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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把少宗主的尸身,带走吗?”
“一具臭皮囊为什么要带走,留着给冲州王廷,让他们好好伤脑筋去。”
“那个王子,要怎么处理?”
“留他一条命,有些事我们可不能掺和。”
鬼脸男人们终于走了。
秦方泊挣扎着爬起身,拖着一条腿爬到林江月身边。
“喂,我们成功了,应该是辖灵军来了,这下安全了!”
林江月听到这个消息,最后一口气也泄了,终于安心地,放心大胆地晕过去了。
得不到她回答的秦方泊慌了神:“喂,你不是真的死了吧?别吓我!”
自己到底是因为她的计划才拖延了这么久的时间的,不能自己最后得救了,她一个局外人却不得善终,算什么回事?
“别死啊!”他试图唤醒她,用一只脏手摸到她的脸上,轻轻探了探鼻息,发现呼吸均匀,不急不缓,应该是睡着了。
“喂!你这丫头心也忒大了些!”秦方泊又好气又好笑,但是他心里还是很高兴林江月没有死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他也显示出十五岁的少年郎的调皮,恶作剧地用自己的脏手在她本就不干净的脸上的涂涂抹抹。
嘿嘿,姑娘家都爱漂亮,她明日醒来肯定后悔这会子睡觉。
又趟了一会,他听到了狗叫,接着几个矮小机灵的人进来把他和林江月一前一后拖了出去。
“你们轻点,我皮糙肉厚的,人家可是姑娘,细皮嫩肉,可不能太粗鲁。”
他还不时提醒,快些先让林江月被送去疗伤。
石洞附近只留下他。
阿季跑到这位已经脏的看不清人脸的王子身边来,喜极而泣:“殿下,你没事可真太好了。”
“我福大命大嘛,十二姐姐她怎么样了?”
“伤得很重,但是灵医说性命无忧,只是得将养些日子。”
那就是没什么事了,冲州王廷的公主要养伤,天底下最好的灵医和最贵重的药材都会送到她面前的。
“是辖灵军来了?”秦方泊问。
阿季点点头,补充道:“是七殿下带着他们来的。”
他口中的七殿下是冲州王的第七子,秦方涌,年近四十,已经是金身修士,因为修为高强,性格稳重,被委予重任。
辖灵军是冲州王数十年组建的精锐队伍,最初的目的是抓捕、惩治肆意妄为伤害凡俗的修士,渐渐地也对付未经王廷许可使用灵符、阵法、术法、法宝的修士和势力。
他们装备精良,行动迅速,但有一条要求,那就是不能参与除自己职责以外的冲突。
这条是为了保护这支冲州王的王牌,让他们免于卷入政治的斗争。
不仅如此,他们被分为三百人一只小队,分步于冲州,每三年换防一次,每一只小队的队长由冲州王亲自指派,随着换防也要调换。
千秋畴的这只队伍,一年前刚刚迎来他们的新队长,七殿下。
秦方泊亦知道自己七哥的为人处世和办事能力,不禁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让七哥赶紧去抓人,他们应该还没逃远。”
可是,这一次,秦方泊又要失望了。
廉州鬼军此次确实有备而来,也想好了事后如何遁逃,千秋畴此刻多处起火,几个禁制不知何时已经被破坏。
还有几户人家发现自己来时挑选的杂役居然也不知何时逃跑了,跑前还顺手牵羊,带走了好些金银财宝。
总之,到处是乱哄哄的,任你再说什么为了冲州王的荣耀,人人都不会理会。
千秋畴本地的驻军校官王校尉眼看局势不妙,决定一烂到底,已经迅速交出自己的兵权,口口声声为七殿下马首是瞻,但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他这是推卸责任。
面对着焦头烂额,到处有事的破烂局面,七殿下秦方涌权衡再三,不打算追击廉州鬼军那批人。
他心中大骂王校尉废物,面上还要八风不动,指挥手下的三百精锐和那群拖拖拉拉的本地驻军一起维持治安。
修理禁制,设卡放哨,实行宵禁,可疑人士不论是谁一律抓捕。
他可不是手软的小年轻,辖灵军这种精锐干这种破事本来就一肚子火,谁撞枪口上都挨不着好。
局势就此就控制住了。
这时秦方涌才有了空暇,能够抽出手来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那具红脸鬼纹的男子的尸体。
“你说他是廉州鬼军的少宗主?”
