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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往常没有坐车,行进在熟悉的路上,也就是昨晚他遭遇袭击的那条路上。
想来,布置偷袭的人不会在第二天继续守株待兔,更何况是针对受伤的自己。他自然是心境平静。
可手机却不停顿的响了起来。
先是咸春兰的短信,然后是余凡的短信,不等他查阅信息,余凡的电话已经拨了过来。
话筒中余凡的第一句话就是:“张默哥,求你,救救项姐。”
张三黑吃了一惊,问起情况,余凡抽噎着将下午学校处理项玉琳的进展告诉了张三黑。
学校里多数同学并不愿意与沦落风尘的项玉琳有交集,更不会为她出头向学校求情。
而有限的几个同学影响力有限,学校的领导根本不考虑他们的意见,强硬的给出了新年度的第一个大罚单,开除了项玉琳的学籍,并通知了她的监护人,也就是项玉琳的爷爷奶奶。
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都觉得绝望,更何况项玉琳本人,听到消息后的项玉琳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
几个心地善良的同学和咸春兰、余凡一起,满校园的找寻着她,却是大海捞针,没有人找到她。
余凡精疲力竭之际,直觉中,把张三黑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张三黑暗骂了一声学校的冷酷,再不犹豫,一个纵身,身体四周发出巨大的音爆声,如一颗火箭,穿入云霄瞬间赶到了学校。
他稍一停顿,盘旋在学校的高空中,如一头捕食的猎鹰,找寻着目标。
但学校最大的办公楼前,几个人影晃动,高声叫喊,招呼着,慢慢的围拢到了一起,那人群最中心,一个纤弱的身体孤零零的躺在雪地上。
251 梦()
更新时间:2013…03…25
项玉琳的死在学校里造成的影响就好像碧波中投下的一块石头,涟漪终究是有的,但是那也仅仅是涟漪。
沸沸扬扬数天之后,当项玉琳的爷爷奶奶悲戚的抱着她的骨灰盒离开学校时,多数学生此时也已经结束了本学期的学习生活,开始了寒假生活。
年轻的她就此尘封在人们的记忆里,即便对此很是自责的张三黑也有点恍惚,他并不能确切的说出项玉琳长什么模样,甚至是那个班级、那个系,甚至与她说过的话也是屈指可数。
咸春兰帮着老师接待了项玉琳的爷爷奶奶,情绪比张三黑还要低落。张三黑终于实现了诺言,他兼职所在的那个软件公司发了年终奖金,虽然他还不满一个月,可还是发了一千块。于是他就拉着咸春兰,又体验了一次宁南城最高档次的牛排。
也算是排解咸春兰郁闷和压抑的情绪。
不过第二天咸春兰就坐上了回家的高铁,回去过年了。与张三黑的分手倒算不上依依不舍,正如两人之间的关系,若即若离。
他竭力的抚慰咸春兰,可受项玉琳自杀的刺激,抑郁症反而更加的严重,平日里只是在深夜时发作,现在白天也经常会出现精力不能集中的情况。
张三黑想找李老头,可他就是待在老家不回宁南,不知道害怕什么。张三黑也无可奈何。
思来想去只好去医院开了近千元的精神类药物,那医生看起来很是认真负责,反复叮嘱他要严格按照医嘱服用,还要及时复诊。
张三黑当晚服药之后,似乎症状减轻了许多,懵懵懂懂中昏昏然,虽然也是另一种不舒服的感受,可也好过头疼欲裂的撕扯疼。
昏昏然中,他似乎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漫天的雪花,一缕狂风卷积着雪花,幻化为一条雪花长龙,在自己的周身盘旋,他轻轻一推那些雪花,长龙顿时化整为零,慢悠悠的散在天空中。
脚下是一排排楼房、道路,白皑皑的天地连接成一片。
依稀中这就是大学城,梦中的大学城,张三黑慢慢落到地面上,转过高楼,那条通道仿佛就是学校里他经常穿行道路。
两旁的绿色女贞树上堆满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这几天大雪一直在下,镜由心生,漫天大雪的情景竟然也顺其自然的带入到他的睡梦中。
张三黑依旧不断的放松自己的心境,迈步走在行道上,留下自己一深一浅的脚步。
四下里寂静一片。远处的楼宇的灯光透过雪花,几乎不可见。
他的身体轻飘飘的移动在厚实的雪地上,转身时地面上没有留下一个脚印。他沉下身体,顿时留下这场大雪中自己的第一个脚印,顺着道路,一排笔直的脚印循序向前,他开心了笑了起来。就好象第一次看见大雪的孩童般的开心。
张三黑身体如一个气球,上下漂浮,又好像脚下踩了弹簧,上下弹跳,开心的在雪中恣肆纵意。
雪越下越大,他干脆就站立在大雪中,眼见自己的肩头脚面不一会儿就被雪花覆盖住。
再向着远方望去,经不住幻想,如果此时能有个人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就再好不过了,那么应该是谁呢?赵晓岚、王娇抑或宁婷婷?
或者是咸春兰?
