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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特妈也进来了啊!老天爷开眼!”
“揍这小子,前阵子他还用枪托子砸了老子呢,草他姥姥的!”
“来,给老子捏捏脚,哈哈!想不到啊,你这曾经当队长的,现在竟然给老子捏脚!”
更有彻底沉沦的无耻败类,直接吆喝着:“把裤子脱下来,撅起屁股,老子要尝尝鲜,哈哈哈!”
总之,阮兴初和他那十几个最铁杆的爪牙,已经成为这个军事监狱的最底层,不得翻身!
至于阮兴初,当然比他们更惨。现在,他和马三儿被关在同一间牢房里——乙一牢房。死刑犯的关押,和别的罪犯不一样。他们没有资格自由行动,即便在牢房里都不行。他们的双手被反铐住,用一条短短的粗铁链,锁在地面上露出的铁环中。链子太短了,只能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蹲在那里,站都站不起来。至于屎尿,就地解决,也不会有人为他们打扫。他们即将被枪决,而且已经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从法律意义上来讲,他们已经不是个“人”了。那么,自然没有人管他们的死活。
“鬼嚎有个鸟用,哎!”看到马三儿又哭的死去活来,阮兴初听得心烦。
而马三儿似乎终于“醒悟”了,恶狠狠的盯着阮兴初:“都是你!是你把老子拉下水的,让老子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呜呜……”
“难道你以前没得好处?老子亏待你了?!”
“少他妈拿以前那架子压老子了,你现在跟老子一样,也是一条等着被宰的猪狗!”
相互之间的诅咒恶骂,几乎成了这两个死刑犯唯一可以打发无聊的事情。
咣当!门开了!阮兴初和马三儿本以为是监狱方面来人,要执行枪决,不由得心情猛然一哆嗦。而看清楚对方的样子的时候,心情就更哆嗦了——白家林!
经历了一个多星期的休养,强悍的白家林终于大体养好了伤势。他的伤势比火龙轻得多,那个蛋碎哥至少还要休养接近一个月。而当白家林养好病、重新回到乙三牢房的时候,就知道了这座监狱已经变了天了。
现在,董士伟对于周东飞和白家林简直是大开绿灯。只要是他们两个要求的一些事情,董士伟都会允许。如果说这座监狱的管理方变了天,由姓“阮”变成了姓“董”,那么犯人方面也变了天,真正的霸主由火龙变成了白家林。
对于这样的变化,白家林当然感到兴奋。而当他听说阮兴初和马三儿就关押在和他相隔一个牢房的地方的时候,白家林更兴奋。于是悄悄告诉了董士伟,他想到乙一牢房里去一趟,会一会两个“老朋友”。
董士伟千叮万嘱,说是一定不要出人命。阮兴初和马三儿都是将死的人了,犯不着为了一时之快而惹麻烦。白家林笑了笑,他才不傻呢。他去乙一牢房,只是为了捞点本儿。
此时,看到了白家林出现在牢房门口儿,阮兴初和马三儿都傻眼了。还是马三儿反应的快,当即嚎啕大哭,边哭边说:“白哥……不,白爷,您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当时都是他指使我干的,都是他!”
阮兴初无话可说,只是冷冷的瞪了马三儿一眼。
白家林笑了笑:“他指使你的,那老子一会儿也不会放过他。但是那天晚上,你打老子的时候可是真欢快啊!你放心,老子做事一向公道——你那天打老子几棍子,老子今天就踢你几脚;你用了多大的力气,老子也不会多用半分。相信我,我对力道的判断是极为准确的,保证绝对公道。”
随后,乙一牢房里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吼叫。白家林的脚连续踢出去,生猛无比。而且白家林确实“公道”,说到做到,绝不多打一次,绝不多用力气。
但是,当初马三儿用那样的力道,险些将白家林的腿打残。而同样的力道作用到马三儿身上的时候,就绝对不是“险些”的问题了。能让白家林险些残废的打击力度,放在马三儿身上是必须致残的。
果然,当白家林踢完之后,马三儿已经昏了过去。他的两条腿的腿骨,被白家林生生踢断了。现在的他,连蹲着都做不到。不过由这样的力道也可以看出,当初马三儿是怎么折磨白家林的,下手有多狠。
“是你指使的马三儿,你才是主谋啊!”白家林放了马三儿,冷笑着盯住了阮兴初。“按说,对你的处罚,应该更重一点,对不对?”
