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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卡拉深吸一口气,似乎因为不愿沉浸在这段回忆中太久,加快语速概括剩余的事情发展。
“晨心小姐被判死刑,林夜心提出给予她埃及公主的身份嫁去赫梯,可以缓和两国矛盾。表面看来是恩赐,其实是一个陷阱,晨心小姐曾得罪过皇帝穆瓦塔尔,嫁到哈图沙什死路一条。但她执意要走,不惜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大家只得暂且放她离开。之后,王率军追赶送嫁队伍,我们追到赫里奥波里斯,最后一次听见她的歌声,却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她就此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起初王像发了疯一般寻找她,我们以为他会一直找下去,但他不是普通男人,没法在这件事上随心所欲,全埃及的人都要求他早日生下子嗣,为了帝国的繁荣稳定。他与妮菲塔丽小姐结了婚,努力扮演一个合格丈夫的角色,停止寻找晨心小姐,摒弃忿恨并忘记她,把注意力放回皇后身上,让自己从消沉的负面情绪里挣脱以恢复正常生活,这花了他不少时间。”
“时间是治愈伤痛最有效的良药。”昔拉又笑了起来。
“公主,王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糟糕,”交待完来龙去脉,萨卡拉朝她微微欠身,“另外,请您原谅哈纳特,他的祖母尼泰丽女官是晨心小姐的拥护者之一,直到最后都细心照料着她的起居,因此,哈纳特常遭到其他孩子的恶意嘲笑和孤立欺负,导致长大后个性有些别扭。”
“你想说他针对我是出于厌恶林晨心的移情作用?”昔拉摆了摆手,“放心,我不会在意一个小男孩的泄愤。”
小男孩?萨卡拉打量娇小的推罗公主,据说她不久前刚满十五,哈纳特大了她整整一岁,而她的口气听起来反倒好像自己更加年长。
乌诺已习惯昔拉说话的方式和腔调,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只是态度恭敬地请她坐上战车:“公主,下一次出宫多带几名仆从在身边,王城有许多外国商人和定居者,我们不能保证已经清除所有的敌人。”
一言不发地上了车,她讨厌引人注目,且阿塔玛斯那句“内奸应该是你身边的推罗人”的告诫她可是一直牢牢记着,自然不希望被掌握行踪。
萨卡拉的双马战车速度惊人,没用多久就抵达目的地,昔拉远远地便望见交叉双臂站在台阶前等候的拉美西斯,扫了一眼他身边的哈纳特,那家伙肯定已详细报告经过。
看见拉美西斯,乌诺和萨卡拉赶紧下车行礼,拉美西斯挥退两人,径直来到昔拉跟前。
“打算演给我看的好戏排练得如何?”
果不其然……哈纳特这个**监控器,迟早有一天拆了他。
“效果不佳,只收获了一片倒彩,我不得不放弃这个糟糕的主意。”
“你没有编排戏剧的才华,”拉美西斯略带坏笑地凝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等着成为我的新娘吧。”
歪着头端详拉美西斯,猜测他此刻的表情是发自内心的体现,还是为掩饰真实所佩戴的面具?
“不是每一颗心都强到……能够承受住无边的黑暗……当他们堕入痛苦和绝望……宁愿躲藏进自己编织的虚幻梦境……欺骗自己……也不愿选择面对残酷的现实……就像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埃及法老拉美西斯。”
耳边忽地响起墨多斯虚弱的声音,她有点同情眼前这个男人。一个强大帝国的继承人,一出生就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财富,为了一个女人他甘愿放弃这一切,然而,他的痴情没有得到回报,她毫不留情地背叛了他,那种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是的,陛下,我会安分守己地等待仪式举行。”
突然失去与他抬杠的兴致,昔拉弯身鞠躬,面无表情地与拉美西斯擦肩而过,在他诧异的目光注视下,走向自己的房间。
第37章 城()
素来喜好顶嘴的推罗公主竟然毕恭毕敬地行礼告退,她这副俯首贴耳的谦卑模样反而令拉美西斯感觉浑身不自在。不对,他不该使用“毕恭毕敬”这个词,那双偷偷窥向他的蓝眼睛分明在说“这男人好可怜,还是不要再刺激他比较好”。
他……刚刚是不是被一个战败国的公主怜悯了?
沉下脸,不悦地斜向在身后与乌诺交头接耳,面露窃笑的萨卡拉。
“你们对她说了什么?”
萨卡拉警觉地收起笑脸,快速立正站好,一颗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埃及至高无上的神圣统治者,我们只是送您心爱的王妃回宫,多余的话一句没说。”
拉美西斯的双眸眯成一条线,用怀疑的目光审视他,萨卡拉心虚地低下头,见好友冒出一身冷汗,乌诺仗义进言。
“王,我和萨卡拉觉得推罗公主对您有很深的误解,尽管您不在意,但作为您忠实的仆人,我们不能眼睁睁地任由她误会下去,那会损害您的名誉。”
拉美西斯“哈”地笑了一声。
这番话如果换成萨卡拉说,他会勃然大怒,责罚薪俸并派遣去最偏僻的边境线蹲守,让他丧失所有乐趣无聊个一年半载。但乌诺这小子与油嘴滑舌的萨卡拉不同,他既质朴又诚实,值得原谅。
“去谒见厅我们慢慢聊,”他吩咐道,“我很好奇你们用了什么甜言蜜语解开她对我的误解?”