他有点迷糊了,仿佛身前就有四个女人的影子,模模糊糊的在身前摇晃,他想伸手去抓,手臂就被寒冷的冰雪冰冻的不能动弹,可他却觉察不出疼痛,毕竟这是在梦境中。他想。
“嘶嘶。”一瞬间他仿佛听见了身前影子发出的声音,镜由心生,竟然听到幻想中的声音,这会是谁呢?好像是宁婷婷,也好像是王娇。
他心头还在猜测,却见一条黑影从幻象中破壁而出,一股腥气扑鼻而来。
那是个高头巨犬,全身黝黑,足足有小马驹子高了,张开的大嘴中利齿上血丝、肉块喷发出赤裸裸的血腥之味。
张三黑本能的向后躲闪,手臂抬起,一条比特流金属悠然搪在手臂前,仿佛一块手盾。
那高头巨犬整个身体冲撞在手盾上,呜咽一声掉落在雪地上,张三黑也被撞的翻滚在雪地中。
高头巨犬低声吠了一声,前蹄用力,身体已经再扑向张三黑。
张三黑不曾想到梦境中竟然还有野狗偷袭,虽然不明白,可他以前接触过类似操控梦境的人比如老郭。所以也就并不惊奇。
他抓起一团雪砸向高头巨犬,转身连滚带爬,不想脚下反应迟钝,脚面一划,整个人摔在雪地上。
那高头巨犬整个就扑在张三黑的后背,张口就去咬张三黑的后颈,不想,咯噔一声,又是一团薄薄的护盾阻挡住。
高头巨犬低首就去撕咬张三黑的后背、手臂,这时张三黑一翻身,将高头巨犬甩下身去。
高头巨犬足有三四百斤,平常人哪里掀得动这种大家伙,可在张三黑这里却是不费吹灰之力。
这巨犬也很是吃惊,前蹄压低,头颅抬起,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三黑,血盆大口中的犬齿交错,低声的怒吠着。
张三黑蹲着身体,慢慢的将身体恢复,却隐约听到空中有个声音,“今天就让你死在这里。”
他猛的站起身,茫然四顾,却看不见一个人影,稍近点,又一头高头巨犬凶猛的扑击过来。
他一愣神,好像是明白过来,难道是狗娃?或者是那头怪兽巨獒的同党,为了对付自己?
不对,自己是在梦境中,或许是自己的潜意识中对于狗娃、怪兽巨獒的记忆太过于深刻了。所以现在有两头不明所以的巨犬出现在梦境中。
张三黑想到此处就豁然开朗。
眼前的这头高头巨犬已然趁着张三黑愣神之际,奋力扑击过来。
张三黑微微一笑,右手升起,那高头巨犬的利齿几乎已经挨着张三黑的鼻尖时,高头巨犬身体已经僵硬在空中,丝毫动弹不得。血红的舌头冒着热气在血盆大口中来回摆动,那一双血红狗眼也是上下翻动,却是无可奈何,瞬间中它似乎察觉出危险,四肢酥麻了起来。
那只疾驰而来的高头巨犬,全身也是黝黑,两只巨犬外形一般无二,更似是兄弟。一双眼睛也是血红的似乎是要冒出鲜血出来。
奔跑中强健的躯干充满律动的变化,仿佛是在寓意着狂暴的力量。
可这些在张三黑这里,算什么?这里是张三黑的梦境,所以,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操控这里的一切。
张三黑又一次微微笑,整个梦境瞬间都停止了,包括仍在奔跑的巨犬,还有漫天的雪花。
两头巨犬张大了嘴巴,僵硬的如同雕像般。
张三黑赤脚行进在雪地上,虽然脚踩在雪地上,却是一丁点足迹没有。
保持着奔跑姿势的高头巨犬,两只血红的眼睛充满了仇恨的瞪着远方,张开的血盆大口里,尖利的犬齿上都是血肉嵌在其中。
也不知道它们是被谁塞进自己的梦境中,那尖利犬齿的血肉也许是刚刚留下的,隐约中有滴鲜血就要滴落下来。
张三黑看在眼里,一阵没来由的反感,转身的一瞬间,手臂甩了一下,蓦然中从手背上冲出一条雪白的刀片,空中轻轻划过一个十字。
又一蹬步,落在前面那头巨犬身前,雪白的刀片再度闪过,又是一个十字,张三黑便身形跃起,盘旋在空中,冷冷的看了脚下被暂停的世界,身体再度攀升。
陡然中整个梦境世界便悠然恢复如初。
张三黑一早起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咬牙摇摇晃晃脑袋,才感觉舒服点,坐在木板床上,过了好一会,才觉得整个身体都恢复了感应。
他摸了一把床铺,竟然有点湿,这让他有些奇怪,好在他还相信自己不会尿床,他想可能是夜里出汗浸湿了。
在卫生间洗漱完毕,他便下了楼。软件公司临近过年,不断的有员工请假提前返乡过年,领导们对此也睁只眼闭只眼,并不加阻拦,所以渐渐的办公室里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主管见人少,可工作进度也不能降,于是开始安排张三黑开展一些简单的活儿,张三黑是喜出望外,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甚至连着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