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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则安之。
宋不羁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既然是自己应了纪妈妈的邀请,那就没什么好后悔的,等明天爬完佛顶山,再分道扬镳呗。
至于和纪律睡同张床呸,是睡同一间房这种小问题,也就一晚上嘛,眼睛一闭,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嘛。
只是,还有个小问题
“纪队,打个商量。”等纪律洗完从浴室出来后,宋不羁轻咳一声,正色道,“晚上,不打空调,好吧?”
同时他在心里嘀咕:“洗完澡还穿外裤,准备出门嘛这是。”
纪律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下半身穿着今天白日里穿的黑色运动裤——乍一看就像宋不羁第一次见到他是穿的,但再仔细一看,又有细微的差别。
“这人是有多少这种裤子啊?”宋不羁忍不住想,然后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到了纪律的唇上。
——唉,虽然当时哈士奇性格上身演戏演得过火了点,但那亲密接触的感觉嘛啧
纪律不知道宋不羁内心的小九九,他把换下来的衣物放回行李包里,然后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大口水。
喝水时纪律半仰着头,脖颈线被拉得修长,紧接着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宋不羁盯着他的侧脸,放在被子上的右手指尖轻轻颤动了一下。尽管不想承认,但这人,确实长得好,且很勾人。
但长得再好,再勾人,也和他没关系。
宋不羁并不想把自己的人生和一个警察牵扯在一起。
而且这个警察身体上的热度实在惊人。
——一个普通人的体温,对于宋不羁来说是“热”,但放在纪律身上,那就是“很热”了。
“可能是他每天锻炼的关系吧。”宋不羁漫不经心地想。
纪律放下矿泉水瓶,一边拧盖子,一边说:“随你。”
宋不羁有心想和他保持距离,甚至是拉开距离,便十分疏离地笑了笑:“谢谢。”
纪律闻言瞅了他一眼,没说话,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电视机没开,又没人再说话,房间里一片静谧,宋不羁起身去浴室洗漱。
等他出来后,他看到纪律已经躺了下去,闭着眼,一条外裤整体地被叠起来放在了一旁。
宋不羁:“”
这么早就睡了?
宋不羁日夜颠倒,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晚上睡觉是什么时候。
他关了灯,掀了被子,只在腰腹间盖上一点,然后把右手臂枕到脑袋底下,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黑暗能放大一切声响。
宋不羁也不知道旁边那床的纪律睡着没有,总之他听到了他轻浅均匀的呼吸声,仿佛响在耳边,吹拂得他耳朵有些发痒。
慢慢地,他也闭上了眼。
第二日,宋不羁揉了揉眼,偏头望向旁边那床。
——那边有很细微的声音传来。
房内的窗帘虽然都拉得严严实实,外面的光一点也透不进来,但在黑暗中呆了一夜,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
宋不羁刚偏头,就看到纪律已经掀了被子坐了起来,双手正抓着裤子往腿上套。裤子只套到膝盖处,纪律背对着他坐在床沿。
白色t恤被睡得往上缩了缩,宋不羁不偏不倚地看到了纪律精瘦的后腰,以及下面白色的内裤
“这么大清早的”宋不羁瞬间清醒,双眼不自觉地眯了眯,嘴角可疑地上扬了一个弧度。
纪律似乎察觉到了背后毫不掩饰的目光,穿裤子的动作加快了许多,不过几秒便穿好了。
宋不羁:“”
真是遗憾。
觉得没看够的宋不羁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等纪律刷了牙洗了脸出来,看到宋不羁还躺在床上,皱了皱眉,便过去拍了拍他的手臂:“起床。”
宋不羁:“纪队现在还早吧?”
黑暗中,纪律面无表情:“五点半了,不早了。”
宋不羁:“昨晚阿姨不是说六点?”
纪律:“六点爬,爬山之前还得吃早饭。”
宋不羁:“我不吃了。”
纪律:“你自己起还是我拽你起?”
宋不羁莫名其妙:“纪队,我不吃饭也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纪律说出了一句更莫名其妙的话:“我妈挺喜欢你。”
宋不羁:“”
几个意思?
