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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看了看自己的粗糙的双手,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又拿起一旁的斧头。如果大哥回来,看到柴没劈完,肯定饶不了她!正在低头努力地干着活,忽然耳边响起大嫂的声音:“妹子,快放下!快放下!”
杏仁迟疑的抬起头,看着大嫂,自从那个无情的男人偷了哥嫂家的钱财跑了个无影无踪后,杏仁就再没见过兄嫂的笑脸。在这个家里,她比下人都不如,在所有人的眼里,她都是个罪人!
她不该大发善心,将受伤的那个人救回家中,更不该治好了他的伤,尤其不该爱上他,死活要嫁给他。现在人财两空,怎么能怪兄嫂无情呢?
大嫂笑眯眯地走过来:“妹子,你要转运啦!外面有个大老板想接你去享福!“
杏仁一怔,脸色发青:“嫂子,你不会是要把我卖了吧?”
大嫂轻笑道:“我这可不是卖你!是给你找个好人家!你已经是昨日黄花,总不能这样在家里待一辈子吧?以你现在的身份,能与人做妾已经是烧了高香!外面的大老板看来来头不小,你跟了他,不比在家里好万倍!”
杏仁急道:“大嫂,我哪也不去!情愿在家里陪着兄嫂过一辈子!”
婆子脸一板:“这事不能由着你!马上去换件干净的衣服,和我出去见见大老板!”
杏仁拉住婆子:“大嫂,你可怜可怜妹妹,爹死了才只有半年!”
婆子冷哼了一声:“要不是我可怜你,按你哥的性情,当初你那负心汉偷走俺家钱时,你哥就要把你卖到勾栏里去。是我劝住了他。现在有大老板收你去,为奴为妾,也算是个正经出路。难道,你非要待在这里,等着哪天被你哥卖到那种脏地方去?”
杏仁呆了半晌,一咬牙:“好吧! 我去换衣服!”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的好衣服都被兄嫂收走啦。杏仁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勉强能穿着见人的衣服换上,又走到脸盆旁,借着水影洗了个脸。冻伤的手碰到冷水,疼得她浑身一抖,她把手浸在水中,用手上的疼痛来对抗心中的痛苦!
外面又传来大嫂催促的声音。杏仁这才醒过来,抹了把脸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大嫂看了看她,眉毛皱了起来:“怎么一脸苦相?这样,大老板能看中吗?”
杏仁挤出一丝笑容。大嫂摇了摇头:“真是个贱命!要是大老板看不上你,你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杏仁一声不出,跟在大嫂身后到了前院。
前院里,满满站了一群人,当中是一乘小轿,轿帘低垂,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坐着一个男人。婆子将杏仁带到轿前,陪笑道:“老板,这就是我家妹子李杏仁!”
杏仁站在嫂子身后,低着头一声不出。轿内的男人开口道:“很好!”吩咐旁边的仆人:“将一千两银子交给李家的吧!”
婆子接过银子开心得不得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一个二水货能卖千两白银,这真是想也想不到的好事!
杏仁听到男人说的话,心里又是一抖。就算是容貌出众的黄花闺女,最多也就卖个几百两银子,自己一个相貌平常的妇人,竟能卖千两白银,这个老板到底是什么用意?杏仁心里想着,抬头看了轿内男人一眼,隔着轿帘什么也看不清!
男人看到杏仁在看他,淡淡一笑:“李姑娘,现在就跟我走吧!”李杏仁应了一声。仆人抬起轿子,一行人从李家的小院里出来。李杏仁默默地跟在轿后,不安的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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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睁大了眼,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这就是那个用千两白银买下她的人,是她现在的主人!他不是个很出色的人,但李杏仁可能感到那双黑眸里,充满着力量。
那男人看出她眼中的惊恐与戒备,淡淡一笑,他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春天解冻的山泉一般,冷而清彻。
男子慢慢道:“李姑娘,我对你并无恶意。我所以要找你来,是因为你是李百变的女儿,也是唯一继承他一身本事的人!”
杏仁惊惧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男子道:“你以为我会什么都不知道,就花千两白银买下你吗?我出这个价钱,是因为你值这个价!”
杏仁不语,眼睛里全是问号。男子道:“请坐吧!”杏仁没有坐,反而后退了一步。
男子摇摇头道:“好吧!你想站就站吧!我要跟你谈的,其实是一个交易!”
杏仁疑惑地重复了一句:“交易?我可什么都没有?”
男子平静地道:“我说你有,你就有!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出万两黄金!”
杏仁吓了一跳,他疯了!万两黄金!有了这笔钱,她马上就可以成为全城数一数二的大富豪!
男子看出她不信,淡淡地道:“我言出必践!不过我的交易也决不是那么好做的。如果你不敢的话,我也不勉强!”
杏仁咬了咬牙,问道:“万两黄金!你真的不反悔?”
男子平静地一笑:“你打开桌上的匣子!”
