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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饮娱乐和房产交易。当然,还有金融、物流,和文化领域,都有涉及。”
记者又问:“不过这一轮投资的最重头还是飞扬科技有限公司,一家新兴的互联网医疗公司。”
姚乃贤说:“没错,中国的互联网赚了这么多钱,可仔细分析内部结构会发现其中前沿科技的含量非常低。我不希望十年、二十年后的中国互联网企业还是这样,只能照搬别人的东西,靠着娱乐、服务,和卖便宜货发家。”
记者:“科研类的互联网企业也有很多,为何您偏偏选中这一家?”
姚乃贤说:“首先一定是因为实力,他们有非常强的实力,公司的技术负责人对于数据的收集和分析有着非常周全严密的方法。而且这家公司很有韧『性』,这也是我看中他们的理由。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够成功。这行业里有人负责提供便捷,供人娱乐,也要有人负责改变时代。”
朱韵被送到医院,护士长在门口等着。付一卓早在几个月前就托人联系好了,三下五除二给朱韵推进了待产室。
之前一直都没有什么感觉,全堆在生产前的这段时间了。朱韵被推进待产室的时候已经疼得不行。她记得自己只在人生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有过这种感觉,不过现在比那时更疼数倍。
护士长在她身边说:“来,深呼吸,长吸短吐,呼气的时候把肚皮下压。”朱韵照做了几次,护士长带着手套内检,惊呼:“宝贝,你这条件也太好了!全开了啊!”
然后朱韵就在各种簇拥之下被推进了产房。护士长还安抚她:“别紧张啊,也别哭,越哭越不好生,要省力气!”
朱韵被绑上各种监测仪器,她感觉肚子像要炸了一样。助产士做好一切准备后,对她说:“不要紧张,阵痛的时候就用力!”她话还没说完,朱韵腹部又疼起来,她第一次用力没成功,好像拉屎拉了一半憋回去了一样。
就这样反复几次都没成,朱韵有点不耐烦了。隔了一阵又是阵痛,朱韵抓着床架,咬紧牙,恶狠狠地吼道:“出来!”
她忽然出声给周围人都吓了一跳,朱韵再次用力,这回身下猛地一股热气袭来,她感觉『乱』七八糟出去一堆东西,然后一切平静了。
医生感叹:“哎呦,这力气也太大了。”
朱韵脱力,浑身是汗,躺倒在床上。
小家伙被医生拎着拍屁股,朱韵恍恍惚惚间听到“哇”地一声哭。
医生给她打针,缝合伤口,朱韵看不到自己身下具体情况,只感觉头重脚轻飘飘然。
她轻声问:“是男是女?”
护士笑着说:“男孩呀!好结实呢!”她抱着孩子给朱韵看,小朋友浑身通红,肉皮嫩得好像一碰就破。
真丑啊……
朱韵皱眉看他,喃喃道:“你怎么可能是我和李峋的孩子呢?”
小朋友听完她的话哭声更大了,『乱』蹬腿,护士险些没抱住。
“哎呦!这孩子真厉害!”
朱韵默默看着他,说:“我想要女儿,你出来干什么,跟你爸一样专门气我的?”
小朋友哇哇大叫。
朱韵伸手,她刚刚生产完,手还有点抖,她戳了戳小朋友的肚皮。她一碰到他,整个人都软下来了。
护士抱着孩子去检查了,医生正在缝合。朱韵已经不知疼痛和疲惫是什么感觉,她仰着头,看着窗外。
这是一个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季节。
她远远地望着天空,轻不可闻地说:“好啊,你又赢了。”
护士没听清,以为她想要什么,过来询问,朱韵说:“请帮我把手机拿来行吗?”
*
家中。
空『荡』『荡』的客厅,临走忘记关的电视还在播放着,新闻发布会已经结束了。
所有人都簇拥姚乃贤,记者们抓紧一切机会收集报道材料。
忽然有个人大声问姚乃贤:“前几个月有人爆出,飞扬负责人曾经因为伤人入狱六年!而且听说他出身极差,请问这对您投资飞扬毫无影响吗?”他话音一出,大家不等姚乃贤回答,已经开始寻找那位飞扬负责人的身影,可他们并没有找到。
被推到风口浪尖的男人在发布会刚刚结束的时候就已经走了,他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没有兴趣与记者周旋。
出了酒店,夜『色』已浓。
他点了一支烟,垂首逆行在首都繁华的街头,身姿孤傲冰冷,任何人都无法靠近。
他似乎在思考什么,沉默着走了许久,忽然衣兜震动。
他拿出手机一看,周身的冷顷刻就散去了。
——————正文完——————
第五十四章()
李思崎曾在媒体前戏称他爸为“堂前燕”。
意思是不管博多大名; 招多少财; 都进不得厅堂; 只能在堂前候着。
那时他刚从戏剧学院毕业; 刚刚出道准备参演电影。作为全国最大的互联网医疗企业老板的大公子; 加上其大大咧咧经常语出惊人的特点; 李思崎从很小的时候起就饱受媒体瞩目。
在电影宣传会上有人向他提问:“你选择走演艺这条路; 你的父亲李峋先生有什么看法吗?”
