒意更加强烈。她无力却坚强的抬起头,那双迷蒙而又带着哀求的眼看向盛春悦,喘着粗气困难的吐出两个字:“求你,打昏我!”
盛春悦那紧锁的眉峰顿时展了开来,伸掌一劈,利索的打在苏子叶的后颈。她立马软绵绵的倒了下去,那双痛苦的眼终于慢慢的闭上,嘴角却显出一抹解脱的笑。
他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顿而他的心也宽了下下,虽然她身上的痒痛不会消失,但昏过去的她暂时不会感受到,不治本只能缓解一时的手法对她来说只是解脱。轻柔的将瘫软的苏子叶安置在床上,盖好棉被,他蹲在床边握着她冰冷的手,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冷风灌入房间,脚步声急促靠近,随之焦急的声音传来:“五弟,郎中来了,子叶怎么样了?”盛春悦回过神,忙让开位置,回头见一个中年郎中抱着一个药箱缓步走来:“郎中,快点看看她怎么样了。”同天恩一齐将郎中请至床边,也不顾什么礼不礼,直接撩起苏子叶的手让郎中把脉。
天恩也身上去抬起苏子叶的眼皮看其瞳孔,末了叹息一声,昏迷了。
郎中利索的把脉,末了说:“脉象紊乱,冲撞无常,怕是……”
“怕是什么?”盛春悦和天恩同时问,二人焦急的对视一眼再看郎中,等待答案。
“怕是中了某种蛊毒。”郎中一脸沉重,西戎国盛行蛊毒,但这名女子身上中的蛊毒,引发的病症却有所异常,不过这种凌乱的脉象他却在书中见过。
“蛊毒?”盛春悦疑惑的目光投向天恩,却见他似是绝望又似痛恨的闭了闭眼,而后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大哥……”
“是蛊毒。这种蛊毒的病症和一般的蛊毒不一样,但其脉象之中有蛊毒现象。”郎中捏住床上人的脸,左右看了下,又道:“在下医术尚浅,暂未诊断出她中的是什么蛊毒。”
听了郎中的话,盛春悦面如死灰,呆滞的看着苏子叶……
“大夫,可有什么缓解的法子?”天恩很早前看医书的时候,见到书上说西戎国很多人种蛊毒,为了牵制别人,而单宗泽让耶律骅给苏子叶种蛊毒却是因为他要苏子叶。天恩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