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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拉没有插嘴,她安静倾听,同时也观察着萨卡拉的表情,由此判断他的讲叙有多少真实性。
“当时的埃及分裂成两派,民众和神职人员无比愤怒,他们支持夜心小姐放弃姐妹亲情,坚决铲除祸患;而军队则完全不相信这个指控,要求拉美西斯陛下设法还给晨心小姐清白,宫廷要员们也为此争论不休。第一次审讯,图雅太后和谢纳王子步步紧逼,林夜心也展现了自己最柔弱的姿态博得不少同情,无奈之下,王只得说出晨心小姐才是塞克梅特的真相,并请求父亲给予三天时间证明她的身份。”
说到这里,萨卡拉突然沉默,停顿良久才接着讲叙。
“从一开始,王就没有打算用这三天时间准备证据,他集结各地亲信部队,策划强行营救。然而,最终审判的前一天,王宫里传出晨心小姐重病复发的消息,陛下不顾一切地冲进牢狱,却听到晨心小姐向林夜心宣告从未爱过他,回应他不过是为挑起内战削弱埃及国力,不管是深爱她的王还是信赖她的我们,都是实施这一计划的棋子。”
这一刻,精神旺盛的萨卡拉失去所有活力,昔拉有点后悔诱导他们说出内情,她最受不了别人要死要活的痛苦表情。
萨卡拉深吸一口气,似乎因为不愿沉浸在这段回忆中太久,加快语速概括剩余的事情发展。
“晨心小姐被判死刑,林夜心提出给予她埃及公主的身份嫁去赫梯,可以缓和两国矛盾。表面看来是恩赐,其实是一个陷阱,晨心小姐曾得罪过皇帝穆瓦塔尔,嫁到哈图沙什死路一条。但她执意要走,不惜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大家只得暂且放她离开。之后,王率军追赶送嫁队伍,我们追到赫里奥波里斯,最后一次听见她的歌声,却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她就此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起初王像发了疯一般寻找她,我们以为他会一直找下去,但他不是普通男人,没法在这件事上随心所欲,全埃及的人都要求他早日生下子嗣,为了帝国的繁荣稳定。他与妮菲塔丽小姐结了婚,努力扮演一个合格丈夫的角色,停止寻找晨心小姐,摒弃忿恨并忘记她,把注意力放回皇后身上,让自己从消沉的负面情绪里挣脱以恢复正常生活,这花了他不少时间。”
“时间是治愈伤痛最有效的良药。”昔拉又笑了起来。
“公主,王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糟糕,”交待完来龙去脉,萨卡拉朝她微微欠身,“另外,请您原谅哈纳特,他的祖母尼泰丽女官是晨心小姐的拥护者之一,直到最后都细心照料着她的起居,因此,哈纳特常遭到其他孩子的恶意嘲笑和孤立欺负,导致长大后个性有些别扭。”
“你想说他针对我是出于厌恶林晨心的移情作用?”昔拉摆了摆手,“放心,我不会在意一个小男孩的泄愤。”
小男孩?萨卡拉打量娇小的推罗公主,据说她不久前刚满十五,哈纳特大了她整整一岁,而她的口气听起来反倒好像自己更加年长。
乌诺已习惯昔拉说话的方式和腔调,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只是态度恭敬地请她坐上战车:“公主,下一次出宫多带几名仆从在身边,王城有许多外国商人和定居者,我们不能保证已经清除所有的敌人。”
一言不发地上了车,她讨厌引人注目,且阿塔玛斯那句“内奸应该是你身边的推罗人”的告诫她可是一直牢牢记着,自然不希望被掌握行踪。
萨卡拉的双马战车速度惊人,没用多久就抵达目的地,昔拉远远地便望见交叉双臂站在台阶前等候的拉美西斯,扫了一眼他身边的哈纳特,那家伙肯定已详细报告经过。
看见拉美西斯,乌诺和萨卡拉赶紧下车行礼,拉美西斯挥退两人,径直来到昔拉跟前。
“打算演给我看的好戏排练得如何?”
果不其然……哈纳特这个**监控器,迟早有一天拆了他。
“效果不佳,只收获了一片倒彩,我不得不放弃这个糟糕的主意。”
“你没有编排戏剧的才华,”拉美西斯略带坏笑地凝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等着成为我的新娘吧。”
歪着头端详拉美西斯,猜测他此刻的表情是发自内心的体现,还是为掩饰真实所佩戴的面具?
“不是每一颗心都强到……能够承受住无边的黑暗……当他们堕入痛苦和绝望……宁愿躲藏进自己编织的虚幻梦境……欺骗自己……也不愿选择面对残酷的现实……就像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埃及法老拉美西斯。”
耳边忽地响起墨多斯虚弱的声音,她有点同情眼前这个男人。一个强大帝国的继承人,一出生就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财富,为了一个女人他甘愿放弃这一切,然而,他的痴情没有得到回报,她毫不留情地背叛了他,那种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是的,陛下,我会安分守己地等待仪式举行。”
突然失去与他抬杠的兴致,昔拉弯身鞠躬,面无表情地与拉美西斯擦肩而过,在他诧异的目光注视下,走向自己的房间。
第73章 城()
拉美西斯闭了一下眼,耐着性子提醒:“她属于比赛胜利者,这是你的承诺。”
“我的确承诺过,不过问题在于,有人审查过你的背景吗?你和你的雇用人提出过参赛申请吗?谁批准过你的出赛?赛前你有没有付出相应赌注?”塞拉蒙滔滔不绝地发出连番质问,每一句都说得掷地有声,“你这样贸然上台,根本是违反规定!”
