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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果然善变。
今日,凤子祯来时将近寅时,较之昨日晚了很多。而他一来便黑着脸,命苏子叶打发了一同看账簿的盛春悦,才开口说关于亏空一事:“苏小姐,如果本相告诉你此次亏空同盛春悦有关,你会如何?”
苏子叶微蹙了下眉,立马松开了来,轻笑道:“丞相大人取笑子叶嫁了个傻子,还拿这种玩笑来戏弄于我?”和盛春悦有关,怎么可能!
“你知道,傻子向来只会干傻事。”凤子祯悠闲之态优雅品茶,末了开口郑重道:“此事确与盛春悦有关。”
“那丞相大人是不是也给了我一个好消息,便是我的夫君并非是傻子?”当她还蒙在鼓里么,就算蒙在鼓里又如何?得知盛春悦不傻,她也不会去抱怨盛春悦什么,因为令他欺瞒她的不是他,而是天恩。
凤子祯眸眼飘过苏子叶,从她那盈盈眸间只看到寒意,而非喜悦,怎样一个怪女人,得知这样的消息无动于衷:“信抑或不信,请告知本相。”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难道我还会将盛春悦推入火坑让天恩治罪,抑或你的目的是看着我去责怨盛春悦?”账簿之间,暂且没有一点跟盛春悦有关的痕迹,怎么可能与盛春悦有关呢。还是天恩紧找一个借口,让盛春悦……
想起盛春悦的话:“因为,他们要找一个十分合理的,众人能够接受的理由来杀了我。”
一个十分合理,众人能够接受的理由……
财务亏空,贪墨国银,若真与盛春悦有关,他没活路了……
“你知道,皇上要谁死,只是一句话的事。”
“生死全掌控在皇上手里,谁人都阻碍不得。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拉盛春悦入圈。”盛春悦就一世家之子,看似备受皇帝庇护的人,可谁又知这背后说不清道不明的真实情况?
“……告知你也无妨。”也好让你死心。凤子祯那双含情眸子悠悠的看着苏子叶,继续道:“当年,皇上命盛春悦追查遗落民间的五皇子,可盛春悦回来装傻隐瞒实情欺瞒皇上,此为叛主。”
“你的意思是……盛春悦救下五皇子,却将其藏匿起来?”五皇子,这个陌生的皇子,苏子叶从未听说过。以前是有疑惑过为什么皇宫八位皇子中,偏生没有五皇子,以为殁了便从没有提起过……原来,是有五皇子存在的。
凤子祯语而寒笑,一副冰冻三尺的模样:“藏匿之罪我想你知道下场是什么。”
苏子叶不淡定了,藏匿之罪的下场她当然知道:“可是,要治罪当年就该治罪啊,何必等到现在!”
“当年,皇上一直认为盛春悦是因被五皇子的人打伤而后疯傻,却未料他是装傻。还让众族人以为他为皇上效力而伤,皆对其仰慕万分。一个众族人仰慕的人,被皇上发现真相却动不得手杀不得,故而他逼迫盛春悦在族人面前露出原形。”
苏子叶脚步顿觉虚浮,盛春悦……竟还有这般一段过往,他藏匿五皇子做什么?既然藏匿了,就别回来啊,傻子才回京城:“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指望我帮你们逼盛春悦露出原形?”
“如果你愿意,本相便不费口舌。”
苏子叶抬眸冷看凤子祯,嗤笑道:“丞相大人也太低看苏子叶了,你以为我是那种攀贵附权,是那种背叛夫主之人吗?”
“是不是,暂且不要过早下结论,待财务亏空查清楚后,就看你怎么做了。”
财务亏空,这是个大圈套!
是了,当初天恩说“招贤纳仕”会是个给盛春悦安插细作的圈套,因她阴差阳错嫁给盛春悦,那个圈套便作罢,而这不过一个多月便又有一个圈子等着盛春悦钻……
更可恶的是,彻查此事儿的人又是她。也就说她往后查,查出来的人会是盛春悦,这一切都是他们安排好的!可,这次为什么是她?
“你走……账的事儿不用你过手,你走!”苏子叶激动的下了逐客令,他们联合起来对付一个盛春悦,他们他们……
凤子祯起身缓步走至苏子叶面前,捏住她下巴左右瞧了她这张因激动而泛红,令人想要咬一口的小脸:“我们等你查出的结果。”
苏子叶甩开他的手,怒瞪他,“走!”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账簿中出现一点关于盛春悦的内容,一点也不允许。
凤子祯含笑,眼眸中的阴戾怎么也掩饰不去:“回见,我的苏小姐。”
看着这个白色身影消失在门口,苏子叶便颓然的瘫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不知看何处:“原来都是圈套,‘招贤纳仕’是圈套,‘财务亏空’还是圈套……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对付一个盛春悦,为什么……”
耸了下鼻子,苏子叶快速站起身来:“不能有一点关于盛春悦的内容,不能有……”走至书案后,将所有账簿都翻出来,她要发现他们修改过的地方,要做假账!
