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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忘舒瞧出此人已有怯意,虽知这位世尊分魂境界高得吓人,仗着有天定道果护体,也不怕他万岳灵压,于是道:“佛祖,忘舒不才,愿助你一臂之力。”
佛祖“啊”地叫了一声,欲待劝止,又怕伤了秦忘舒的锐气,但若不拦阻,那秦忘舒又怎是禁重天者的对手。
就在佛祖错念之襟,秦忘舒已然上前,他实不敢祭法施宝,免得被世尊分魂随手破了去,而是持定手中赤凰刀,踏着小禹步法,向那修士分心便刺。
那秦忘舒虽是境界低微,但已修刀典剑典,于仙兵妙式也算明悟了八九成,手中赤凰刀又极是犀利,无物可挡,因此此番努力上前,便是禁重天者,也不敢掉以轻心。
最令人烦恼的,还是秦忘舒头顶那粒天定道果,有此道果护体,纵是境界超过秦忘舒许多,竟也是毫无用处,唯有以真实手段来迎秦忘舒。
那世尊分魂既修至禁重天境界,玄承眼界之高明,自然是无以伦比,仙兵妙式虽好,在他眼中瞧来,也如同儿戏一般,也不见他如何转身运遁,便将这一刀避开,手中大袖随手佛来,初瞧来不过是以力压人,细细忖度,却是将无尽妙式化为一扫,秦忘舒竟是无可防御。
没奈何,只好强自挥刀上前,迎向那大袖,任你招式无穷,千变万化,我也只知倚仗天外奇宝之利了。
却不知这样的打法,却是误打误撞了,那修士虽是样样远超秦忘舒,但天外法宝为何物,却是闻所未闻。也亏他眼力极其高明,知道这柄半截刀甚是蹊跷,不可力敌,否则强行压来,可是要吃大苦头了。
那修士见秦忘舒不避,自己却不得不避,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自己是怎样的身份,又何必与秦忘舒拼命。
秦忘舒这边侥幸得手,那边重羽与佛祖皆是瞧得大奇,原以为秦忘舒境界甚低,在世尊分魂面前,岂不是如蝼蚁一般。不想真正试了一招下来,反倒令那修士狼狈不堪。
佛祖哈哈大笑道:“天定道果,妙不可言,今日之战,不想皆是镇龙使虽不在场,功劳薄上却也要写她的名字。”
秦忘舒亦是哈哈大笑道:“我有镇龙使撑腰,却又怕谁?”
那佛祖本来可趁势动手,却立要成全秦忘舒威名,索性任秦忘舒施展,却将两道禅言暗祭于心,若秦忘舒稍有不支,自己便可立时出手,接下对手了。
秦忘舒也是得理不饶人,试问他有何境界修为,有资格与禁重天者一战?因此今日机缘,千载难逢,哪怕在那修士面前走上两三招,也可令其在苍穹三域名声远扬了。
知道仙兵妙式难胜对手,若一味依仗天外神兵之利,又过于无赖了,因此秦忘舒再试新法,掌心生出凤火数道,向那修士逼了过去。
重羽瞧见秦忘舒动用凤火,不由心中大喜,此战秦忘舒若能扬名,则其所用的一招一法,皆是万古流行。秦忘舒不用他法,唯用凤火,可见其心中向着火凤多矣。
只见那凤火如箭,分成四处,向那修士袭去,誓要将其困在其中,重羽叫道:“秦道友既用凤火,重羽怎能不助。”手中掐定凤篆,来替那凤火加持。
他虽不敢近身与那修士斗法,但遥祭凤篆却是举手之劳,只见那四道凤火得了凤篆加持,立时轰然泛滥成海,便将那修士困在其中了。
此修倒也了得,虽见凤火滔滔,倒也不慌,只将眉头微皱道:“区区凤火,也想近我之身。”
那修士一指头顶雷珠,自然发出雷光万道,那雷光如刀似剑,向四周凤火割去,竟将那无边凤火割成数百条了,一片汪洋火海,顿成丝丝缕缕。
重羽惊道:“不想世间竟有这样的神通。”
也是火凤威名太大,那稍有野心者,又怎能不将火凤盘算在内,因此这修士针被凤火修成这雷光分火之术,倒也不奇。
此修割裂凤火之后,又道:“此子境界修为一无可取,唯仗着天安道果护体,可恼,可恼。”便将头顶雷珠祭起,此珠急如电,快如风,就向天定道果撞去。
秦忘舒之所以能与这修士斗法,全仗这天定道果加持,这道果稍有动摇,便有万岳灵压八面欺来,秦忘舒可就要立时被压成粉碎了。
但那天定道果却非秦忘舒可以御控,也只好眼睁睁地瞧着雷珠急急撞向天定道果了。
幸好佛祖早有防范,口中道:“道友,大势已去,何必垂死挣扎。”手中两道禅言无声无息,就向天定道果罩去,那禅言虽是无声,却化为风云二法,一时佛风吹撼,法云密布,天定道果顿时隐而不见。
那雷珠虽是觑准了道果而去,却久久不见回声,可见雷珠终于还是错过了天定道果。
便在这时,极远处有白光一闪,随即隐没,不知朱厌与白虎之战,却又是怎样的结果。
第1036章 天下何处不安身()
