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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雨,记得带伞。”
“嗯。”
“热吗?我买点西瓜你带回家吃。”
“可以。”
“晚上早点睡,不要整晚开着空调。”
“知道。”
就这么到了高考,三天过得很快。从考场出来,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要告别高中时代了,虽说尚有不舍,但那只是用来缅怀感慨的,向往未来的时候用不到它。成绩我自己可以估一个大概,有英语拖着后腿,我应该勉强能够爬进一本的大门。
不知道陶谨考的怎么样?
我在校门口等陶谨,人群呼呼啦啦的,到处都是兴奋的声音。隔着好远的距离我看到了陶谨,叫他的名字,周围太吵了,他没听到。
我朝他走过去,挤过人群,却没了他的踪影。疑惑地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了他,他没等我,直直地朝一个人走去,是家长会后见到的贵妇,气质雍容贵不可言。他们一起走了,坐着一辆我不认识牌子的车,我只好回家。
心情愉悦地蹦跶到小区门口,又看到了堂哥,他正倚在一辆豪车上,见到我微微一笑,“怎么这么高兴?”
我凑上前去,“放假了。”
堂哥恍然,“哦,最近高考,考完了?看你这样子,是自我感觉不错啊。”
我眯着眼睛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豪车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他径直走到堂哥身边,“熟人?”
堂哥对那人点头,“我堂妹。”
我看了那人两眼,眼前一亮,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大帅哥,说男神也不为过。个子高高,有点玉树临风的感觉;容貌俊美,眼神深邃,瞳仁迷离恍若一段烟波,朦胧中情愫隐隐袭来,普通人还真承受不住。
那人对我微微一笑,气度温润,“你好,我叫魏宗宣。”
我也笑笑,“你好,我叫柏款款。”
彼此都不熟,就没再耽误时间,我转身上了楼。
第二天我还在梦中,电话在响,我以为是陶谨,心急火燎地从床上坐起来找电话,却发现是堂哥。
“喂,款儿啊,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什么时候我们这么熟了,我还真挺奇怪的,堂哥找我能有什么事?
“你不是高考完了么,我想着请你到我的店里来帮帮忙,最近店里的服务生辞职了,还没来得及招新的。”
“行,没问题。”
堂哥在高级商场里开着一家咖啡馆,还挺高档的。我匆匆地洗漱完,就直奔目的地而去。
一进门我又看到了昨天的那个人,魏宗宣。他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看杂志,杂志的封面是位高高瘦瘦的外国男模,不过,似乎没有他帅。
见我进来,他抬头勾了勾唇角,笑得如吹面不寒的杨柳风。
我客套地回应,进里间去找堂哥,他竟然不在,只有服务生主持大局。我先换了工作装,服务生正好煮好了一杯咖啡,告诉我是魏宗宣点的,他是那里的常客。
我把咖啡端到了魏宗宣面前,由于不熟练,一路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过放下的时候还是洒出了一点。我有些不好意思,忙拿抹布想要擦一下,没想到魏宗宣也正好拿着纸巾去擦桌面,不意间,他刚巧抓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有点凉,我霍地红了脸,忙把手抽回来,弓着腰跟他道歉,“那个不好意思……洒了……要不我再给您换一杯。”
魏宗宣瞟了自己捏着纸巾的手一眼,不在意地微笑,“没关系,我不讲究这些,不用换了。”
我讪讪地笑,想要直起身来,却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不控制地向着魏宗宣歪过去。
不出意外的,我真的歪了过去,他匆忙站起来接我,我结结实实地倚在了他怀里,抬眼的瞬间,就撞入了一个温柔的眸子。我的心颤了颤,这家伙就是个妖孽,杀伤力足足能顶十个吴彦祖!
不过,我心已有潘安,宋玉再好,我也只是欣赏一下。所以我立刻就想要起来,却被魏宗宣按住了,他一手扳着我的肩膀,一只手突然抬了起来,在我头发上摘下一个东西。
“棉绒。”他说。
我有些不自然,使劲动了动肩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想要说什么,却突然没了力气。
我看到了陶谨,他就站在玻璃窗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世界坍塌了,我的心坠入深渊,深不见底。
再次眨眼,窗外没有人,明亮的玻璃反着光,七彩缤纷的小光带闪烁。我看错了?我不敢有这样的假设。
来不及顾忌魏宗宣,我推开他冲出了咖啡馆,外面没有一个人影,前前后后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陶谨。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
我失魂落魄地从商场里出来,给陶谨打电话,对方不方便接听,我怕了,原来他对我这样重要,怕他误会,怕他会离开,怕他再也不会出现。
他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有好几天了,我没有见到陶谨,他没有任何消息,他像是从我的世界蒸发了。最近家里总是剩菜,妈妈做的饭菜,除了陶谨没有人赏识。一到吃饭的时候妈妈就会问我,“陶谨最近干吗呢?怎么一直没来?”
