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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步桓枕在温颜毓的大腿上,模样餍足,看起来像是一只吃饱喝足了的懒猫。
而西装革履的温颜毓则用手轻轻抚『摸』着对方的发顶,修长白皙的手指与黑『色』的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似乎察觉到了沈沉在看他,温颜毓抬眼,温儒尔雅的笑道:“怎么了?”
“没什么。”沈沉拿出耳机塞进了耳朵里,闭着眼听起了歌。
两个小时后,一辆黑『色』奥迪缓缓停在了距离港口不远处的停车场内。
此时,太阳悬挂于万里无云的晴空之上,淡金『色』的阳光笼罩于波浪起伏的大海,可以望见沙滩上缩小的人群。
这里是天七港口,是白海市的主要贸易港口之一,人口流动量非常之大。
沈沉下了车,迎面扑来的海风扬起了他额前的碎发,又夹杂着咸湿的海水气息。
他一抬眼,便看见了不远处停泊着的白『色』游轮。
“温先生,沈先生,欢迎你们的到来。”游轮的总负责人带着两三个助理快步迎了上来,脸上挂着恭敬的笑意。
其实沈沉之所以姓沈不姓温,自然也是有一段渊源的。
温颜毓双手横抱着已经睡熟了步桓,眉眼间蕴藏着独属于上位者的倨傲,他简言吩咐道:“带路吧。”
沈沉看着他二叔怀里被西装外套盖的严严实实的步桓,眉头微微一皱。
他一直不太喜欢他二叔和步桓之间的相处方式,因为温颜毓的控制欲太强,几乎令人窒息。
在没遇见步桓之前,温颜毓控制的是他,而在遇见步桓之后,控制的重心便逐渐转移到了步桓身上,但沈沉依然脱离不了他的掌控。
随着年龄的增长,沈沉也逐渐明白,这或许就是温颜毓关爱他们的方式。
这些控制,都是为了能让他们在今后能够更好的生存做下的铺垫。
也算是……
另一种方式的教导?
不过这种『性』子不去当个dom倒是可惜了。
或许说,他本来就是?
沈沉突然陷入了沉思。
“在想什么?”低沉的嗓音传入沈沉的耳际,随即,他便感到了淡淡的压迫感。
身形颀长的青年站在单向玻璃前,垂目望着一楼大厅的觥筹交错。
铺着黑『色』大理石的地板,别出心裁的喷泉设计,以及顶级大厨制作的美食自助。
所有的装潢都彰显出了低调的奢华,而行走于其中的基本上都是有钱有权有势的人。他们的脸上带着圆滑世故的笑意,优雅的举起装有红酒的高脚杯,与对方的轻轻一碰,标志着双方便已谈妥了上千万的生意。
商宴啊……
“他会玩的开心么?”沈沉口中的他指的是此时正在里间卧室中熟睡的步桓,他和步桓自幼相识,到现在已有十几年,是沈沉为数不多的亲友之一。
温颜毓站在沈沉旁边,递给了他一杯红酒,淡『色』的薄唇微挑,“或许吧,毕竟难得出来一次。”
沉默了一会儿,沈沉接过高脚杯后漫不经心的提醒道:“说起来,前天是步桓的生日。”
……然后他就在那狗子的死缠烂打下送了对方限量版的游戏机,但他原本是想送步桓领带来着。
“嗯。”温颜毓勾唇应道。
沈沉顺手与他二叔碰了一杯,轻抿了一口红酒后,道:“他的生日礼物,我要报销。”
听此,温颜毓将视线移到了沈沉身上,隐隐带着些许的侵略『性』,他淡笑着吐出两个字:“驳回。”
于是,沈沉难得的对他二叔浅笑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复面无表情,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了这个豪华的套间。
妈的,那可是个十万块钱的游戏机,二叔心里难道就没点b number吗?
