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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把男生打散了坐,一个男生和一桌的女生坐一起。这样的安排正中沙沙下怀,尽管他经常嚷嚷班上美女不多。愤青被班长故意安排和一号一个桌,同桌的还有电子芯片和二号。螃蟹想过去挨着二号坐,班长不同意,说刚好六桌,你走了这桌就没男的坐了。老二坐我邻桌,转过身来对我嘟囔着:感觉我们男生像晚清时的中国领土一样被列强们瓜分了。一向厌文的老二难得说出一句和历史有关的话来,也难得平时连九一八和七七事变都分不清的他居然还知道我们是在晚清被列强瓜分的而不是在明朝,这让我很是欣慰,大感平时对他的熏陶(其实比我熏陶他更多的是我的袜子)没有白费。但我还是马上纠正了他这句不大恰当的比喻:看看那边那块领土吧,没准正在想着把哪个列强弄到床上建租界呢。老二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正和女生聊得火热的沙沙。
当然沙沙也不是真想泡班上的女生,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时有些得意忘形而已,这样说他也确实过分了点,对他来说很不公平。但由于对象是沙沙,就算只是和女生聊聊天这样再正常不过的事也会被我们想得十分龌龊。
饭局开始前班长先致了一下词,话没说到一半大家已经急不可耐的开动了,一时间饭桌成了炼狱,大家都成了炼狱里的饿鬼。没吃几口菜大家就忙着敬酒,连很少沾酒的班长和愤青也在频频举杯。我才没那么傻呢,上次喝醉后我早就学精了,由着他们闹腾去,自己一个人对着满桌饭菜埋头苦干。老二和我一样不爱美酒爱佳肴,但他个头大,比较引人注目,没过一会儿就被几个海量的女生缠上了。老二挽起袖子,大喊一声小样谁怕谁啊,拿出他东北大汉的豪情和酒量,和那几个女生开始拼起来。这一幕看得我热血沸腾,也想拿出我重庆崽儿的豪气出来,往旁边一瞅,看见已经被放翻在桌子上的螃蟹和愤青,沸腾的热血马上冷却了。
饭局结束时螃蟹愤青和老二已经醉得不醒人事,班长也喝得差不多了,正指着墙上的110电话教育我们说出了事一定要打这个号报警。沙沙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坐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我心想这帮女生可真行啊,平时看上去那么内秀腼腆,关键时刻喝起来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不过女生终归是女生,放倒我们这几个也让她们负出了沉重的代价,喝倒的人数是我们的两倍以上。我是在场唯一还清醒的男生,整个晚上加起来我总共喝了不到一杯。酒没喝醉,菜却吃了不少,撑得我差点连路都走不动了。
散场后女生们提议去迪厅,班长让我跟着去,因为他们都醉得不行了,就我还清醒。有生第一次进迪厅,里面的声音闹得我想吐。女生们又点了很多啤酒,我拿起酒一个劲往肚里灌,喝了四五瓶感觉没那么吵了,心里舒服多了,头却开始晕起来。我去的本意是保护女生,结果却是女生把我送回寝室门口的。
第二天上课一问才知道原来迪厅里的啤酒一瓶就十三块钱,我昨天喝了四五瓶,差不多喝了五六十块钱进去。我懊悔得连连用头磕桌子,班长劝我别内疚了,你并不知道有那么贵嘛,我说哪儿啊,我是后悔没有再多喝几瓶。
第二十六章
剩下的国庆长假我们在C大七日游中度过。C大七日游一向是我们的传统节目,每逢五一十一长假时我们就在学校里呆上七天,既不出去旅游也不回家。这么说有点美化的味道,其实就是傻逼一样什么都不干地在学校呆上七天。不过这次长假沙沙决定回家,说是想念父母了,其实我们都知道他真正想念的是高中的女同学。沙沙走的那个晚上我和螃蟹一直把他送到火车北站。临上车时沙沙的背影在我们眼中多少显得有点凄凉。那一刻螃蟹内心深处的某根弦被触动了,说不能让沙沙一个人孤独地离去,补了一张票,和沙沙一起回安徽了。
对我来说国庆长假最大的好处是让我每天上午都可以安心地睡觉而不用担心上课被老师点到。我和老二上午一直睡到十二点才起床,吃了饭以后就去打一下午篮球,晚上回来洗个澡又上床接着睡。放假了,一向努力学习的班长也轻松了几天,天天从网上下电视剧来看。班长不喜欢看电影,对电视剧却情有独钟,一个人能守在电脑前看一下午,要是有人陪着一起看就更来劲了,还能追加一个晚上。愤青这段时间特别颓废,上课没劲,上网无聊,走路时连望都不打了。我猜多半还是感情问题,像愤青这么专一深情的男子一但动情,其结局不是幸福就是悲伤,没有第三种可能。现在的愤青是悲伤的,不但悲伤,甚至有点哀莫大于心死,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我们能清楚地感觉到,因为这段时间吃饭时我抢他碗里性命一样珍贵的胬牛肉他都无动于衷。
老二提议帮帮愤青。班长为难地说这男女感情上的事可怎么帮啊,再说我们也不知道他和一号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老二说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他被人家拒绝了呗。我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又想不出所以然,急得我直挠头。漫天的头皮屑顿时飘然而降,吓得班长和老二不停躲闪。
