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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大小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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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鬼魂都看不真切,那人却没有点灯,下床后,随意取了件外衣披在身上,向门外走去。

    夏浅枝赶紧又往屋里躲。她无心害人,自然也不想被害,要是大晚上的吓着人,再招来个什么高僧法师,那可不好。

    不多时,男人带着一个小童又回了她的闺房,夏浅枝无奈飘到窗子边,还没出去,一道闪着金光的符咒忽然飞了过来,打在窗户上,她再去碰窗户时,赫然发现自己已经穿不过去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时,两道光芒拔地而起,再抬头看时,后来的小童收起结印的手势,合掌躬身:“得罪了。”

    夏浅枝一头雾水的受了他一礼,借着地上不知何时燃起来烛火光亮打量着这两个鸠占鹊巢的人。小童一身道士打扮,青衣素服,颇有神仙之貌。男人身姿笔挺,剑眉星目,只是眉眼间似乎聚着一股散不开的戾气,令人不敢直视。

    “是谁?”男人急着发问。

    “是我。”夏浅枝认出了他。

    可是红衣对她的回答毫无反应。

    “正是先生画中人。”小童对她微微欠身后,不慌不忙的答道。

    原来他看不到她。

    夏浅枝走到红衣身边,他很高,她需要仰头看他了,他长大了,一别隔世,她和他已经走在了不同的道路上。

    红衣根据小童的视线推测着夏浅枝的动向,他茫茫然的看着自己身前,他只能看到她坐过的椅子,踩过的地砖,但是身前那缕若有若无的凉气,似乎又在昭示着她的存在。不是以一个人的身份,而是以鬼魂的形态。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痛苦吗?后悔吗?好像都有,又好像都没有。把东海里所有的水都翻到天空,再顷刻落回海底,那种波涛大概也抵不过他现在片刻的心绪。

    看着颤颤巍巍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夏浅枝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原来她是怪他的,怪他执意远走,让再见成了永诀。但是现在她又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怪他了,他孤独的住在自己的院子里,睡在自己的床榻上,只留一个有阴阳眼的小童作伴,守着空旷的奉国侯府,日复一日受着煎熬。她的心疼盖过了责怪。

    一滴眼泪穿过她的手背,落在红衣的掌心。青衣小童深深垂着头,不看,不听,不说话。

    夏浅枝踢踢那小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小童没有反应。

    想想也是,如果能听见,她一路叫着锦衣灼华的名字过来的,早就该把他吵醒了。但是既看不见自己又听不到自己声音的红衣,又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呢?

    那大概是某种超乎寻常的执念和直觉吧,她来了,他就知道。

    他看不到自己,她说话他也听不到,一人一鬼无语凝噎,枯坐到天亮。

    雄鸡唱过三声,东方泛白,夏浅枝听到耳边有人在对自己说话,一个分心的功夫,再睁开眼,已是身在皇宫。

    陈一弘趴在她身体上方:“姐姐,天亮了。”

    夏浅枝抬手抱住他,在他小小的脊背上拍了几下,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我们回侯府,好不好?”

    奉国侯府是困囿她一生的地方,那里却也有他和她共度的所有时光,那里有她不能否认的出身,有她不能舍弃的回忆。至于前世的悲剧……陈一弘不能再走红衣的路,她的命,非改不可了。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陈一弘对于在哪儿生活毫不在意。

第25章 父女() 
回到奉国侯府的第一件事,夏浅枝去看了白氏。她已不再是掌握中馈,能在侯府一手遮天的如夫人,而变成了比妾还不如的通房。

    白氏刚刚落了胎,形容消瘦,柔弱不堪,见到夏浅枝过来,便命两个小丫头将自己强行从床上搀扶起来,给郡主行礼。

    夏浅枝扫了一眼她支撑不住身体而一个劲儿的发颤的腿脚,倍觉无趣,漫声道:“你的孩子去见先夫人张氏的孩子和我的母亲了,你说,他们见了面会说什么?”

    白氏咬唇,轻声道:“贱妾一时激动差点儿伤到郡主,实在有罪。所谓母债子偿,妾的孩子代妾向郡主的母亲去赔罪,也是应当的。”

    母债子偿,夏浅枝咬紧了嘴唇,白氏这是影『射』长公主害人,自己也该偿命呢。

    看着夏浅枝脸『色』一变,白氏心里并不快意,只有无尽的懊悔。她太轻敌了,以为夏浅枝只是五岁孩童就不可能懂得自己的筹划,从前自然如此,侯府里所有人都故意忽略夏浅枝,让她什么都不懂,但是去年夏天她进宫之后,她一定是受过皇后的指导栽培,迅速的成长了起来。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触,针锋相对,谁也不肯相让。夏浅枝不明白了,自己是尊贵的郡主,白氏现在只是侯府里谁都可以来踩一脚的通房,二人身份有云泥之别,她还有什么底气和自己针锋相对?

