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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他是长得还不错啦,也很会念书,不过温柔体贴?哈!我们家的小可爱都比他体贴一百倍。」
小可爱是秦家养的牧羊犬,高高大大的,却让宝儿取了这么个英雄气短的小名。
听妹妹拿徐松翰跟家里的爱犬比,秦佳佳噗哧一笑。「宝儿你别这样,松翰哥是真的很温柔啊。」
「如果说他温柔,那也只有对姊姊你才这样吧。」宝儿扮鬼脸。「他对别的女生可嚣张了,听说他大学里几个倒追他的女同学,都被他气得下不了台,有的还当场哭了。」
「真的吗?」秦佳佳不相信。
「真的!」宝儿翻白眼。「那家伙只有对姊姊最特别了啦,难怪姊姊会觉得他好。」
秦佳佳不说话,抿着嘴,似笑非笑地望着窗外。
宝儿看着姊姊雪白的侧面,心房柔柔一揪。
她这个姊姊从小就体弱多病,几乎有一半的岁月是在病床上度过的,可是姊姊虽然多病,却没因此养成乖戾的脾气,说话待人,永远是那么温柔和婉,怪不得就连眼高于顶的徐松翰,也对姊姊摆不起架子。
说实话,有时候看见姊姊跟徐松翰在一起那亲密和谐的画面,她会忍不住一丝醋意。
这两个人实在太相衬了,相衬到她这个妹妹不禁要恐慌,怕自己最爱的姊姊被人抢走……
「不可以喜欢他喔。」秦佳佳忽然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幽幽地说。
宝儿再次愣住。今天姊姊是怎么了?老是说些奇怪的话。
「姊,你没事吧?」她担忧地问。
「没事啊。」
「真的吗?没发烧吧?」宝儿站起来,小手抚探姊姊额头,凉凉的,不热,应该是正常体温吧。
「我没事啦。」秦佳佳好笑地抓下妹妹的手。「你别神经兮兮的。」
「神经兮兮的人是你吧?」宝儿松一口气,表面却横眉竖眼。「今天老说些奇怪的话!」
「会很奇怪吗?」秦佳佳微笑。
「超奇怪的好吗?」宝儿叹气。「我才不会喜欢徐松翰呢!我最讨厌他了,他不要跟我抢姊姊我就阿弥陀佛了!」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宝儿斩钉截铁,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片,装在盘子里递给姊姊。「那种男生,也不知道是哪里好,哼!他那么爱整我,我巴不得离他愈远愈好哩!」
「那你就识相点,离我远一点吧。」一道低沉的嗓子,悠悠然地,在房门口扬起。
说曹操,曹操就到,正是徐松翰本人。
「松翰哥!」秦佳佳惊喜。
「徐松翰!」宝儿惊骇。「你怎么又回来了?你学校不用上课吗?」
徐松翰现在在台北念大学,照理说很少有机会回这南部小镇的,奇怪的是,三天两头,他总会出现。
「堂堂男子汉,不会这么恋家吧?」宝儿揶揄他。
「我们大学比你们高中早放寒假,你嫉妒吗?」徐松翰反唇相稽,走进来,锐目横她一眼,转向秦佳佳时,英光却是尽敛,温和得像春天的月亮。
「今天精神怎样?佳佳。」
「好多了。」秦佳佳笑靥如花。「医生也说,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徐松翰微笑,湛眸转向宝儿,又是锐利如刀。「听说你明天要补考英文对吧?还不滚回家念书!」
「我念不念书要你管!」宝儿眯起眼,狠狠回瞪他。「明天的补考我早就准备好了,不需要临时抱佛脚。」
「看来某人对自己很自信呢!那上次的五十六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喔?」徐松翰闲闲嘲讽。
宝儿一窒。「那是一时失误。这次不会了,这次我从两个礼拜前就开始念书了,一定可以拿高分。」
「才念两个礼拜啊?脑子笨的人不是应该多下点工夫吗?」
「你笑我笨?!」
「我可没指名道姓。」
「你明明就是在笑我!」宝儿气得跳脚。「我告诉你,你别瞧不起我,我这次绝对会考高分给你看!」为了准备这次补考,她连社团活动也暂时停掉了,非一举Pass不可。
「那么有自信的话,先把这些题目做一做。」徐松翰不知从哪儿翻出一本笔记本,在她面前晃呀晃。「要是都会写的话,就算你厉害。」
「写就写!谁怕谁啊?」宝儿抢过笔记本,看了姊姊一眼,知道她期待能和徐松翰独处。「你在这里陪我姊姊聊天,我到外面写题目去。」
退出病房,掩上门,宝儿心绪莫名其妙一沉,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一阵怅然。
她来到医院外头,在河畔的草地坐下,打开书包取出铅笔,写徐松翰出给她的题目——那家伙肯定是故意为难她的,题目一题比一题难,尤其是克漏字,她连文章都看不懂,简直要她的命。
不得已,偷偷翻出英文字典,逐个查单字。
「你在干么?」揶揄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飘。
