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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珩落子的手微顿,只道:“凤止,你不会。”
凤止与他对峙半晌,终于败下阵来,轻道:“墨珩,你舍不得将她给我,凤止……又岂舍得要。”
墨珩道:“如此最好。”轻轻落子,“但愿日后,你不会与她为敌。”
凤止苦笑:“你早已看到结局,又何必这般试探我。你放心,本君虽爱看热闹,却从来都不喜欢蹚浑水。”
下完一盘棋,凤止起身告辞,墨珩坐在原地,在缭绕的沉香中开口:“凤皇,你今日答应本神的事,莫要忘了。”
凤族的帝王背对他而立,白衣广袖,发色如墨:“上神放心,本君好歹也是一族之王,说过的话,自然记得。”
墨珩继续道:“从今日起,本神将入观星殿闭关,沉朱丫头还要请凤皇多多照拂。”
凤止道:“本君会的。”
离开云初殿,凤止略作思量,驾了云朝太虚海去,途中正巧经过兵营,见底下乌压压的一帮神将都围在一处,十分热闹,于是下了云头,想去瞧个仔细。
刚一落地,就听到一片叫好声。抬头望向那被神将包围的高台,就看到女子一竿长矛立在台上,朝摔至台下男子扬了扬下巴:“夜来,你输了!”
应当是经历了一番苦战,头发散了,显得有些狼狈。
唤作夜来的神君理了理袍子,神情仿佛有些不甘心,高傲地回了一句:“算帝君运气。”
凤止抬脚走近,听到身侧有神将小声对同僚道:“方才夜来将军的那个假摔好生高明,从帝君那个角度只怕瞧不出一点儿破绽。”
同僚亦小声回他:“真佩服夜来将军,每一年都能开发出不同的假摔技巧。”
“大约这就是爱吧。话说回来,你有没有发现,帝君今日的杀气比往年都要严重。”
“是啊是啊,还不曾见过这样的帝君,好可怕。”
凤止苦笑,仿佛隐约明白她心情不豫的原因。不过,能发泄出来总是好的。
就听她在台上道:“还有谁有胆量,来与本神战一场!”
底下的神将面面相觑,说实话,帝君的实力只能算作中上,兵营中有几个能打的将军,恐怕在十招内就能打赢她。可是,若他们打赢,帝君不免就会发现夜来将军给她放水,这样一来,也就难免会生夜来将军的气。帝君生夜来将军的气,夜来将军铁定也会有气,这气最后不还得发泄在他们这些手下的头上?
故而,沉朱一连点了好几个名字,都没有一个站上前来。她神色更加不豫:“一群胆小的家伙!”
他们不是胆子小,是没有夜来将军放水的本事啊。
众神将正在互相推脱,忽然听到一个清雅的嗓子:“本君应战。”
围在演武台周围的神将纷纷回头,本想看一看是谁这么有胆色,结果看清男子的模样,俱是浑身一颤,齐声道:“恭迎凤皇!”
然后,很自觉地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夜来见到来者,神色陡然阴沉,凤止却看也不看他,就气定神闲地走上擂台。
在沉朱的面前站定,静静望着她:“丫头,本君做你的对手。”
沉朱的神色由愣怔转为阴沉,低低骂了句:“淫贼。”
夜来站得近,听到此话一顿,问自己脚下的白泽:“淫贼是什么意思?”
白泽淡淡解释:“约莫就是登徒子的意思……”沉吟道,“今早沉朱仿佛有些不大对劲,难道昨日与凤止上神发生了什么?”
夜来的手不自觉地抖了抖,看向台上凤止时,眼神里多了些杀气。
第六十二章妖皇()
凤止对沉朱道:“丫头可愿听本君解释?”
沉朱已经提了长矛刺过去:“废话少说。”
这一招被他轻易躲过去,她身上杀气一凛,招式比方才面对夜来时更加果决凶狠。
她步步紧逼,谁料,一直后退的凤止却突然一个闪身,鬼魅一般出现在她身后,还未反应过来,手中长矛已经落地,他干净利落地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凑到她耳边,语声氤氲:“阿朱,乖乖听本君说话,就放了你。”
沉朱咬唇:“看招!”一只手从他的钳制中挣开,朝他的鼻梁就砸过去,凤止换了个方式将她制住,语声含笑:“这般凶悍,日后谁敢娶你。”
沉朱道:“我的婚姻大事,不必上神操心!快放开我!”
凤止道:“放开你也可以,昨日一事,原谅本君。”
沉朱重复了一遍:“原谅你?”凤止忽觉手上一烧,不过是稍有松懈,就被她挣脱钳制。她道:“你想得美。”
这丫头,竟又擅用了宝贵的本源之力。
不待多想,她已携着凶狠的掌风朝他袭来,他避开她,道:“丫头,休要乱来。”
这般擅用神力,她就不怕将来有个万一?!
