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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下一秒,沈沉感到耳边掀起了一阵细微的风,在一回神,自己的身侧早就空无一人了。
沈沉一脸冷漠。
***
三日后,褚国龙朝山。
天朔大陆中,每隔四年就会举行一次'五国之秋猎',五国轮流来举办,这一次则轮到了褚国。
秋猎持续十天,其中主要以猎物为主,猎物也好,猎人也好,只要在秋猎的最后一天能将属于本国的标签打在目标上,以数量最多者为胜,法官则是从五国中各出一人,相互牵制监督。
秋猎时,五国国君定会到场,这是自古以来的习俗约定,至于秋猎这项流传已久的活动,其一是为了本国自我检阅兵力,其二是给他国看的。
还有就是,秋猎中有一个项目是猎物猎人,猎物很好理解,指的是山里的一些野兽;而猎人,这个人指的是五国中各出的一百名死囚,人物相加,哪国猎的多,哪国便是魁首,且在其后五年中,其余四国与这个取得魁首的国往来贸易,任何税率减免一成。
所以,每当这个时候,五国都会派出最为精锐的一队士兵'人数限制五十',作为猎手。
……
沈沉双手抱胸靠在一棵苍天古树下,唇边衔着片翠绿的柳叶。
而在他的不远处,是正在拈花惹草的帝王。
只见身着玄衣,发丝束冠的褚坛渊将一块糕点轻轻抵在淑贵妃的唇边,眉眼带笑,柔情似水。
赫连淑羞怯的就着对方的手咬了一小口,颊边绯红,漂亮的眸中蕴藏着爱慕之意,在沈沉眼中着实刺眼的很。
——呵,男人。
沈沉将唇边的柳叶拿在指间,跟玩儿似的将其往前一甩,于是,灌注内力的柳叶宛如一支锋利的箭,『插』在了几米开外的树干上,竟是入木三分。
于是下一瞬,一个浅黄『色』的东西裹着径直的风直接向他袭来,令沈沉下意识的抬手一接。
一块被牛皮纸包裹着的桃花酥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令早上没吃饭的沈沉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抬头一看,刚好与坐在一跟树桠上的零二对视了个正着,对方正安静如鸡的啃着一块桃花酥,不知怎么的,看着那张白『色』面具,沈沉就是能确定面具下定是一脸满足的表情。
于是沈沉传音了一句多谢后,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唇齿留香,酥而不腻。
沈沉边吃边叹了口气,莫名有些身心俱疲。
一位执政多年的帝王的信任,是最难取得的东西。
三两下吃完桃花酥后,沈沉直接转身向另一边走去,按照脑中的记忆寻找制作那个能将面具卸掉的『药』水草『药』。
这个地方叫做龙朝山,是褚国最大的山脉,其中除了有丰富的花草树木外,还有奇珍异草。
沈沉要找的就是只生长在龙朝山岩石下的箐琉草,脑中的地图告诉他并不是很远,采摘完赶紧回来就行了。
至于褚帝以及其余四国的帝君,他们所处的位子是在龙朝山山脚下的巨大高台上,这高台呈五角星状,每一个角都代表着一个国家,上面有建好的亭台阁楼,其专门的观景台亦有重重纱幔垂落,蔚为壮观。
而褚帝,赫连淑以及一众侍卫宫女,此时就待在属于褚国的观景台上。
洁白的纱幔被凉爽的山风吹起,几位乐女曼妙的身姿掩于白纱之后,低眉抚琴,余音袅袅。
褚坛渊的唇边带笑,在喂完赫连淑糕点后,他不动声『色』的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手。
赫连淑身着暗红『色』的长裙,头戴金『色』宝钗,笑容媚而不妖,眼底皆是喜悦之意。
褚坛渊没有再将过多的目光放在淑贵妃的身上,只是神情寡淡的饮了一杯酒,望向了前方。
从他这个视角,可以看得见高台中央的祭台青鼎,如若转身向后望去的话,可以轻而易举的看见某道颀长的身影。
只是现在,那道身影不在了。
容颜苍白俊美的男子掩唇低咳了几声,鸦羽般的眼睫轻颤,掩住了其眼底里逐渐浮现的阴郁。
他轻轻抬了下手,于是,一直站在褚帝身后不远处的夏公公小步走上前来,恭敬的俯下身子,行礼道:“陛下。”
褚坛渊低声道:“距离开场大概还需多久?”
