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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察觉到自己的行踪败露后,立即用这份电报进行补救呢?
因此,戴笠决定除掉他。
如果他仅仅只是投降日伪也就罢了,但戴笠无法容忍他还有共产党的嫌疑,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走一个的对共政策,在军统内部永远都是生效的。
在给吴平南回点的同时,戴笠又给庞虹芸发回一份电报,只有三个字:斩立决!
正在礼查饭店恭候佳音的吴平南,接到戴笠的回电后,当即傻了眼,他一会看看手里的电报,一会又看看李夫人送给他的戒指,顿时陷入了迷茫。
他绝不是个猪脑子,更不会全凭李夫人胡乱猜测的一面之词,而是他内心的想法与李夫人的说辞达到了惊人的一致,看到戴笠的回电,他至少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戴笠已经完全失去对自己的信任;第二,自己此去武汉肯定是凶多吉少。
吴平南放在电报,然后走到窗前,把李夫人送给他的戒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顿时,李夫人那白皙得象牛奶一样流动的躯体,立即浮现在脑海里。尽管她并不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但她却真的与其他女人有所不同,同样是男女之间床上的那些事,但却被她演绎得既如泣如诉,又浪漫无比。
在吴平南看来,*与圣女的区别,一个是唯利是图,一个是为情所困,而李夫人无疑是后者,她的雍容华贵和冰清玉洁,绝对值得自己为之赴汤蹈火。
但若因为她而背叛党国,尤其是充当日本鬼子的走狗,吴平南却犹豫了。
因为中日之间的战争,是一个民族反抗另一个民族的奴役和压迫,这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军阀混战和国共的内战,那时的背叛,只是对于一支军队和一个政党的背叛,如果投靠日本鬼子那就是对整个民族的背叛。
为一个女人而背叛自己的民族,几乎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成为吴平南的选择。
他亲吻了那枚戒指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手绢把它包好,再放到自己内衣的口袋里。他决定采纳李夫人的第二个建议,回到武汉后把戒指交给戴笠,再当面向他陈述策反李之涵夫妇的利害关系,争取早日重返上海。
同样是摘取出墙的红杏,他更希望自己是以一个英雄的形象出现,而不应该变成丧家之犬。
既然已经作出决定,下一步他准备要做的,就是立即找到庞虹芸和邓鹏,向他们说明情况,然后准备明天晚上撤离。正当他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他微微一笑,估计是李夫人打来询问结果的,他也想好了,等会就跟她说,总部已经同意自己留下了,也好为明天的撤离做个掩护,只要她是真心喜欢自己,等从武汉回来再向她解释一切,她也应该会原谅自己的。
“喂”
当他走到桌子旁边拿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话筒里传来邓鹏的声音:“大哥,快扯,总部命令斩立决。”
吴平南一听大吃一惊,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死罪,戴笠要如此痛下杀手,好在邓鹏是他的亲信,关键的时候救了他一命。
他放下电话后,已经顾不上任何东西,只从箱子里拿出自己的勃朗宁手枪放在口袋,立即转身离开了房间。
当他来到楼下直接朝大门奔去的时候,街对面电话亭边上的邓鹏一看,心想:完了。
他以为吴平南接到电话后,会从后面翻墙离开,却没想到他会大摇大摆地从前门出来,而庞虹芸已经坐着黄包车刚刚在门口下车,两人将不可避免地迎面相对。
原来,庞虹芸接到电话后,就立即通知了邓鹏,让他们立即感到礼查饭店与自己汇合,执行对吴平南的锄奸任务,而事先赶到的邓鹏为了不暴露自己,就立即在电话亭里通知吴平南,等他走出电话亭时,就看到庞虹芸从旁边的街道上坐着黄包车闪了出来,刚准备过去与她汇合,却看到吴平南从饭店里走了出来。
吴平南是没有想到庞虹芸的动作会这么快,何况,他还以为仅仅只有邓鹏来执行任务,却没想到一出门就中了埋伏。
“哎,黄包车”
看到黄包车夫拉着一辆空车准备离开,他喊着准备追上去,却没想到庞虹芸就是刚刚从那辆黄包车上下来的,当他跑到门口时,突然发现旁边有个人影突然闪到了自己的身后,他立即把手伸进口袋里,还没来得及回头,却感到自己的腰眼被一个枪口顶住。
“对不起,站座,请回到房间去!”
这时,吴平南才看清楚邓鹏从对面走来,而庞虹芸正用枪顶着自己的后腰。
“能问一下为什么吗?”吴平南大脑飞转着思考脱身的良策。
“回到房间里,你一切就都明白了。”庞虹芸冷声说道。
吴平南只有转过身去,刚刚看清楚庞虹芸冷若冰霜的面孔,就突然发现有个人影突然从她身后朝她扑去。
他一怔,因为他已经看清扑向庞虹芸的那个人,竟然是崔木根。
邓鹏也看到了有一个人扑向庞虹芸。
他本来就是硬着头皮走过来的,准备伺机放走吴平南,但又苦于一下子想不出两全其美的良策,看到吴平南有帮手出现,他立即闪到了一边。
好在庞虹芸并没有看到他,事后他可以辩解自己迟了一步才赶到。
“你这个仇*竟然敢耍我?”
