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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
听此,红栖的脸『色』稍微好了点,但语气还是不太好:“人很好?那他怎么不把你送回去?”
沈沉顿时无言以对。
“宝儿,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不过也是,成功化形之后是该考虑一下伴侣的事了,但是牧熵那家伙似乎有点老,他今年都一百七十多岁了,可比你整整大了二十岁,虽然说在兽人里面的确算是年轻,我觉得宝儿你还是需要认真考虑一下。”白麓这一连串的话把沈沉砸的有些懵『逼』。
不是,他什么时候说自己喜欢牧熵了?
“不,我没有喜欢他……”
“那就好。”红栖淡淡道,“现在就跟我们回去吧。”
沈沉沉『吟』了片刻,又道:“爹,我还不想回去,我想在这里玩一阵子。”
尽管这话听起来很熊孩子,但沈沉的心中却隐隐有种想法,继续待在牧熵身边便可以找到白荆的记忆本体。
“你可想好了?”红栖摩挲了下手指,“我和你母亲过两天就要离开这里去北部荒原处理一些事情,你确定了的话,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
“嗯,我确定。”沈沉没做过多犹豫就回答道,“但是,为什么是最后一次相见?”
白麓叹了口气,仔仔细细的将本命酒以及水生类的习俗讲解给了沈沉听,讲完之后又道:“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去北部荒原的话,我们便可以等你找到伴侣之后,晚点再将本命酒交予你,但有些事情迫在眉睫,我和父亲不能再耽搁,去了那边我们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再次回到这里,所以,如果你选择留在这里,那我们现在就得将本命酒交予你,宝儿你可要慎重考虑。”
第57章 路风()
沈沉沉『吟』了片刻才将他娘亲说的话消化的七七八八; 于是; 他看着白麓的双眼; 认真道:“嗯; 我考虑好了; 我要留在这。”
“既然如此; 娘尊重你的意见。”于是,白麓将腕间的镯子摘下放到了沈沉手里,美目中流『露』出了依依惜别之情; 温声道:“这个你收好; 它只有你自己才能打开; 里面有足够你花一辈子的钱,还有在吃穿用度方面我也给你准备了……”
“这是本命酒,喝下之后鱼尾会立刻变成双腿; 之后,便有一个月的缓冲期,这缓冲期一过便会迎来发情期; 因此什么时候喝; 这个时间点你一定要掌控好了。”白麓将一个巴掌大的小塞进沈沉手里; 忍不住又交待了一遍。
沈沉点了点头; 张开双臂又轻轻拥抱了一下这个温柔的女人,道:“谢谢。”
而这时,红栖抬起手抚了一下左耳; 蹙眉聆听了片刻后; 他走到床边轻轻『摸』了把沈沉的发顶; 看着白麓轻声道:“我们该走了。”
“嗯。”白麓又握了握沈沉的手,又在对方的眉心烙下一吻,笑道:“照顾好自己。”
红栖垂眸看了一眼沈沉,诸多眷恋之情皆隐于那双暗红的瞳仁里,他按了按沈沉肩膀,并没有留下过多的言语,之后便与白麓相携离去了。
房间里骤然变得寂静,沈沉把玩着冰凉的瓷,又看了看那镯子,眼中的情绪浮浮沉沉,然后,他将塞拔开,醇厚的酒香四溢开来,未饮三分醉。
一个月时间的缓冲期,能成功找到记忆本体么?但若一直都是这鱼尾的话怎么样都不方便。
赌一把。
沈沉摩挲着瓷口,直接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辛辣入喉之后,是清甜可口的味道。
就在他饮下之后,热意顺着腰腹流窜到鱼尾,又转了一个循环之后,他修长笔直的双腿便出现在了视野里,当然,还包括某二两肉。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变化过程,沈沉将空了的瓷放在一旁,又从镯子里拿出了内裤,以及宽松的棕『色』灯笼裤和浅蓝『色』的短衫上衣,其做工都很精细,衣服上绣制着的蝴蝶花样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穿戴整齐后,沈沉感觉少了点什么,等脚丫子踩到冰凉的木地板上时,他才意识到少了双鞋。
但是先前无论是镯子还是戒指,里面都没有鞋,这……
接着,脑中便浮现出了原身的一小段记忆,说是在这个世界里其实穿不穿鞋都无所谓,赤脚行走是常态。
沈沉按了按太阳『穴』,鼻间嗅到了泥土与青草混合的雨腥味,抬眼发现外面竟是下雨了,乌云黑沉沉的压在天际,轰隆隆的雷声炸开,深紫『色』的闪电隐于云层里,似乎每闪一下雨水便增大一分。
也不知道牧熵那边怎么样了。
……
“伤实在是太重了。”一名女兽人将散发着柔光的手从路风的伤口移开,从医用箱里拿出绷带为昏『迷』的兽人缠好,站起身对牧熵道:“如果能熬过今晚,那就没事了。”
苏峈神情憔悴的卧在路风身侧,握着自己丈夫微凉的手,将其贴在自己的面庞。
“阿峈,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毕竟你刚生产完,在这样的话身体受不住的。”女兽人——罗思娜担忧道,“你得想想孩子。”