***
游轮一层的甲板上放着许多太阳伞,伞下放置着柔软的躺椅和新鲜的果汁,希望客人们能得到更好的享受。
沈沉单手扶着白『色』的栏杆,眺望着水天相接的海面。
海鸥在天际盘旋,复又俯冲进海里捕猎,激起朵朵雪白的浪花。
他的整个视野皆被海水的蔚蓝所充盈。
沈沉一时之间有些出神,脑中陡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而当他想要细究时却已然消失不见。
这时,一抹银白在海面中倏然闪现,快的仿佛是眼花所产生的错觉。
他『揉』了『揉』眼,仔细的望了回去,发现只有平静的海面。
而这个时候,他听见了歌声。
沈沉不禁一顿。
这歌声听不清楚歌词,空灵悠远,有种令人心悸的感觉。
仿佛整个人都被浸泡在温水中,温柔而细腻,无孔不入,无处可逃。
接着,海水的扑洒在了脸上,咸湿冰凉,顺着『裸』。『露』的锁骨缓缓滑下。
一双深邃的眼印入沈沉的视野,而对方的瞳孔颜『色』,是纯粹到不含一丝杂质的蓝。
水珠从他的眉骨间滑落,落于淡红『色』的薄唇,又缓缓消失于微启的唇缝之间。
银白『色』的长发缀着海水,若隐若现的遮掩住腹肌曲线,最后垂落于银『色』鱼鳞覆盖着的鱼尾。
这本是一条存在于神话里的人鱼,而现在,却出现在了现实。
此时,沈沉与人鱼之间仅隔着一个栏杆。
但他没来得及惊诧,便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第3章 游轮()
海鸟的鸣啼逐渐远去,只有海浪扑打海面的声音。
沈沉尽可能镇定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人鱼,一时之间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幻觉,但他无法动弹,无法说话,只有大脑在高速运转。
但很快,他的大脑也运转不能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人鱼冰凉的双手缓缓环住了自己的脖颈,刺骨的寒意在身体里流窜。
尖锐的指甲在颈动脉处上下滑动,让人打从心底里发憷。
沈沉看见对方的唇角微微上扬,那双清澈见底的蓝『色』瞳仁清晰的倒映着他的面孔,海水的气息将他紧密的包裹起来,密不透风,却并没有感到窒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是梦吗?
随即,沈沉便被人鱼紧紧拥抱着,毫无反抗力的被拽向了海里。
水花四溅。
所有的一切都似乎离他远去,整个人被冰凉的海水所侵蚀,灌进了他的鼻腔,压迫着他的喉管。
沈沉甚至能听见自己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
但他仍然无法挣扎,只能就这么被这条人鱼紧扣在怀里向着深海游去。
沈沉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但知道自己十分痛苦。
胸腔开始疼痛,咸苦的海水窜入咽喉和鼻腔,强烈的恐惧以及窒息的痛苦犹如针尖般扎着大脑。
视线模糊之间,他好像看见了那条人鱼带着微笑的面庞,似乎看着他窒息痛苦的样子,会感到非常开心。
沈沉目光涣散的在心里苦笑,自己的死法未免也太过离奇……
像梦一样。
随即,他便感到自己紧闭的双唇被撬开了,且滑进了一条湿滑的舌,渡进了新鲜的氧气。
求生的本能促使着沈沉情不自禁的大量吸吮起来,本昏昏沉沉的大脑也变得逐渐清明。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人鱼纤长的眼睫轻颤,侵占在他口腔里的舌肆意妄为的『舔』。舐着他的津。『液』,扫过他的唇舌,氧气在不停的输送。
后颈被人鱼冰凉的手覆住,缓缓摩挲,带着亲昵的意味。
而那漂亮的银白『色』鱼尾则轻轻扫着沈沉的小腿,然后,便将其松松的缠了起来,撒娇似的在他腿部缓慢磨蹭。
接着,人鱼就着这个姿势抱着他猛的钻出了水面,向着不远处的几块礁石游去。
而与此同时,沈沉发现自己可以动了。
“咳咳……咳……”
身形颀长的青年靠在礁石旁边撕心裂肺的咳嗽着,嘴里泛着咸苦的味道。
微凉的海风吹拂起他湿漉漉的头发,掀起了一阵凉意。
此时沈沉的白衬衫已经湿的彻底,勾勒出了优美的肌肉曲线,而透过微敞的领口,甚至还能隐隐看见胸口上淡红『色』的两点。
就这么缓了半天,沈沉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人鱼蜷缩着鱼尾坐在他的旁边,咬着手指歪着头看着沈沉,脸上的神情懵懂无知,好像是在疑『惑』沈沉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但紧接着,他的眼神便变了。
于是刚缓过劲的沈沉猛的被人鱼扣住双手,紧紧桎梏在身后巨大的礁石上。
银白『色』的鱼尾覆盖住他的双腿,咸湿的海腥味侵入鼻间,有种溺于深海的错觉。
海鸥在天际盘旋,于阳光互相交错,能听得见海浪与风的声音。
“你……”
“为什么要抛弃我?”
低哑的,带着奇异韵味的嗓音在沈沉的耳际响起,让他不禁皱起了眉。
“我……”
沈沉脑中瞬间冒出了诸多疑问,他刚轻吐出了一个字,脸颊被身上之人缀着海水的银发所笼罩。
他望着人鱼蔚蓝的双眼,喉结滚动,莫名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紧接着,冰凉的海水再一次包裹住了他,阳光与声音被尽数侵蚀,唯有人鱼的身影显得愈发清晰。
“这是……”
“你欠我的。”
***
游轮一层。
穿着灰『色』衬衣的青年快步穿梭过觥筹交错的人群,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看起来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嘿!”他的肩膀猛的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
步桓转过身没好气道:“干嘛。”
“哦哟,你凶我。”来人痞子兮兮的笑着,放『荡』不羁的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
听此,步桓以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不耐烦的甩下一句“自个儿玩去。”后便迅速离开了。
杨皬眨了眨眼,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然后他拧着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