崔木根从后面突然一把抓住庞虹芸的头发,使劲往后一扯,庞虹芸没防备身后有人突袭,“啊”地一声惨叫之后,头立即往后一仰,手一抬,吴平南顺势从她手里把枪夺下,然后用枪指着崔木根。
谁知崔木根一手揪住庞虹芸的头发,一手左右开弓地“啪啪”在煽她耳光的同时,飞起就是一脚,“啪”第一下就把吴平南手里的枪给踢飞了。
吴平南一怔,他没想到崔木根的手脚这么快,这才意识到崔木根已经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了。
“姓吴的,老子今天当面跟你说清楚,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的兄弟情分算是恩断义绝了,下次再让老子遇见你,就别怪我拧断你的脖子!”
吴平南正准备从口袋里掏枪,看到他要赶自己走,立即点了点头:“后会有期!”
说完就迅速离开。
“别让他”
第一七六章 离间圈套(7)()
余怒未消的崔木根走过去,把被他从吴平南手里踢到地上的手枪捡了起来,然后又走到庞虹芸的面前,把已经瘫倒在地的她拖了起来,双手抓着她的领口,恶狠狠地质问道:“老子冒死替你们杀汉奸,你们却吹牛说是吴平南干的,这也就算来,就算你嫌老子是乡巴佬,不愿跟老子*,但凭什么非要在今天晚上把老子凉在电影院门口,自己却到饭店来幽会吴平南那个王八蛋?妈的,还没过门你就学会了偷人养汉?”
庞虹芸被盛怒之下的崔木根一段狂揍,身上整个骨头都象散了架似的,两条腿几乎无法站立,脑袋东倒西歪的,脸也被他煽得红肿起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鼓起了全身的力气,突然朝崔木根的脸上吐了一口血水:“呸!你这个混混蛋,你放走的是一个汉奸知道吗?我我是在执行锄锄奸”
话还没说完,她就昏厥了过去。
崔木根一怔,他四下望了望,哪里还见吴平南的影子,于是恼羞成怒地啐道:“妈的,你这个臭*,死到临头还想骗老子?”
这时,邓鹏才假装从远处赶过来,跑到崔木根和庞虹芸的面前一看,崔木根刚刚抱起已经昏迷过去了的庞虹芸。
“你你这是干什么?”说着,他准备掏枪。
崔木根一看是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妈的,你们这些蓝衣社的狗特务,没一个是好东西!
“去你妈的!”
话音还没落,他抱着庞虹芸腾身而起,一脚正中邓鹏的胸口。
“噗通”一声,邓鹏被踢得重重摔在地上,当场昏厥过去。
“喂,黄包车,过来!”
刚刚拉着庞虹芸赶到医院门口的黄包车夫,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半天也没挪动脚步,听到崔木根喊自己,立即拉着黄包车朝他跑去。
崔木根把庞虹芸往车上一放,然后朝黄包车夫吼道:“走,朝前面走!”
等他们刚刚离开,邓鹏就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
其实他并没晕倒,毕竟是他给吴平南通风报信的,他也不敢确定当时庞虹芸是否已经看到自己,现在庞虹芸被崔木根挟持着,正好可以帮他打掩护,回头总部要是调查起这件事,他就可以把一切都推到崔木根的头上去。
崔木根本来想把庞虹芸带到南造云子的公寓去,但又怕她和山口美智子发生冲突,于是只好把她带到了戴载云的公寓,等把庞虹芸放到床上后,看到她缓缓地睁开眼睛,两眼失色地望着天花板时,崔木根心里有不禁泛起阵阵怜惜不已的绞痛。
他后悔自己不敢那么冲动。
他跑到卫生间先是给自己洗了把脸,然后又端着水盆出来替庞虹芸擦脸,庞虹芸恍然未觉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使得崔木根越擦心里越难过。
原来,离开大光明电影院后,崔木根越想心里越窝火,虽然知道不可能有结果,但他还是先后赶到玛丽医院、庞虹芸的公寓以及军统站的小洋楼四处找了个遍,还是没有看到她的影子,于是有点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游荡着。
其实,他倒不是对庞虹芸的感情在一夜之间就骤然升温,而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一个孤独无助的人最愤怒的,就是莫过于被人欺骗,何况他还是在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与庞虹芸“*”的时候,这个打击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一辆黄包车擦肩而过,庞虹芸正坐在黄包车上,本来以为她是因为迟到而急急忙忙往电影院赶,但看到黄包车一路狂奔的方向,与电影院南辕北辙。于是,他努力压制着满腔的怒火,一路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