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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颜西华又道:“秦兄一腔热血,又兼具仁义之心,我本该将这铜炉大法传予你才是,但此法乃是儒圣亲授,在下也不敢妄传他人。或等秦兄日后前往海外,若有机缘遇到儒圣,想来儒圣定会亲传此术了。“
秦忘舒听到这里,虽悠然而生向往之意,却不敢妄想有这偌大机缘,能得儒圣亲自传授铜炉妙术。而听颜西华话中之意,竟似又要分手了,忙道:“颜先生,你不随同我等一齐前往齐都稷下吗?”
颜西华道:“楚陈之战,不光有云泽宗深涉其中,就连玄极宗也有插手之意,原来楚君许以重利,若是两大仙宗能助楚国开缰扩域,日后仙宗所需诸般物事,那是皆有奉赠的。”
秦忘舒道:“仙修之士,怎地也这般贪心?”
颜西华道:“你想来,那修士若想修行,便要炼丹制器,每炼一丹,不知要耗多多少仙花灵草,每炼一器,不知要耗去多少晶石矿藏,若是每件物事都是自已去寻来,又要耗去多少精力时间,如今有楚君代劳,这两大仙宗何乐而不为?且两大仙宗便是参战,也不必亲临战阵,有事便出,无事仍在宗中修行,这样的承诺,谁不动心。”
秦忘舒道:“先生孤身一人,如何能敌两大仙宗?”
颜西华道:“云泽,玄极两宗已是利欲熏心,难不成苍南另九家仙宗亦是如此,西华不才,愿游说九大仙宗,合力助我压制两宗,也免得这两大宗门肆无忌惮。”
秦忘舒道:“先生忧国忧民,心寄苍生,实为忘舒平生楷模。”
颜西华笑道:“我来苍南,原是要去极荒山办件小事,哪知回转来却遇着楚陈交兵,强楚既兴无义之师,西华又怎能不管?不过秦兄被我扯进来,身上的担子亦是不轻。”
秦忘舒道:“义之所在,奋不顾身。”
颜西华听罢此言,不由大笑,二人便当即分了手,颜西华大袖飘飘,也不知遁住何处去了,秦忘舒与许负心则来与盗幽等人会合。众人在黑水河边早就等得急了。
盗幽瞧见许负心与秦忘舒安然归来,喜不自禁,道:“秦兄,你怎地就能安然归来,那两名修士,可不是容易打发的。”
秦忘舒道:“此事说来话长,日后于路上慢慢道来。”便向华将军道:“楚陈交兵,你等也不能轻易散去了,我料大晋必要与大陈合兵一处,到时便有你等的用武之地了。”
华将军喜道:“若果然有这一日,等这场仗打完,我等也能回到故乡去了。”
赤甲军听说能够回乡,个个都是欣喜之极。
唯有秦忘舒明白,此战有仙宗修士插手,与往日战局大不相同,局势走向如何,着实难以捉摸。但既然生在乱世,也只能挣扎求存,赤甲军究竟能有几人回到故乡,那也是难说的很,只看个人的命数罢了。
就令华将军随西北豪杰,前往深山密林之中驻扎,以候大晋兵来。自己便与盗幽,许负心立时上路,前往齐都稷下学宫。
盗幽虽不曾冲灵入境,用不得遁器,好在此人的胯下神驴速度奇快,虽远远达不到遁器的速度,倒也不至于误事。秦忘舒将遁雀交给许负心使用,自己仍用赤凰刀。如此一来,一日之中,也可行得数百里了,想来最多两三日,就可到达齐都。
半日之后,三人已来到大陈国都宛丘城附近,本来秦忘舒若用遁器,可以直来直去,但盗幽骑着这头神驴,就算要避开人众,只走偏僻小路,那也要依着地势而行的。
秦忘舒与许负心借着遁器,藏在空中云团中遁行,许负心忽用手一指,道:“前方那座大城好不壮丽,莫非就是宛丘城?”
秦忘舒循声瞧去,果然好一处繁华的所在,他心中一动,想起莞公主来,心中暗道:“莞公主今年也该有十八岁了,也不知那紫罗心法修得如何。只可惜此番遇城而不得入,却难与她相见。”
忽地想起莞公主修复灵根后开口说的那句话来,不由得双颊如被火烧。许负心在旁边瞧见了,忙道:“秦将军,你莫非是病了?”
第98章 妙手空空探不明()
秦忘舒收敛心神,道:“仙修之士,哪能轻易得病的。”
许负心更是焦急,道:“想来是两团神火又在你体内斗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秦忘舒此刻体内两团神火虽不能交融,但因自身根基扎得甚牢,两团神火轻易也难斗到一处。不过许负心此话倒是个借口,可掩去许多尴尬,也就支支吾吾地道:“负心妹子不用担心,神火相斗本是常情,倒也不妨的。”
许负心瞧了瞧了天色,不过是寅时,离午时尚远,便将秀眉皱到一处,喃喃道:“原先是逢子午便会相斗,如今越发地不可捉摸了。秦将军何日才能去得这病根。”
二人在空中谈话,盗幽自是听不着的。盗幽本来自负胯下神驴速度奇快,哪知遇到仙修之士,自己竟成累赘,在驴背上不知埋怨了黑驴多少次。好几次惹得黑驴不快,停下来就是不走,盗幽反过来又来央求它,这一人一驴,片刻也不得轻省的。
正行间,前方转出一条大路,甚是宽阔,路上铺就碎石,以黄土压得严密,原来三人已绕过宛丘城,这条黄土路正是通住齐境的官道了,若论大陈道路,这条官道当称得上第一。
盗幽喜道:“好驴儿,先前道路难行,我也舍不得催你,如今正逢着一条好路,你好歹也显显身手,让秦将军与负心妹子瞧瞧。”
黑驴懒洋洋地仍不理会,盗幽气得扯起驴耳骂了两句,终究舍不得鞭打,又低眉顺眼的央求起来,许负心在空中瞧见了,不由得掩口失笑,道:“秦将军,你瞧这对主侍,一路上闹得可不是有趣?”
