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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又用了三两页,开始说这个姑娘是怎么怎么水灵。
什么吹弹可破的脸皮,羊脂玉一样的皮肤啦,得有一双漂亮的杏眼啦,娇俏可人,手脚麻利,又是一堆大水话。
翻过了两页,到底要讲个什么事儿呢?
然后手脚素来伶俐的小丫鬟突然闹出了事儿,不交给嬷嬷处理,反而是这位公子把这小丫鬟关进一处小黑屋,好生训诫。
林江月傻眼了,啥玩意啊!
“公子,奴婢做错了什么。”
“你错就错在偷了我心,想我平日素来对男女之事不甚上心,今日却栽在你手上,你说该怎么办。”
林江月看的是满脸发黑,浑身鸡皮疙瘩没处掉,继续看下去,之后就是如何牵小手呀,拉拉扯扯的。
再然后,都是这些玩意,林江月不禁奇怪,这样的书就这么正儿八经的在街上卖,不会因为有伤风化的罪名,抓进去么。
大概写书的人也知道,若写得太露骨,会被人砸摊子举报吧,于是在最后强行拔高立意,教化世人。
说是这家的小姐最后遭了难,这小婢女,念在公子的情面上,出面营救,最后重伤,躺在了公子怀里快断气了。
“公子,我江月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替公子做牛、做马。”
等等,这小丫鬟叫啥,江月?
她看书飞快,赶紧翻回去,这户人家姓啥?
赵!
江月,赵公子,江边码头,义子,小丫鬟犯错被赵公子关小黑屋,最后还救小姐死了,说要一辈子做牛做马?
这,这,这!
就是我呀,最后忍着怒气再一看,结局大罗神仙跑下来给小丫鬟喝符水,小姑娘没死,被送到到一个地方去求学。
林江月怒了,把这书撕为两半,心下一寒。
谁要害我?
林江月的脸色现在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那真是横眉倒竖,一脸杀气腾腾,撕成半截的书,被她紧紧攥在手里,行礼包袱往后一甩,举步就走到那家书摊前。
“老板,快给我出了!这本书的,你是从哪儿进的货?”
那书摊老板,又不是没见识的,见她如此凶神恶煞的表情,知道出事儿了,惹人不高兴了,忙赔礼道歉:“小姑娘,要是这书有什么错处,我把钱退给你。但是要是看着不满意就要去找作者,打打杀杀,那以后谁还写书?”
写话本就能胡编乱造吗?就能影射吗?林江月一肚子气又不好发作。
“再说了这些话本,也没什么人看对不对?作者不容易。”
话音刚落,就来个一个男孩子,斯斯文文的打扮,开口就是:“老板来一本王大先生最新的话本,公子小婢迷情记。”
于是,老板战战兢兢,顶着极大压力,在林江月的注目下,还是卖了出去。
“买什么这种情情爱爱的书,看了不学好!”
那男子书生模样打扮,就顶上了嘴:“呦呵,小姑娘你管那么严,还管别人看什么书呀,断奶了吗你?”
两人眼看就要打架,白玉成马上来打个圆场,把人劝走。
林江月此时此刻真是哑巴吃黄连没处说苦呀,这书上你说的难道不是映射她吗?
只是将她,写成了一个小婢女,情根深种于赵云深,还给人挡灾,整个一二傻子,真是太损害了她的颜面了!
可是若要大张旗鼓是这是要遭,那自己就真和话本里的人牵扯不清了,也是万万不可。
所以林江月要问清楚这书是谁写的,他来的哪来的消息,看看是不是有人出卖了我。
老板刚歇半口气,心回到胸膛里,又见林江月往这边来了,那都叫一个头两个大,就差跪地求饶:“好姑娘,我赔钱给你,十倍的钱,刚才是十个铜子儿,这里有一百个大钱,您就收好。”
那一百个铜钱串好一串,在阳光下散发着光芒。
“我不要钱,你告诉我是谁写的,我倒给你钱,另外他还写的什么书?”她捏出一小块银锭。
“我倒要看看这个人,凭什么写这种东西”后面几个字,污人清白什么的,她给吞了。
摊主恭恭敬敬递上三本,分别是飞剑仙巧遇阵法娘、灵蛇出洞、乾坤情缘大过天。
听名字感觉都是大场面的事儿,林江月翻过去一看,都是各种阵法打打杀杀,其中还会给你点拨一下修炼要点,当然最少不了的还是,男女主角情到深处,干柴烈火一把。
与这三本想必,自己那本已经很克制了。
“这些书卖得好吗?”
“卖的都挺好的。”
林江月更火了,写得如此有模有样,肯定也是真人真事,经过瞎编改乱改,然后再加入些笑料,最后卖书赚钱,定然不是好人!
