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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叶早有打听过,盛春悦二十二岁了,还未娶妻只是因为其祖母在其祖父死后的第三年也去,也就说是相继在两个阶段去世,故而他守孝六年,拖延了他娶亲之事儿。但苏子叶打听不到盛春悦有过喜欢之人,而他也没有打算与她说,盛府众人也不知,故而越发的难以进入他心。
苏子叶浅浅一声叹息,“该如何是好呢?”一个什么话都不说的人,最令人难以捉摸。
朱文蜜,不会是盛春悦喜欢的人。如果是,那么早在她进门前娶了朱文蜜或者给朱文蜜一个妾侍的身份了。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又和她在书房待那么久。他们在书房做了什么?
不知道的一定认为做了什么对不起苏子叶的事儿,会让人以为新娘进门不过三日,就发生这种事儿,一定觉得苏子叶乃无用之人。
在人前,苏子叶低调,安分做人。只不过对盛春悦,她高调活跃,这样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发觉,她和传统女人不一样。但现在想想似乎适得其反。
又如,按照盛春悦对她的定位,那么发现他和丫鬟搞在一起,她就该暴跳如雷,之后捉奸在床拉着文蜜去盛家二老面前告状,再处理朱文蜜?!盛春悦的目的就是要挑起她的愤怒,之后犯七出中的“妒”,搞得盛府鸡犬不宁之后,一纸休书休了她?
苏子叶睁大着眼,望着床帐顶部,迷惘而又惆怅的胡思乱想起来。
正当她想着今夜盛春悦不会回来的时候,房门开了。闻声似乎是盛春悦回来。苏子叶轻声唤了一声:“相公?”不知盛春悦在外面和利广说什么,只听什么“好”“嗯”的回应声,却不理会她的呼唤。
片刻,关门声响起,脚步声渐渐逼近,盛春悦撩开月牙门帏帘,面色红润,双眸清冷的进来了。
苏子叶往床里挪了挪,将被子盖实了,眼看着盛春悦褪衣。今日他面色一直带着红晕,现在比在苏府那会儿好了很多,但还是不正常的红。“相公,今日未见你用膳,不知你吃了没。”
盛春悦回答:“吃了,很饱。”而后继续脱自己的衣服。苏子叶心里轻轻一声叹息,笑道:“那就好。那相公的账簿看的如何了?”看,这就好若离的表现。她问,他没有感情而又简略的回答。
“还成。”依然简练答案。
苏子叶苦笑,沟通都成问题啊,何以说让自己住进他心里。“相公,子叶为你褪衣吧。”苏子叶说着起身,去帮他。其实他衣服脱的差不多了,只剩白色绸缎中衣。如他一般穿着中衣的苏子叶下床蹲在床边,帮他退鞋说:“今儿未见文蜜来伺候呢,她去哪儿了,相公知道吗?”苏子叶明显感觉到了盛春悦的瞬间僵持,
“不知道。”盛春悦低头看着苏子叶,回答。
苏子叶笑了一声,道:“这么不着主子身边的丫鬟,你说要不要将她遣给爹娘呢?反正啊,现在我已经有两个贴身丫鬟了呢。”说完,苏子叶抬头仔细着盛春悦的表情。
盛春悦面无波澜,眸中濯濯清澈,口说:“不用。”
“好,听相公的。”苏子叶将盛春悦第二只鞋退去,这才起身。似乎起身的时候有些孟浪,苏子叶眼前一黑,身形摇晃了下要倒过去……
盛春悦眼疾手快,将苏子叶揽入了怀里:“怎么?”苏子叶在他怀里闭目摇了摇头:“没事,贫血而已。”抱着她的人蹙了下眉,又道:“坐好。”扶着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额道:“没事,睡吧。”
苏子叶摇头笑道:“你的发簪还没有取掉,我帮你。”说完,就伸手帮他取发髻中的翡翠发簪。
盛春悦看着扬起小脸仔细看着他头顶的女人,眼眸中闪过一种不知名的东西。
苏子叶取下东西后,走至梳妆台前放好,转过身靠在桌边口中道:“为什么相公只有一枚发簪呢?”盛春悦抬眸看向对面的人,只觉光晕中的她,极为惹眼:“懒得换。”
“那明日子叶出门,去‘金玉良缘’给相公配几件发簪如何?”苏子叶微笑,眼眸如清水般瞅着盛春悦。
盛春悦吐出两个字:“随你。”苏子叶虽眸子暗了暗,但还是强笑着走近盛春悦道:“那就这么定了。”将两床被子整理了下,之后又道:“相公歇下吧,记得吹灭灯。”盛春悦眸子没有离开过苏子叶,脑中却不知在想什么。
苏子叶率先上床,在里面那张被子中背对着盛春悦躺下。今日,她的意思很明显,拒绝他靠近。或许她知道,盛春悦不需要她,也或许不明他心意,故而还是远离些好。不想人家拒绝,故而先拒绝人。
盛春悦吹灭了红烛,回来躺下,有些茫然的看着黑漆漆的帐顶。
房间内很安静,只听见房外传来沙沙的树叶摩擦声音,秋虫低鸣,月的清辉透过窗缝撒落入房,愈发显得房内静之异。
“相公,没有话和子叶说吗?”苏子叶沉沉叹一口气出声道。盛春悦侧头,看到的只是苏子叶背对着他的身形。
黑夜如此寂静,却又如此缭躁。
“没有。”盛春悦回头闭目,口气决然。
苏子叶没有放弃,她是异类小强哎,怎么能被冷淡的盛春悦打倒呢?她缓慢转过身,说:“相公,不论如何,子叶现在是你的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希望你心中能够有这样一个定位。”
“有,你是娘子。”盛春悦吐话。苏子叶又道:“既然有定位,那么相公可知不论你做何抑或对我有什么意见,只管提出来,因为我们是夫妻,该有夫妻间的坦然。”
盛春悦似是有些困意,言语有些模糊:“没意见。”
“我不知道该是放心,还是更担忧。”苏子叶喟然一声:“在你眼里,我就跟可有可无的一样。而我现在才明白。”
盛春悦蓦然睁开眸子,侧头看向苏子叶,正因为她对着光,盛春悦看到了她双正水光波然的带着伤的眸,小心翼翼的瞅着自己:“我不习惯。”
苏子叶疑惑:“有什么不习惯?是因为你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吗?”