秦方泊点点头:“听他们一伙人是如此称呼的。”
“哦?那么他是死于谁人之手。”
秦方泊想实话实说,但话到嘴边,他想到了自己的出身,想到了现在还被关在道观里清修的母亲。
他还想到了半年前亲眼所见的那位擅用禁符的符师,行刑台上血流了一地。
他攥了手。
“回禀王兄,是我,是我击杀了此獠。”
第47章 商量()
春天的太阳一天暖似一天,迈着小碎步走向夏日。
透过玻璃窗的阳光懒懒照到床沿边上,有意无意的拍打还躺着的人,似乎希望她快些醒来。
林江月做了很多梦,但醒来都记不清了,只余模模糊糊的影子。
她睁开双眼,就看到床顶的幔帐,厚重的绸缎,还有金光闪闪的绣线,最后是一排排蕾丝被缝在边侧。
不对啊,我平时的睡的床是没有床帐的呀。
伸手向左一拍,扑了一片空。
不对啊,自己睡的可是大通铺,边上可是有人的,百灵起的通常比我晚多了。
另外,这床铺得也太软和了,还是自己睡的那
她慢慢想起了那晚的事情。
所以我是大难不死,英勇负伤。
现在是给我养伤的待遇。
想通了这些是自己应得的,林江月大大方方接受,口干舌燥的她懒得动弹,这种时刻门外应该候着一、二个小丫鬟,等着照顾自己,那自己就舒坦舒坦,让人伺候伺候呗。
“来人啊,我要喝水。”
门果然被人轻轻推开,一个妙龄女子探进半个脑袋。
“林姑娘,你醒了?”
林江月点点头:“我要喝水。”
哪知道,在得知她醒了后,这个女子连忙缩回脑袋,“砰”得关上门,一阵急急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留下莫名其妙的林江月,难道自己就是天生没人伺候的命?
算了,人还得靠自己。她挣扎的起身,全身酸痛,应该是太拼命的缘故。
好容易起床坐到圆凳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还没咽下,门又“砰”得开了。
“林江月!你醒啦!”
受此刺激,林江月一口气岔了,差点没被呛死。
“咳咳咳咳!”
“不好意思。”秦方泊讪讪坐下,等着林江月咳嗽完毕。
“殿下,你这是要做什么?”抚平自己受惊的心情的林江月问。
秦方泊轻咳一声,看着想讲很多话,她准备洗耳恭听。
门口的丫鬟是这位十九殿下安排的,吩咐她们看好门,别让人先接近林江月,如果她醒了,不许和她说话,更不许踏入房间一步,必须马上告诉自己。
“我有事要和你说”秦方泊支支吾吾,犹犹豫豫。
林江月喝光了一杯茶水,还没等到他继续下一句。
“殿下,你到底有什么事?”
这扭捏样,难道他当晚见我行事利落、足智多谋、勇气过人已经是芳心暗许,今日又见我出落的水灵剔透、娇艳动人,已经按捺不住一颗心全跑我身上啦?
林江月这般胡思乱想,又瞧那秦方泊张张口又说不出话来。
唉,可怜,可怜你一颗少年心撞上了我这个不思男女情爱的,罢了,长痛不如短痛,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断了吧。
“殿下,您是否有喜欢的女子了?”
秦方泊一愣,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昨日那林江月如此英勇,除了为她家的小姐,是否也因为我。
她这样问,必然是见我玉树临风、俊美无双的模样已经动了心,再加上那晚我英勇无畏、武技高强,又护她周全,怕只怕红鸾心动?
这可如何是好,可怜她一颗少女心撞上了我这个不愿在男女情爱上花费精力的,罢了,长痛不如短痛,我且推她出苦海。
“在下全身心思放在建功立业之上,并未有对女子动心。”
嘿,嘴硬,林江月暗想。
“那姑娘你是否有喜欢的男子?”
“在下一门心思只想入道,成为修士,潇洒自在,并未对男子动心。”
嘿,嘴硬,秦方泊暗想。
两人俱是沉默不语。
“林姑娘,我是有正经事情和你说。”
终于还是要说了么?
“你那晚用的雷击符是从哪里来的?”秦方泊生怕她不知道事情的轻重,“这可是禁符!你并非修士,赵家也没有申请使用这种灵符,你擅自使用是重罪,一个弄不好会斩首弃市。辖灵军定会找你问罪!”
林江月知道这事搪塞不过,如今自己只能指望秦方泊这座靠山了,于是她说哭就哭:“我那也是救主心切,一时鬼迷心窍!”
于是开始半真半假,讲赵云深告诉自己赵云慧会有不测,让自己看着办采买点能用的家伙事,绕来套去,总之一句话,这事赖赵家,不赖自己。
“你说赵云深知道会有意外发生?”秦方泊却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林江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露出了破绽,她编瞎话的水平只停留在升仙山骗老师自己作业不是没做,只是落在家里的程度。
如今千秋畴这种情况,涉及人员众多,情况复杂,她如何能编得全乎。
“你这小姑娘,也不知道是说你笨,还是聪明,从实招来吧。”
秦方泊也是庆幸万分,幸亏自己下了死命令,林江月醒了第一时间就来告诉他,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