她吓一跳,七手八脚地想藏起字典,却来不及,手上的字典让徐松翰一把抢过去。
大手好整以暇地把玩着字典。「谁说你可以查单字的?考试的时候也能这样作弊吗?」
「这又不是考试。」她反驳,没来由地心虚。
「这么简单的题目还要查字典,你明天的考试会过才怪!」徐松翰完全不给她面子。
宝儿只觉得脸在烧。「你根本是故意拿大学的题目来考我!我才高二耶,老师才不会出那么难的题目。」
「我要是真拿大学题目考你,你连一题都写不出来。这些都是参考书的基本题,连这些都不会,你怎么考大学?」
「谁、谁说我不会的?你别烦我,我马上就写完给你看!」她撂话,埋头继续苦写,偏偏他在一旁看,她一时紧张,连题目都静不下心来看,错误百出。
「这题错了。」
「你确定是这个答案?」
「我看算了,你还是查字典吧。」
他频频泼冷水。
「你烦不烦啊?!」她终于受不了了,抬头怒瞪他。「好啦,我承认我英文很烂,烂得不得了,这样行了吧?」
「算你有自知之明。」他微扯唇。
她气到不行。
「怎样?如果你肯求我,我可以帮你恶补。」明知她不爽,他还故意提议。
「不用了。」
「真的不用吗?以前王老师也教过我英文,她出题的风格我很熟。」
「我说不用了!」
「好吧,反正补考不过,寒假还要到学校参加辅导的人不会是我。」他闲闲地耸耸肩,转身就要离去。
她瞪他背影,又气又急,懊恼万分,挣扎片刻,还是认命地扬声。「等一下。」
他停住步履,淡淡地回头。「有何贵干?」
「咳咳。」她咳两声,很不甘心地说:「你讲解一下。」
「讲解什么?」他逗她。
「你出的这些鬼题目啦!」她好想杀人。
「这是你对学长说话的态度吗?要人帮忙至少该说个请字吧。」他凉凉地提点。
宝儿咬唇,自知理亏,磨着牙,迸出一句。「请你讲解。」
「我没听见。」
「请你讲解,谢谢!」她拉高嗓门。
他这才满意了,点点头,俊唇扬起,笑意在星眸里闪耀。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因为时间晚了,两人先相偕回家,吃过晚饭后,他来到她家,在她房里,一题一题为她讲解,提示可能出题的重点,两人耗了一整晚,直到夜深人静他才告辞离去。
辛苦果然是有代价的,隔天考试,她不仅顺利通过,还拿到前所未有的高分,连英文老师都盛赞她进步良多。
放学回到家,宝儿在房里踱步,想着自己似乎应该跟人家表达一下感谢,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正犹豫间,秦母来敲她房门。「宝儿,这锅卤味你拿到隔壁去,请松翰跟徐妈妈吃。」
宝儿瞪着母亲手中提的陶锅,死不肯接过来。「为什么要我去?」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呢!
「叫你做个事别这么懒好不好?」秦母叨念。「女孩子应该勤劳一点,成天就知道在外头野,像什么话?」
「我那是社团活动,才不是野呢!」
「唉,我说你也学学你姊姊,留一点给人家探听啊。整天跟人家疯疯癫癫地演什么话剧,还说不野?有那种时间不如多念点书,你都高二了!」
「好啦好啦,别再念了!」宝儿捣住耳朵。又拿她跟姊姊比,烦啊!「我送去总行了吧?」她无奈地接过陶锅。
穿过院落时,秦家的牧羊犬闻到肉香味,朝她祈求地吠了两声,她扮鬼脸。
「不可以喔,小可爱,这是要给徐松翰那个自大狂吃的。」
「汪、汪!」小可爱抗议。
「哎,我也没办法啊!」宝儿调皮地眨眼。「这样吧,下次徐松翰来我们家,你就咬他一口,报一箭之仇怎样?」她坏心地建议。
「呜呜~~」小可爱哀鸣,嫌这建议太无聊。
宝儿笑着踏出家门,往隔壁栋的透天厝走去,她先把陶锅暂放在徐家屋外的信箱上,腾出手来按门铃。
连按了三次,徐松翰才姗姗来迟地开门。
「原来你在家啊?」宝儿没好气。「在家干么不早一点来应门?」
「有事吗?」徐松翰态度超冷淡。
宝儿一窒,闷闷地端超陶锅。「这个,我妈叫我送来给徐妈妈的。」
「喔。」徐松翰打开铁门,接过陶锅,见宝儿还不走,扬超一道眉。「还有事吗?」
「我——」她想道谢,却说不出口。
「没事?那好,再——」
「谢谢!」她猛然冲出口。
他愣了愣,仿佛没料到她竟会直率地开口道谢。
「我今天补考过了,谢啦。」她呐呐地解释。
「那很好啊,恭喜你了。」他淡淡地,显然不想跟她多说。
干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啊?宝儿禁不住有点受伤,她瞪他一眼,正打算转身走人时,徐妈妈轻柔的嗓音忽然扬起。
「是宝儿吗?快进来。」
「妈!」对母亲的提议,徐松翰似乎很不以为然,语气含着警告意味。
「有什么关系?宝儿又不是外人。」徐母很无辜地笑,招手迎宝儿进门。「快进来,徐妈妈刚好做了甜点,请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