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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多没怎么睡过觉的脑子突然像被什么刺激了一下,纪律对他妈妈脱口而出:“妈,我今年就带个人回去见你。”
纪妈妈唠唠叨叨的话语顿时一停,继而又欣喜道:“好好好!是哪家的姑娘啊?哎,什么时候带回来啊?要不妈妈过来看看吧?”
纪妈妈又说了一堆后,纪律这才结束通话,挂了。
宋不羁偏过头,随口道:“纪队,恭喜啊。”
“咔”的一声,车锁解了,纪律打开车门,下去了。
命案一日不破,一日就像鱼刺卡在喉咙。纪律让谢齐天去把高彬带来,自己带着宋不羁回了办公室。
“我说纪队啊,这没我什么事了啊,可以回去了吧?”宋不羁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还是你以为,我在这高彬就会承认?”
纪律泡了杯咖啡,冷静开口:“不会。”
宋不羁:“”
最终,宋不羁还是留了下来,诚如纪律所说,他确实想找出凶手。
不为别的他就想知道,他犯下这个案子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他这个房主的感受啊!这房子发生了命案,还能租得出去吗?!
宋不羁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本来准备进自己钱袋的钱哗啦啦、哗啦啦地流走
这时,一个值班民警领着一对中年男女走了进来。
“纪队,找你们的,简为源的父母。”
纪律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快步走了出去。
环视了一下办公室,纪律招来金子龙,让他带简为源的父母去询问室。
确认死者的身份后,纪律就看过了简为源和他父母的资料。
简为源是江城人。江城和花城在同个省,但过来也要七八个小时。简为源的父母一早出发,傍晚才到。
宋不羁没有出去,他呆在纪律的办公室里,从开着的门看出去,看到简为源的父母相互依靠着,满脸的不安与茫然,像是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金子龙的速度太快,快得宋不羁来不及确定简为源的父母身体是不是在颤抖。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背景为止,宋不羁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坐在纪律办公室里的会客沙发上,疲倦地闭上了眼。
不管怎么样,一对父母,终归是失去了他们的儿子。
询问室内,儿子被杀的消息再次得到确认,简母捂着脸,趴在桌上,嚎啕大哭了起来。简父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也红了眼,抹着眼角的泪。
一时间,询问室里只有悲哀的痛哭声。
纪律静静地站在一旁,示意金子龙给简父简母拿盒纸巾。
“凶、凶手抓到了吗”好一会儿之后,简母红肿着眼睛抬起头,声音沙哑地问。
她本就是个普通家庭的母亲,四五十岁了依旧在做工,如今这么一受打击,这么一哭,更是好像苍老了数十岁。
纪律抿了抿唇,坐下,开始和他们说起一些能说的信息。
说完后,简母又是一阵痛哭。
“我家源源,从小就活泼懂事,从没让我们操过一份心他在花城找到了好工作,我们、我们本还等着他找个好女孩生个大胖孙子”
简母断断续续地说着,纪律边听,边顺便问了简为源的一些情况。比如文身,比如是否和谁有过矛盾。
尽管他已基本确定,凶手就是高彬,但,在没有完整的证据链前,其他该了解的信息还是要了解清楚。
一个小时后,纪律才出了询问室。
已经是晚上,窗外城市的灯光点亮了夜空,马路上人来人往,热闹的夜晚才刚开始。
纪律穿过走廊,回到办公室,一进去就看到一身黑衣穿着单薄的宋不羁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夏霁点了点头,又开了口。
第73章()
这是防盗章哈订阅比例不满60%的24小时后才能看到该章内容第一份询问笔录是给常非做的。
谢齐天本想在现场就给常非做笔录;结果常非主动要求去公安局做。于是,常非便被带到了局里。
笔录里;常非讲述了他这几天的行程。
2月3日早上,他乘着高铁去了隔壁城市的检察院复印案卷。案卷较多,又还没扫描成电子版;他复印了一个下午和一个上午;才复印完毕;于2月4日下午乘高铁回了花城。
到达花城高铁站是傍晚5点55分。从高铁站到绿景花苑需要一个小时。加上下班高峰期的堵车;等常非回到小区时;已是将近晚上七点半了。
到了小区后;常非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便利店,等从便利店买完手电筒回到家;已是将近八点。
