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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拥,不分彼此。
凤子祯扬起嘴角,满眼幸福的看着沉睡的她。他们昨夜着实疯狂了,她开始热情回应,却到中途冷淡了下来,他自是认为她初次因胆怯而退缩。但她的退缩更是激发了他的挫败感和占有**。是他的女人,他怎能允许她退缩,她退便是他不够魅力,不够吸引人。
他运用一切技巧让她重回热情,让她婉转于自己的身下,双双达到爱的顶峰。筋疲力尽后,二人方相拥而眠。
他庆幸,她夜里呢喃的人的名字是他,凤子祯,而非盛春悦。不得不说,她的呢喃声,让他对她的戒备心彻底放下,以至于这夜没有离开。
忽而楚悠怜急促的呼叫声脱口而出:“子祯……表哥……别走。”她似是做了个梦,凤子祯见势将其搂紧,在她耳边轻喃:“凤子祯不走,会留在你身边,直到永远。”
听到魔音般的轻喃,楚悠怜蓦然睁大了眸子,这时才清醒过来,自己竟是在凤子祯的怀中,他们二人袒裎相对,丝毫不挂。“表……表哥……”楚悠怜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才想起她是为了拖住凤子祯才和他有这般违背妇德的行为。
当她眼眸看向凤子祯的时候,顿时觉得脸烧了起来,心跳加快以至于别过眼,赶忙躲回他的怀中。她,竟然觉得自己没脸见人,她竟和他就这般进行了爱·欲。昨夜,她热情回应是怕凤子祯走掉,当勾起他的欲时候,她心底的呐喊声出现,不要接近他,不要就这般为一个盛春悦而将自己交给他……
可当他努力为她做前·戏的时候,她心中开始酸的冒泡,想要落泪。凤子祯,是个高傲的人,从不会因为别人而降低自己的身份,更不用说为了女人而去做什么,可是他说了,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那么他隐忍着**,为了让她能够舒服一点,又何尝不是一种付出。
他的付出,让楚悠怜感到心痛。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心里喜欢的是盛春悦,很想跟盛春悦在一起……可是,此时她除了担心盛春悦的安危,别的想法一概没有。只是在苦恼该如何面对凤子祯。
她该如何面对他呢?
经过这一夜,她发现对他的排斥感竟化为了零。她心里纠结,因为她将自己交给他后,就将自己规定为他的人了吗?
不,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和凤子祯在一起,因为他只是表哥。对他的那种喜欢之感,不是见到盛春悦那种激情万丈的样子,更不是和盛春悦在一起的那种淡淡温馨的感觉……
凤子祯,不是她想要的人,绝对不是。她在自己心里这般怒吼了好几声,而后才在他怀里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凤子祯笑了笑,一手轻轻抚摸楚悠怜光滑的脊背,笑道:“怜儿,害羞了吗。”看到她脸红的模样,他的心更是为之跳动的快了。
楚悠怜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闷闷的“嗯”了一声,而后不说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做,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竟没有主张的面对他。恨自己心里竟然对他没有芥蒂,没有排斥感。这不是她,一定不是。
凤子祯拍了拍楚悠怜,“害羞很正常。等我走了你再起床,这样你便不会觉得太过羞怯。”
楚悠怜只能“嗯”声回答,她已经混乱到了什么话都不会说的地步了。凤子祯将被褥给她裹好,而后自己起身,冰冷的空气撞击他矫捷的身体上,令他瑟缩了下,但很快取过衣服穿了起来,末了低头在楚悠怜耳边小声说:“等我回来,今日可能有得忙。”
凤子祯看着埋在被子中的楚悠怜头点了点,低头亲吻了下她的发,含着笑离开房间。
楚悠怜忙从被子中出来,满脸烧烫的样子自己都恼怒,她脸为什么会这般火热,她不该有这样的现象!正当她恼自己的时候,门外主仆二人的说话声传了来,楚悠怜明明确确听到:“大人,盛春悦……他他被人劫走了。”
没有凤子祯的回音,似乎二人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才离开。
楚悠怜欣喜,盛春悦被救了,那么说她的拖延之计成功了!楚悠怜立马从床上爬起来,忍着身上的痛穿衣,下床。
待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住了。她一直停留在盛春悦被救的喜悦中,而忘记了现在的自己,忘记为她疯狂的凤子祯。
她去找盛春悦,那么她还有资格站在盛春悦身边吗?本来苏子叶的存在就是一个难题,而此时的她不贞不洁,还有什么资格再去找盛春悦呢?