账簿被扔的满地都是,苏子叶手忙脚乱,口中一直喃喃低语:“不能,盛春悦不能死……”
又一本账簿被飞扔出去,而这本账簿命还算好,被人用手接住:“子叶。”
苏子叶头也不抬,依旧打着算盘看着账簿:“你走开走开,别妨碍我……”
算盘辟里啪啦落地声,桌上账簿稀里哗啦全部落在了地上,而书案后的人也被拉出去……
“傻子,真正的傻子。”惊魂未定的苏子叶就听见这么一句带着嗔意的责骂声,回过神看他满是笑意的脸颊,泪水立马模糊了双眸。“他们要杀你,要杀你……为什么为什么你放了那个什么五皇子……”
“已经做过的事儿,再问为什么有何用?”盛春悦伸手抚弄苏子叶有些凌乱的发,指腹又轻轻拂去她脸颊的泪水:“凤子祯的话,你也不可尽信。尽管慢慢查你的账,一一呈报上去就是了,不必担心我。”
苏子叶紧紧蹙着眉,满是疑问的看着他,他这自信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温和,那眼眸中带着淡淡的宠溺。是了,是宠溺,是对她的宠:“可是……”
“怎么,对我就没有一点信任?”盛春悦眉峰一蹙,不满道。
苏子叶惶恐,“你……你……”这突然的温柔,她又接受不了了。盛春悦含笑低头,啄住苏子叶的唇,轻轻辗转,末了抬头道:“细作娘子,不准别的男人接近你。”
“我是细作……我是你眼中的细作,可是你对细作这般……”
盛春悦再一次咬住苏子叶的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不会说出他心里的话,行动代替吧。之前被打发出去,他并未远走,而是在这间厢房的隔壁待着,看清了这个房间的一切,以及凤子祯的非礼行为。
凤子祯的话几分真几分假,盛春悦一清二楚,然那些对于盛春悦来说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凤子祯竟然动他的女人!
也是凤子祯动手捏住苏子叶,俯身似要亲吻苏子叶的那一刻起,盛春悦心中的某种东西彻底爆发了,恨不能出来剁了凤子祯的那只手。
“唔……”苏子叶嘴角泄露了一丝呻吟,他的亲吻跟迷魂药似得,让她深陷其中。
盛春悦含笑,轻轻扣住苏子叶的身子,令其紧紧靠近自己。
苏子叶手足无措,害怕他如早上一般对她冷然。
盛春悦放开苏子叶,笑道:“细作娘子,怕了?”
她是怕了,一直怕他这般冷暖不一的对待她。
见她黯然的眸子,盛春悦轻念道:“怕了才对,说明你心未死。”对他心,未死。不容苏子叶多想,华丽丽的吻再次落下。
苏子叶只好壮着胆子回抱住他,回应他的吻,但她绝未想到,盛春悦这个时候在这间厢房和她在满是账簿的地上,完成了又一次的感情升华的运动。
难定生死
晃眼又将过去半个多月,苏子叶的日子总在担忧中度过。而盛春悦依然这般傻傻呆呆的过活,苏子叶又气又笑,白日里的盛春悦是乖孩子,晚上可就是狼,一匹似是从未饱肚过的饿狼,苏子叶这小羊羔就这么入了狼口。
天气是越发的冷了起来,风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出门就会被冻得哆嗦起来,平日里苏子叶不出门,只待在房内,她才不愿跟某个傻子一般没事儿出去吃冷风。
没法子,盛春悦“喜欢”练武,天天出去扎马一个时辰。苏子叶只有在暖暖的屋子里从窗户中看院子中装傻的盛春悦。
时常,她会看着他落泪。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装傻下去,还不知道明日能否见到明媚的阳光,这样的日子,她过着都难受,而他却……淡然处之。这些年,他都是这种平常心度过的,他说了。可她看在眼里是越发的心酸。
她几欲冲动,想入宫求天恩。皆是被他阻止,他说该来的你躲不了,不如等待。可是,等待有多么的痛苦啊,她知道他明白,可是他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着天恩出招。
“子叶,瞅什么呢?窗外什么这么吸引你?”耳边传来他浑厚且带着笑意的口吻,忽而临近了耳边,那略带寒气的鼻尖触碰到了她的耳垂。
苏子叶脸一红,笑道:“在看你。”看的入神,他离开院子她都不曾发现。
“我在这儿,而你看窗外?说,想谁呢?”盛春悦不饶过苏子叶,冰冷的双手探入苏子叶的衣襟内:“给我暖暖。”苏子叶更是羞红了脸,却不推开盛春悦,而是感受着他双手传递给她的冰冷。
这种冰冷,令她脑袋清醒了许多,“还能想谁,看着你都入迷了。”她还能为他暖几次手呢?她不知道,而他也不清楚。
盛春悦闷笑出声,“若是想别人,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还不留情的咬了苏子叶的耳朵一下。惊得苏子叶轻呼一声:“作死的,没个轻重!”
“这样呢?”盛春悦大笑起来,□了下被他咬过的耳朵。苏子叶心慌了,推开了盛春悦:“大白日里没个正经的,赶紧去洗洗,一会儿冬雪传午膳来了。”
盛春悦含笑,他倒是爱煞了苏子叶这羞怯的模样,真是娇女羞态惹人怜。
“快去快去,别这么盯着我。”他是放开她了,可是双眸就是没有放过她。二人袒裎后,日日甜腻,可她依然羞怯难当,总是跟个新媳妇才进门的时候一样。
盛春悦不语,听话去洗手了。
“不好了……不好了……”利广焦急的声音从庭院远处由小及大的传来。苏子叶和盛春悦皆是一愣,相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