“哼,再问一次,这都是哪儿进的?不告诉我的话,今天我就砸你摊子,本姑娘说到做到,”白玉尘又想拦她,被林江月阻止。
“白兄你别下来说话,这是我的事儿,你别插手,你要忙你就先回去。”
“我不忙,今天说好了要带你认路的。”
店主最后在威逼利诱之下,欲拒还迎一番,最终还是说出来了:“是在七帽儿街的王家灵符店。”
七帽儿街?林江月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呢?一拍脑瓜,就想起来了,从包袱里掏出来赵云深给的那封信,上面写七帽儿街,王家灵符店,王先生收。
第86章 强买强卖()
青羊镇,从一开始就不是普通人建的地方,来来往往都是修士以及他们的门生。
修士最喜欢天地归整,住所自然也要有此讲究,所以修了个方方正正的青羊镇。
三条大路从北到南,再三条大路从西到东,最后在外缘修出一个圈来就是了。
这些纵横的道路把镇分区了,一共十六个区,区里面再有一些小巷口,齐活了。
以后青羊镇几经易手,传到如今河阳郡王他老人家手里,规模变大了,但修路的路数还是照旧。
七帽儿街在青羊镇算得上是个有名的去处,并不是说这条街上有什么销金窟或是贵人们居住的地方,恰恰相反,这里因为依靠着青羊镇的西北角,算是个偏僻之所。
因为地势偏僻,灵能也不大好,那些声色犬马的地方自然远离这里,成名的大修士也不稀罕住这里,好在离青羊学院的那半边山近些,穷学生爱去。
所以街上面开的店大多是,低阶灵符店,低阶法宝店,书店,还有笔墨纸砚这种读书要用的杂货事儿。
有一些在青羊学院里住不起的孩子,嫌弃其它地方房租高,就来这里半工半读。这些学生中总有几个在出人头地的,也不忘本。大多会回来感谢收留自己或雇用自己的老板,一来二去,倒有个传说,说青羊镇,最适合年轻修士居住的地方,非七帽儿街不可了。
街上有四五家低阶灵符店,其中最奇怪的是王家灵符店。
店是三年前开的,开在七帽儿街最好的地段。盘下店铺的时候,因为还是一笔子把店买断,很是彰显财力雄厚,人人都想,这大概是外地的客商,要在这里大展宏图吧。
没曾想普一开张,热闹了一个月后,生意毫无预兆地开始走了下坡路,还不爱开店。
常常是月初还能开个两三日店,到了月中月末,多半是只开一半的门,还无货可卖,店家也不知在做什么,常常是闭门不出。
工钱倒是从未拖欠,但是伙计们在七帽儿街打工,哪里是为了一个月三两银子的月钱呢,为的是能够攀扯上未来的大修士们,好博个将来的荣华富贵。
于是,一个借一个辞了工,到别家去扛活了。
如此一来,这灵符店眼看是要关门了,毕竟在青羊镇开店,除了人工房租,还要雷打不动给老爷们上贡。
好些个人就开始赌,店家什么时候把这家店盘了,有些个老板已经在那儿备着银票等了,好以最快的速度吃下这家店。
可这时候,奇怪的事又来了,就这么三天两头关门歇业的店,居然没倒,不死不活地又撑了三年,到把街边几家看他笑话的店先熬死啦。
你说奇怪不奇怪?
今儿这一天,又是寻常的一日,王家灵符店的门半开半掩,只拆了一半的门板子也不收好,放在一边,店上的匾额,金漆已经脱落了大半,歪歪扭扭挂着,积了不知多久的灰尘也没人去擦,大堂里像平时一样没半个人影。
反正也没什么好偷的,柜台上、多宝阁上、书架上,空空如也,还积了好些个灰尘。店外来来往往的客人好像也对这家店不以为奇,连正眼都没瞧一瞧。
可店的后堂里,如今倒是出了事。
老板王才第被人架着摁倒在地,边上他的躺椅被人踢翻在地,小茶几也未能幸免,刚沏好不久的一壶春茶被打破在地,茶叶渣滓撒一地不说,茶壶、茶碟、茶盏碎了一地。
“你们这是仗势欺人!”
“哟,王老板这话说的多难听啊,怎么就叫仗势欺人了?大家街里街坊打了这么多年交情,互相行个方便不好吗?你这店占了这七帽儿街最好的位置,生意却不大做得来,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如今你这店连一个伙计都没有,眼看就要关门大吉了,我看你也一大把年纪了”
“什么叫年纪大吧?我连四十都没到!”王才第对自己的年纪被拉出来说事很是不忿。
“呦呵,看不出来呀,四十岁没到,就一大把花胡子啦!哎,看来是你修炼太过用功,伤了根本,那就更得把这店盘了,得了银钱好生买些药调理调理,否则早早死了,万事介休哟!”
这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一听就是个胖子,走近一看,果真是的,你瞧他脸上满脸横肉,双下巴、短脖子、大肚子,圆溜溜的身躯裹在一身上好的绸缎里,上面绣着祥云百鸟,煞是富贵。
他是距离王家灵符店不远的一家灵符店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