楚悠怜颓然的倒退了两步,她忽略了这个严重的问题。
但,下一秒她回到里阁带上需要的东西大步离开了丞相府。就算盛春悦身边没有她站的位置,她也不会留在凤子祯身边。
她和凤子祯不会有好结果。她不想和凤子祯一辈子那样相敬如宾的过日子。他们曾经有过激情,但不代表以后还会有,尤其是现在心中权大过一切的凤子祯,不会再有什么让人为之心悸的事儿发生了。
……
凤子祯离开房间后,听了秦豫的话,当即便转头看向厢房那扇被自己关了的门,他忽而想到什么,嘴角又显现出一抹寒人的颤笑。楚悠怜用身体唤来了盛春悦的解脱,原来她已经喜欢盛春悦到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的时候了。
凤子祯从幸福的顶端落入地狱的最后一层,十分之落寞以及恨。可是他没有回房去质问楚悠怜,只是深深的看了眼那扇门,绝然离去。
这个时候重要的是找回盛春悦,将遗诏找出来。
“大人,当初盛春悦被我们抓回来的时候,就只有这一把剑比较值钱。他身上再也没有什么算得上是值钱的了。”秦豫小心的回复凤子祯的问话。
凤子祯接过秦豫手中的剑,仔细端量了下,这是一把十分普通的剑,出自泽瑞国。他抽出剑,看那珵亮的剑身,摇摇头:“很普通的剑。”而后仔细看了眼剑柄,放下剑鞘扭动了下剑柄,果不然剑柄中有文章。
秦豫惊讶的看着凤子祯从剑柄中拿出一块黄色的东西,因凤子祯的怒瞪便低下头不再敢看。
凤子祯将那黄色的东西打开,认真的看了一遍,而后将那东西捏在手中,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谁都没有想到盛春悦竟然将这个东西藏在剑柄之中,当时他浑身上下穿的是普通百姓的衣服,一鞭子都会被人抽的破碎的衣服怎么可能藏下这遗诏呢。
而他不离手的剑种,竟成为他藏东西的好地方。
凤子祯嗤笑自己,他早该发现盛春悦的这把剑有名堂才是,可他没有发现,着实失误。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派遣至西域的人,我需要他们的消息,如果一个月内天恩还活着,你们便别活着了。”
秦豫一个激灵,立马领命。
凤子祯又道:“放出盛春悦被劫走的消息,百姓自然会散去。”能够集结了百姓来闹事儿,想来并非盛春悦做的,这其中也有一定的名堂。
“属下这就去。”秦豫哈着腰作揖,凤子祯挥挥手,秦豫便离开了。
而凤子祯,整整一个早上,盯着那张遗诏看……不曾移开眼过。
凤楚天下
变天了。
这个寒冬压抑无常,朝中震荡异常。
右朝势力以苏穹为主,当凤子祯挟天子以令天下的时候,苏穹不见人影,右朝势力由气势熊熊变为低头不言。凤子祯拿出那道遗诏,亮明他是当年遗落在外的五皇子身份的时候,右朝势力皆是震惊。
虽说凤子祯亮了身份,称自己是五皇子,但他明白,一纸遗诏并不能令众人心服口服。要让所有的人都信服,他就是当年先皇去的时候要托位的人,而不是当时的皇太子,此时的皇帝天恩,那么他就得做出更进一步的动作。
那道遗诏众人赏之,有几位老臣能看得出那是先皇的手笔,口中附和,心里却疑虑重重,主要是他们更相信苏穹的判断,故而等待苏穹来鉴定、判断。
凤子祯那双寒眸划过每个右朝势力人的脸孔,扯扯嘴角,稳声道:“请苏太傅来。”
太监得令立马下去。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本以为苏穹糟了毒手,却未料他还活着。
当被凤子祯软禁的苏穹带到天佑宫的时候,凤子祯只是让人将遗诏给苏穹看,苏穹看过后颤抖着将遗诏还给太监,之后从自己身上摸出这些年一直随身携带的一个香囊,撕扯了下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自顾自的看。
慢慢的他瞪大了眸子,惊诧的看向殿上站在颜君予身边的凤子祯,这香囊中的东西将一切说的清清楚楚。
当年,太子登位没有接遗诏,因为他是太子,皇帝一去,太子登位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几乎没有人会去想为什么没有传位遗诏的问题。
当年苏穹亦是奇怪,也没有想先皇驾崩前一日,召他入宫,给了他一个香囊,让他在适当的机会下解开这个香囊的目的是什么。这么多年,朝中从来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儿,故而苏穹将这个东西一直放着,没有打开的想法。今日看到凤子祯手中的遗诏,他想到了这个香囊,他打开看后嗤笑不已。
先皇去了还不忘五皇子,那个先皇最爱的女人所生的孩子。他竟糊涂至将这一切交给一个流落民间还没有下落的五皇子。不得不说,先皇这一举动完全是意气用事,完全是不顾香宛国天下百姓而做的错误决定。
“苏太傅,遗诏不假吧。”凤子祯低头看着衣袖,伸手捋了捋,一副淡漠的模样。苏穹看了眼周遭等待着他答案的同僚们,只能无奈点头:“遗诏不假,先皇仙逝之前确实有一道遗诏,言明将皇位传给五皇子。”凤子祯会是五皇子吗?答案苏穹十分的确定,他不是。
当年,五皇子为何流落民间,苏穹虽是一知半解,但这半解就能让他断定凤子祯不是五皇子。因为,五皇子身边应该有一个形影不离的人,那就是皇家龙卫,香囊中有提起。
众臣们听苏穹这般说,意外不已,有人提出质疑:“苏太傅,请将理由说明,先皇为何将皇位传给我们都不曾见过的五皇子?”
苏穹缓色,道:“你们看看这个吧。”说着将方才从香囊中取出来的棉帛交给问话的人,让他们传着看。
众臣看过后皆是不语,心中虽有疑惑于先皇的做法,这时候却一句话都不说了。
凤子祯见众人不在说话,又命太监将那遗诏高声再念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