佛祖牵挂白虎安危,实不肯再与世尊分魂纠缠,若论无参佛祖的神通,实与他人不同,佛祖虽师承世尊,但其心性更近于元极,故而极擅临阵创法,随机应变。
此战缠斗已久,佛祖对世尊分魂的境界修为已是了然于胸,那修士境界虽高,其一身修为毕竟来自于九渊地宙,禀浊气而生,与佛祖所修佛法恰是相克。
故而世尊分身唯有一项九渊灰云,可与佛祖相抗,若用其他神通,手段,反倒易被佛祖趁虚而入了。
此刻九渊灰云已被佛光卷去大半,世尊分魂纵是竭力加持,那九渊灰云也是大势去矣,实难再呈铺天盖地之势。
佛祖心中一动,临机创出禅言一道来,这道禅言前所未有,故而并无名目,若勉强起个名字,可称之为清字禅言。
就见禅言起处,清风四起,那清风徐徐向世尊分魂吹拂过去,瞧来并无多大威能,却是蕴藏无穷玄机。
那世尊分魂本不在意,但等到清风拂来,忽觉得体内真玄一缓,手中加持九渊灰云的法诀,差点难以施展。此修立时明白,佛祖道禅言,竟可化去他体内真玄。
只因此修体内真玄,是禀世上浊气而生,被这清字禅言拂来,好似春风化雨,更如骄阳照雪一般,此修体内这口浊气,岂有不被驱散之理。
那修士大惊之下,慌忙凝神聚玄,总算稳固根基,不被清字真言所损,佛祖瞧见此景,心中暗叹道:“临阵创法果然极难,此禅言若是由元极创来,自然是绝无破绽,立时就消了修士胸中浊息,但本禅子所创,却逊于元极多矣。”
心中对元极仙子,只有五体投体,敬佩之极了。
虽是如此佛祖又怎会心灰意冷,当下再度凝思用慧,以求完善这道新创禅言,到时再度出手,自然要打那修士一个猝不及防。
于是片刻之后,佛祖再次卷土重来,那修士瞧见佛祖手中抹诀之法,不由笑道:“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刚才我稍有不备,这才被你所趁,想来也不过如此,此番再来试我,可见佛祖已是技穷了。”
佛祖笑道:“虽是技穷,也是聊胜于无。”
话虽如此,手中禅言仍是缓缓抹去,那禅言再生清风一道,复又向那修士拂去,此修不回摇头,面存讥笑之色,但等到清风拂体之时,那神色立时凝重起来。
佛祖这道清字禅言虽是故技重施,但其中早就经过重大改进,怎会与刚才相同,这禅言的中佛法精意,立时将体内浊气随风化去,那修士只觉得体内一空,仿佛一身修为皆如冰雪般化去,又好似被那逆紫微神光一照,千年修行立时化为乌有。
此修大惊之下,急忙错步便走,甚至连那道九渊灰云也来不及收回了。
佛祖笑道:“道友往哪里去。”
趁那九渊灰云无主,急将佛光施展开来,佛光陡然大盛,漫天卷地,将那道九渊灰云尽数收起,这才向那修士大踏步赶去。重羽与秦忘舒各自施展手段,也紧紧跟了上去。
那修士遁逃万里之后,体内真玄重聚,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好在清字禅言虽可化去体内浊息,毕竟不如逆紫微神光有降境减修之能,但清字禅言恰是九渊功法的克星,却是不争之事了。
那修士深知再与佛祖斗法,绝无好下场了,这才见好就收,先去与那朱厌会合,再定他图。
这修士原是千年前九渊中一位大修,在得知自家来历后,不免生出勃勃野心,要与当时世尊一争短长,说来这也是世尊分魂应有之志,倒也不能说他妄自尊大。
那修士既存大志,便在九渊之中四处收集无数分魂,渐渐已成气候,正想着冲出九渊,去那五界之中与诸修一争短长。当时的九渊大大帝虽知此修存在,但世尊分魂之事,又怎是九渊大帝方便置喙的,因此只好装聋作哑罢了。
恰在此时遇到戾凤跨时空而来,邀他去千年之后去谋个前程。
此修原是不肯,他好不容易修成极强手段,正要吐气扬眉,又怎肯跨越时空,去一个极陌生的所在。但戾凤言之凿凿,极言此修前路蒙尘,此世绝无好下场。
那戾凤道:“世尊,你如今所处的这个世道,上有阿神陀弄权,天罗尊者暗窥于后,下有原世尊强势崛起,且五界崩塌无可挽回,若留在此世,要么随五界同殒,要么被阿神佗与天罗尊者所杀,至于那原世尊,更是天地独厚,你不遇他也就罢了,若是遇见此人,必然有败无回。”
这道世尊分魂原不肯信,但那戾凤却又道:“世尊,你若不肯信,必是大祸临头,你既修成惊天神通,又存心要去凡界争雄,仙庭两大世尊怎会容你,不消数日,那阿神佗必会亲手动手,要取你性命的。”
那修士冷笑道:“我正要与他二人一争短长,若是二人来我九渊,正好省了我许多手脚。”
那戾凤便用宝镜一面,让他去瞧数月后的一场战事,原来阿神佗暗中窥他许久,只因要借他之手,收集九渊分魂,这修隐忍多年,如今见九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