离开拉美西斯,昔拉站在走廊发愁。由于初来乍到,她还不太熟悉这座雄伟宫殿的构造,想了半天回去的方向,但怎么也记不起来,于是不得已拦下一位侍女,礼貌地请她带路。
回到住处,心急如焚的埃莉萨第一个冲上前:“公主,您怎么能一个人悄悄外出?”
“我不是一个人,”昔拉走进房间,微笑着为带路的侍女斟满一杯果汁,“哈纳特大人与几名埃及卫士陪着我,临走前我也知会过妮菲塔丽皇后,不算悄悄。”
侍女被昔拉的举动吓坏了,她不敢伸手去杯子,卑微地道过谢后匆忙离去。
“公主,您太不谨慎了。”瞟向走远的侍女,埃莉萨压低声音嘱咐,“我们还不能信任埃及人。”
“抱歉,因为我的愚蠢令你如此费心,”昔拉迅速转移话题,“对了,关于我得罪大皇后一事,商量出补救方法了吗?”
埃莉萨点了点头:“公主,只要得到法老的宠爱,即使大皇后也会忌惮您三分。”
昔拉微微一笑,表示赞同:“好办法,就照你们的意思做吧。”
埃莉萨的转身指向放满化妆用品的柜子,语气充满自信:“请放心,我找来不少人帮忙,包括王城里最好的化妆师,明天的仪式您将艳惊四座,令法老为之倾倒。”
“那就拜托了。”昔拉说完低头看书,不再作声。
一个个都当她眼瞎。就算古代制造的铜镜不能清晰映照出人脸,但还有h2o形成的天然镜面,“王宫最美女人”的头衔只有大皇后妮菲塔丽当之无愧,凭她的容貌,不管怎么装扮也不可能比得上。
坐下身啜了一口原本为带路侍女准备的角豆甜汁,就由着这群推罗人折腾吧,借用阿塔玛斯一句话,反正拉美西斯也不会爱上她这类还未完成生理发育的小女孩。
埃莉萨又气又急,昔拉只顾阅读借来的书卷,对即将到来的重大仪式没有一点关心的意思。
从被选为近身女官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推罗公主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姑娘。阿希雷姆王对她无比溺爱,最终将她培养得骄傲且幼稚,这性格说好听些叫做纯真,其实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任性罢了。
暗吸一口气,鼓励自己绝不能放弃!她会竭尽全力让昔拉一鸣惊人,为了推罗!
似乎对女主人失去耐心,埃莉萨不再苦劝她应该这样或者那样做,她包揽一切,不惜花费巨资换来几件漂亮裙子--它们都是埃及今年最流行的新潮款式,另外,拉美西斯城里最出色的化妆师、美发师以及修甲师也被请到昔拉的寝宫。
宁静的清晨,昔拉被脚步声唤醒,她睁开双眼,技术卓绝的美容师傅们已等候在床前。
首先是洗澡。走进浴池,几名侍女合力使用泡碱和草木灰1彻底清洁她的身体,为她白皙的肌肤洒上好闻的香水。
洗完舒服的热水澡,修甲师小心翼翼地给她修剪四肢指甲。指甲修得很短,这是埃莉萨的吩咐,为避免昔拉在新婚之夜抓伤法老的皮肤,不小心触怒他。
修剪完毕,化妆师走上前,她先用面霜按摩昔拉的脸部,接着勾勒让她双眼看起来更加神采奕奕的黑色眼线,再以孔雀石粉涂抹上一层性感迷人的绿色眼影,并精心描画完美的双眉和嘴唇。
埃莉萨奉上衣服,无论哪一件都是出自皇家纺织厂的上等品。昔拉随手取出一套穿上,当进入最后程序--由美发师为新王妃戴上一顶漂亮假发时,埃莉萨立即阻止。
“请为王妃梳一个搭配裙子的发型,这些黑色假发不能凸显她的与众不同。”
美发师想反驳,不过最终还是满足了埃莉萨的要求,盘起昔拉罕见的白色头发。
完成装扮,埃莉萨拿起一面手柄为纸莎草式样的铜镜,双手递到昔拉面前:“看,公主,您多么明艳照人,一定能够俘获法老的心。”
确实是漂亮的妆容,色调鲜明,充满神秘的诱惑魅力,典型的埃及风格,不过……她实在看不出与其他人的装束有什么不同。
隐藏心里真实的想法,昔拉扬唇微笑,向大家点头致谢,她言辞恳切,赢得埃及人的好感。
宫廷总管派人迎接昔拉进入大殿,在这里,她见到了拉美西斯的起她妃子。
殿上的女人们不仅肤色一应俱全,而且肥环瘦燕各具风姿,她们用满怀敌意的眼神打量她,当看清推罗公主不过是个稚嫩的小女孩时又纷纷放松紧惕,成熟的埃及君王不会看上那种小孩子,几乎每个人都这样断定。
仪式非常简单,拉美西斯讨厌繁杂的程序,在正殿举办一场宴会庆祝就算是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