正说话着,官道上来了两骑战马,在黑驴面前呼啸而过,扬起漫天黄土,呛得盗幽直是皱眉。
那黑驴瞧见马匹顿时来了精神,昂昂大叫两声,迈开四蹄就向两名骑士追去。盗幽瞧这情景,眼睛一亮,他深知黑驴的脾气,也不催促,反倒阴阳怪气地道:“驴儿,你就省省力气吧,那是两匹好马,身高腿长的,你哪里能跑得过。”
黑驴听了这话更是着恼,四蹄好似生风一般只管追去,两名骑士回头瞧见背后有黑驴赶来,又惊又奇。再瞧那黑驴拼命奔跑的模样,不由大笑道:“这黑驴儿不肯服气,要与你我赛步,我等便让它知道厉害。”
二人放开缰绳,座下两匹马没了约束,跑得自是飞快,哪知只过了片刻,就见黑驴已与两匹马儿并肩而行。
两名骑士大惊,这世间的驴儿怎就能跑过马匹,猛地瞧去,只见那黑驴四蹄似乎有青光闪动,更奇的是,黑驴跑得虽快,地面黄尘不起,这等奇事,亦是闻所未闻。
黑驴很快就将两名骑士抛开数里,见前方没了对手,黑驴洋洋得意,又将速度慢了下来。
盗幽没好气道:“才胜了一场你就自鸣得意,这样懒散如何能有进步,难怪我这五年也未曾冲灵入境,原来全是受你拖累。”
秦忘舒与许负心空中紧紧跟随,不离盗幽半步,见他埋怨起黑驴儿来,皆是失笑。这时许负心从空中瞧去,只见前方道上七八里处亦有七八名骑士纵马奔驰,正要提醒盗幽又来了对手,忽见那七八人向两侧一分,就在道旁埋伏下来。
秦忘舒也瞧见这数人举动,心中暗道:“这些人埋伏在官道两侧,却是为了何事?”
心中疑惑,不免将灵识向前一探,这一探不要紧,竟是大吃一惊。原来那七八人藏身之地竟有百人之多,那百人早就在这处藏住了,后来的七八人或是来通风报信的了。
秦忘舒生怕盗幽遭到暗算,忙向盗幽传音道:“前方有人设伏,盗幽需要小心。”
盗幽奇道:“难不成却是为了我,这倒是奇了,我可没办法惹到这么多仇家。”
秦忘舒此时已探明前方伏击处并无仙修之士,甚至连玄功之士也不见一人,倒也放下心来。若那百人只是寻常武夫,又怎是盗幽的对手,便将此事向盗幽说明,盗幽道:“这么说来,这些人的目标不该是我了。秦兄,如今楚陈交战,大陈使者要想去齐国求援,必要从这条道上走了,此事倒是不可不管的。”
秦忘舒道:“极有可能是伏击大陈使者了,既是如此,你我不能不管。”
盗幽笑道:“正是闲极无聊,哪知就撞上好事。秦兄,此事也不必你出手,就让我盗幽显显手段。”
秦忘舒笑道:“我与负心坐看盗兄立功。”
盗幽这时也不去催促黑驴,任由黑驴一步懒似一步向前走去,片刻后那两名骑士便到,见到盗幽忍不住赞道:“阁下养的好驴儿。”
盗幽嘿嘿笑道:“承让,承让。”偷眼瞧去,两名骑士仪表不俗,腰佩长剑,那剑鞘甚是华丽,显非寻常人所有。
两名骑士赞罢驴儿,便急匆匆地前去了。
盗幽暗道:“莫非这二人便是大陈使者?”那盗幽有心要在秦忘舒与许负心面前卖弄手段,忽地拍驴上前,片刻赶上两名骑士,从袖中取出一锭大银叫道:“两位兄台,这银子怕是你二人掉落了,速速取了去。”
两名骑士瞧了那银子一眼,一人笑道:“兄弟,这银子实不是我二人所有。定是他人遗落的。”二人说话时尚隔了数尺,秦忘舒知道盗幽要来捣鬼,早就睁大了眼睛瞧着,但直到三人分开,也没瞧见盗幽动手。
秦忘舒与许负心正在疑惑,忽见盗幽笑嘻嘻地从怀中取出一物来,却是一纸公文,那盗幽就向空中的秦许二人挥了挥手,低声道:“这二人果然是大陈使者,这是一份告急文书。”
秦忘舒道:“这倒是奇了,你明明不曾碰到这二人,怎地就盗了他的文书?”
盗幽笑道:“盗家雕虫小技,让秦兄见笑了,人常说世间盗贼是有三只手的,我那第三只手,秦兄是瞧不见的。”