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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律从小到大,审阅美人无数,几乎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男人面容,可以称得上是漂亮了。而且犀利的眼神从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下巴一一扫过,这张脸绝对没整过。
只是这精致男人的穿着打扮,却和精致搭不上边。
目光从男人拿着筷子的右手上扫过,纪律扯了扯嘴角,不知怎的竟有些想笑。
不过纪律毕竟是纪律,平日里在警队队员面前严肃惯了,此时他的表情,在宋不羁看来,是黑云压顶一般的凛然。
宋不羁:“”
他妈的现在的贼气势都这么强?比我这个主人还拽?
纪律面上一如往常的沉静,内心却泛起了波澜。
他敢肯定,从他接到命案通知,赶到现场,再到其他人都离开,这期间,并没有别的人进来。
大门是关着的,如果有人要进来,肯定是要先开门,而他并没有听到任何开门声。
——反而是直接听到了哈欠声。
——这个哈欠声,是直接响在房内的。
——那么,这个人本来就在房内?
“不,”纪律心想,“这人不在房内。”
——那他是如何进来的?
诡异的沉默在俩人之间流转。
纪律一动不动,直直盯着宋不羁。
宋不羁也一动不动,直直回瞪着纪律。
“这贼长得也太不像贼了吧?”宋不羁内心嘀嘀咕咕,“这年头有贼长得这么人模人样一脸正气身材还好的吗?这人要是亮出个警察证说他是警察我都信了!”
纪律身材高大,脚上一双黑色运动鞋,下身一条黑色运动裤,上身一件白色短袖t恤。t恤虽不是紧身的,但也隐隐勾勒出了他紧致的腰线和一块一块的腹肌。
大多数人留板寸,宋不羁肯定会觉得这人大约不是特别喜欢板寸,就是理发师手残了。但此时看着面前这人的板寸,他却生生瞧出了一股帅气。
这帅气好像是天生带来,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从他的眉眼、鼻子、嘴巴,以及坚毅的脖颈线条上,丝丝透出。
这绝逼不是贼吧?
下一秒,宋不羁的双眼瞪得更大——
纪律抬起脚,缓缓朝他走了过来。
宋不羁一惊,深深觉得随着他的走近,他的气势也随之增加。
“这可不行。”宋不羁心想,“我才是这儿的主人,怎么能比一个‘小贼’势弱呢。”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在脑子里想象着武侠片中那些大侠们的打斗手法,抬起右手,挥舞了几下筷子,摆出迎战的姿势,喊出预想的台词——
“站住!再过来就把你戳成筛子!”
纪律果然停下了脚步,阅美无数的脸上出现了震惊:“”
这人这是个什么发展?
只见眼前,那人一边挥舞着筷子,一边快速蹲了下去,把脑袋埋进了双膝间,同时还有细微的声音从中传出。
什么“戳成筛子?”
这人,在说什么?
纪律没料到这个发展,着实愣了愣。
“你”把脑袋深深埋在双膝间的宋不羁又开了口,“你现在走,我可以放你一马,不追究你非法闯入我家的事实。”
声音虽然明显是个男人的声音,也挺好听,但实在是细细弱弱。纪律凝神听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他说的是什么。
盯着还不断举着筷子挥舞的男人一眼,纪律问道:“你是602的房主宋不羁?”
“是我。”宋不羁抖了抖身体,内心一阵狂躁。
——卧槽卧槽!
——我竟然忘了胡萝卜是这么个性格!
——妈的这下出丑了!
“你好,宋先生。”纪律不咸不淡地说道,“我是花城市局刑侦大队的队长纪律,能请你起来说话吗?”
“好好的。”宋不羁停下了挥舞筷子的手臂,双手在膝盖上一撑——
站不起来啊!
脑袋就是抬不起来啊!
“纪警官。”宋不羁微弱地说道,“我遵纪守法,没做出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吧?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纪律看着面前这人做戏一般的动作,扯了扯唇:“宋先生,几个小时前,你的家里发生了碎尸案。”
“碎尸案”宋不羁喃喃。
纪律缓缓勾了勾唇角,加了一句:“尸块就放在冰箱里。”
下一秒,原本还在努力撑起身体的宋不羁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空气突然安静。
好半晌之后,宋不羁才弱弱地干笑了一声,问:“纪警官,能不能麻烦你,把我拉起来”
纪律:“”
纪律没应声,上前两步,一把拉住宋不羁的左胳膊,一提——
“啊——”
像是个受到侵犯的姑娘,宋不羁猛地挣扎了起来。他毕竟是个成年男子,虽然看着弱,但真的用尽力气挣扎起来,力气还是不容小觑的。
纪律被他猛地那么张牙舞爪一般地一挣,不仅挣脱开了,而且宋不羁挣扎乱动的左手背还挥到了他的左脸上。
“啪”的一声。
空气又突然安静。
然而下一秒,宋不羁又“啊”了一声,然后往后退了好几步,再次蹲下身埋下脑袋,双臂还紧紧环在脑袋上。
纪律:“”
和违法犯罪人员斗智斗勇将近十年的纪队长从未碰到过这种情况,一时竟不知是踹他一脚,还是揍他一拳。
“纪、纪、纪、纪警官”宋不羁像是风中残叶一般的声音抖啊抖,终于抖出了后半句,“您有什么问题不如明天再问我”
纪律面无表情地拒绝了:“宋先生,不好意思了,麻烦你跟我去趟市局。”
宋不羁十分想哭,这丢人都要丢到公安局去了啊!