    正疑『惑』着,解『惑』的人来了。

    听到一步一拖的特殊脚步声,夏浅枝拉着陈一弘转过身,屈膝行礼:“见过父亲。”

    “我听说你在宫里极受皇后娘娘的宠爱,教养极好,怎么回了侯府见到为父就不会行礼了?”夏文正虎目一横,严厉道,“再行一遍。”

    夏浅枝拉住想要冲出去的陈一弘,又行了一遍礼。

    “再行!”夏文正还不满意。

    夏浅枝垂着眼藏住讽刺和自嘲的神『色』,一遍一遍按照夏文正要求的行礼。陈一弘握紧了拳头,双眼泛红,忍不住挣开她的手冲到夏文正面前。

    “红衣!”夏浅枝的腿酸的不得了,没了他在一旁扶着,立刻歪着身子摔向一边。

    陈一弘又跑回来扶她,整张小脸都涨得通红,似乎有一把野火烧在他胸膛里,随时随地都要喷发出来。夏浅枝按着他的肩膀站起来,低头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再次咬紧牙关颤巍巍的行礼。

    一簇得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知道,那是白氏,被拆穿了恶毒心思,被贬为通房,仍旧受奉国侯保护的白氏。夏浅枝明白了,夏文正就是她的底气。

    “行了行了,”夏文正摆手,“你是个小丫头,以后别总掺和父亲房里的事,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夏浅枝握住陈一弘给自己擦汗的手,忽然笑了。春光烂漫里,她的笑比枝头盛开的『乱』香闹蕊还要娇俏:“父亲,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我见您自然要行家礼。可是我是郡主,您是侯爷,您见我,也该行礼的,这也是祖宗规矩,父亲不是忘了吧?”

    夏文正额边暴起青筋,猛然抬起手,陈一弘立刻警觉的挡在夏浅枝身前,毫不怯懦的与他直视。他要敢碰小姐姐一根手指,他就跟他拼命。

    夏浅枝把身上的尘土全部拍打干净,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奉国侯见了本郡主不知先行君臣之礼,只知家礼,有不尊不敬之嫌,本郡主罚你朝着皇宫的方向罚跪一个时辰,你认罚吗?”

    “我是朝廷二品大员,曾经东征西讨为国立功,你一个凭着出身才得了封赏的小女娃,也敢罚我?”夏文正自然不认。

    夏浅枝微微笑了:“您若是为国立功才封的二品侯爷,我当然不敢罚。您是吗?”因为长公主才封的侯爷,现在来用侯爷的身份压迫长公主的女儿,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夏文正没想到夏浅枝连这种话也敢说,连这样的事也已明白,一时说不出话来。白氏赶紧打圆场:“一家人,亲父女,说什么君啊臣啊的,把好好的至亲弄得生分了。郡主快别生气……”

    “白氏通房,主子说话你也敢『插』嘴?看来是侯府里的规矩不太好。”夏浅枝故作疑『惑』,“你说,本郡主又该罚你点儿什么呢?”

    白氏噗通一声跪下来:“千错万错都是贱妾的错,郡主罚我吧,千万别伤了父女和气。”说完,她立刻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巴掌,下手真狠,消瘦的脸颊立刻浮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夏文正怒视夏浅枝,一字一顿,从喉咙深处挤出五个字来:“我是你父亲。”

    夏浅枝脸上挂着宁静柔和的微笑,半晌后,似是反问,又似喃喃自语:“你是吗?”

    夏文正倒抽一口冷气,在暖融融的春光下出了满身的冷汗,所幸扶着墙才没一头摔倒。夏浅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领着陈一弘离开了白氏的院子。

    这奉国侯府的水,看来比她想的,还要浑浊的多。

    夏浅枝走在回去的路上,顺手折了一枝快要开败的桃花。心里想着,这朵花枝就像是现在的奉国侯府,看上去一团光鲜,其实花期已过,连一阵春风都可以将其打落在尘土里。

    她一时意气,暴『露』了自己其实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孩童,那两个人以后恐怕会对自己更加防备了吧。夏浅枝苦笑着『揉』『揉』脸,做了一年小孩子,突然扔下这层伪装,还挺不习惯。

    “姐姐刚刚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可怕?”夏浅枝捏捏陈一弘的脸。

    四岁的小男孩比她矮了半个头,还要仰着脑袋看他,因为这个姿势,本来很寻常的目光也让她硬生生看出一点崇拜来:“姐姐很厉害!”

    崇拜谁?她么?夏浅枝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们回到东风苑,夏浅枝站在院子里,明明是满园春『色』,暖日明霞,她却似乎看到了夜风凛冽,百草凋零。

    还有她的房间,她的床,没有任何男人的痕迹,这是属于六岁女童的地盘,被庄嬷嬷重新收拾了,干净,整洁,只有她自己的味道。她一个人开始了新的生活,把她的红衣扔在『迷』局与混沌里孤独挣扎。

    夏浅枝松开陈一弘的手:“你出去玩吧,姐姐想自己待一会儿。”

    陈一弘沉默片刻,听话的走了出去。

    夏浅枝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想到不知多少年后还固执的守着东风苑的红衣,睡在自己床上的红衣,盼着自己魂魄能够回去见上一面的红衣,后悔与痛苦几乎要从身体里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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