“回陛下,还有两个时辰。”
褚坛渊颔首,直接站起身向外走去,步伐诡谲多变,几个瞬息之间便没了身影。
赫连淑咬了咬唇,将一句“陛下是要去哪儿”咽了回去。
……
天高云淡,凉风四浮。
山谷中流窜着泥土与芳草的气息,沁人心脾。
沈沉呼出一口没有pm25的新鲜空气,感觉本有些抑郁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此时,他已经采摘了十几根箐琉草,将其用牛皮纸包裹好塞进了怀里。
——差不多够了。
正当沈沉打算回去时,他听见了窸窸窣窣的交谈声,似乎还有褚坛渊这三个字出没。
沈沉提气跃上了一棵枝叶茂密的树,透过枝桠,他望见了几米开外两道身影。
其中一个是背对着他的,看不清脸,但从背影看似乎是一位老者;而另一位则是身形健壮的男子,以沈沉绝佳的视力,可以看出对方的面部轮廓极为深邃,有点像现世中的白种人。
“……他……活不久……了……”
“在等……三个月……”
“……联手……攻打……”
“好……我们以后……”
沈沉皱了皱眉,由于隔得太远,只能断断续续的听见一些字眼,只是那个'他',指的是褚坛渊?
……活不久又是?
沈沉刚想冒险在凑近一点,便听见那个健壮男子低喝一声:“谁!?”说着,他往沈沉的方向大步走来。
藏匿于枝桠上的死士攥紧了刀,面沉如水,脑中闪现过数个杀人不见血的法子,从咽喉,后脑,心脏……
沈沉猛的一惊,惊愕于这些血腥的想法,随即,他便明白这大概是原身的本能想法。
——啧。
但沈沉没想到的是,那个健壮男子却并没走到他待的树下,而是走到了他对面的那棵树,于是沈沉这才发现,对面那棵树后,两名男子正在行苟且之事。
“是你。”健壮男子沉声道,面上却并没什么惊讶之『色』。
面容邪肆的男子衣袍华贵,一手捂住身下之人的嘴,一手撩起了自己的半边墨发,身下的动作不停,放『荡』不羁的『舔』了『舔』唇道:“旭图塔,好久不见。”
第36章 地宫()
“你都听到了。”旭图塔眯了眯眼; 微卷的头发散在『裸』『露』的胸膛,有种桀骜不驯的野。
“哪能呀; 我这不忙着呢。”甫烛重重顶了一下; 使得身下之人舒服的连瞳孔涣散了几分; 而后他放开了对方,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服下摆。
那人发丝零『乱』,胸膛急剧起伏,他靠着树歇了好一会儿; 才动作优雅的捡起散落于草地上的衣物穿戴了起来,唇角噙着优雅的笑意; 看起来极其有风度。
闻言; 旭图塔冷哼了一声不在言语; 直接转身走人了。
至于那位跟旭图塔交谈的老人; 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没过不久,那两名男子也相携离开了。
沈沉安安静静的看完了这一出大戏,脑中的思绪万千,打成了无数个死结。
而后,一只手突然搭到了他的肩上,令他下意识右手拔刀; 胳膊肘狠狠的往后一怼; 带着令人战栗的杀气。
身后之人低咳两声; 轻描淡写的化解了沈沉上招式; 并将他的双手扣在身后; 又使了个巧劲儿将他扯进了怀里; 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父亲在与孩子玩耍打闹。
沈沉心中一悸,自己的内力被这般轻而易举的化解,足以见得对方的武功高出了自己好几倍。
“胆子肥了?”低哑的嗓音传入耳际,幽雅的兰花香气宛如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紧紧包围。
沈沉扯了扯嘴角,暗道帝王竟也会做梁上君子,也不知道对方听见了多少,看见了多少。
“陛下。”沈沉听到自己语气僵硬的唤了一声。
“看他们交欢,很兴奋?”褚坛渊的唇贴在沈沉的右耳,吐出的气息酥酥麻麻,勾人的要命。
沈沉:“……”
——不,我只是对他们交谈的内容感到很兴奋。
“……属下只听到了一些秘辛。”沈沉不为所动,哪怕心脏跳的快要蹦出胸腔。
“是么。”褚坛渊漫不经心的应道,微凉的指尖顺着他的脊背滑到后脖颈,而后又钻入了他的衣领里。
由于双手被桎梏,沈沉挣扎的很艰难,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现在褚坛渊的状态不太对……
而这个不对,当对方冰凉的手拧了一把他胸口处的两点后,沈沉顿时就疯了。
“陛下!”本乖乖巧巧被抱住的死士猛然发力,挣脱了男子的怀抱,直接纵身一跃跃到了地上,而后单膝跪地。
“怎么,朕要不得?”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轻轻落地,银丝绣制的衣袂蹁跹,乌发散落,眼睑微阖,语气淡淡。
沈沉扯了扯嘴角,面具下的脸红的发烫。
他在现世中连恋爱都没谈过,更别说与人肌肤相亲,和五指姑娘作伴了将近二十年,如今乍一被心上人调戏,实在是惊吓大于惊喜。
……虽然,他现在这个心上人只是一个记忆本体。
而且,或许他和白荆都是以灵魂的形式面对面,所以在某些方面的感受比在现实中要刺激的多,难耐的燥热不断翻腾。
——真是要人命了,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褚坛渊双手拢袖走至沈沉身前,眼底的墨『色』浓郁,体内苦苦压制近十五年的毒在蠢蠢欲动。
十五年前,他由于疏于防备从而被自己的母后下了一种名为情缠的毒。
都说帝王之家没有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