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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可能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在一方组织内拥有较高地位的人,是很难在另一方组织内获得同样的重用。
曾成龙的这一招,在进一步试探李之涵的同时,基本上消除了李之涵对他是军统一号的怀疑,可谓是一举两得。
李之涵跟着曾成龙苦笑道:“象您我这样的人,说不定哪天会落到谁的手上,能够与延安搭上关系也不是什么坏事。”
“既然这样的话,我这里还真有个机会。”曾成龙说道:“新办的人找到我,说是想送几个人出去,按说我以岩井公馆的名义弄几张通行证没有任何问题,既然李兄有话在先,这个人情我想让给你。”
“他们要走几个人?”
“据说是家属,一个三个。”
李之涵想了想:这一定是新办的人想试探自己,肯定不会有什么重要人物,自己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杜月笙那边已经通了,最近军统肯定不会对自己有所动作,如果再把新办的关系走通,那么在上海还有谁能与自己匹敌?
“什么时候走?”
“这就看你的通行证什么时候办下来了。”
“明天吧,”李之涵说道:“现在特工总部的戳子还没用,我得找晴气太君签字,最迟明天下午,我派人送到岩井公馆去,你看怎么样?”
“行,”曾成龙伸手与他握了握手:“那以后咱们可就是亲兄弟了,凡是相互多多照应才是。”
李之涵点头道:“您在岩井公馆,我在特工总部,咱哥儿俩要是穿一条裤子,上海滩还真就没人再敢小觑咱们了。”
说着,李之涵一直把曾成龙送到楼下,等他驱车离开后才转身回到楼上。
曾成龙驶出极司菲尔路后并未走远,而是在孙再兴必经之路上停下,先是到电话亭里给孙太太去了个电话,让她只管放心在家呆着,一会儿孙再兴就可以回家,孙太太当然是千感万谢。
之后,曾成龙就坐在车里,静静地等待着孙再兴的出现。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一辆黄包车从极司菲尔路上奔了出来,然后朝租界跑去。曾成龙仔细一看,黄包车上坐着的正是孙再兴,而且看到他是没有任何受过刑讯的样子,曾成龙几乎完全肯定,在自己去特工总部之前,李之涵和孙再兴就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
是敲诈勒索吗?
李之涵绝对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如果他绑架孙再兴为了敲诈勒索,孙家不付钱他是绝对不会放人的,如果孙家付过钱,那么孙太太就不会去找曾成龙帮忙的,因此这一点基本上可以否定。
是抓错了人吗?
李之涵之流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即便是抓错了人,他们也会来个屈打成招的,不管是对是错,只要被抓进特工总部的人,不死也要脱层屁,肖润生就是个例子。所以,即使是抓错了人,孙再兴也不会如此毫发无损地被放出来。
那么结论只有一条:孙再兴一定是军统的人,而且已经叛变了。
而且特工总部不派车送他,而是让他自己回去也证明了这一点,显然,李之涵是希望孙再兴继续以军统特工的身份工作,等待军统一如既往地受骗上当。
等孙再兴所坐的黄包车走远后,曾成龙才发动轿车,立即赶回公寓。
日军第十一、第二军已经对武汉形成包围之势,随国民政府一起撤到重庆的军统总部,正陷入一片忙碌之中,这时,毛人凤拿着一封电报走进了戴笠的办公室。
“局座,杨明传来电,他已经于今天中午在大光明电影院与孙再兴成功接头,正请示下一步行动指示。”
“好,”戴笠说道:“立即给他回电,先让他找份职业安定下来,一周内我们将派人完善他的第二站。”
“是。”
“还有,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让他到跑马场去找梅炎铭。”
“是。”
梅炎铭是杜月笙的门徒,公开的身份是跑马场的老板,真实的身份却是国民党上海市政治、军事特派员,市党部主任委员,三青团上海支团部干事长,上次绑架李之涵就是他精心策划和布置的,最后因为司马俊的说情,和李之涵手里掌握着匡门的资料,他才放了李之涵一马,不过李之涵还不知道他是军统特工,但戴笠却亲自把他送上门去了。
就在戴笠暗自庆幸自己慧眼识才,百里挑一地把杨明传派到上海马到成功之际,毛人凤声色紧张的又拿着一份电报进来了。
“不好,局座,我们上当了。”说着,他把手里的电报递给戴笠。
戴笠接过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刚才给杨明传的电报发了没有?”