回到家后;他先是去卧室换了睡衣;再进入厨房,准备煮个泡面。就在这时,大约是晚上8点15分;他打开冰箱,发现了碎尸。
110指挥中心接到报警是8点23分。
之后,报警信息便被转移到了他们这,谢齐天带人赶了过去。
而死者是常非的男朋友;简为源。
据常非交代;简为源在新起点广告公司工作;是个策划。他们是在那家广告公司附近的一个咖啡店认识的。后来又见了几面,互相有些好感,便在一起了。
而到昨日,2月4日简为源被杀前,他们才不过在一起半个月。
因此,对于简为源的家庭、人际关系等,常非并不是很清楚。
——这些,都还需要走访调查。
纪律往下翻了一页,第二个询问笔录是宋不羁的。直接略过,纪律又往下翻了几页。
第三份询问笔录,是宋不羁的另一个室友,高彬的。
高彬,男,31岁,是个兽医。
高彬的询问笔录是刑警们去他的宠物诊所做的。
据高彬交代,2月4日下午,和往常一样,他在五点关了门,准备回家。就在回家前,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位老顾客的狗的腿受伤了,有些严重,会在一个小时后送到。
于是他便打消了回家的念头,去常去的一家饭店吃了饭,然后回到了诊所。
受伤的狗是在六点多送到的,之后他便一直呆在诊所,直到晚上九点多警察找上门。
常非和高彬的时间线都看起来合情合理。最可疑的反倒是宋不羁了。
宋不羁说他傍晚五点到七点之间在家睡觉。
——显然是谎话。
——除非他和其他警察们都瞎了。
想到宋不羁,纪律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此时,天已大亮,晨曦把远处的白云染上了一层暖橘黄。
刚走了两步,兜里的手机便响了几声,纪律摸出来一看,是夏霁发来的微信。
夏霁,男,31岁,市局刑侦大队的副队长。
这几日,夏霁和队里的一个女警俞晓楠去外省出差了,今日回。
夏霁和纪律毕业于同个警校,他比纪律早一届,毕业后俩人分到不同的派出所,后因纪律立了大功,早一年调入市局,过了几年便当上了刑侦大队队长。
不过夏霁并不在意这种事,对他来说,在基层派出所调节民众矛盾,与在市局破命案抓犯人是一样的。
夏霁从谢齐天那听说了昨日冰箱碎尸案的事,便在微信上调侃了纪律一句。
夏霁:纪队,不行啊,这都一夜了,您这还没破案呐,该不是提早进入退休状态了吧?
纪律“呸”了一句,回:就等你回来给我摆庆功宴了。
夏霁没有立即回复,估计突然又去忙了。
纪律也不在意,收了手机便往外走。
做他们这行就这样,什么时候来事,什么时候又忙去了,说不准。
外面办公室里,刑警们也都醒了。
纪律拍了拍手,沉声道:“小谢,你待会儿带人再去趟现场,再勘验一遍,注意别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死者的左脚还没找到,老王,你和小李以绿景花苑为中心,再往外扩大范围,势必给我找到!老于,你带人去调查死者简为源的人际关系。大成,你去斜对面交警队调监控,把案发前后绿景花苑周边的监控都调来。”
——昨日案发时,绿景花苑虽然停电,但周边没停电。
“你,对就是你,”纪律指了指一个实习警,“食堂还没开门,去外面给大伙儿买点早餐,速度快点,跑起来——”
纪律拍了拍另一个刑警的肩膀:“你跟我去审讯室。”
这个刑警就是昨晚跟谢齐天出现场的年轻小警察,刚毕业没多久,还在见习期。
小警察很激动,大声地应了声“是”。
“对了,”纪律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交代,“大白的尸检报告如果送来了,放我桌上。”
………
审讯室内,宋不羁翘着腿靠在椅子上睡了一觉。睡醒后,只觉得浑身酸痛。
门突然被打开,正准备把腿从桌子上放下的宋不羁抬了抬头,往门口看去。
纪律和一个不认识的警察走了进来。
年轻的小警察一见宋不羁这副不像话的样子,顿时紧紧皱起了眉头,呵斥的话就要脱口而出:“你”
纪律轻咳一声。
小警察立即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恭恭敬敬地站在纪律旁边,等他坐下后,才小心翼翼地跟着坐下。
宋不羁似笑非笑地看了纪律一眼,有对小警察露齿一笑,这才慢吞吞地放下腿,扭了扭僵硬的身体,懒懒地开口说:“哟,晾了我一晚上,纪队终于想起我来了?”
纪律仿佛没看到他的动作,严肃地纠正:“没有一晚上,是四个小时。”
“噗嗤”一声,宋不羁差点把昨晚喝下的水喷出来,“行行行,那就四个小时吧——说吧,纪大队长又想问我什么,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纪律扫了小警察一眼,小警察立即挺直了背,拿起笔,做了个随时准备记录的姿势。
纪律对上宋不羁似笑非笑的眼神,没什么表情地问:“今天凌晨一点,你在绿景花苑小区后门附近的垃圾桶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