“嗯。”
“如果是这样,那我也就放心了。咱们慢慢接触,你会习惯我的存在的。”习惯,其实很可怕。但对于盛春悦来说,习惯或许会不错。因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连习惯都没有,那么这二人会很快走至两端,没有交集点。
“希望。”盛春悦看着她如水清泠的眸子,回答。
苏子叶呵呵的傻笑了下,问:“相公今日可沐浴过了?”
“每日必浴。”盛春悦的回答。
这样说来,他身上没有朱文蜜的味道了。苏子叶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一个人盖一张被子,似乎有些凉意呢。”言下之意是,咱们同盖一张被子吧。苏子叶这样委屈自己的原由很简单:他不习惯,那么就先让他对她习惯起来,让他接受她的存在,而后才能有别的发展。
盛春悦却说:“我的也给你。”苏子叶忽而觉得头顶有乌鸦飞过:“相公,你又戏弄于我。”盛春悦答:“没有。”
苏子叶翻了个白眼,直截了当说:“子叶想去相公的被窝里,不知如何?”
盛春悦道:“我去你被窝。”说着就将自己的被子盖在了苏子叶身上,尔后挪身至苏子叶身边。
苏子叶脸刷的一下红了,原来他的意思就是将他的被子给她,之后两人一个被窝。不过也怨他每次说话不说清楚,让她自己去理解。他近身来后,苏子叶靠在他胸口,说:“告诉我,文蜜下午在哪儿。”
盛春悦“嗯”了一声闭目,又开口:“在书房。”
“相公,文蜜帮你做账了么?”
“没有,她一直站着,没让靠近。”盛春悦实话实说。
苏子叶似是疑惑,又惊喜连连:“相公,你的意思是你和文蜜没什么?”
盛春悦反问:“我和文秘该有什么?”
“你们之间什么都不该有。”苏子叶说完十分开心的说。
“呵呵。”盛春悦笑出了声,在苏子叶耳中却是那般的好听悦耳。她靠在他胸口,嘴角扬的很高。好在她没有冲动,没有质问盛春悦,不然她可就失策了。
苏子叶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便安然自如的睡去。
一梅二竹
第二日,苏子叶依然晚起,不过没有忘记一件事儿,那就是惩治文蜜。苏子叶以朱文蜜不好好在身边伺候着为由,打发了去洗衣房做一个月的洗衣女。
虽然,盛春悦和朱文蜜没有在她嫁入盛府后做出什么令她不能容忍的事儿。但苏子叶已经察觉朱文蜜的不寻常,故而找了这么个由头罚了下她,主要是让她远离盛春悦。
苏子叶没有对付女人,只不过是想清除下心有异的人。
而后没有花多少时间,顺带的教训了下丫鬟,下出明令,不准肖看肖想盛春悦,更不准拿不准确的消息来吓人。
用过膳后,苏子叶带着冬雪、夏柳和几个家丁一行人便乘上马车,往闹市行去。
京城中,玉器饰品店最为出名,出品质地最为令人称赞的,就数“金玉良缘”为上乘了,听说皇宫中些许饰品出自这里,皇宫中的人都用,说明这里的东西很受人欢迎。
这店铺苏子叶来过多次,以前都是单宗泽带着她来买漂亮的饰品的。昨儿跟盛春悦谈起,没想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里。
“金玉良缘”的掌柜的见来人从盛府的马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出了这少妇是苏家大小姐、盛府的新进媳妇,便立马上前迎接:“盛少奶奶,真是贵客啊。”
苏子叶完全不习惯掌柜的这般叫,笑道:“大叔,您还是叫我少夫人吧。”没事儿叫什么奶奶,她又不老!
掌柜的“呵呵”的笑着道:“今儿敝店真是尽来贵客了,您请里面坐,单大公子也在里间儿坐着呢。”
苏子叶缓移步,脑中对掌柜的话进行分解,待分解完毕,苏子叶停下了脚步,疑措的问:“单宗泽单大公子?”
“可不就是我,表妹。”不待掌柜的说话,一个很有磁性又十分悦耳的男子声音传来……
这家古色古香的玉器饰品店,因这个男子而十分灼眼。黑红色圆木柜架和他妖娆绛紫色衣裳形成对比,虽不鲜明却极为耀眼。其黑色宽腰带白色圆润玉镶嵌,略显低调;左腰悬挂兽纹佩,右腰系着一个因样式老土而引人注目的荷包;他手中还把玩着一个纯白色小东西——白鼠。
站在苏子叶身后的冬雪和夏柳皆是惊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