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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是一种调动大家兴奋情绪的方法……
“我不会的,”奈姆握上剑,迎向埃赫曼,“昔拉,非常感谢你这些天的照顾,等比赛结束,我会把他介绍给你认识。”
昔拉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回应:“我很期待。”
奈姆和埃赫曼都躬下身,手举盾牌,寻找进攻的机会。
埃赫曼首先发动攻击,他以极快的速度撞向奈姆,奈姆站稳脚步顶住他的攻势,趁着对手在力气上与自己较劲时,埃赫曼握剑的手反向一挥,企图顺势割敌人的咽喉。昔拉的训练成功提高了奈姆对这些突如其来的招式的反应力,他微一偏头,脖子与刀刃擦过,只划破了一点儿表皮。
见突袭没有奏效,埃赫曼气恼地开始连续进攻,观众席上不时爆发欢呼和鼓掌,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对战的两人身上,焦急地等待胜负。又一阵鼓掌,埃赫曼蹿到奈姆后面,挥剑击中他的背脊,奈姆立即转身趔趄几步,拉开与埃赫曼的距离,然后迅速站定身子调整姿势,严防对手的乘胜追击。
昔拉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两人的战斗上,她半侧着身,目光片刻也没离开过躲在僻静处的比安基。
比安基神色阴沉,他应该也注意到了吧?虽然表面埃赫曼占了上风,但他的体力逐渐不支,而奈姆,尽管遍体鳞伤,可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伤口,没有一道足以对他产生影响。他顺利避开所有针对自己致命处的进攻,只等时机一到便会给予摇摇欲坠的埃赫曼最后一击。
右手悄悄伸向背后,昔拉清楚地看见比安基摸出一个小型投弹器1,将发射方向对准赛场,准备以坚硬的石子暗算奈姆的头部,以帮助埃赫曼取得胜利。
放冷箭或者使用弯形飞棍2会被发现作弊,那种小石头既能够击晕奈姆,给埃赫曼制造进攻机会,又能做到掉入满是沙石的赛场后不留痕迹,这莽汉还不算蠢得无可救药。
与所有人一样,塞拉蒙大汗淋漓地盯着比赛,无暇顾及其它。昔拉离开紧张的主人,悄然无息地走到比安基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全神贯注瞄准奈姆的比安基猝不及防,投掷而出的石子偏离了方向,他猛地转头,少女微笑的脸庞印入眼眸。
“你是……”
比安基尚未问完,眼前闪过黑影,昔拉突然抬脚踢向他的太阳穴,视线一黑,紧接着头脑“嗡嗡”作响。后退着刚要站稳,又一下天旋地转,他被对手掀翻在地,不仅如此,那女孩抽出他别在腰间的匕首架在他的喉结处,压制住他庞大的身体,使他无法动弹。
转动眼珠斜向身后,轻柔的女声钻入耳内。
“比安基队长,你得学会即使在偷袭时也别忽略了四周。”
“你这女人,立刻放开我!否则我杀了你。”
冰凉的刀刃更近地贴紧他黝黑的皮肤,耳畔继续响着夹杂嘲弄的警告:“您还是安静一些比较好,为阻止您挣扎我极可能一个不小心手滑。”
场外响动引起台上的注意,奈姆与埃赫曼同时看向声音传来的角落,堂堂彪形大汉被比自己矮上一个多头的小姑娘制服,那场面略嫌滑稽也使人震惊。
昔拉仰起脸看向奈姆,再次露出微笑:“干掉他。”
奈姆回过神,赶在埃赫曼做出反应前发起反击,他用盾牌猛击对手头颅,埃赫曼抬臂抵挡,但无奈体力差不多耗尽,很快便被打落武器,任由奈姆宰割,没几下就失去意识。
随着埃赫曼的栽倒,场内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吉达面如土色,塞拉蒙则雀跃万分地起身欢呼。
等不及宣布胜利,奈姆奔向比安基和昔拉,比赛结束的瞬间,比安基挣开昔拉的钳制,这位恼羞成怒的努比亚人抡起拳头,使尽全身气力挥向害他丢脸的女人。奈姆蹿到昔拉身前挡住接下比安基的铁拳,前战车队长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这一下震得他手臂发麻。
忍住疼痛,奈姆抬头与比安基视线相撞,他冷冷提醒:“比安基队长,你们输了。”
比安基前额青筋暴突,脸部肌肉猛烈抽动,侧目狠瞪了一眼面色从容的昔拉,掉头走向主人吉达,带他离开竞技场。
比安基的背影消失,奈姆长松一口气,他屈身半跪,向昔拉低头行礼,衷心感谢她的帮助。见胜利者对一个小女孩下跪,场内顷刻间鸦雀无声,奈姆清朗的致谢响彻全场:“这个荣誉应该属于你,昔拉,你是带来胜利的女神。”
那个小姑娘战胜努比亚巨汉的一幕还没从脑海中褪去……短暂的寂静后,人们纷纷起身欢呼,哄然巨响几乎掀翻赛场屋顶。
“你要感谢阿努普队长将你的身体底子锻炼得不错,”昔拉伸手扶奈姆起身,接着转向塞拉蒙,“那么,我的主人,请您实践诺言,把自由还给我和埃莉萨。”
“我什么时候承诺给你们自由?”塞拉蒙收敛笑容,故作吃惊地一拍额头,“哦……我想起来了,你的确对我提过这个请求,但那时我回答的‘随你怎么做’指的是你想训练奈姆一事,你大概误会我的意思了。”
第67章 城()
“你能做的有很多,”昔拉跳下舞台走到他面前,“代替我赔了那个牝狮面具,从手感判断,应该是涂了金漆的青铜,能换不少麦子呢。”
“那个是您扔掉的!”