“胡萝卜!都怪胡萝卜!”他愤愤地想,“回来后就把冰箱里的胡萝卜全扔掉!”
纪律没开车,不方便带着嫌疑人回去,便打了电话给谢齐天。
十五分钟后,一辆警车停在绿景花苑22栋楼下。
缩着个脑袋的宋不羁被谢齐天押上了警车。
警笛声一路远离了绿景花苑,红蓝光芒在花城夜晚的马路上划下一道残影。
宋不羁坐在警车后座,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双手,叹了口气。
“没想到第一次坐警车是这种情况下。”他想。
宋不羁拿起一次性纸杯,仰起脑袋,“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水。
从纪律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宋不羁仰起脑袋后脖颈线的弧度。正当他注视着这优美得恰到好处的线条时,宋不羁的喉结突然滚动了几下。
宋不羁喝得似乎有些急,水还从他的嘴角流出一丝。不自觉地,纪律的喉结也跟着动了动,咽了咽口水。
宋不羁放下纸杯,抬手擦了擦嘴角。
“刚才说到哪了?哦,监控。”宋不羁支着脑袋,想了想,说,“还有就是我自己的直觉了。虽然我说了案发时我就在家睡觉你们警方也不信,但既然现在我们都是盟友了,那我还是告诉你吧——案发前,我刚从外面回来。案发时,我刚睡下不久,还没进入深度睡眠,对外面发生的事这么说吧,我后来想想,我当时还是听到一些声音的。”
纪律问:“什么声音?”
第125章()
和梁局有关的这件事,是夏霁偶然间听到梁局在办公室里打电话;他只是经过;也就听到一句——“m1”势在必得。
当时他以为梁局在和纪律之类的人打电话;对电话那端的人说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抓到“m1”团伙。
但是;当他们开始查十三年前的那起交通肇事逃逸案时,夏霁又发现一件事——梁局似乎对这件事特别关注。以前就算是命案;梁局也只是过问下案情,而不会特地过来监控室听他们审讯。但是自从调查这件事以来梁局变了。
夏霁没有证据;做出猜测也只是凭多年来办案的敏锐直觉。他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想太多了。
但后来便发现了一件和马晓燕有关的事。
夏霁的父母也都在体制内工作;只不过是下面地方的机关单位。
马市长有天下到夏霁母亲工作的单位视察。好巧不巧的,马晓燕那会儿接到个电话;她特地走到了女厕所去接。
当时她以为女厕所没人;就接通了。但没想到的是;夏霁的母亲那会儿刚好在杂物间里。厕所的杂物间门半开着,她母亲站在里面;被其他东西挡住了身形,马晓燕没注意到她。
马晓燕接了电话,就说了几句。但仅仅这几句;也足够令人浮想联翩。
“梁局,当年的事我们可是有约定的,现在你的人揪着这事不放是怎么回事?”
“别忘了当年是谁提拔你的。”
“对;你当年失去了孩子;现在我儿子也死了;我没什么可怕的了。”
之后马晓燕便挂了电话,等她再出去,她便又是那个优雅端庄的市长了。
夏霁的母亲几经思量,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夏霁。夏霁结合梁局最近行为的异常,心里有了模糊的猜测。
于是就在那一晚,夏霁把这些事告诉了纪律。
纪律一直在查内鬼,一个个排除,又不得不怀疑上看上去最不可能的人。在夏霁送来这个消息时,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可能是松了口气,也可能是犹不敢置信。
梁局是他最不愿怀疑的一个人。
谁都有可能是内鬼,但这个人绝不可能是梁局。
纪律先前一直这么坚定地认为。
但他仔细地查了队里所有人,嫌疑一个个地都被排除了。
那一瞬间,所有嫌疑都指向梁局。
梁局知道他们队里接手的每个案子,知道他们每天的工作进程,甚至知道他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他有可能就是提前通知了卢浩才,让他离开的人。
他甚至有可能,就是“m1”团伙背后的人。
梁局今年五十二岁,二十五年前“m1”首次进行研究实验时,他二十七岁。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