凤止的眼神不禁比方才多了些认真。
沉朱选择的袭击角度甚是刁钻,他若是认真还击只怕会伤到她,可若只是一味地躲,她的神力和体力恐怕会消耗更多。
“丫头,你就这般痛恨本君吗。”神色隐隐发沉,“把神力收回去,本君认输就是了。”
沉朱怒火烧心,哪里肯听他的。这些时日以来的委屈、愤怒全都交织在一起,她眼下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痛痛快快与他打一场。
对方是上古神,神力浩瀚无边,她就算拼上全力也不可能赢了他。
但,输给他还是太不甘心了。
她继续提高神力,却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她的神力压制,她的身体也被那股力量震出去,眼瞅着就要跌下擂台,对方却突然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腰,将她放至稳妥的地方。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味道,一如他的神力,霸道、广阔,亦让她无能为力。
他在头顶柔声唤她的名字:“阿朱。”
她猛然将他推开,立稳之后,道:“此局上神取胜,沉朱无话可说。”把松了的发带从头上抽下,长发登时被风吹得凌乱,目光落到他腰间悬着的玉玦上,道,“沉朱之物,留在上神那里也没什么用,还望上神能物归原主。”
台下众人皆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这个时候的帝君,比寻常时候都要决绝和冷漠。
凤止道:“本君原是想……”
话未说完,突然听到一个拉长的嗓音从人群外传来:“报——”
应声望去,就见一个传令兵神色匆匆地挤至跟前:“帝君,妖皇琉光突然闯来,破了九重生死门,如今已杀至华阳宫!!”
沉朱神色一顿:“你说什么?”
她才离开华阳宫不出半个时辰,这样短的时间内,怎突然冒出一个琉光来?而且还继凤止之后,再一次打开了崆峒的生死门!
妖皇琉光,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传闻此君嗜血好战,行为乖张,是六界的头号麻烦,但,崆峒与妖界素无过节,他琉光来这里做什么?
夜来同样困惑地问那传令的神将:“妖皇来此作甚?”
“属下不知,那厮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闯宫,兄弟们誓死守卫宫门,但他手里那杆妖枪委实厉害,恐怕此时,他已闯入宫内!”
夜来沉声道:“岂有此理,妖界难道是想进犯崆峒不成?!”
那神将道:“禀将军,琉光独身前来,没有带一个妖君随行。”
夜来一顿,独自杀入崆峒,他琉光当他崆峒的将士都是吃素的吗?还是他自负到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沉朱却无暇计较这些,伸手召云:“先赶回去再说。”
那妖皇既有能耐打开生死门,自然有能耐对付当值的神将,只看这传令的小将狼狈的模样,就知华阳宫的守卫根本拦不住他。想起独自待在华阳宫中的墨珩,心不由得一沉。
手忽然被人拉住,竟是凤止:“本君同去。”
沉朱欲甩开他的手:“上神的美意沉朱心领……”
凤止却加重力道,眼神透着些少有的严肃:“本君说了,与你同去。”
妖皇来者不善,他不跟上去,照这丫头爱乱来的性子……
想到这里,他心中略顿,虽说答应了墨珩要对她多多照拂,可是,此处毕竟是崆峒地界,华阳宫尚有墨珩坐镇,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沉朱同样默了默,最终对他让步:“那就速去,莫要耽搁。”
说罢就拂开他的手,跳上云头,其他将士也立刻随在后面,浩浩荡荡朝华阳宫而去,凤止神情复杂地笑了笑,亦御风追上去。
沉朱在云上问那名传令的神将:“那琉光就没有透露他此行的目的?总不会是闲得无聊吧。”
神将神色愤愤:“禀帝君,妖皇桀骜难驯,做事全凭一己之喜怒,这一次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
沉朱陷入沉思,崆峒与妖界并无宿怨,琉光究竟是所为何来。
不多时就赶到华阳宫,还未走近,就已闻到呛鼻的血腥气,沉朱面色陡然一凝,疾步行到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将士处,不顾衣摆被血污沾染,就朝他蹲伏下身子。
其他的神将也纷纷去探视倒在宫门前的同伴。
“帝……帝君……”那个将士尚有些意识,虚弱地开口,沉朱立刻将他扶起,他推辞了一下,“帝君,咳咳,莫要脏了帝君的衣袍……”
沉朱道:“无妨。有什么话只管对本神说。”
他缓了缓,声音极低,沉朱凑过去,听他道:“小神无能,未能拦住妖皇……他……往宫内去了。”
沉朱道:“本神知道了。你放心,本神会让琉光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将他轻放在原地,缓缓起身,望着满地狼藉,眸光沉下去:“琉光这是欺我崆峒无人吗……”
崆峒虽有十万神将,却有一大半都驻守边境,尤其是与魔族交界之处。
太虚境独立于六界,于生存条件恶劣的魔族而言是一块肥肉。虽说魔族不曾大举进犯,却时常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