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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看望’盛春悦。”
楚悠怜就知道,她不该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笑了笑道:“表哥,去吧,等你回来一起用晚饭啊。”
凤子祯抬眸看楚悠怜的笑容,虚假,一眼便能识破。她这般强作欢笑只是希望他对待盛春悦能够手下留情吗?如是这般,那么他更要好好对待盛春悦了。“可能回来很晚,不用等我了。”说完便不留情的转身下了台阶离去……
“啊……”楚悠怜痛苦闷哼以及身子倒地的声音传来。凤子祯听闻声音,立马回身,却见楚悠怜从最上面一层台阶上滚了下来。
凤子祯扶起楚悠怜,粗·暴的对一边同样惊恐的下人说道:“去请大夫,立刻。”说着将在痛苦呻吟的楚悠怜小心的抱起跑着往府内去。“怎么那么不小心,走个路也能摔倒!”虽然是生气的吼着,却是十分心疼的模样。
楚悠怜将凤子祯的表情看在眼里,莫名的泪水模糊的双眼,只觉得额头很痛很痛,痛到想要捶打额头。其实,她想要打消内心的歉疚感以及那泛起的丝丝怜悯。
凤子祯低着头看楚悠怜额头流出的血,这心里就跟被扎了很多个洞那么疼:“疼了吧,多大了走路不看路的。”
楚悠怜忍住心里的不适感,强作无辜状说:“还不是看着你……看着你我哪儿还有心情看路……”
凤子祯因楚悠怜的这句话,顿住了脚步,她说是因为看着他,所以才没有看路。眼眸质疑的看楚悠怜,她的眸子被泪水覆盖,看不出什么神情。抱着她的手紧了下,将她抬了抬快步往房间走去:“你可以站着别动,等我走了再进门。”
楚悠怜不语,凤子祯上钩了吗?她一个“不小心”真的能够引他上钩吗?“这种事情是不由自主的,我也控制不了。”凤子祯是她从小就喜欢的兄长之一,但她一直没有分清楚这种喜欢是男女之间的,还是兄妹之间的,只是觉得兄妹之间的喜欢占位置相对多一点。
虚假的语言会让听者迷失,也会让说者迷失。楚悠怜也迷失在自己的谎言中,这是谎言还是事实,她分不清,可能是内心对他的歉疚感太过浓烈了。
“怜儿,你真的是因我而控制不了吗?”凤子祯迈着步子,缓慢很多。
楚悠怜将脸埋入凤子祯的怀中,因为他这般叫她,让她心更是难以抑制的酸楚泛了上来,放低了声音说:“人心是肉做的,表哥做的一切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是……我迟钝,不了解男女之间的感情。当我迷茫之际,若不是盛春悦对苏子叶的念念不忘,我便不会发觉,表哥也如盛春悦一般,心痴念一人。”
不等凤子祯说话,楚悠怜继续说:“对盛春悦,我是好奇,继而产生一种想要深入了解的心情,可是……当我深入了解的时候,每每想起的人是表哥,总会将盛春悦和表哥相比。可是,表哥如此对待盛春悦,会让我产生恐惧感,更想要远离表哥……”
凤子祯的心一点点的融化了,有了几分的信和几分的欣慰,楚悠怜是有些迟钝,以至于他们之间错过了那么许多。“对盛春悦也不是我之本意,但我答应你,今后绝不如此对待盛春悦。”
他温柔的话语,在她耳中竟是那般的刺耳,她不想继续听,不知道凤子祯的这话有几分可信度,不管真与假,都与她无关了,只要过了今晚盛春悦就能逃出去,再也不用受牢狱之灾和皮肉之苦了:“表哥,头疼……好疼。”
“一会儿大夫就来了,你忍一忍,皮肉擦伤养一养就没事了。”凤子祯说着快速进了门将她安置在床上,一手把着脉,一手轻轻抚弄她的额角,希望能够减轻她的痛苦。
楚悠怜不知道过了今日要如何面对凤子祯,她作为他的妹妹,为了另一个男人,背叛了他。“会毁容吗?额头伤的很重吗?”凤子祯眼眸温柔如水,如涟漪般荡漾着,道:“放心,我绝不会让怜儿毁容。”话落,一个人进门,是府上的大夫。
凤子祯简单的和大夫说了两句,大夫便帮楚悠怜检查伤口,处理伤口,末了将一盒膏药递给了凤子祯说:“丞相,这个膏药待姑娘额头结痂时候,一日三次的涂抹,用后绝不会留下疤痕。”凤子祯接过手点头,又命大夫准备些补药,才放大夫走。
凤子祯将膏药放好,口中道:“每日我准时给你涂抹,放在我这里就是了。”躺在床上的楚悠怜点头,笑了笑:“今后就麻烦表哥了。”
“怜儿还和我这般客套。”凤子祯拉下了脸,楚悠怜纠结着额头上的痛,浅笑道:“我有些不适应和表哥亲昵交谈……”凤子祯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便信了。因为楚悠怜的眸子是不会骗他的。“怜儿……”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呢喃她的名字。
楚悠怜忽而想起什么,问:“表哥,记得三年前,父皇找你谈话的那次,你们说了什么?为什么你那次从宫中出来就离开了泽瑞国?是父皇驱逐你回香宛国?”