双手抱臂,拉美西斯微眯起眼睛,若非不想暴露身份,他绝不会容忍这种无赖一再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士兵们则摸上腰间佩剑,只等法老一声令下,立即狠揍这个无礼的家伙!
塞拉蒙赶紧后退,在隔出一个安全距离后,他又理直气壮地挺直胸膛,命令雇佣的格斗士们上前应战。
“别想动用暴力,比人多,我可不输给你!”
战士们向言而无信的雇主投去不满的目光,与昔拉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热情大方的性格很快获得大家的好感。她的实力压倒性地胜过他们,可她从不因此骄傲,甚至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所学的一切倾囊相授;她认真工作,即便诡计多端的塞拉蒙失信于她,她却选择宽恕和原谅;她关心身边的朋友,放弃大家自愿给予的逃跑机会,只因不愿牵连他人……这样可爱的姑娘,不应该再让塞拉蒙那坏蛋束缚她!
让开一条道路,用眼神示意昔拉快走,塞拉蒙被他们的举动激得浑身发抖,他提高嗓门,气急败坏地大声怒骂:“一群吃里扒外的混账!忘记是谁供养着你们了?这儿是我的地方!我要把你们所有人都告上法庭!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大胆!”哈纳特再也按捺不住,出示代表其宫廷书记官的印章戒指厉声喝斥,“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南北两地之主,你竟敢声称他的土地是你掌控?你现在的言论已足够被判处死刑。”
哄闹的竞技场内顿时鸦雀无声,拉美西斯头疼地揉起太阳穴,昔拉看着膛目结舌的塞拉蒙,露出灿烂无比的微笑:“亲爱的主人,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观众之中也有几名为地方法官工作的书记员,他们认出印章,率先匍匐行礼,紧接着,在场的埃及人齐刷刷地跪了一地,争先恐后地向君王磕头致敬。
塞拉蒙腿脚发软,他颤颤巍巍地瘫跪在地,用几乎不成调的声音确认:“法……法老王……您是……拉……拉美西斯陛下?那……那……那这个女孩……”
“她是推罗国王阿希雷姆的女儿--公主昔拉,也是我新迎娶的王妃。”拉美西斯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女奴”的真实身份。
竞技场内一片哗然,那个人人都想得到的女奴隶是埃及王妃?传言中法老的新宠?
塞拉蒙的大脑顷刻空白,他知道自己必须求饶,但他的舌头连同身体一并僵硬,半个字也发不出来。
“你犯下了难以饶恕的罪行,”哈纳特继续怒斥,骂得对方面红耳赤,“你的行为不仅是对王室成员的无礼,昔拉公主身份特殊,要是她发生什么意外,推罗和埃及的关系必定受到影响,即使惩罚你整个家族也无法抵偿!”
塞拉蒙蜷缩成一团,偷偷瞥向满脸笑容的昔拉,自己曾经背信弃义,她不会放过他!为今之计,只有先设法脱罪,再计划逃去国外。
主意一定,他鼓起勇气开口自辩:“王……昔……昔拉王妃是吉达卖给我的,我……我一直以礼相待……若您不信,可以驾临我的宅邸查看,我给王妃……安排了单独住所,还……还吩咐手下的格斗士们听凭她差遣……”
拉美西斯看向昔拉,她点头承认了这些精心修饰过的事实。
“就这些?”冷冷俯视着脚下奸诈的商人,拉美西斯有点不耐烦地问。他想尽快离开,问清楚那晚在瓦吉特神庙发生过什么。
尽管拉美西斯的声音很轻,但年轻法老透出的威严气势逼得他大气不敢出……恐惧占据了他的全部感官,可事到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我……我千方百计地想还王妃自由……陛……陛下,王妃那里有一份由我起草的文书……约定的条件没有明注,为的……为的就是便于随时放她走。但是……但是我担心王妃的安全,所以不愿把她交给来历不明的人……这里……这里很多人都可以作证,我……我把王妃从吉达手里解救出来,对她照顾有加,完全没有把她当做奴隶对待……向玛……玛阿特女神起誓,我是……我是无罪的。”
听完塞拉蒙结结巴巴的叙述,昔拉鼓掌为他较好:“非常精彩的辩护,我的主人。”
少女清脆的嗓音变得如同妖魔的召唤般可怕……汗水自鼻尖滴落,塞拉蒙战战兢兢地跪着,额头紧贴地面,吓得大气不敢出。
“不过你忽略了一件事,”环视了一下竞技场,她接着说道,“这里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