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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女人,到底是感受到了什么外在的威胁不成,居然这般爽快地和解了?不过无论如何,似乎已经到了可以收割的年纪了,再养下去,会不会懈怠伤了人心呢?想到这里,钱惟昱试探地问道:“张天师当年授予的秘法,寡人这两年倒也觉得与日本人的阴阳道术相辅相成,各擅胜场呢。”
小道姑的脸色刷的就红得和西番莲一般,把梨子啃完就回房去了。
是夜,红梅阁这处罪恶的地方,又上演了一场旖旎而又“凶残”的戏码。一个形如萝莉,柔弱扶风的小道姑;和一个健美矫捷、浮凸毕现的武家少女,被打着“切磋洞玄子、素女经”的旗号,惨遭钱惟昱的雨露均沾。
说实话,钱惟昱心中对这些女子也没什么交心的深情厚爱,无非是悦其容色而已。但是顾少妍与钱惟昱此前宠幸过的传统美人相比,那习武后浮凸有致的身段曲线着实让人有一股异样的感官;小道姑那明明已经十七八岁、看上去依然如十三四岁豆蔻萝莉的独到风味,更是让人有一种强烈的破坏快感。个中细节,实在不忍言表矣。
……
一夜曲折,冬日的阳光重新升起来的时候,旖旎之色都已经消散了。红梅阁内春暖融融,一个眉目明媚,一对又圆又大乌溜溜地双眸忽闪着润泽反光的少女,身段依然欹弱细柔,却似乎一夜之间长开了形,再也不是原本那般含而不露、菡萏内敛的姿态。
毫无疑问,这个少女就是初为人妇的小道姑:清凉散人张湛然了。她身上此刻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纱裙,配合一个略显肥大宽厚的西阵织腰带,道袍却是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原本宫女们拿出来的女子服饰多有大红的或是藕荷色、淡粉鹅黄等状,小道姑看着那些色泽忒不似出家人该穿的,这才选了这淡紫的。
“想不到贫道一辈子痛恨采补的邪徒,今日也有被人当炉鼎了的日子……呸呸,大王仁德怜爱,怎么能说是炉鼎呢。天师道本就不忌男女,只要不是滥情淫邪之辈,便可……只是可惜了再想修行成‘斩赤龙白日飞升’的立地神仙,这辈子怕是不能够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地想着,不一会儿她便看到同样步履不便的顾少妍咬着牙从内阁走了出来,陪她说些体己话。如今这两个女人也算是没有什么秘密了,昨夜二人那羞涩扭捏的丑态,可是都被互相看了个光。一个戏谑另一个太过奔放,毫不内敛,居然初承恩泽就如此放得开;另一个就反唇相讥说对方身段如同女童,大王定然了无趣味。如今整好衣冠梳洗完毕后再相见,实在是颇有隔世之感。
“大王还在休息么。”
“可不是么,昨夜这般放肆,今日可不得睡到辰时。小妹先收拾了甲胄,出去知会渡边将军一声,也好让他们不要急着上路。”说罢,顾少妍略微收拾了一下甲胄,便一扭一捏地往外头走去。
小道姑怔怔地看着对方的背影,又蹑手蹑脚回到内堂,只见那个昨夜要了自己身子的俊秀男子,此刻依然鼻息微鸣的酣睡在那里,看上去一点心理波动都没有,完全是吃饭喝水一般的没事儿人。
“也不知这死没良心的可还有没有别的没名分女人了。罢了罢了,不去想了,就当还是安心修贫道的道术罢了。娘娘那一关,还不知道怎么过呢。说不定这厮到了娘娘面前,又会摆出一副‘寡人也不过是为了让此二女安心为我所用,这才雨露均沾’的样子罢了。”
第359章 新军见闻
时间走入了建隆元年三月。
自从正月底的时候,钱惟昱虚与委蛇接受了北宋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头衔,并且开始以“守备东南、清靖地方”为借口制定扩军计划,至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若是按照往常的扩军招募规划。要想筹集数万人的大军,却不依赖强行拉壮丁之类不人道却高效地手段的话;那么单单凭借以钱粮军饷引诱百姓从军吃粮,无疑是一件见效比较慢的事情。但是同样一件事情,挪到了吴越国的国情之下,却显得水到渠成。
吴越国已经有一批成熟的、有过多年工程兵经验的穷苦失地人口,在政府雇佣的环境下服役数年,纵然这些人还没有精湛的军事技艺,却至少已经有了不错的体格和纪律性,犹如一张白纸的军事素质正好避免了染上老兵油子的痞气油滑,适合灌输新的军事素养。
杭州、越州都是富庶繁华之地,人有钱了自然会胆怯惜命,不复好勇斗狠之态,所以吴越国新扩军的基地便设在了南边一些的偏僻山区小县。最终,钱惟昱挑中的新军练兵基地就设在了越州南部临近婺州的山区县城诸暨。