凤子祯摇头,本不想说,因楚悠怜的那双期待的眸子,还是说了:“因为你。舅父说,你只能给皇帝做皇后。泽瑞国不可能,所以舅父准备在香宛国和西戎国之间选一个,让你做母仪天下的皇后。”以泽瑞国皇帝的权势,一定不会委屈这高贵的公主。
楚悠怜顿时明白,凤子祯来香宛国是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她,只要他登极,便有机会娶她……
“表哥,你……是想做香宛国的君主?”楚悠怜做惊讶状,不可思议的看着凤子祯。凤子祯笑了下:“做君主才能有资格娶你,舅父会答应你嫁给我,让你成为新朝的开国皇后。”
凤子祯轻描淡写的话在楚悠怜叶耳中是那般的沉重而又刺耳,凤子祯竟是为了女人而去夺天下,而她很不幸的成为那个祸水。
“父皇一定是随口说的,他老人家说了只要我喜欢的人,他都会准允我嫁,包括你。”如果,这一切的祸因是她,那么她该是有多么重的冤债存在啊。
“怜儿,我已经做了,只差一步我便能够废了颜君予,登极了。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有回头的机会,所以我会继续走下去。”皇位,他势在必得。天恩能为女人弃皇位而不顾,他便为女人而夺天下。
楚悠怜很想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但她没有,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问:“表哥,还差什么,你就能登极了?”
“一道现成的传位遗诏。”而那遗诏就在盛春悦手中。可如何残忍对待盛春悦,如何逼问都不知那道遗诏的下落。
楚悠怜不知道这遗诏的来历,但她知道凤子祯想要靠这道遗诏登极,这样他便不会被天下人唾骂,还有可能比天恩更得人心。“怜儿没什么大碍便休息吧,晚上我早些回来看你。”凤子祯起身欲走,却被楚悠怜快速抓住:“表哥,别走……”他不能走,一走盛春悦便危险了。如被凤子祯发现,那么凤子祯会将关押盛春悦的地方改变,之后绝对不会带着她去了。
“怜儿……”凤子祯心悸动的看着那柔荑抓住自己的手,那软绵绵的声音早已让凤子祯无法自拔了。多年前,楚悠怜会这么和他说话……而现在依然这般,令他惊喜加惶恐,不敢相信这就是楚悠怜。
“表哥,我头疼,你陪着我……不要走。”楚悠怜紧紧抓着他,一手去摸缠在额头上的绷带。凤子祯心柔化成一滩水了,坐在床边准备安抚下她再走。
楚悠怜看出凤子祯并没有打消出去的念头,忙道:“表哥,这三年你在香宛国的经历,你愿意告知吗?”最好的法子就是拖延时间,可她能拖延多久呢?一定要想出一个合理的法子来让凤子祯留在这里,至天明。
“怜儿,是不是又疼了?”看楚悠怜瞪大眼,凤子祯担心的去触摸她的额头。楚悠怜趁势握住了凤子祯的手,起身抱住凤子祯的身子:“表哥,别走别走。我怕我一休息,一睡下就做噩梦,这几日发生的事儿太多,让我难以接受,表哥别走好么。关押盛春悦的那个地方如此肮脏,恶臭味不断,还有很多冤魂存在,求你别去……别去……”
凤子祯今日没清醒过,总觉得今日在做梦,总觉得这个楚悠怜不是真的楚悠怜……不然他为什么总有不真实感存在?为什么总觉得楚悠怜在欺骗自己。可是,她的目的是什么?为盛春悦的话不可能,她在这里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根本找不到可以帮她的人。所以为了救盛春悦这个目的排除。
“怜儿,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凤子祯在楚悠怜耳边小心的问,抑或她摔坏了头脑,不然怎这般异常行为出现。
“表哥你糊涂了吗?我在和你香宛国的丞相凤子祯说话,没错啊。”楚悠怜好笑的说道。凤子祯似乎才有点觉醒,他似乎真的和楚悠怜在一起。
凤子祯伸手回抱住楚悠怜,不禁怔愣了。多少年没有拥抱这个柔软的身子了,他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怜儿……”她是那个野蛮可爱的小七七吗?为什么这样的她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是我,我在和凤子祯说话,可凤子祯似乎有些傻,没有反应过来。”埋在他肩窝的楚悠怜闷闷的声音传出。他毕竟是表哥,和她一起长大的人,这般紧紧抱着他,那种排斥感一点点的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丝丝的安心。也许,这是因为他们有那么一股血脉是相同的。
凤子祯轻轻拉开楚悠怜,满是镇定的看着她,启唇吐气道:“你看好,这是凤子祯,不是盛春悦……你喜欢的人是谁,告诉我。”
“楚悠怜从小就喜欢凤子祯。”这是不争的事实。
凤子祯定定的看着楚悠怜那双坚定的眸子,从这双他再熟悉不过的眼中寻找到了答案,她没有说谎。
凤子祯纠结着缓慢靠近她,唇压向她……
楚悠怜压住心中的恐惧,对上他的唇。心中虽是矛盾,可还是得将戏演下去,因为她要拖延住凤子祯,以便于苏柳氏救出盛春悦。
感到唇上的柔软开始回应,凤子祯开始无尽索取,原来她只是迷失,只是不清楚自己的心……此时,她能够清醒,他更不必再承受那钻心的相思之痛。
他情不自禁的将她压向床,去揉捏她,没见她反抗,他便放开了来,去了束缚,从小心翼翼到疯狂,从浅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