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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挣这个面子,所以呀,准备出去给他弄点钱。”
李夫人心想:真是个乡下来的小赤佬,几块大洋就能搞定的小*,居然去花十万大洋,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地?再说了,平时足不出户,甚至很少管匡门事的匡夫人,怎么突然愿意拿钱给他挥霍呢?难道他们之间唉,就是想养个小男人,也用不着养这么个愣头青呀!
想到这里,李夫人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异或者不屑,而是走过去伸手一拍崔木根的肩膀,大拇指一挑:“好样的,兄弟,这才象匡门的弟子,就算是黄金荣、杜月笙出道的时候,也没兄弟这份豪气!师娘,您要是一时手紧的话,我就把这身金银首饰给当了,多少也给木根兄弟凑点,算是我们师兄妹的见面礼吧!”
李夫人当然清楚,十万大洋对于匡门来说,根本就不叫钱,匡夫人即使手头再紧,也不可能要她当了身上的金银首饰,所以她才表现得如此慷慨仗义。
崔木根果然被她的豪爽所感动,心想:这位李夫人究竟是干什么的,怎么身上会有这么浓的古代江湖女侠的味道?
他忽然发现本来就风姿卓着的李夫人,此时更显得年轻漂亮,也更显得亲切动人。
匡夫人显然没想到李夫人还会支持崔木根的举动,她满腹狐疑地望着李夫人:“怎么,你还觉得他这事干的好?”
“大手笔呀,师娘!”李夫人说道:“一般年轻人有点钱想要女人的话,那还不悄悄逛窑子去?可你看木根兄弟,拿十万大洋只点小貂蝉坐台,而且只坐不嫖,也难怪连报上都感叹:千金一掷为红颜,开埠至今罕为鲜。木根兄弟这是给匡门长脸了!”
这时,阿生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说道:“夫人,车已经备好。”
“算了,我就坐李夫人的车吧。”匡夫人然后对李夫人和崔木根说道:“那咱们走吧。”
说完,李夫人忙在前引路,匡夫人紧随其后,崔木根走在最后出了匡公馆。
“阿三,”李夫人把司机阿三叫了下来,让他在匡公馆里候着,然后回身对崔木根说道:“来,木根兄弟,你来开车。”
崔木根面颊一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不起,我我不会。”
李夫人当然知道崔木根不会开车,她之所以要这么做,一是要继续在崔木根脑海里留下对她的好感,所以尽量表现得给予崔木根最大的信任;二是她想好了有话要对匡夫人说,阿三在车上不太方便。
“哦,没事,那你就坐在边上看我开,用不着多久你就会的。来,师娘小心碰头。”
等把匡夫人扶上轿车后,李夫人自己坐在驾驶的位置上,让崔木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只听“呜——”地一声,轿车在李夫人熟练地操作下,一溜烟地朝街上驶去。
崔木根悄悄瞥了李夫人一眼,觉得她开车的样子十分神气。
车子朝前没开多久,匡夫人就说道:“你往右拐,在前面的‘聚宝盆’门口停一下。”
“是。”
李夫人立即把轿车开到聚宝盆的门口停下,崔木根一看,这是一家赌场,在上海滩算得上是个中等二流的,里面一共摆着六张台子,他听瘌痢头和干豆角说过,这里也是匡从喜的地盘。
“木根呀,你进去找里面的老板,就说是我叫你来的,让他拿张五万的银票给你。”
崔木根一愣,心想:这没凭没据的,我说是你让拿的,他就拿呀?
但看到匡夫人不可置否的样子,他二话没说,直接就推开车门走了进去。
李夫人一怔,问道:“师母,这场子不是卓天龙在看吗?他可是匡爷手下的一员大将,你没凭没据地让木根兄弟去要钱,他会给吗?”
匡夫人先是微微一笑,然后叹道:“唉,现在是政局动荡,世风日下呀,前些日子竟然有人敢动匡爷身边的风水先生,我也不得不替匡门积蓄一点力量以防不测。就说这个木根吧,看他是个乡巴佬老实巴交的样子,却能想出点小貂蝉坐台的馊主意来,硬是把上海滩弄得满城风雨,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不能为匡门所用。”
李夫人心想:哼,你嘴上说得冠冕堂皇,什么叫‘能不能为匡门所用’?只怕是你打算留在卧室里,慢慢地给自己享用吧?