最终,宋不羁还是起了床——无他,自己答应了的事,跪着也要做到呗。
等宋不羁看到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时,深深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得跪着爬上去了。
且不说昨晚他根本没怎么睡,就是放在平时他也是对爬山这种体力活敬而远之的。
纪婧拿着手机在旁边科普:“佛顶山,又名白华顶、菩萨顶,是普陀山的最高峰。主峰海拔高约291。3米,有1087级石阶,山上主要有慧济寺、海天佛国崖”
1087级石阶
此时天还未完全亮,而且阴天,天空上都是云层,风一吹就凉飕飕的,路两旁掉光了叶的树枝们在冷风中颤抖。这颤抖好像也传染给了宋不羁,还没开爬,他的腿就先抖了抖。
“等爬完我就废了吧”他心想,眼睛不自觉地往路边一大树底下瞥去。
——那儿有一只猫,正迈着优雅的步子灵活地穿梭在树丛间。
“如果我附身到这只猫身上”
——也只是想想而已。
而事实证明,宋不羁低估了自己。
等半个小时后,他爬上佛顶上时,他不仅没觉得自己废了,还留了点力气逛寺庙。
纪律体质强健,一千多个台阶下来气不喘汗不出的,完全没看出他刚刚是爬了个山。他站在纪奶奶身旁,不动声色地拿目光去扫宋不羁。
爬了个山,宋不羁白皙的脸上多了抹自然的微红,看着健康了些。
来了佛顶山,肯定要去慧济寺。
纪奶奶、纪妈妈和纪婶婶去烧香拜佛了,宋不羁便跟着纪律、纪婧他们寺庙里转,见到佛和菩萨也拜拜。
虽然是一大早,但慧济寺人依旧很多。
挤啊挤,没过多久宋不羁便不知被挤到了哪。等他回过神来找纪家人时,发现旁边只剩了个纪律。
宋不羁:“你家人呢?”
纪律与他之间隔着一个人,闻言说:“走散了。”
宋不羁:“那先出去吧。”
纪律不置可否。
于是宋不羁便艰难地往出口而去。
前面那个地方人特别多,宋不羁一看,好吧,有个菩萨摆在那的,难怪人多。
既然经过了,宋不羁便也合了合双手,拜了三拜。
这时,旁边有说话声传来——
“你快拜一拜,这可是送子观音呢!整个普陀最灵的送子观音呢!”
“妈,我知道,我这不就在拜吗?”
一字不落听到这些的宋不羁:“”
他下意识地看向纪律的方向,纪律正合十了双手,上半身微微前倾,一副正要拜的姿势。
显然纪律也听到了旁人的话,拜观音的姿势一顿,继而若无其事地继续拜了三拜。
宋不羁:“”
在出口与纪家人汇合后,宋不羁按照计划,提出了离开的想法。
纪妈妈有些不舍,这小伙子长得比她家儿子好看,脾气比她家儿子好,笑容也比她家儿子多——其实主要还是第一条,长得好看,看着顺眼。
然而长得再好看也不是自己儿子,人家要走,纪妈妈也不好再拦着。于是,宋不羁随着人群,往山下走去,而后一路出了山门。
回到花城是下午,宋不羁昨晚没睡好,又爬了那么大早,一回到家便打开冷气,把自己摔进了被子里——先睡他个昏天暗地再说。
第30章()
从普陀山回来后;宋不羁在家里窝了两天;之后去了趟北山福利院。
北山福利院位于花城的北部,毗邻北山。它是个老福利院;存在已有几十年。院长换了三代后,如今的院长姓宋。
宋不羁就是跟她的姓。
宋不羁每年春节都会去福利院,看看他从小长大的地方;看看把他养大的叔叔阿姨们,看看院里的小朋友们。
小朋友们很喜欢他过去;因为宋不羁每次都会带一堆吃的玩的;也就是这时候,宋不羁才会把他停在车库落灰的车开出来。
从绿景花苑到北山福利院要开一个小时;春节期间市区里车很少;宋不羁慢慢悠悠也不过四十分钟就到了福利院。
一下车;小朋友们就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抢着跟他说话,帮他从车上把一袋一袋的东西拿下来。
宋不羁陪他们玩了会儿,便去找宋院长了。
宋院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她笑起来眼睛就弯;眼角都是和善的笑纹。
“每次都带这么多东西。”宋院长探头望向窗外,看到愉快分零食的小朋友们,也不自觉笑弯了眼;“你每年捐的钱足够多了。”
宋不羁笑笑;没接这话;反而问起了年前丢的那条狗。
宋院长叹了口气:“这么久了;应该是找不回来了。”
宋不羁说:“过两天等春节过去了,我去再买一条吧。”
见宋院长想拒绝,宋不羁笑说:“您也别觉得是麻烦我,我这是顺便呢,我自己也想买一条养养。”
宋不羁说这话是随口说的,但等真过了几天,去先前联系好的卖家那选狗的时候,宋不羁被一条狗舔了。
那是条小金毛,看上去不过两三个月大,本来关在笼子里,百无聊赖地趴着。但等宋不羁一走近,经过那笼子的时候,小金毛就倏地站起来,响亮地“汪”了一声。
宋不羁脚步一顿,循声望去,低头便看到一只小金毛攀着笼子站了起来,圆溜溜黑亮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然后小金毛伸出了舌头——
宋不羁觉得垂在身体一侧的手背一湿——被舔了。
“汪!”
小金毛又叫了一声,还欢快地摇起了尾巴。
宋不羁心下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