杏仁惊疑不定,按着狂跳的心,颤着手打开了桌上的匣子。里面竟是一叠厚厚的银票。
男子面无表情:“这是万两黄金,都是最有名的大票号,你可以马上把它们兑换成金子。如果你不信,可以马上叫人陪你去票号验票!”
杏仁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到底要我做什么?”男子道:“只有你答应做这笔交易,我才能告诉你做些什么!”
杏仁喘了几口粗气,脸憋得通红,想了一会:“我答应了!”
男子轻轻一笑:“很好!”
杏仁看着男子的笑容,脑中竟有一刻空白,这个笑容是如此灿烂温暖。她已经想明白,无论男子要她做什么,按她现在的身份,就算对方一分不付,她也无法反抗,如果他真的言而有信,有了这样一笔钱,她的后半生无忧了!
转眼过去了半年,李杏仁穿着一件杏黄色的纱衣坐在树下看书,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半年前那个面黄肌瘦,一脸苦相的女人。她肤色白净,五官分明,算不上很美,却自有一股清新的气质。此时,她正全神贯注的看着书。
“杏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啊!先生!”李杏仁一下从凳上跳了起来。慌乱中,手里的书掉到了地上。
那个她叫先生的男人,就是半年前买下她的人。现在,他们的关系是师徒,不过这是李杏仁心里这么认为。先生自己却一直说,他是在和杏仁做一笔交易,他们之间,是生意伙伴的关系。
先生低头看看掉在地上的书:“我说这本书怎么找不见了。又被你这小耗子搬到这里来啦!”
李杏仁脸红得如红杏一般:“我去先生房里请安,先生不在,我看这本书放在案上,就拿来看看!”
先生轻笑:“一本书,你向我借我会不借吗?不告而取总是不对的!”
李杏仁点头:“下次再不敢了!”
先生道:“又到了考你功课的时候了。最近学了些什么,说给我听听!”
李杏仁吸了口气,双手往后一背,开始背诵老师最近教的文章。背了一段,偷眼看看先生,他面无表情地听着,没有让她停止的意思。
李杏仁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背,背到记不得的地方,就自己胡乱往上加字。只到先生挥手道:“停!停!”
李杏仁吐吐舌头,停了下来。先生看着她:“我真没想到,半年前,你还是大字也不认得几个的小姑娘,才半年,就能呤诗做赋,生编乱造了?”
李杏仁眨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先生:“先生,我真的很努力了。可是那些东西真的很难记!我不是有心的!”
先生摇头道:“那好吧!过五天我再来考你。我该回去啦!”
李杏仁一把拉住先生的袖子:“先生,你说过考完我之后就给我讲故事的!”
先生用扇子敲了她的头一下:“想得美,书背成这样还想听故事!没背好之前,别想再缠着我!”
李杏仁紧张的拉住先生的袖子:“我马上背,马上背总可以吧!”
先生道:“我累了,去屋里小睡一会,等我醒来时,你还没有背出来,那就等五天后我再来考你!到时再说!”
李杏仁道:“可不可以背一半!”
先生眼睛一瞪:“没商量!”
李杏仁不敢再多说了。冲着先生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背书,背书,她又不要考状元,干什么要学那么多东西。除了读书,还要学烹饪,骑马,插花,好多好多东西,真当她是什么大家闺秀吗?
观音娘娘
杀声,惨叫声,咒骂声,离得很远就听得十分清楚。玉亭亭不由得催动马儿,顺着声音奔去!
转过前面的树林,在玉亭亭眼前呈现出一片人间地狱的景像。这是一个小小的村落,一群身着金吉军服的人正在村内烧杀抢掠。地上全是鲜血和尸体。一村的百姓已经死得差不多。
玉亭亭看到有十来个壮年男子,看来是会点功夫的,护着十几个孩子向外逃去。看着那些人拿着刀,追着仓皇逃命的村民砍去,只一眨眼,又有三个壮年男子倒在血泊中。那些人仍不罢休,冲上去大刀就向着那群孩子头上砍去!
就在这一瞬间,众人觉得眼前一花,那个拿刀砍向孩子的大汉的头忽然向后飞出,而身体却留在原地!紧接着一个美得不像凡人的灰衣女尼已经站在众人面前。
那个带兵的统领一脸横肉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尼,刚才眼一花,王晴的脑袋就飞了出去。但怎么看也不像是眼前的女人所为。但是除了她,四下望望,没有第二个人。
就在此时,那几个带着孩子逃命的男子冲着玉亭亭跪了下来:“观世音菩萨,救救这些孩子吧!这是我们村最后的根了!”
玉亭亭看向那群210岁的孩子,其中一个七岁左右的孩子背上还背着一个四五个月大的婴儿。那些孩子扬着惊吓过度的脏脏的小脸抬头看着她。玉亭亭低头看看挂在胸前的襁褓里的女儿宋衣衣,心中一股怒火升腾而起。
转过脸来,看着那个统领:“你们滥杀无辜!都得死!”
眼前绝美的女尼眼中射出的冷冷杀机,让那群杀人不眨眼的士兵都心里一寒。统领打了个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