第二八三章 郁闷之夜()
电报是曾成龙发来的,因为戴笠派杨明传到上海筹建军统二站,并没有告知他,这也是戴笠一贯的作风,当然,这与他对曾成龙是否信任无关,作为国民政府情报系统的头目,他不得不多线作战,以备不时之需。
曾成龙既不知道杨明传到上海的任务,也没见到甚至还不认识他,更不清楚他已经叛变,他只是在电报中询问孙再兴是不是自己人,因为孙再兴下午在大光明电影院门前被特工总部的人抓捕,晚上便被放了出来,而据他的了解,特工总部抓捕他绝对不是为了敲诈勒索。
毛人凤看到这份电报后,一颗心立即紧揪了起来,假如这份电报早来十分钟,梅炎铭的身份也不至于暴露,他担心的是,也许这时杨明传已经带着特工总部的人去抓梅炎铭了。
所以,他急匆匆地赶到戴笠的办公室。
戴笠看到这份电报后,就像是当头挨了一记闷棍。
梅炎铭是杜月笙得意的门生,也是他安排在上海的一颗重要棋子,一般的情况下戴笠是不会轻易动他的,考虑到一站刚刚遭到破坏,而杨明传对上海的情况又不熟悉,所以他希望梅炎铭能够出手帮他一下,没想到他一到上海就成了叛徒。如果他没叛变,那么孙再兴也就不可能在与他的第二个接头点被捕。说起来,这也是李之涵的失误,吴平南已经道破了孙再兴的身份,他直接抓人就可以了,却非得等他接头时来个人赃俱获,无意中又把杨明传给卖了。
“局座,我们与梅炎铭的联络时间还有三天,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您看是不是让一号立即通知他一下?”
戴笠摆了摆手:“不行。一号刚刚摆脱困境,而且又成功捣毁吴淞码头的弹药库,我们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我受委座命令,过几天还要到香港给他授奖,希望他以后还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那梅炎铭怎么办?”
“给杜月笙发个电报吧,让他通知梅炎铭。”
“是。”毛人凤问道:“那么杨明传和孙再兴呢?过江龙现在正好在上海,是不是让一号通知他除掉他们?”
戴笠摇头道:“不用,李之涵下出来的饵,我们就让他自行霉烂吧。再说了,这些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人,以后也未尝就不可能被我们重新利用。”
“那如何给一号回电?”
“让他尽快安排过江龙除掉匡从喜,其他的事就不用提了。”
“是。”
戴笠精心挑选出来的杨明传,没想到一道上海就暴露了,他并不清楚个中原因,是因为李之涵在香港偶然见过杨明传,还以为特工总部的势力日渐坐大,已经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想起他是匡从喜的门生,而且在特工总部成立之际,匡从喜又在人力上给予了大力支持,所以戴笠决定立即除掉这个祸害。
至于梅炎铭,戴笠只让杨明传有困难时去找他,并没有说出他真实的身份,毕竟他是杜月笙的门徒,而且在上海有着相当的知名度,既然杜月笙来不及通知他,戴笠认为他一定有应对的办法。
所以,戴笠一半的心悬着,另一半却也放进了肚子里。
杨明传是在特工总部李之涵的鼻子底下发出那份电报的,收到总部的回电后,他立即把电报翻译出来交给李之涵,李之涵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却没说一句话。
显然,仅凭这份电报,他是无法断定梅炎铭就是军统的人,当然就更不知道自己上次就是被他绑架的,不过他觉得这倒是进一步讨好杜月笙的机会,于是让杨明传按照军统回电所言,先等等再说,然后拿着电报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他在斟酌了一下用词后,给司马俊打了个电话。
“司马兄,我今天抓到了一个重庆方面的人,他供出杜门的梅炎铭梅兄是军统的人。”
“啊?”司马俊一怔,难道李之涵听说了什么,给自己来个敲山震虎?他故意大吃一惊地问道:“不会吧?梅兄是军统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千真万确,”李之涵说道:“我手里还拿着也许是戴老板亲自发出的电报,让这人必要的时候可以去找梅兄。”
司马俊一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哦,就为这个?老弟,你也不是不知道杜爷和戴老板的关系,别说找到,如果戴老板派什么人到上海来,遇到什么困难要找我的话,我也不能不帮呀?”
李之涵笑道:“那是。我的意思是跟您招呼一声,如果梅兄与军统没关系最好,有关系也不是很大问题,让他自己注意一点。这事犯在特工总部我可以押着,如果被捅到梅机关去了,兄弟我也兜不住。”
“明白,明白,”司马俊说道:“那就有劳兄弟了,有空百乐门我请客。”
“没事,上次的事还没感谢司马兄呢。”李之涵转而问道:“对了,现在杜门也没什么事,司马兄是不是愿意出来干个一官半职呀?”
“别人不知道,你和弟妹还不知道我呀?我是闲散贯了的人,当初要是和兄弟你一样投身仕途的话,弟妹现在还不一定是谁的夫人呢!”
李之涵明白他这倒是个大实话,于是笑道:“好,那有机会再说吧。”
放下电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