“如果不是你去挑衅那位冷面军官,我又怎会为了给你解围被迫扔掉它?”
什么被迫?鬼扯!
哈纳特隐忍愤怒,尽可能使用比较平缓的声调:“别忘了我去挑衅是因为您的唆摆!”
“谁知道你会真的去?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听我的话。”
“您也会说自己是王室成员,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书记官。”
“你记得真是太好了,”昔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所以不要违抗我。”
“公主,如果你一开始就以王室成员的身份命令阿努普放人,便根本没必要扔掉那个面具!”
“哪有一上场立刻出杀手锏的?先让自己处于不利状态,再以隐藏优势绝地反击,这样剧情才能跌宕起伏精彩纷呈。”昔拉一本正经地回答。
哈纳特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这女人完全把自己当成剧团演员了吗?另外……那个盯着他的好像在说“弱爆了”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萌生的一点好感瞬间消失,银色头发的人……果然最讨厌了!
乌诺耐心地等待昔拉与哈纳特的对话结束,然后恭敬地走上前行礼:“公主,请允许我送您回宫,只身在外非常危险。”
“等等乌诺,”萨卡拉横过一只手臂挡在乌诺与昔拉之间,“护送的工作交给我,反正我得进宫去面见法老。”
瞄了他一眼,乌诺淡然回道:“在见法老之前,你应该先去看好阿努普,他性格固执,很可能半路跑回来找那些剧团的人麻烦。”
左手叉腰,萨卡拉烦恼地直抓头发:“死脑筋的家伙,告诉他多少次别乱来,还像头野公牛似的冲动。”
“他是一名勇猛的战士,不管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都无所畏惧。而你身为他的长官,却没有对这种特质尽到引导责任。”乌诺语气平淡地责备。
“能引导他的人只有晨心小姐,”萨卡拉无奈地耸了耸肩,“你知道的。”
“那女人……为什么到现在你们还要维护她!”哈纳特猛地提高声音,怒吼着打断两人。
乌诺没有因小书记官的无礼动怒,反而露出温和的浅笑:“她是唯一一个令我们心悦诚服的女人,你的祖母不是曾经无数次地告诉过你吗?”
“我说了不要提起她!她背叛了女神,背叛了埃及的信仰,我绝不会原谅她!”哈纳特冷淡地转过身,“乌诺队长,萨卡拉大人,很高兴你们愿意护送公主回宫,没有比你们更可靠的战士,那么我就把公主拜托给你们了,告辞。”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看着气冲冲离去的哈纳特,昔拉低头轻笑,“竟然对一个横刀夺爱的女人心悦诚服,简直罔顾伦理道德。”
乌诺与萨卡拉对视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因某种顾虑而缄默不语。
“不管多么特别的女人,法老的挚爱大概永远都是下一个。”瞥向乌诺,昔拉调侃起他昨晚那番推心置腹的谈话。
“别听哈纳特那小东西胡说八道!”实在听不下去昔拉委婉的讽刺,萨卡拉忍不住率先开口,“王不是喜新厌旧的男人。”
“你想告诉我法老发誓只迎娶林夜心一人是形势所逼而非真爱?”在昔拉弯起的嘴角边,嘲讽意味更加浓厚。
“那是晨心小姐,”乌诺微一扬唇,一字一顿地说道,“在真理之殿通过试炼,得到塞克梅特称号的人不是林夜心,而是晨心小姐。”
“啊?”昔拉愣了愣,随即想起什么,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对了,哈纳特说她们两个是孪生姐妹,拥有一模一样的容貌,难道……林晨心假扮成了林夜心,拉美西斯所爱的女人其实一直都是她?”
“你很聪明,公主。相同的外貌并没有迷惑王的眼睛,他的心只为真正的爱人而悸动。”乌诺说着,斜了一眼萨卡拉,“和某人不同,当年因为和哈纳特一样认为王移情别恋,对晨心小姐满怀敌意,处处与她作对,即使她为了埃及倾尽心力。比如利用伊瑟王妃的下毒事件褫夺图雅皇太后的权力,帮助王稳固摄政地位;还比如使用漂亮战术击败人数占有绝对优势的赫梯军队,阻止了敌国侵犯;再比如把故乡的冶金法悉数教授,锻造出韧性和硬度都强于黑铁的青铜合金。”
萨卡拉狠瞪乌诺两眼:“行了,想报我名字直接说,不必刻意拿‘某人’来代称。”
虽然旁观两位高级军官相互吐槽能带来不少乐趣,不过出于对拉美西斯往事的好奇,昔拉果断制止争执:“一个问题,我不是很明白,她为什么隐瞒身份?不爱拉美西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