她觉得匡夫人也是在匡公馆里呆的时间太久了,才会看上崔木根这个其貌不扬、土里吧唧乡巴佬。
“唉,师娘,”李夫人决定投其所好:“说句对匡爷不敬的话,他年岁已经大了,生老病死谁都说不准,您还真的为自己的将来作个打算才是。”
匡夫人点头道:“是呀,匡爷无后,他如果真的仙驾西去,偌大的匡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嗨,我说的不是这个,”李夫人低声道:“师娘,我们都是女人,而且年纪相仿,我只是同情您个人的遭遇。咱们女人哪,身边总得有个男人不是”
第二二二章 巧舌如簧 (2)()
“哎呀,我的师娘呀,您可真是秀外慧中的贤妻呀!我早就对之涵说过,匡爷就该给您在大通世界门口立个天大的牌坊。但话又说回来,牌坊又有什么用呢?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衣穿!而且呀,我们还得忍受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到处沾花惹草。”李夫人并不急于直接把话挑明,而且借着自己的经历,一步步把话题引到匡夫人的身上,以便让匡夫人感到自己与她是同病相怜,这样的话就更容易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说我吧,第一次之涵身陷巡捕房,是我托人找了匡爷才摆平那件事的,这您是知道的。去年他又遭人陷害,被中统关到南京的监狱里,又是我倾家荡产把他给弄出来的。可他呢?感恩早就指望不上了,但他也别到处招蜂引蝶呀!您是不知道,他身边从来就没缺过女人,要么十天半个月不回来,要么一回来不是头痛就是累了,一晾就把我晾个半年三个月的。您说,我这与受活寡有什么区别?”
说着,她立即从口袋里掏出手绢不停地擦着眼泪。
匡夫人一听,顿时为她打起抱不平:“这个之涵也太不是东西了,回头让我去教训教训他!”
“没用,他会演戏,甚至还能当面给我下跪。那又怎么样?我是个女人呀!”李夫人又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恨声道:“我想,他不仁,可就别怪我不义!师娘,我这可跟您说的是女人之间的话,您可千万别贱看了我,我我现在也在外面养了个小的。”
“啊?”匡夫人瞪大眼睛看着她:“这这话是怎么说的?”
李夫人心想:得,你就别在我面前装疯卖傻了,都是女人谁不知道谁呀?匡从喜都那么大年纪了,就是一头老牛恐怕也耕不动你这块嫩田了,何况和我一样,你也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师娘,我可是把您当成亲娘,才跟您说这话的,您可千万别对外人说,即使匡爷也不能说呀?”
匡夫人点了点头:“这话我哪能乱说?”
李夫人心想:你要真没点花花肠子,恐怕现在就会对我破口大骂了。
看到匡夫人并没有过于强烈的反应,李夫人接着说道:“不瞒师娘说,开始我也只是想报复报复之涵,后来才发现,怪不得许多男人在家里摆着三妻四妾,可还忍不住要跑到外面去偷腥,甚至喜欢勾引人家有夫之妇,感情呀,那种事还真的很刺激,很让人上瘾。”
匡夫人面颊一红,她可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明目张胆地说出这种话来,忍不住心里小鹿直撞,但嘴里却责备道:“瞧你这话说的,还象个妇道人家吗?”
李夫人一看匡夫人的样子,就知道她绝对是那种既想做贼,又怕被抓的心态,心想:自己赶紧给她心里压抑已久的那堆*,再添把干柴吧!她要是真的烧旺了起来,那把柄不就被自己揣在手里了吗?如果把她这种把柄抓在手里,还怕以后自己万一有什么事,她还不全力以赴地帮助自己?
李夫人接着说道:“师娘,您说的对,我又何尝不想恪守妇道呢?可您想想,我跟了之涵这么多年,不仅没有得到一个铜板的好处,反而赔进了全部家当不说,还得替他守着空房。想想自己也是四十的人了,还有几年光景好活的呀?再有就是师娘您呀,您可别怪我是在骂您,您看您今天这样子,打扮起来就像是小姑娘似地,没看到刚才下楼时,都把阿生和木根的眼睛给看直了吗?可您倒好,一直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朵鲜嫩的鲜花,就这么在自己的窝里枯萎了,这辈子值吗?您才比我大几岁呀?别怪是我叫您师娘把您叫老了,在外人看来,您的年纪还就是我的师娘!”
匡夫人白了她一眼:“听你这话,好像你就是养了汉子后才变得年轻似的!”
“这话还真被您给说着了。都说女人是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又说女为悦己者容。我就是养了个小的后,才天天想到要悉心打扮自己,精神也好多了。”李夫人叹了口气:“唉,再看看师娘您,因为匡爷忙,总不回家,而身边除了个管家阿生外,连个男人的面都见不着,您还会想到去打扮自己吗?所以过去每次见到您的时候,总觉得您比实际年纪至少大了十岁!要是您身边也有个”
“不许胡说八道!”匡夫人立即打断她的话题,转而叹道:“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女人也是一样,如果你周围都是贞洁烈妇的话,你一定会是贤妻良母;如果你身边到处都是**的话,你离失贞背德也就为期不远了。
看似匡夫人已经斩断了李夫人的话,但那语气和神态几乎是明白无误地告诉李夫人,她已经动心了。
李夫人是何等精明之人,别看她一开口就像水龙头开闸“稀里哗啦”地没个停,但她却在口若悬河中不断地观察着匡夫人的表情变化,毫不夸张地说,匡夫人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