听此,苏峈抿了抿唇,很是为难的样子。
“你去休息吧,路风由我来看着就好。”牧熵沉声道。
“那就辛苦牧哥了。”苏峈身形不稳的站起身,让罗思娜扶了一把后,才稳住步伐向另一间卧室走去。
牧熵将唇边衔着的烟夹在指间,浅褐『色』的瞳仁中浮现出淡淡的戾气,声音低哑道:“蛮荒军团近几年可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之前路风清醒的时候,让我告诉你蛮荒的军团长想将所有的军团吞并称王,而且私底下似乎在准备着什么大规模魔法武器,路风正是由于太过于深入探听了,所以才被巡逻的秃鹰兽人发现,毕竟狮子可不算是优秀的侦查员。”罗思娜走到窗外望着阴雨连绵的天际,“牧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他们怎么对路风的,我们就怎么对付回去,并且,加倍偿还。”牧熵单手『插』兜,将烟头扔到地上轻轻抬脚将其碾灭,黑『色』的碎发在额前散开,投落下一层阴影,他平静道:“通知军团里的其他兽人,让他们明早七点到追风沙漠集合。”
“好的。”罗思娜应道。
牧熵靠在窗户一侧,侧脸望着电闪雷鸣的天空,咸湿的雨水打在脸颊上,一直凉到了心里。
他和路风都是力量强大的兽人,做了五十多年的兄弟,用同生共死来形容也不足为过,如今对方奄奄一息,生死一线,牧熵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如此无力的感觉了。
身形高大的兽人站在阴影里,沉默的宛如一座雕塑。
“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里我看着。”罗思娜拿起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唇角勾起,“先别急着拒绝,我可是听说你前几天抓了一只亚兽人小崽子。”
牧熵双手交叉叠在胸前,似笑非笑道:“啧,瑁离果然藏不住话。”
“如果你真打算将那只小亚兽人当做未来媳『妇』儿的话,那就最好将他看紧一点,如果不是,那就赶紧把人家送走,毕竟瑁离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你是不知道,瑁离这几天一直在「不经意」的造谣,其含糊其辞的话语已经使团里的很多兽人对那个小亚兽人有意见了。”罗思娜又看了看躺在路风,确定没有恶化后便又靠在了椅背上。
牧熵眯了眯眼,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虚握了一下拳后,声音低缓道:“我会让他闭嘴的。”
听此,罗思娜颇为惊奇的看着牧熵,啧啧称奇道:“铁树终于开花了?”
牧熵凉凉的瞥了她一眼,说了一句很『迷』的话:“你懂个屁。”
罗思娜愣愣的看着推门而出的兽人,那背影怎么看怎么有几分被戳中心事落荒而逃的意味。
——有意思。
——等有时间一定要见见牧熵金屋藏娇的小亚兽人。
***
沈沉盘腿坐在圆木桌前,手指扒拉着颈间圆润的小珠子,倏地,幽蓝的光一闪而过,快的似乎是他由于眼花而产生的幻觉。
少年怔愣了片刻,『揉』了『揉』眼又继续盯着珠子看,于是,蓝光再一次一闪而过,这下沈沉确定,这并不是他的错觉了。
那也就是说,白荆的记忆本体就在附近。
沈沉赶忙从椅子上蹦下来,刚拉开门打算出去看看时,身体一轻,他便被男人掐着两腋抱了起来,随即,脸颊便贴在了对方结实宽阔的胸膛。
“这么欢迎我?”牧熵将遮掩在头顶上的藤蔓收起,用脚尖勾着门将其反锁后,低笑着抱着沈沉向里屋走去。
沈沉盯着珠子第三次闪过蓝光,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眼前这个抱着他的大猫,就是他要找的记忆本体。
……脸有点疼。
“你的父母来过了。”牧熵将沈沉放到床上,又将敞开的窗户关上后,垂眸看向了一脸乖巧的亚兽人。
沈沉挠了挠后脑勺,“嗯”了一声,又岔开话题问:“事情都处理完了?”
“没有。”牧熵的目光扫过他白皙的脚腕,又在那漂亮的足弓上停留了几秒,圆圆的脚趾看着十分可爱。
他又抬眼看向沈沉略显稚嫩的面庞,心中蓦地一软。
沈沉缩了缩脚趾,莫名觉得有几分尴尬,主要是一开始他就否定了牧熵是记忆本体的可能『性』,而今天……
沈沉用余光又瞥了一眼那珠子,于是,蓝光调皮的第四次一闪而过。
“你怎么没跟你父母回去?”牧熵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感觉你这里挺好的,有利于我的成长,而且还有就是世界如此之大,我想去看看。”沈沉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几把玩意儿,总而言之他不能让牧熵把他送走。
闻言,牧熵勾起了唇角,双肘架在微敞的两膝之上,两手交叉抵在下颚,浅褐『色』的瞳仁被橘黄『色』的灯光衬的愈发『迷』人,戏谑道:“之前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