这座小县原本也就不到两万户的民户,自从大王规划新军之后,几乎成为了一个大工地,原本缺乏开发的山区坡地都被开出来,略微平整后成为一片片的营地,外围的奢侈物资自然是绝对不会流入这里的,而军械粮秣、衣甲布匹倒是供给不缺,全靠政府采购支持。
……
吴良和自己手下的一干弟兄们,跟着从撩浅军调来的其他一批人马,浑浑噩噩地在诸暨城北大营外取齐、验明身份,随后被安排到了一个夯土坯子的新屋内住下,便算是有了一个“亲从都新丁”的身份了。来之前,他们原本是在严州的“千岛湖”政府工程上干活修筑水坝堤防,接到命令后便靠着两条腿、几袋干粮,自行徒步行军了七八天赶来这越州、婺州交界的诸暨大营。
这两年“千岛湖”的工程也已经完成了七八成的量了,政府投入的“撩浅军”、“发丘营”等工程兵部队,乃至临时雇佣劳工也逐渐少了下来,正好有大量的富余劳动力往军队里投入。
这里的营房也就是夯土架了个木架子顶,下头大通铺,比起帐篷宿营唯一好处就是有了土墙,外加挖了排水壕沟罢了。毕竟是要常年住着的,若是完全和野外宿营相若,住久了就容易出流行传染病了。当下吴良正在拾掇着自己为数不多的铺盖行礼,却听到旁边一个声音过来悄悄问道:“吴头儿,话说为啥子是俺们这些人被拉来从军呢,吴头儿你当初在撩浅军好歹还管百来号人,如今来了这儿只得一个什将。真是不值啊。”
吴良抬头一看,却是和自己一起被征发来当大头兵的梁满仓,原本在撩浅军里是自己手下一个工程兵的队正,年轻,有眼色,又肯卖力气,这才在年纪小小的情况下就当上了队正。只可惜,如今被征发到亲从都里当兵后,就直接一撸到底从大头兵做起了,怪道是心有怨言。吴良放下行李,一拳头轻轻砸在梁满仓肩膀上,教训道:“虽说降了级,这亲从都可是大王嫡系;当个大头兵军饷比原来在撩浅军里扛力气活当个队长还钱多,还不美得你!这亲从都扩军后的军官,听说大多也都是当初‘镇海新军’时候就跟着大王出生入死六七年了的老兄弟提拔起来当的,咱这些刀头上打滚的资历都没有的,能够要你花几年时间刮练,便是不错的了。
某从家父那里听来,这次从撩浅军发丘营选人从军,也是一来看力气、纪律,二来看年纪。身体底子不行的不要;年纪过了二十五岁的,除了个别有潜力当军官平调的,其他基本都不要;大部分人普遍也就二十岁以下,最小的还有十四五岁的——就算此前只在撩浅军里扛了一两年活儿的,如今若是十四岁,那还不得十二岁就出来挣命糊口的苦哈哈了。”
梁满仓被吴良这么一说,便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没口子称道:“要我说呢,原来都是要年轻力壮的。年纪小的人,有几个和吴头儿这般二十不到就当到管着百来人的地位的。原本都只是苦哈哈,自然是没什么怨言了。”
吴良被梁满仓这么一说,倒是不好接口——他之所以能二十岁不到就在撩浅军内管上百人,也是因为他爹吴良是撩浅军内一个都虞侯,当初用火药炸山修水利、乃至去日本开银山都是立了功的,大王恩典,准父荫让儿子额外提拔一级。加上吴良自己也身强力壮又有点小组织能耐,才在一年多前做到相当于撩浅军‘都头’的程度。除了这些少数人之外,大部分此番调来亲从都当兵的都是从最底的基层做起。
略微停顿了一下,吴良寻个话头岔开刚才的话题,说道:“你道此番多招募少年人从军多是为了年富力强么?听说还要全军都一边操练战技战法,一边使人教授读书认字呢,虽然不曾要求人人都当秀才,至少当兵的也要读《千字文》识上千儿八百字的、懂得日常战技的排练所需和新式器械的操练。年纪大的人,再从头读书识字就慢了。”
“啥?当兵还要识字?这是哪门子道理?普天之下也不曾听说过啊。”
“小声点儿!不然你以为家父干嘛让某来这里。所谓识字也不求多,无非是更好地操练所需,顺带着教一些忠君爱国,为大元帅效死的道理罢了。这事儿不好多说,大略知道就是了,朝廷也不会指望着当兵的认字儿太多的,够用就行。咱大王能够编出《汉和字典》,让读音认字的法门简便了数倍,这些年乡间读书识字的童子也比五年前多了许多。哪怕贫穷农户人家,十户人家总能找出一两个学识字的。当兵的要是都不识字,那不是连贫农都不如了么。”
“这倒说的也是,俺当初也是十岁就从淮南寿州跟着流民混过来的,那时年纪大些的都被安置到海外垦荒了,俺全家都被周人杀了或是抢光了粮饿死了,又不肯被人收养。幸好那时候平南军的十王爷修赣江,俺十一岁便到工地上挣命;五年之后偶然寻访见到几个当年逃难时同龄的少年人,居然有两个都已经认字了——当初淮南大乱逃过江的时候,还不是一样的赤贫。”
两人说着,便在那里不胜唏嘘,忆苦思甜起来。
“知识越多越反动”的道理钱惟昱还是知道的。很显然,对于提升军队的素质、让士兵更好地掌握技战术水平、提高组织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