我忍着难过,一个劲儿地扒拉饭,“他嫌你做的菜难吃,不来了。”
但我其实很怕陶谨再也不来了。
书桌上还摆着陶谨送给我的一排发泄大包子,我伸手捏了一捏,软软的,眼泪就这么下来了。
没什么不能忍的,除了,你的离开。
我买了个大龙猫去找奶茶店的小萝莉苗苗,我喜欢跟她来说说话,虽然她只有五岁,但我们总能在不同的逻辑里找到同样的情感,然后相对诉苦。
有些话,不能对父母说,不能对朋友说,因为那是我和陶谨之间的事。但苗苗可以,她是故事外的人。这么看来,我可能带坏了她,请原谅我,主!
店主依然在逗弄泰迪狗,我和苗苗在广场上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她抱着大龙猫,龙猫的个头跟上她了,把她显得弱小可怜。
我笑她,“知道这是什么吗?”
苗苗一派见多识广的样子,幽幽地吐出一个字,“驴。”
我直接被逗笑了,“不是驴,这是龙猫。”
苗苗紧了紧抱着龙猫的手臂,“哦。”
我又跟着巩固了一遍,“那你再说一遍这是什么。”
苗苗满面严肃,像是在课堂上回答老师的问题,“龙猫驴。”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就再也停不住,眼底发热,眼泪滚滚而下。
苗苗看着我,“你怎么哭了?”
我泪眼朦胧,哽咽着,“不想上学。”
苗苗也跟着哭,“我也不想上学。”
我提起手给苗苗擦眼泪,她一只手搂着龙猫,一只手也给我擦眼泪,却发现,根本抹不干净。
泪还是汹涌。
心里空得想要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来,小猪,尝一下这个口味的饲料可还入口?
转眼几天过去了,我依然没有陶谨的消息,一天在街上闲溜达的时候看到了白芷,只好跟她打招呼。
白芷将我的落寞看在眼里,“怎么才几天不见,连气质都变了。”
我冷着脸沉默,实在是没有心情跟她斗嘴。
“浑身透着一股回光返照的味儿,你没几天活头了?”白芷目光抬得高高的,几乎要翘到天上去。
我很冷淡,“病入膏肓了。”
白芷撇撇嘴,“跟你说个事。”
我静静地站着,听白芷到底要说什么。
“知道那天陶谨为什么打架吗?是因为你哥哥。班上那俩同学在厕所里嘲笑你哥哥的腿,还学着一瘸一拐地走路,正巧被陶谨听见。”
我霍地抬眼,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
白芷既往不咎地笑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想看着你跟陶谨闹矛盾,我以为我会很开心。”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告诉我?”
白芷轻叹一口气,“因为我发现,看你这么难受,我其实……并不开心。”
“不管怎么样,你们好好的吧。”
白芷走了,我蹲在街上哭得像个傻子,为什么不跟我说是因为我?怕我会想起哥哥的腿是由于我的懦弱,怕我放不下会一直愧疚?怕我受不了班里同学的嘲弄?可是,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会怕你一直不在!
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去陶谨的家门口等他,坐在楼梯上,从早上八点一直坐到晚上八点,不动也不想动。隔壁的奶奶出门看到我,总问,“小姑娘没事吧?”
我坚定地摇头,“没事。”
你还没出现,我怎么能有事,我得等你回来。
“那你在这干什么?”
“等人。”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但我会等。”
等了足足三天。
第四天晚上,我终于等到陶谨,黑黢黢的过道里,他拿着钥匙准备开门。我一动不动,他看到了我,身体顿了顿,声音暗沉沉的,“款款?”
我不回答,就只是看着他。
陶谨走上前,蹲下来仔细看我,“款款,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又是气愤又是欣喜,举起拳头使劲捶他的胸膛,“你去哪了?你去哪了?你……”
眼泪又流下来,热辣的,滚滚而下。
陶谨凝视着我,眼神动容,也是红了眼眶。他展开臂膀想要把我搂在怀里,我的头僵硬着跟他较劲,他加了力气,终是把我按在他的胸前,好像一刻也不舍得松开。
“是我不好。”他的声音里透着狠狠的疼惜。
我附在他的胸前,抽抽噎噎,“就是你不好。”
夏夜的风裹着暖烘烘的潮热,吹进过道里,腻腻的气息。但若是心里静了,世界仿佛也静了,天大地大,我也只看到了你,够了。
这个时候若是在电视剧里,是该响起或淡雅或哀伤的音乐的,但是现实是,我的肚子叫了,一波一波地响个不停。
陶谨没笑,只是拧着眉宇问我,“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
看陶谨心疼的样子,其实我还挺开心的,“一天了,谁让你都不回来。”
陶谨直接把我拉起来,开门进屋直奔厨房而去,“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我问他,“家里还有吃的吗?”
“有……好像还有点面条。”陶谨顿了顿,又加上一句,“不过,豆芽没有了。”
我红着眼睛嗔他一句,“就知道臭贫,你看你这是过的什么日子?”
面条端上来,陶谨刚盛了一碗送到我面前,门铃响了。陶谨跑去开门,是外卖,还挺丰盛,红烧鸡块、翡翠虾仁、香酥鱼、姜汁藕片……
我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