李思崎笑嘻嘻道:“他看法可多了,我就一听一过。”
那人又说:“李峋先生作为当代最厉害的数据专家之一,为中国互联网医疗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 他从没对你提出过继承家业的要求吗?”
“提过又怎么样。”李思崎小脸一扬,指着自己说,“你说他厉害; 我还厉害呢!要不是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 他这辈子别想踏进丈母娘家的门!”
记者虎躯一震,心说这个李思崎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新闻制造器; 随便套一套都是一堆猛料。
事后李思崎因为这段口无遮拦的采访被朱韵大骂一通; 但他从小到大都被骂烂了; 完全不在乎。
李峋是在李思崎上初中的时候; 才第一次踏进朱韵家的大门。
从他们结婚的那天算起; 已经十几年过去了。
朱韵的母亲已经七十岁。
在那之前,他们曾在一切场合偶遇过; 但朱韵母亲从来没有跟李峋说过一次话。甚至在他们刚刚结婚的那段时间里,父母都没有跟朱韵联系过。
直到他们知道了李思崎的存在。
李思崎出生三个多月后; 朱韵给家里打电话通知父母; 母亲还等着他们离婚,没想到孩子都有了,又是给朱韵一顿臭骂,还扬言要断绝关系。
后来朱韵的表弟小峰来这边出差,顺便来看望他。小峰比朱韵小一岁,有一个相处多年的女朋友,马上要结婚了。
他一边逗着襁褓中的李思崎小朋友玩,一边说:“我大外甥真可爱。”
三个月大的李思崎同学已经摆脱了皱皮土豆的形象,眼睛也睁开了,小脸也鼓起来了,躺在婴儿床里经常摆动胳膊和腿,但是头还不大会动。朱韵一直坚持母『乳』喂养,他体格结实,哭起来声音嘹亮。
“孩子嘴长得像你。”小峰扒在婴儿床上跟李思崎大眼瞪小眼。“眼睛鼻子像他爸爸。”
朱韵坐在婴儿床旁边的沙发里,手里拿着本书看。
“别像我,男孩长得像我不好看,浓眉大眼没意思。”
小峰回头看她,“我家人都浓眉大眼,怎么就没意思了,非得随姐夫内双啊。那太严肃了,他一看我我都不敢说话。”
朱韵眼睛没抬,又翻过一页,淡淡说:“那叫魄力。”
小峰趁她不注意,跟李思崎做鬼脸,挤了朱韵一眼。小峰拿玩具逗李思崎玩,随口道:“我婚礼的时候你和姐夫带着我外甥都去呗。”
朱韵终于从书里抬起眼睛。
小峰:“你爸妈应该也会来,到时候也让他们见见面孩子。再让亲戚朋友帮忙疏通一下,没准你妈就松口了。”
朱韵说:“可能『性』不大。”她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她们有相似的『性』格,对于认定的事有股可怕的执拗。李峋几乎是母亲这辈子唯一一个失败点,她不可能这么轻易松口。
小峰道:“那也要来,这是他们外孙子,总不能一直不见面。”
晚上李峋下班回家,风尘仆仆地钻进洗手间洗脸,朱韵穿着睡衣靠在门边,将小峰的邀请告诉他。
“你想去吗,公司那边太忙的话就我带着他去。”
李峋快速地洗了一把脸,回过头,朱韵将手巾递给他,李峋抹了抹,说:“去吧,哪天?”
朱韵将日期告诉他,顿了顿又说:“到时如果我妈——”她还没说完,李峋将手巾扔到后面洗手台上,他站得很近,低头嗅了嗅她的脖颈,自然而然地将话接过。“没事,不用担心。”他说着将手伸进朱韵的睡衣里。朱韵孩子生完,还在哺『乳』期,月子里养得白白嫩嫩,皮肤一捏,随时能渗出汁来一样。
朱韵背靠着墙壁,李峋吻着吻着有点不受控了,他呼吸沉重地问:“过八个星期没?”
朱韵被他压得快要喘不过气。
“什么?”
“过了八个星期了吧?”
医生建议顺产过后最好八个星期再同房,李峋自问自答:“肯定过了,我他妈感觉都过了一年了。”他给她打了个横抱往屋里去。朱韵下巴在他脖子上垫着,幽幽道:“哪有一年……”
小峰的婚礼朱韵一家三口都去了。
李峋给这位远亲小舅子包了一个巨型红包。
朱韵在酒店里面碰到了母亲,母亲正在欣赏乐队拉小提琴,身旁的三婶先发现了她,冲她笑笑,示意母亲。
母亲回头,看到朱韵一家,神态不变。三婶在旁笑着劝,母亲扭头走了。三婶过来逗了会李思崎,对朱韵说:“你爸也在里面,你带孩子过去看看吧,你妈就是嘴上倔,其实关心你们呢。之前小峰回来的时候,她暗地里问了好多孩子的事。”三婶又看向朱韵身旁的李峋,犹豫着说,“李先生就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