晚上我叫上愤青一起出去散步。记得自从他被隔离后我们基本上没有一起再散过步,中间又隔了一个暑假。路上我不停地逗愤青说话,很容易地让他恢复了以前的激情和口才,当然我也作出了牺牲,代价是被喷了满脸唾沫星子。问到一号时愤青沉默了。一个喋喋不休的人突然变得哑口无言,这种感觉很是古怪,就像干那种事情干到一半突然停下一样,两件事都有一定难度。我知道他不想对我们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我是能理解的,不过他不说出来我就帮不了他了。于是我就很郁闷,一郁闷就不想说话了。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周围突然变得安静了,旁边一对情侣亲嘴发出的声音也立时清晰起来。
五号晚上沙沙和螃蟹回来了。螃蟹的脸色很难看,沙沙说螃蟹在路上突然发病了,连停了好几站去医院看病,医生说是尿道结石。结石这种东西以前经常在电视广告里听说,但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不太了解。沙沙很专业地对我们解释了一通,说的大概都是从医生那里听来的。吃过药后螃蟹情况好多了,但医生说要根治的话还得动手术排石。螃蟹一脸颓废的走进寝室。以前他本来就够颓废了,现在得了病看起来更是颓废到了极点,加上新染的一头屎黄色的头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厕所里的大便——在我印象中大便这种东西也算得上颓废至极了,沙沙就经常以大便自居,以此证明自己有多颓废。
第二天我和老二陪螃蟹到华西医院看病。我们挂的是专家门诊的号,在门外足足等了有半个小时。我正要在椅子上进入梦乡,门开了,一个一脸皱纹加权威的老家伙走到门口把我们叫了进去。螃蟹被叫进里间,我们在外间又等了半个小时。正当我又快睡着的时候老家伙和螃蟹一起出来了,我和老二连忙追问他螃蟹病情如何,老家伙说结石可以用药物化掉,建议螃蟹平时多做运动,多喝水,这些对化石都是有利的。我又问要多久才能治好,老家伙慢慢扶了扶眼镜,一脸深沉地说:“这需要一个过程。”虽然这句话百分之百正确,但这显然是一句废话,说了相当于没说。走的时候老家伙叫住我,满脸关切地对我说:“年轻人不要一天到晚就想着睡觉,睡太多对身体是没有好处的。”老二和螃蟹听了笑得脸上抽筋。
开好药我们就坐公交车回学校了。学校最近正在搞什么广播操比赛,每个人都要拉去练操。回去太早的话我们铁定会被班长叫去练那套傻逼至极的操的,于是我们就跑到图书馆呆了一下午,估计练操已经结束了才回寝室。
路上我看到沙沙和一个清纯可爱的小女生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我们一路尾随着这对狗男女进了食堂。沙沙和那个女生占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座位,但这逃不过我们三个人六只贼眼。我们迅速打好饭,坐到他们旁边一张桌子上,让沙沙能清楚地看到我们,却不和他打招呼。沙沙看到我们脸色就变了,像被人捉奸在床一样,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往我们这边直瞪。那个女生没有发觉,一个劲地和沙沙撒娇,看得最能装纯的老二也自叹不如。我们一边吃饭一边大声聊天,说的都是声东击西旁敲侧击指桑骂槐的话。沙沙待不下去了,匆匆几口扒完饭,拉起女生就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们三人同时把嘴里的饭喷到了桌子上。
回到寝室沙沙准备找我们算帐。我们一脸无辜地说你在说什么我们怎么听不懂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沙沙拿我们没法,只好拿电脑出气,爆机爆得半个小时内连续两次死机。
第二十七章
没过几天螃蟹就请假坐飞机回福建了,据说是医生叫他静养,而他认为在寝室不够安静(主要是我经常唱歌),无法静养,所以要回家养病。螃蟹不在了,整个寝室变得清爽了很多,因为没有人抽烟了。小马有时会到我们寝室来抽烟,不过更多的时候是勾兑高年级的学姐——还都是长得很有个性或者很抽象的女人。
接下来的日子在记忆中似乎成了真空,因为我确实什么也没干,期间除了沙沙被一帮女生在寝室大门口追着骂“负心人”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生活平静得像厕所坑位里的死水一样,基本上惊不起任何波澜,而我们就像坑里的大便一样,等待着时间的洪流出其不意地把我们冲走,冲向黑洞洞的未知深渊。
也许还是有事发生的,至少对我来说。成都每年都要举办西南地区高校乒乓球联赛,C大参赛人员都是乒协内定的。我直接找到社长说我想参加,社长说我也要参加,你能打赢我就让你代替我去。于是我怀着火一样的激情和斗志跑回寝室拿了球拍到会堂找社长单挑。没想到练了几个球后社长说要上厕所,去了以后就再没回来。我等到中午十二点半,看着周围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