“少废话,别以为老子会跟马三儿这货色一样没出息!”阮兴初恶狠狠的说。现在他是将死之人,一切都豁出去了。甚至,他反而隐隐希望白家林能把自己打死,那倒落得一个爽快。不像现在,生不如死的。单是每天半跪在这里,就能把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当然,阮兴初也可以选择咬舌自尽之类的方式。但人都有求生本能的,让自己咬掉舌头的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做到。但是,要是假借别人的手的话,或许就更容易下定决心。而且,要是白家林真的把自己打死了,那么白家林多少也要受到处罚的。这,已经是他唯一能够陷害白家林的方式了。
但是,白家林却让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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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8章 文武双全白家林()
所以,白家林笑了笑说:“我干嘛要揍你?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你老婆儿子出车祸了。人没死,但受伤不轻,估计下半辈子的生活会受到些影响。”
“王八蛋!”阮兴初愤怒到了狂暴的地步,就是想一头被锁住的疯狗,将那粗短的铁链挣拉得哗啦啦直响。“有种你杀了我,对我老婆孩子动手算什么本事!”
“的确不算本事,连我和飞哥都看不下去。”白家林叹道,“我们不干这下三滥的事情,是虞家人做的。他们那个家族大的很,虞策又是他们家族新一代中的佼佼者。他们死了一个子弟,或许也想拿你的儿子出口气吧。”
疯狂的嚎叫,阮兴初痛不欲生。儿子是他唯一的牵挂——甚至连老婆都不在他现在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就是疼他的儿子。阮兴初后悔了,真不该把虞策弄死。“我儿子怎么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清楚,这事儿你得去问虞家的人。”白家林笑着说,“当然,你似乎已经没资格跟外界联系了。”
说罢,白家林哈哈大笑而去,留下了一个如疯似狂的阮兴初。
据说后来阮兴初被执行枪决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少年,在轮椅上远远的看到了他最后一眼。而阮兴初回头的时候,也看到了那对母子。顿时,三个人泪流满面。
这最后的一面,是周东飞亲自安排的。他始终觉得阮兴初确实罪有应得,但他老婆和孩子被牵扯进来,确实有点过火。虞家是个疯狂的家族,做事有时候不讲道义。
再后来,这对母子一直得到某个神秘人的莫名捐助,直到这孩子大学毕业之后正式就业。阮兴初的老婆孩子到死都不直到,阮兴初是怎么死的;他们也不清楚,那个给他们汇款的账户来自心怡集团的慈善机构。而心怡集团的大当家周东飞,恰恰就是阮兴初曾要疯狂迫害、反倒自己遭殃的那个人。
世事,就是这样莫测。
就在白家林离开医务室后一个月,火龙也出来了。周东飞知道,火龙这样的人不是残狼,不会那么轻易的屈服。这一点,从火龙那愤恨而压抑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所以,周东飞这一个多月都没有出去,就等着火龙回到监狱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而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周东飞多半是和李雾峰切磋功夫、交流心得,真有不少的收益。李雾峰自有一番套路,对于心境的修为也有独到的认识,因为他走的不是寻常路。周东飞觉得这种监狱修行,对于白家林的用处更大,所以就让白家林也更多的和李雾峰交流。甚至,周东飞让董士伟行了个“方便”,直接让白家林住到了甲监区。别的犯人只有羡慕的份儿,但也没人说什么。毕竟白家林的人品和声望不错,而且新监狱长也比阮兴初那人好得多。
白家林通过和李雾峰的深入交流,发现自己的心境变化的更快。那种隐隐松动的迹象,让白家林大感兴奋——这是突破的前兆。现在,周东飞就是想办法让白家林提前出狱,这家伙估计都不会乐意。他要在这监狱里,让自己实现一次提升!半年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两年!
“那你留在这里好了,哥可不奉陪了,外面一大摊子事情呢。”周东飞笑了笑,“我看那火龙也回到了丁监区,这几天肯定会有些矛盾,你自己多加注意。”
“你随便什么时候走,咱又不是对付不了区区一个火龙,嘿!”白家林笑道。其实,白家林也想通过这样一次真正的格斗,继续磨练自己的心境。当初镜湖公说过,他要想让心境艰难的突破,就必须把自己的攻击力无限提升,打出更加猛烈、更加狂暴的气势。而和火龙这种监狱高手对拼,最能起到这样的效果。另外,白家林也知道,再次和火龙对抗的话,自己是略占一点优势的。“现在这监狱变天了,火龙一没有了阮兴初的照顾,二没有了虞策的帮忙,那么在咱面前就是个被屠戮的废材。”
“牛皮!火龙的实力不弱于你。”
“但他胯下受了伤,哪怕出了医务室,两条腿也不敢使出多大的力气的。”白家林大笑,“一个蛋碎的惨货,哈哈哈!”
这些天,医务室里传出的这个消息,已经“火”遍了整个监狱。所有人都已经知道,火龙在某些方面彻底的“废了”。新时期还有太监之类的家伙,简直是另类。搁在百年前,他或许能到宫里面弄个特殊岗位的公务员干干,现在就彻底悲剧了。
所以,火龙一回到了监区里面,就感觉到众人看待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对劲。想了想就明白,肯定是自己两腿之间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